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葵——代编辑手记
2015-05-18 14:22:08 王妍峰
久保田博二被蔡焕松称作“老久保”,
蔡焕松被圈里人称作“老蔡”。
70+的老久保和60-的老蔡因为PK泡制且“烩”在了一起······
PK在中国成为潮词,约因2005年超级女声而起;
而PK为摄影业界热议,是近两年由老蔡先生身处的、由李树峰先生掌舵的《中国摄影家》杂志发起。
继同类别、类主题、摄影者个体、摄影团队、中外纪实摄影名家等PK之后,马格南图片社的职业摄影家久保田博二和中国多栖摄影界资深人士蔡焕松无意间成为以个体形式PK的“中外摄影超男”。
超男,看起来是一个不偏不正、不好不坏的那么一个带着点怪意味的词儿。此处不然,在我看来,两位都是需要用心去体会和用心去尊重的摄影前辈。我想,这不仅关乎他们的过去,更关乎摄影的未来。因为PK,他们重新回到原点。我一直在追问,这两位有着接近却又迥然不同之文化血脉的长者在已然功成名就时,为何要选择这样一个带有充分实验性、有点小刺激甚至有可能陷自己于危险或失败境地的比拼方式来过招呢······
索性回到生命原点看看吧。
久保田先生生于东土,熟于西田,后又逐鹿于寰球各地。如按美国女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RuthBenedict)的名着《菊与刀》之说,沁润于东与西之跨文化圈的他,是西化了的“菊”吧。我了解的他,严谨、崇艺、尚礼同时又开放而不落俗套。
蔡焕松先生是被称作中国犹太人的潮汕人,成名于岭南,奔忙于京都,步履匆匆却指向如一,倒不如说他是“葵”吧。我认识的他,专注、刚义、不懈追求抱有葵倾之心又独立傲然。
如细品:
葵高,菊小;葵野,菊清;葵向心,菊心向;葵善审度,菊似清高。
至此,菊与葵仅仅是一个符号、一种指代罢了。那么,亘古而来的潮汕祭祖仪式之上,久保田先生的边缘文化与蔡先生的母文化情节、久保田先生的自外探究与蔡先生的再次返回而折射出的视觉心理、久保田先生冷冷的观看同时力求温温的表达与蔡先生暖暖的回味同时力求杂陈的呈现、久保田先生关注时空感与蔡先生关注情感系、久保田先生不设防的视觉比较与蔡先生力争不同的视角比较等等,都值得慢读与关注。
现实如果是个球体,PK呈现的这种可比较的、不可比较的多面性缓缓而生。那么,那个被我们以为是现实世界“表亲”的摄影影像,又是如何在机械复制性和数字复制性的狭缝中谋求存在的呢?就在三天前与业界某位带头大哥的下午茶中,还就此做了激烈的争论:躲在镜头后偏于一隅的摄影者,秉承写真使命的概率和到达率究竟有多大呢?
再次回味一下凯撒的这句话吧,“人不管是谁都无法看清现实中的一切,大多数人只希望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和想要的现实而已”。
不管爱不爱,还是感谢摄影吧,它亲近了现实,哪怕只是其表亲;
不管爱不爱,还是感谢PK吧,它剥离着摄影者从生命底色、文化亲缘直至观世、审世、处世情态,哪怕只是在特定时空。
老久保说,此生他将只有一个外国人PK,这个人就是老蔡。
那么,如果可以,歇歇脚,观战吧······
2012.8.17午夜
(责任编辑: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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