施维庚:黑暗、暴力美学的后,隐藏着社会痛点
2015-04-24 10:33:20 Asura
目前价格:★★☆☆☆
市场潜力:★★★★☆
装 饰 性:★★★☆☆
收藏热度:★★★☆☆
文化价值:★★☆☆☆
施维庚,1987生于山东临沂,200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二画室。善于在作品中营造离奇、黑暗的氛围,充满戏剧化的场景;暗喻了消费时代人们内心的麻木、冷漠和焦虑,引发了对精神现状的思考。
《马克思旅馆之二》140x100cm
在一个奔跑着的年代里,人们对不能创造利益的事情失去耐性。可艺术无法带来物质回报,唯有一会儿精神上的安宁,在这场角逐中是落了下风的。很多人无暇去了解创作者和背后的故事,但当你拥有这种耐心时,会在一张沉默的画布中解读出更多深意。
一、失去自我,不算真正的存在--让·保罗·萨特
施维庚的作品里有很多阴暗的色调,传达出了一种暴力、压抑和焦虑的情绪。他说,那些感受都来自于他的生活。在采访后的几天里,笔者始终在思考这句话。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样的处境会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施维庚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这是国内最具艺术气质也门槛最高的美院。对太多艺考生来说,甚至没有勇气填上这样一个志愿。从这一点看,他无疑是人们眼中幸运的。但对这段经历的回忆里,似乎没有太多兴奋:“美院学习的时期,我总被一种失落包围着”。仿佛学院四平八稳的风格,总是和自己带着一种隔阂。他喜欢充满神秘意境的基里科,喜欢那种看似不相瓜葛的元素中的哲学意味,希望创造自己的绘画语言。无论是古典主义还是当代写实油画,都背离了他最初的兴趣。
同时,他是一个头脑很清醒的人。他喜欢萨特,喜欢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在这种哲学流派里,最核心的观点即自由。萨特曾说:“人在事物面前,什么时候做出反应,做出何种反应都是一种自由。如果不能按照个人意志选择,就等于失去“自我”,不能算是真正的存在”。也许这一句刚好可以解释施维庚的“别扭”。当学院用延续几代的模式来塑造,而非尊重个体兴趣时,那种自由的选择正在被干预。这是一个互为影响的过程:苦恼让他走近哲学,哲学却让他对这种处境更加痛苦。因为对“失去自我”的抵触更强烈了。离开学院后,社会的无情也让压力倍增。了解到此,绘画中整体的“低气压”似乎找到了理由。当一个人对“精神选择权”有着执拗时,势单力薄的抵抗会产生无力和沮丧。
《洞穴家族》140x100cm
二、暴力美学背后,是隐藏的社会痛点
施维庚将很多故事的场景设置在了地铁站。在他笔下,这里像一个荒诞的阴暗世界:陡直的扶梯下一处冉冉篝火,电线被演化为发光的触角,暗门里突然闪出的身影,悬空的从墙穿出的汽车……但当我们跨越最初的趣味性认真审视时,发现画面中交代人物特征的东西都被有意模糊了。透露内心感受的眼被墨镜遮挡,表明个人身份的服饰被最大众化,甚至连脸孔都是相似的……超级城市,确实以压倒性的资源吸引了无数青年,但也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把他们打造成了雷同的、疲惫的面目。失去了个人独特的色彩。而地铁站这个大众化的场所,也映射了这是“大多数人”的精神形态。在施维庚的作品里,高压社会对个人独特性的伤害,这种城市背后的光鲜与冷清,愿景与失落被充分地关注。
而另一幅作品《马克思旅馆之二》同样也反映了一种思考:当选择的自由被拿走时,我们的态度在哪?画面中出现了割裂的头颅、血迹、在暗绿色的背景下散发着神秘。初看时,观者会被超现实的意味吸引。油画中的人物大体分为两种位置:一组身穿制服,飞在空中;一组着日常服装,活动在地面。创作者利用制服代表了一种权威,又利用画面中高、低的位置关系暗示了社会层级的不同。其中主要的叙事线索是“头颅”。头是每个人独立思考的最集中的物化体现;在画面中拥权者保有头颅,意味着他们有思考和判断的自由。而地面上的普通人则被割裂头颅,代表着一种被迫放弃自我精神,被塑造的命运。而失去头颅的他们若无其事地拉琴、舞蹈,恰如一个人代表自我的部分被“阉割”后毫无痛感,麻木生活的情态。在画面的最前方,一颗被放大的,不瞑目的头栽倒在血迹里,是对这种命运和态度的哀鸣。虽然在绘画技巧上没着太多笔墨,但作品背后影射的社会问题准确、犀利。
施维庚总是能用令人好奇的场景将观者引来,但在这种看似毫无道理的冲突里,隐藏着的是严谨的逻辑。我们只有找到元素背后的含义和人物情绪的来源,才算向创作者走近了一步。
《阁楼里的失败者之一》120x150cm
三、后记
当一个青年艺术家,在生活中感受到的是压迫性的焦虑而非创作的乐趣时,大概是我们的社会情态出现了异常。而那些拿着武器的人,恰恰是害怕被伤害的。在施维庚的暴力、黑暗美学里,我们感受到的不是攻击,而是一种隐约的,被伤害的情绪。希望这些作品,能够引起人们对繁华背后精神痛处的反思。
(责任编辑:马思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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