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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涯之生”封治国的艺术专访

2015-04-28 19:00:07 未知

  近日,著名油画家、艺术史学者、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一工作室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封治国博士即将在699创意园举办大型个展“有涯之生——封治国油画展”。作为一位享誉国内具象绘画领域的优秀艺术家,封治国先生是近些年来我省培育出的最优秀的青年艺术家和学者,他以艺术史的视野,将深厚的传统人文情怀和优雅的古典主义表现技巧相融合,从具细、具微的题材入手,深入拓展人物画的表现空间和表现意志,在当下写实人物绘画领域中做出了丰富而卓有成效的探索与实践。值此展览前期,本文就他的从艺生涯和治学之途对他进行了专访。以下采访中封治国简称“封” 高磊(699艺术中心执行馆长)简称“高”

  高:你是很小就喜欢画画还是后来因高考临时学的?

  封:你、我这代人学美术基本上还是出于兴趣与爱好。大约五、六岁的时候,父亲在南丰县委招待所工作、母亲在蜜橘加工厂,他们都很忙,于是父亲有时会委托招待所的服务员们帮忙照看我。有一位姓蔡的阿姨,我至今都非常感谢她,她会画些简笔画,为防止我到处乱跑,有一次在纸上画些图案让我临摹,我一看就很喜欢,于是马上认真地画了起来,这就是我绘画之路的开端。

  但真正意义上的学习比较晚,那已经到了初中。初二时学校办了个美术兴趣小组,我毫不犹豫就报名了,开始画素描几何体、静物什么的。初三时遇上新来的美术老师黄嘉建先生,他觉得我感觉不错,时常额外带着我在外面“加餐”。初三毕业时又赶上县里的揭小华、叶小平老师开班,于是又学了一个暑假,画了水彩和石膏像,算是入了点门。

 封治国作品《青年艺术史学者 》

  高:听说你上中学时文化课不错?

  封:应该说还行吧。所以我的确是因为热爱才学习绘画,和现在纯粹为考学而被逼学习有本质区别。我的文科不错,但数学很差,从小就差。1995年上大学时据说我的文化课成绩是全省艺术类考生第一名,我没去考证过,但我想哪怕不是第一,名列前茅应该没问题。记得入校后,我第一次见班主任徐翎老师时,她刚从中国美术学院(以下简称“中国美院”)史论系毕业来江西师范大学(以下简称“江西师大”)工作,她对我说,你的文化课成绩完全可以报考专业美院史论系,为什么不报呢?

  高:那你怎么回答的?

  封:呵呵,我真不记得了。那时觉得学油画才是天下武学正宗,不会想到也不知道去学美术史。但戏剧性的是,十余年后我还真去了学美术史,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高:你当年都考了哪些学校?

  封:只考了两所,中国美院和江西师大。上高中时,黄嘉建老师去了江西教育学院读书,毕业后没回老家,到深圳去了,揭小华老师也下海到海南,叶小平老师则调往抚州文艺学校。县里几乎没有老师,我基本靠自己瞎画,走了很多弯路。1995年元宵过后父亲带我到杭州学了一个半月,在玉皇山阔石板。老师是两位福建人,一位叫林历,一位叫聂鹏翀,那时他们还是国美油画系的本科生。老师们对我很好,应该说我的进步也很大。那会儿特别想考上中国美院,记得考油画时碰上全逆光,画得一塌糊涂,自然专业没有通过。那个年代考美院必须到院校所在地,我从小没出过远门,连火车票都不会买,当时其实还想接着考几所美院的,但根本不敢出去。父母把我接到南昌后便考了师大,大概7、8月时,录取通知书就下来了。

  从内心讲,我特别想复读,准备来年再考美院,但父母不支持,自己也没有太坚决。记得9月来师大美术系报到时,我也是很开心的。

 封治国作品《维亚尔的午歺》

  高:结果你在江西师大一待就是20年,这20年你怎么看待?

  封:我是个师运亨通的人,在师大求学的七年里,可以说最好的老师我都遇上了。张鉴瑞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他一直坚信我有潜力,有较好的艺术素质,而且特别喜欢我这种会看点书的学生。张老师教我们油画,他强调整体观察,强调找色彩关系,最重要的是他很重视艺术格调,他自己就是很有品位的人,因而张老师对我的影响特别大,可以说是终生的。马志明老师对我也很好,本科时他虽没教过我,但我老会找他看画,他强调素描的整体意识,经常告诫我要重视大关系,这些看似朴素的道理其实并不容易做到,我现在能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马老师暑假时办过几期人体班,不用学费,大家凑模特费就行,我每一期都没落下,那就是我的“马训班”。1999年大学毕业,我原本想去中国美院报考研究生,恰好那年师大美术学专业的硕士点批下来了,老师们希望我留在学校继续读,于是我选择了留下,毕竟把握大些。

  研究生时师从陈松茂老师和张鉴瑞老师。陈老师是老“广美”毕业的高才生,是个特别严谨的艺术家,那年油画研究生就我一个,老先生一直坚持和我共同作画。陈老师的颜色特别纯、特别亮,但不轻薄,更不俗气,我觉得那是很高的境界,很佩服。他作画很慢,很讲究,几个色块、几个笔触总是反复推敲,从他那我学到了对画面的经营,这是我很大的收获。蔡鸣老师正好从中央美术学院第七届研修班毕业,刚从鹰潭调来师大工作,他对我的教导也是至关重要的。蔡老师重视造型,特别强调对解剖的学习,他不断地提醒我要有造型意识,要从体积的角度理解形体的榫卯关系,而这一点,恰恰是江西较为欠缺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蔡老师奠定了我作为一个写实画家最重要的基础。对我有帮助的还有栾布老师,他特别善于创作大场面,他的作品以及和他的谈话都常常有启发意义。杨广生老师的话语不多,但人很和善。他的《白光》、《汗水,泥水》等作品是我长时间学习的典范。我也很尊重并感谢杨老师。

  从2002年留校任教到2014年调离,我在师大当了近13年的老师。我一直很感恩师大,感恩这里所有的老师和同事,我最好的年华都是在江西师大美术学院度过的,师大培养了我。这里有许多一流的老师,尽管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特别著名,但我从心底认为他们是一流的。

  高:2008年你考入中国美院美术史论系,从某种意义上说终于圆了你的美院梦,但有意思的是你并没有在油画系就读。史论系的经历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封:我一直认为自己十分幸运,能有机会进入中国美院美术史论系接受系统而严格的理论训练,它让我能够近距离地感受艺术史家的生活状态及研究状态,他们严肃和富有逻辑的思维方式是绝大多数画家所不具备的,但更重要的,是我感受到他们一种淡定和稳定的心态,一种不为风尚和潮流所动的学术姿态。导师范景中先生是位严肃的古典学者,他数十年如一日地为推动中国艺术史研究进入高水平状态而不懈努力,他严谨求实的学术品格深深感染了我。我以为,在日益浮躁的当代艺术创作中,我们最为缺乏的是平稳而平和的心态,无病呻吟、急功近利、哗众取宠不利于艺术创作走向深入。我们总是怕被讥为“落后”,唯恐自己不够前卫,这与严肃的学术研究恰好背道而驰。我想,艺术创作如同学术研究,创作的高水平并不体现在表面样式如何特立独行,而应该体现在对问题思考与钻研的深度如何。这是我在史论系求学期间最重要的收获。

  高:2009年你创作了《有涯之生——青年艺术史学者》,能谈一下它吗?

  封:《有涯之生——青年艺术史学者》是我读博期间创作的一件作品,也是我三年中最重要的作品。作品描绘的是我的两位好友,也是中国美院史论系的两位老师——万木春和董捷。他们在明清艺术史研究领域颇有建树,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而他们对学术的投入与专注尤让我钦佩。我自己的研究方向恰好也是明清书画史,因为长时间浸淫在古人的精神天地,我于是十分自然地把他们放置于一个充满文人情调的空间中,那也是一个我们共同关注的精神空间。由于读博期间论文压力极大,我几乎没有时间进行创作,可以说,《有涯之生——青年艺术史学者》也是我那几年唯一的作品,作品创作了一个多月,由于很长时间没有画画,记得当时憋了一口气,所以画得十分投入,气也比较足。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踏踏实实画进去,老老实实去接近写实绘画的具体技术指标,在深入刻画的同时注意绘画性的表达。由于那些时间在认真研究古典作品,因而十分讲究画面黑白节奏的控制,想让画面尽量简洁大方些,并寻求内在抽象结构中的力度。作品原本是参加“十一届全国美展”,因为带到江西运输不便,最终换了别的作品参选。章仁缘、陈宜明、金甲镇等老师认为这件作品不错,后来便参加了“油画艺术与当代社会——中国油画展”,没想到展览期间颇受好评。许江老师有一年来江西见到我时还谈到这张画,认为那是我近年作品中最好的一件,鼓励我应该继续沿着这条路往下画。因此,《有涯之生——青年艺术史学者》对我有重要的意义,它令我明确和坚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也明确了自己的风格定位。

南丰日记之老炉厂系列一 

  高:博士毕业后你为什么又重新回到油画创作的道路上?

  封:很多朋友都问过我这一问题。的确,学习艺术史的经历让我从浮躁的状态中走出来,撰写论文的过程实际上是我思维训练的过程,也是我从特定角度重新梳理艺术史的过程。三年来,我最重要的感受是艺术创作必需抛开各种杂念,潜下心来做学问才是最重要的。博士毕业后,我重新回到了艺术创作这条道路,记得我曾多次和范老师谈到自己的理想,就是希望成为一名学者型的画家。读了几年艺术史之后,才觉得自己多么的幼稚和肤浅。无论是从事艺术史研究,还是从事艺术创作,把其中一件事情做好都是非常困难的。毕业前我对范老师说,今后我主要还是画画,我还是希望自己能画得更好,他很宽容,很支持我的想法。尽管我没有再继续美术史研究,但还是时常阅读艺术史的书籍,以这种方式与美术史保持联系,与学术研究保持联系。

  高:去年你调入中国美院油画系工作,你自己怎么看这件事?

  封:必须说,我是个运气很好的人。但我很清楚,即使是在江西,我也并不是最好的画家,不少朋友都远比我优秀。能调去美院工作,确实是我的运气和造化。我得真诚感谢翁诞宪老师的大力举荐,我与他在2013年才认识,相处不过两天时间,真正意义的萍水相逢,我完全没想到翁老师会向美院极力推荐并最终促成了我的调动。整个过程中还有许多老师给我以信任和支持,我从内心里感谢他们,我此前与他们都不熟悉,一些老师甚至没有见过面。我认为,这件事所体现的,完全是美院的一种胸怀。

  坦率地说,当与这些以往只能在书上看到的画家成为同事时,我的压力是巨大的。我清醒地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问题,专业上还存在诸多不足。但压力就是动力,在压力面前,我会处于兴奋的状态,我会把它转换为动力,在继续学习中去提高自己。

  高:你好像特别喜欢画文人和身边的朋友,因此画面里似乎还隐约有些“书卷气”,另外书籍好像也是你喜爱描绘的对象,这是如何形成的?

  封:我小时候学画所接受的教育很有意思,老师讲画画就是要画人物,画人物才是最牛逼的。我深受这一观念的影响,所以我的作品绝大部分是人物。

  至于你所谈到的以文人或以知识分子为题材,则是我在不自觉中的自然选择。在我的生活圈子中,既有令人尊重和敬仰的学者,也有满怀理想的艺术青年,无论是前者身上所呈现的执着、澹然、坚定,以及后者所呈现的激情、困惑、焦虑乃至浮躁的状态,都反映出这一特定阶层丰富的心理学图景。这些看似矛盾的状态十分细腻,也极为真实,我对之有过切身的观察与体验,他们吸引着我去挖掘和表现。可以说,他们所构成的世界也就是我自己的精神世界,我始终信奉王尔德的名言:“艺术真正反映的是观察者,而不是生活。”我力图通过自己的视角,以写实的语言来表达对他们的理解。作为知识分子群体中的一员,我的作品中不仅有我的角度,也当然不可避免地有自己的影子,我一般只描绘我熟悉的人物、我感兴趣的人物,正是因为熟悉,我认为自己能比较贴近他们的真实状态。

  朋友们认为我的画面有些书卷气,那可能也是我所追求的。在经历过各种表现语言的尝试之后,我认为自己还是最适合写实语言的探索。我的气质和生活经历不适合过于“当代”的感觉,我十分反感当代艺术中的样式化和程式化,传统艺术的经典性和人文性令我十分着迷,我认为我从本质上说是个传统主义者。我的画面也比较注意平面性,对黑白灰及色彩的平面分割较为重视,这是我研究古典绘画和现代绘画时所感觉到的,尽管那些作品的创作时代完全不同,但它们之中总有一种共通的东西隐藏其中。

  我一直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深深的眷恋,我喜欢欣赏传统绘画和书法,也偶尔画些水墨。贡布里希曾说中国艺术是精雅的艺术,我想那还包括了中国的古籍,其装帧形式本身便是高品位的艺术形式。恩师范景中先生不仅是美术史家,也是著名的古籍版本学家,我曾有幸听他讲古籍的历史并陪同他在图书馆翻阅古书,虽然我的版本知识远未入门,但因为老师的影响,也因为学习艺术史期间时常翻阅古代文献,自然对古籍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我的画面中时常出现的古籍与书画手卷,其实也是传统艺术的经典题材,只不过“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描绘它们时,似乎也寄托了我对远去人文传统的眷恋。2012年我有件作品《有涯之生——惑》,实际上也暗喻了我的一种感受和失落,那就是当代社会与远去的人文传统的冲突。

  高:你最近又进入了全山石老师的高研班,能谈些感受吗?

  封:因为刚开学还没多久,所以我只能谈点粗浅的感受。全老高研班最重要的宗旨,就是强化对油画本体语言的认识。他希望我们这些学员,能进一步提高自身的艺术修养,全面深化对油画本体语言的理解能力和运用能力,加强对艺术史经典的学习力度,提升个人艺术创作质量。就在几天前,全老还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在色彩方面存在的问题,他认为我的颜色有问题,对条件色体系的认识有偏差。这些天我与何红舟老师、尹骅老师在合作一幅画,何老师也多次讲我有看固有色的毛病,对色彩的冷暖与空间把握有欠缺。我诚恳地接受他们的批评,也希望能在色彩上有所进步。应该说,全山石高研班是高标准、高要求的,用孙景刚老师的话讲,“是要脱层皮”的。我的问题当然还不止色彩,我愿意通过“脱皮”来实现自己艺术上的脱胎换骨。

  

封治国

    1977年9月生于江西南丰。1995年考入江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1999年毕业获学士学位,同年考取本院油画研究生,2002年毕业获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2008年考入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史论系,2011年毕业获文学博士学位。2014年调入中国美术学院,现为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一工作室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2014年考入全山石油画高级研修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会员、江西省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江西省油画艺术委员会秘书长。

    艺术经历:

  2015年 《有涯之生——封治国作品展》(南昌·699美术馆)

  2014年,油画《子睿》参加“中国油画国美之路”作品展。(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

  2014年,油画《钟勤像》等三幅作品参加“中俄之春——列宾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联展”。(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

  2014年,油画《北漂者》、《之间系列——曾经师生》入选“首届青岛国际双年展”。(山东.青岛当代艺术中心)

  2014年,油画《画室的望境》入选“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杭州.浙江美术馆)

  2014年,水彩《莫理循的下午》入选“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武汉.武汉美术馆)

  2013年,油画《子睿》、《之间系列一》、《之间系列二》、《余国昇像》、《静坐——与罗斯科》、《有涯之生——青年艺术史学者》六幅参加“最绘画——中国新青年油画家邀请展”。(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上海中华艺术宫)

  2013年,油画《极》入选“绘画的品格——2013中国油画展”,并被收藏。(北京.大都美术馆)

  2013年,油画《吴阊雅集——明代书画艺术》签约“中华文明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北京.中国国家博物馆)

  2013年,油画《有涯之生——惑》等二幅参加“潜行造境——中国青年油画家发展规划第一展”。(杭州.美和院艺术馆)

  2012年,油画《有涯之生——向维米尔致敬》入选“第二届中国造型艺术新人展”。(北京.中国美术馆)

  2012年,油画《有涯之生——青年雕塑家夏学兵》入选“最绘画——中国青年油画作品展”,并被收藏。(北京.中国美术馆)

  2012年,油画《静坐——与任渭长》入选“可见之诗——第二届中国油画写生作品展”,获优秀奖,并被收藏。(北京.中国美术馆)

  2011年,油画《有涯之生——青年雕塑家X君》入选“吾土吾民——人文江南油画展”。(杭州.浙江美术馆)

  2010年,油画《有涯之生——青年艺术史学者》入选“油画艺术与当代社会——中国油画展”,并被收藏。(北京.中国美术馆)

  2009年,油画《前尘梦影》入选“第十一届全国美术作品展”,江西省金奖。(武汉.武汉美术馆)

  2009年,水彩《穿蓝色长袍的国度》入选“第十一届全国美术作品展”,江西省金奖。(辽宁.盘锦美术馆)

  2009年,油画《身体叙事》三幅参加“前进中的中国当代艺术”。(798千年时间画廊)

  2004年,油画《晚晴——弘一法师与马一浮》获“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江西展区优秀奖。

  2005年,油画《深度溺水》系列参加王林主持“手绘的权利——江西油画七人展”。(南昌)

  2004年,油画《关于记忆的几个片断》获“首届江西油画大展”银奖。(南昌)

  2003年,油画《逝》入选“第三届中国油画展”。(北京.中国美术馆)

  2002年,“封治国油画作品展”。(南昌)

  作品收藏:国子监中国油画艺术馆、北京合艺典藏有限公司及广州、上海多家专业画廊及私人。

  作品发表:《美术》、《美术档案》、《中国油画家》等。

  同时致力于艺术史研究,主要学术论文发表于《新美术》、《艺术史研究》、《美术史与观念史》、《广州美院学报》、《中国画学》等学术刊物,并被《中国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清华大学国学文摘》全文转载。著作《与古同游——项元汴书画鉴藏研究》获”2014年浙江省优秀博士论文奖”,2014年获“第二届中国美术奖.理论评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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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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