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乌托邦
2015-09-16 13:44:52 佘松
时尚文化在解读并应用经典文化时,也解构并异化了文化的经典性。当传统经典文人语境遭遇到时尚大众审美情趣,并为其用以提升自身品质的外衣后,那般令人神往的士大夫情怀便形成了异样风情,此过程里产生的别样的美丽正是我要捕捉的东西。她首先应当是亲切的、充满善意的,而她对经典样式的曲解,也正是我所寻找的都市情趣之一。美丽中的简单的疼痛与快慰、欣悦与不安、躁动与做作等情感信息会是我长期捕捉的素材,这些感受不太可能直接来自日常生活,而是像从前那样,多发自于对图像文本的幻化处理。因为这些文本中已设置了足够的情绪,我所要做的只是用我的方式去处理这些情绪,将其中隐藏的不切实际的自慰的满足感放大,令其虚幻化而变得不再可靠,然而,当你徜徉于美丽间,一切又归于平常。
在将自己的目光停留于生活表面时,能让我感受到表面所孕育的深刻,表面就是真实,意义似乎也是来自于表面的猜测。在《江南春》系列里,我试图通过对一些杂志上外国女郎的描绘,有时杂叠穿插一些传统图式,采用传统技法手段解析都市时尚文化的审美情趣,赋饰以矿物质色,将这种西式风韵纳入江南水乡气息之中,营造一种尴尬的文人情调。如果说在这批作品中,彰显的是一种文化观的话,那么,到了《爱美丽》系列的创作时,我便将如此的观念渗透进时尚化的美丽中去,而不是像先前那样通过一系列造型符号来呈现,此时更多回归了绘画本身。江南烟雨迷离之气韵完全可以通过一种异样的美丽来直呈,我以为。尤其是在这一系列的创作中隐约察觉了一种形而下的非确定性的喜悦,似乎是重新回到生活中来的快乐。
我不打算表现伤痛,我更愿意表达人心对于快乐的想当然的或乌托邦式的设置与实施企图,我将自己一直以来做出的文人情调同时尚文化生活相接合的动作转变为一种切换式的生活常态。无可无不可的随意性布局使我感受到“我自有我法”的庆幸,从而对石涛提出的一画论产生适意的解读:所谓“一”乃指统一协调,贯穿物我,思行合聚的绘画状态。从主观感受经验出发,成就我法,以我法贯通众法。这里包括两个方向上的领悟,其一是对传统经验的领会,其二是自我对周遭日常经验的把握,并经验化,后者无疑是成就我法的重要基源。
我的目光时常徘徊在物的表层,虚读表层所能传达的能指与所指,将主体纳入缺席之境。表层的图像化扭曲了具体的经验,使我改变了原本来自生活的假想,转而以一种缺乏鲜活的亢奋来体验表层的意味。目光在此意味裹胁下,开始幻造各种场境,于是,绘画成为一种游戏,或许就是贡布里希所指的那种严肃的游戏。
(责任编辑: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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