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讲堂第1650期】张敢:中国画观念的革命——中国画争论
2015-05-30 08:49:00 刘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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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美院副院长、教授 张敢
中国跟西方不一样的就是什么呢?我们有一个自身的体系在发展着,有一个自己的传统,西方人就是油画,你问德国也是油画,到法国也是油画,到意大利还是油画,这个体系它没有变化,所以他那个美术史他可以互相认同,你比如你看到希腊的雅典的奥运会的时候,他把希腊的历史叙述了一遍,而西方的美术史你追溯就追溯到希腊,西方人都认同那个东西,很容易理解,但是中国不一样,我们有一个自身的体系和传统,就是中国画。
李小山提出中国画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看法
那么中国画怎么办?发展到这个时期,大家忽然发现中国画的画家们,还在因循一些过去老的题材,这个时候就是李小山就出来了,李小山我觉得是一个很睿智的人,我也曾经见过他,他说过,他说中国画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再这样画一点前途都没有,还画那种传统的,过去的那种题材,用过去的那种语言去表现,没有任何前途。他这个话一说出来马上就在中国画画坛里引起了震动,有骂他的,不懂,你怎么会懂中国画,中国画怎么会穷途末路呢?它的魅力是什么什么?其实李小山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他认为中国画跟这个时代脱离得太久了,缺少这种对形式语言的探索,也缺少符合这个时代精神的这些作品出现,他应该说这种观点在当时起了很重要的一个作用,推动的作用。
黄公望《九峰雪霁》
你比如说像这样的作品这是我们中国传统的,黄公望的《九峰雪霁》画得很棒,可是你别忘了到今天还在画这样的东西的时候,你会觉得有陈陈相因的这个因素在里面,确实我们看到中国当代的中国画它是几种风格并存的,一个是深挖传统的,这批人有这样一批艺术家专门用传统的语言还在画,有没有价值呢?有价值,因为笔墨这套语言不是你很快就能够吃透的,所以我这个笔墨语言完全吃透了,不需要再去探索了,笔墨这套语言你还可以再继续深挖下去,还可以创造出优秀的作品,还可以达到很高的成就,但是如果你跟这个时代太脱节的话,你会觉得五十年前也是它,五百年前也可以这个画,它跟这个世代有什么关系。
你再画《溪山行旅》,中间还是一个穿着古装的老头,拿一个小拐棍在那儿走,这跟我们这个时代有什么关系,他不一定能感动我们,因为我们这个时代跟过去不一样,这样的一些对笔墨的追求,现在有很多人画小品似的,也画个小茅草亭,然后中间,当然可以说是一种理想,我也特别需要有这样一个状态,不用每天来上班,然后往那儿一坐喝喝茶,找几个朋友聊聊天,再养两只仙鹤,状态多美,那个不可能,那是一个离我们太遥远的。
这个时候吴先生又跑这儿来说话来了,他这个话就说得很有意思,他说“脱离了具体画面的孤立笔墨,其价值等于零。”当然这个话有人会究说,你说得不准,哪有脱离具体画面的孤立笔墨呢?它不存在,说它肯定是跟那幅画面是一体的,其实他谈的就是说大家过分地关注了笔墨,而忽略了你营造的整个画面的一种效果。是不是?
课堂现场
经常过去有的艺术家,我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中国画家我的好多朋友是这样的,一聊这个笔墨感觉好,特别好,说了半天,但是那个画看起来实在是很难看,他注重的是一些细节,一些技术性的东西。艺术家之间聊天会出现这个问题,他关注一些技术上的细节,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本来嘛,大家在这种学术上的交流,这种技术上的交流就是很重要的,但是作为评论家也好或者批评家也好,或者观众也好,我们看的更多的是你整个的效果,你有没有一种精神性在里面,能不能打动我们,这才是我们关注的,所以有人这个大家还注意一点就是说,关于艺术和批评之间的关系。
有人说批评家胡说八道,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写那个东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这样的,如果比如说一个批评家做的事,就是我采访这位艺术家,你说完了以后,我再把你哗哗记下来,我再把它写出来,那要批评家干什么呢?艺术家自己说不就可以了嘛,所以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看奥斯卡·瓦尔德写过一篇文章叫做《作为艺术家的批评家》,作为艺术家的批评家他是独立的,他跟作品没有直接的关系,跟艺术家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你的作品只不过是一个素材,对我而言,对批评家而言只是一个素材,是他表达他思想的一种素材,他通过他的眼光,他的方式来解读他的作品,然后通过这件作品来传达他对世界的一种看法,他丰富了这件作品的内涵,这是他的价值,而不在于像传声筒一样复制艺术家的话,那没必要,不需要批评家,艺术家自己说就可以了。
所以有的时候艺术家,比如说他身上所体现的时代精神,是一种潜意识、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去表达的,他画的那些东西可能受到那个时代的影响,因为他也生活在这个时代,他不是孤立的,他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大家的所思所想也会感染他,但是他表现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地表现出来,这个是需要艺术家、艺术史家和艺术批评家去挖掘的,这样才让这个作品有更深的深度可言,所以这个大家记着就是说跟批评家的交流,实际上是很必要的,他是一个桥梁,实际上架起作品和观众之间的一个桥梁。
那么我们再回到吴冠中先生他就说这句话,他其实在强调的就是说,你笔墨当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是你画面整个的效果。
这是吴先生的作品,但是有时候大家要注意,实际上如果从纯粹的抽象绘画这个角度来讲,中国画这个语言他不是特别擅长,不是特别适合,笔墨这种效果,你比如他画的这种绘画,他不能算抽象绘画,他不是抽象绘画,但是他也有做了一些抽象的效果,如果纯从抽象绘画的角度来讲,它的视觉冲击力比油画要差,所以大家可能中国画这种方式,还是更适合一些比如说对山水一些很微妙的,这样的一些笔墨韵味的一些表达,可能是中国画的强项。
陈平《鹧鸪天》
那就是说在新水墨方面,新的中国画方面有很多探索,这就是我们看到的一些,你比如像陈平,他实际上是把一些传统山水中间的一个局部放大,然后进行表现。
像何家英这样的作品,他是工笔,但是何家英老师当年他受过写实油画的训练,当时整个中国的美术学院的基本上也是,甭管你中国画还是油画,都要画这个素描的,画素描以后实际上让艺术家练就了很好的一种写实功底,让这个写实功底在大家去创作工笔画的时候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因为工笔画西方人有时候翻译成,就是一个偏写实的中国画,带有一点现实主义特征的中国画,所以包括我们看过去工笔主要的表现题材是什么?人物、花鸟,主要是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都要求你的形比较准确的这样一些要求,而这个人物画这个方面,你比如像何家英的作品,其实就看得出来造型在这里面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当然他也包含对材料的一些研究和探讨,比如说他的毛衣那个处理,大家如果仔细看他的原作的话那也是动了脑子的。
但是现在中国工笔画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以前大家去看,大家都觉得写实还是一种方式,大家都在拼命地写实,画的时候也拼命地堆砌,画面的东西越多越好,大家如果看12届全国美展的作品的时候,你们就会发现尺幅越来越大,画得越来越细致,细致到什么程度呢?每一根草都认认真真地描过了,勾线,描每根草,但是整个画面给人的感觉是空洞的,缺少一种精神性,但是像何家英这样的作品他可能没有画那么多东西,但是他本身对于形式的把握,对人物的性格的把握,包括他整个所传达出来的一种气息,他还是非常雅致的,跟一般人不一样,所以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创作里面也一样,从这样的大师的身上多汲取点儿营养,现在当代的像50年代出生的工笔画家里面,何家英、江宏伟,这都是很优秀的一批。
刘庆和《初学》
刘庆和,他画的这样一些,他这样的作品就明显地感觉,他带有了一种跟时代紧密相关的一些气息在里面,一个妈妈牵着一个小孩去游泳,拿个绳吊在那儿,像牵个小狗似的,很可爱。
当然你看这是武艺,中央美院的一个老师,他原来也画国画,他自己平时也画点儿油画,这个小油画画得也和好,很单纯。
丘挺,这是当代的一些,他既把握了一些传统的一些写实语言,也画了一些当代的场景在里面,这是一个现代的小山村,跟传统的文人雅士的那种乌托邦又不太一样。
(责任编辑: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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