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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华美院副院长、教授 张敢

　　接下来我们就讲表现主义。

　　表现主义美术Expressionism，表现主义。有人说西方现代艺术在里面有这样几种趋势，三种趋势：一个是abstraction抽象的趋势，也就是这个艺术从过去我们看到的这种非常具象的，写实的这种艺术逐渐走向抽象的一个过程，这倾向之一abstraction;

　　还有人认为，这里面还有一种倾向就是什么?我们可以称为三种倾向，表现主义Expressionism，第三种就是Fantasy幻想。抽象它是逐渐走向指的是形式，更多的指的是形式，从过去的具象逐渐到抽象，语言越来越简化，表现主义实际上讲的是什么呢?内在的情感和精神越来越主观化，越来越个人化，这个一个过程。Fantasy指的是什么呢?这种离开了对自然对象的一种表现，是吧，不再去复制这种客观的对象了，来自于艺术家想象心灵这样的东西，所以这种倾向在西方现代艺术史上，三种潮流是非常得明显的。

　　但是这三种潮流大家记着它不是三条平行线，抽象的一支，然后表现主义的一支，然后幻想的一支，不是这样的，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他的整体的倾向是这样的，整体的倾向是这样的地，千万要记着它不是三条平行线。

　　那么实际上我们可以追溯他们的源头，在这个早期的这种形式主义探索里面都有，比如塞尚跟修拉的作品，就在后印象主义的艺术家里面，我们可以找到他们的源头。塞尚和修拉的作品，其实他们对后来的抽象这一支abstraction这种倾向是有影响的。比如说他后来导致出来的立体主义、未来主义、构成主义、新造型主义、漩涡派、包豪斯等等，最终是走向一个纯粹抽象的一个过程。

　　梵高的那种作品对这种强烈的个人情感的表现，其实影响到了后来这种表现主义的潮流Expressionism。那么在绘画里面可以认为是表现主义范畴的呢，法国的野兽派，叫法国的表现主义，有人就这么认为。

　　在德国出现了真正的以表现主义为名的这样的派别，就是德国表现主义，它就是代表的是成员就是桥社和青骑式社，当然了还有一个新客观社，也是带有表现主义倾向的。

　　高更的那种咱们前边都讲了这几个人，他们的都受印象主义影响，但同时又不满印象主义，他们都提出了自己对印象主义的一种反驳，比如说塞尚认为印象主义在追求光和色的表现的时候牺牲了体积，牺牲了对体积的表达，修拉其实认为印象主义的色彩不够科学，所以他要从科学的角度，当他用科学的这种语言去表现的时候，他来的是什么?分割主义，分割主义实际上是对色彩的一种分割，把两种纯色并置在一起，然后在你的视网膜里形成第三种颜色，他全都是这样的，但是在分割色彩的时候就导致一种形体的分割，实际上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那么塞尚特别强调对这种客观对象的一种非常主观的处理方式，要简化这个客观对象，而这个最终是走向抽象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源头，梵高就是对这种内在的主观情感的表现他特别强调，对主观情感的表现特别强调，所以他代表了后来的这种表现主义的意志。

　　高更强调的是什么呢?艺术家不能只看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只能表现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还应该表现艺术家内在的那种梦境，那种想象中的世界，所以出现了Fantasy的意志。那他代表象征主义他表现的内容基本上属于这种幻想的，想象性的。那么形而上画派，后面我们要介绍到的比如说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都属于这个。

　　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这些潮流基本上在抽象表现主义里面就会合了，我们很难再用三种潮流或者倾向来形容，比如说当代艺术有三种倾向你不能这么说，当代艺术最大的特点就是多元的，什么都有，什么样的形式都存在，所以你不能说当代艺术就是这样的三种倾向。所以这一般就是用来记忆现代主义这个部分的时候，它比较便利，大家如果去记这个。

　　有的说太复杂了，哪有那么多倾向，就两种，实际上一种形式主义的倾向Formalism，还有一种表现主义的倾向。所谓的Formalism，是对造型色彩和形式进行艺术处理，而这个表现主义是通过对形式要素，或者具象元素地处理来传达强烈的情感。

　　形式主义者通常被称为抽象艺术家，他最终走向的是抽象，对形式语言的探索，越来越纯粹，越来越简化，最终是走向抽象。他们希望通过寻找、寻求对形式更简洁、更有秩序感的安排来反对现代生活的混乱。这个现代生活指的就是由工业文明所带来的现代生活的那种混乱，他认为是混乱的、零乱不堪的，我通过主观的安排，安排这些形式让它达到一种秩序感。

　　表现主义则是通过，希望通过这种描绘主观经验来消除生活中那种沉闷、压抑和肤浅的物质主义，对这种外在的物欲的追求。两派的艺术家很多都相信他们的艺术能够提供解决现代生活所带来的不安的良方。这是他们的设想，解决现代生活的问题，这就是现代艺术。

　　大家对艺术的理解确实也可以有不同的看法，这两种，表现主义、形式主义或者叫抽象的这样的几支。但实际上就是说他们之间不是割裂的，我已经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