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开眼界 笔墨炼精神 ——王冷石写生新作
2015-06-01 16:30:37 未知
从西双版纳和砀山写生归来后,画家王冷石兄创作的一批作品,我先睹为快。读后感可以四字概括:震撼!感动!
今年的春节过后不久,画家王冷石兄就只身奔赴西双版纳写生。因为一直感佩他的人品、艺品,所以,他在西双版纳的日子,我每天都从微信里关注着他在版纳写生的行踪。酷爱花鸟画创作的冷石兄,被那里的奇花异卉深深迷恋。镜头里那些美轮美奂的花卉,以及他如痴如醉描绘的场景,在传达着一个艺术家对大自然的无比亲近和热爱。结束了将近一个月的写生,他从版纳返汴,我预想的对他作一个专访,还未及访他,他的脚步已经再次迈出家门,去安徽砀山了。央美的同学告诉他,砀山大堤上那连片的百年老藤花叶绽放了,赶快来!
菠萝蜜写生 136x70cm
步履匆匆,只为艺术在心中的那个至美境界!
一周后,终于得见刚刚从砀山写生归来的冷石。他正在画室醉荷堂创作一幅参展作品,我欣赏了他创作的整个过程。画面是一株盛开的褐尾蕉,版纳的一种花卉。从勾写花瓣开始,他小心收拾,至枝干叶片,则大笔挥写、皴染,苍劲而奔放的笔墨顷刻枯润并生。巧妙的构图、淋漓的墨气、坚韧而富有质感的线条,都充分彰显了中国画的写意精神。
临摹画谱、接受导师指导、写生、创作,冷石在中国画艺术的道路上一路走来,弹指一挥已30余载。这期间,花鸟、山水、人物,他一样也没拉下来。或许青少年时代家乡风物在他的内心留下的印记太深,他最为钟情的画种,是花鸟画。冷石生长于洧川,家门口那一条诗经时代就被反复歌咏的洧水,春去秋来,两岸杂花生树,群莺乱飞,野鸭戏水,池塘遍布,芦花片片,荷叶田田,触景生情的冷石,每每以画笔描绘之时,心中泛起的,何止是自然美景带来的悸动,分明是对故土最深沉的爱恋。当这些图景以各种构图、色彩、笔墨反反复复出现在冷石的笔下之时,便成了他绘画语言最为鲜明的符号。
艺术源于自然,源于生活,是艺术家心灵与自然的契合。优秀的绘画艺术是纯净的、朴素的、打动人心的,没有造作,没有生搬硬套。我每次读冷石兄的绘画,这样的感受总是从心底涌现。冷石的父亲是闻名乡里的一位画家,他自幼爱读书,爱看父亲画画,出了家门,满眼是水流花开的洧水风物美景,他也爱在这里玩耍或对着景物描画。在这样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冷石,书读得多,酷爱书画艺术,而学养的日渐丰厚,又不断提升他对艺术的认识,指导他的艺术创作。前些年,他入央美教授、花鸟画大家张立辰先生研修班,张教授的悉心指导,使他进一步提高了中国画写意精神的认识,拓宽了他的艺术道路。
春深花欲燃 250x120cm
冷石斋号醉荷堂,源于故乡有他酷爱的连片的荷塘,那里四时之景迥异,虽年庚将临天命,而少时情景宛如昨日,历久弥新。于是,在他笔下,我们能看到各样的荷、芦荻、水鸟、水草和各样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我深信,一次次梦中和现实中的情景再现,触动着他,让他一次次提起画笔。冷石还精于书法和古体诗,这便有了他对他爱得深沉的这片土地最深情的表达方式——诗书画为一体的这些作品。这些作品,诗,是他发乎胸臆的歌咏;书法,是他酷爱并习练了三四十年的艺术;画,更是有传承、有新意,有自家风范。
我最初见到冷石兄的国画,就觉得他的这些作品大多来自写生,他笔下的那些物象都来自写生。冷石很重视写生,并且对写生有着自己很独到的认识。他说,没有写生,花鸟画创作无从谈起,而写生绝不是对着物象机械地描摹,或者照搬眼前所见。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古人的这句话,指出了认识与表现的关系,也正是中国古代画家对写生的要求。最高境界的写生,是写对象和写自己的生命,讲究再现,更强调传神。中国传统文化讲究天人合一,超脱的艺术家则讲究人需要融入自然,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正因如此,写生所讲究的“传神”,这个“神”既可以是物象的,也可以是自己的。花鸟画创作容易流俗,关键要看画中的境界,而境界取决于画家认识事物的程度。“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两句诗以物喻人,花鸟在诗人的笔下被人格化,花鸟都为之落泪、惊心,这是多么惨痛的一种境况啊!诗人笔下是情和景的交融,而画家表现,则需“遗貌而取神,情动而形移”,情和神必须居于绘画的主导地位,据心中之“神”,立笔下之“象”,花鸟画的实质,最重要的就是要追求意象和精神。于是,我们在八大的笔下看到了那样冷冷双眼的鸟,那样怪怪造型的鱼,那样通过物象衬托出的孤独、寒冷、幽寂、落寞……
生生不息 136x70cm
冷石是一位书画家,同时也是一位诗人、学者,他对传统文化有深入的研究,他知道古人是怎样对待自然、表达自然的,更知道古代画家跟自然的关系,所以他知道写生的重要性,一直强调并努力拓展传统写生精神。每次看到他在外写生的场景,尤其看到他的大笔巨制或者现场创作,我都觉得他把握了当下画家最需要补充的一些“营养”——锤炼笔墨、训练表现力,扬弃一些概念化的东西,让画面充满生机,把花鸟画画出正大气象,以写生的力量,让作品吸引并感染读者。
冷石的写生,大多是精神愉悦、肉体痛楚的旅程。比如这次西双版纳的写生,在30多度高温、强烈紫外线的炙烤下,汗水把衣服湿透,背部被大面积灼伤,月余不愈。然而这样的环境,却是他精神的乐园,他在这奇花异卉的海洋陶醉,近一个月的挥写,眼看所带颜料用尽,赶快打电话让夫人发快递送颜料。当那些巨大的、成捆的写生画稿带回开封时,朋友们不由得被强烈震撼并深深感动;当他依据这些写生画稿创作出《南风吹来》系列作品时,朋友们不由得再次被强烈震撼并深深感动。
冷石的这一批创作,是他届天命之年艺术上的重要里程碑。
他的作品这些力图舍花鸟画之甜媚景象,而追求一种苍古、浑穆、华滋的气韵。这得益于他雄厚的书法功底,他的很多用笔从书法中来,笔笔入纸,舍浮华,泯火气,重骨法,以书写来表达所见的景物,用笔厚重而不凝滞,笔墨劲健,巧拙互用,既有笔墨气象,又有氤氲渲染,大面积的渲染,营造出的笔墨淋漓的效果,充满了“挥写”的趣味,雄放而不失秀雅。
中国画有其特殊性,人格、性情、学养等因素与作品互为表里,冷石兄天资高迈,博学而善读,胸襟旷达,笃厚宽善,而他的内心深处,是孤傲的世界,总与世俗保持着距离。他有诗句 “一贫曾累我,此兴未输人”……,其心高意远的精神追求非常人可比。境界和修养,使冷石为人与艺术显得高标逸韵,正大气象与乾坤清气在他的作品中不时散发出艺术魅力。
可以说,冷石的花鸟画有了一个全新的面目。今撷取数帧,与诸方家共享。
(责任编辑:秦连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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