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兰坊:重回心中那片净土......
2015-06-02 17:05:07 伊国栋
荀兰坊作品
在杨杰的房间里,有一个长条的书桌。
案前放着厚厚一摞的沈从文和季羡林,还有一些其他的作家和杂书,它们上下的顺序凌乱,却整齐划一地归置在右手边上。
夜兴阑珊,他会随手打开桌上的那盏灯,拿起一本沈从文,或者季羡林,继续昨天的品读。
桌上的灯光微微泛黄,茅屋一般盖起了芦苇草与竹木枝的茅草顶有顺序地扭结在一起,四根浑厚壮实的立柱支撑起了整个屋顶,灯光就穿过毛边纸一般的灯罩,投射在墙上、书页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杨杰说。就像是小时候趴在煤油灯下看书,闻着煤油的烟熏味儿听故事;有时候也会仿佛觉得回到了家乡,在沈从文的书里,在此刻的微光中,忽而就听见了遥远湘西的土家歌谣;也有时候像做梦,借着灯光昏黄,魔幻一般地就穿越到了各种朝代,看见各种想遇见的不想遇见的任何事情,会癫狂,会沉痛,会空了一切,会尘埃落定。这种格调与幽静,深深地让他沉迷。
荀兰坊作品
生活是我们认知世界的开始,也是一切美的起点。
这种对美的感受,是从我们对世界,对人文,对历史了解的开始,又将影响人们对这个世界、人文、历史的美的感受。
眼前的灯光,已经不仅仅是照在了墙上、桌上,它也慢慢散落在了人的心里。
它陈旧,像是穿越了陈年的历史而来,要我们放慢脚步,学会等待和感受;它质朴,以它本真的颜色和纹理向他人敞开心扉,要我们摒弃了偏见和世俗,学会接纳和宽容;它厚重,以默寂无声的不需多言诉说万千红尘的苦痛与虚空,云门之内,学会放下执念,空了静悟。
我们困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里,除了上班,回家,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一年十二个月,我只在回家的时候离开这个城市。我们每天都做相同的事情--上班、吃饭、睡觉,标准化得像是工厂里流水线上的器械。这不是过生活。这个城市就像是一个大笼子,我们都是被困里边的人。杨杰说。
我们现在做荀兰坊,经营食器,香器,茶器,并不是说送给你一个吃饭的碗,插香的炉子,喝茶的壶子和杯子。我们要做的,是给每一个热爱文化,崇尚文化的人,找回心中那一块净土。杨杰说。
荀兰坊一隅
食器上会有优美的曲线,莹润的色泽,洁净的釉水,简约却雅致悠然的纹路。香器厚实端庄,不染凡尘的烟火之色,不听滚滚红尘的笙瑟靡音,供奉的是磨难与苦楚,放下的是贪慕和偏执。茶器浑然悠然,宽厚温良,煮得开五湖四海的水、三山五岳的茶,却煮不尽三丈红尘的怨,十里江湖的仇。也唯有一盏茶,一口情思,一壶水,一腔幽怨。煮烂,泡开,放空一切。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吃饭的碗、供香的炉、饮茶的壶,这是生活的碗、信仰的炉、宽容的壶,盛满了精神的食粮,丰富你枯竭灵魂的营养。
我们日常触摸到的器物,不是简单的器具,是有生命的生活。杨杰说。他喜欢有禅意的器物之美,和诗意的环境之美。
荀兰坊一隅
我们很容易被城市快节奏的速食文化误导,追求浮夸的形式,渴慕喧嚣的造型,热爱权利,崇尚金钱,在获得一切的过程中不择手段,践踏道德和尊严。到头来,再诋毁自己曾经的浮夸和喧嚣,唾弃权力与金钱,以获得内心的所谓安宁、所谓健康,所谓和谐。
但是,时间是不能再回来的。人生不可能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其实,荀兰坊想做的,就是通过展示的作品,展示空间的一隅,或朴素,或雅致,或简约,或宁静,都能让他的拥有者找回一些还残留无几的、或已经失去的却又弥足珍贵的东西--对生活的热情、希望、和美的感受。我们不想每个人都等到回不去了,或是都追悔莫及了,才看清楚真实的自己。杨杰谈起荀兰坊,眼神涌起一些东西。
荀兰坊负责人杨杰(左一)与雅昌江西记者交谈中
荀兰坊的作品,不仅仅局限于食器、茶器、香器,还关注人们的生活环境,关注人的生活状态。他们从淹没在杂草丛中的徽商古道上,寻取到昔年铺路的斑驳青石,摆做案几;从旧城改造的断壁残垣上捡起老屋上的苍老门板和雕花的镂窗,挂做屏风;老朽的树根,柴窑边上不能使用的渣饼和匣钵,山涧边上的菖蒲,成长和逝去,破败与生机,虚和实,空和满,都在此刻,从对立变得和谐。
对于未来,荀兰坊想要发展成为什么?杨杰说,我们想做的是一个现代新人文的概念,我们想给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新的生活态度!让每个人都寻回自由的自己,真实的自己。重回心中那片净土!
是啊,这是很多人的梦,重回心中那片净土......
(责任编辑:伊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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