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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讲堂1944期】潘柏林:中国本土的雕塑艺术“石湾陶”

2015-09-19 09:03:09 孙哲

  首先谢谢大家今天能够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到这里来听我讲石湾陶塑艺术。一般石湾的艺术多数都是手艺比较强,说话不是那么强。还有一个就是因为国语,普通话讲的不好,有时候词不达意,如果有这样的现象请大家原谅。希望我今天在这里尽我的讲话水平能够把石湾,让大家多了解一点。我用一个最直接的方法,让大家认识石湾。我们有句话就是,我们不能多说,用作品说话。我今天想讲几个问题,一个就是简单讲讲石湾的历史,再讲讲我们石湾的石湾陶塑的艺术价值,就是核心价值在哪里?通过跟西方作品的对比,讲出我们的距离和优点。一比大家就知道了,这是最直接的。第三,就是石湾陶塑艺术,石湾分几种,原作,限量版,精品,还有大批量生产,我简单的说说,希望大家不要混淆这个概念。

  

  石湾在历史上,刚才冯总讲了很多,我不多说了,石湾最著名的就是在明代我们是四大名镇之一,它是起于陶瓷,当时陶瓷很发达。在东南亚,在丝绸之路都是很发达,所以那个时候有四大名镇的美誉,还有就是石湾瓦甲天下。石湾,今天来看石湾的陶瓷那种种类,那种技艺是很强的,我们石湾还有一个南风古灶,五百年的历史,明朝到现在,窑火不灭,现在烧的非常好,这是国家保护的文物。石湾最著名的还是瓦仔,我们看着都不敢动,真的是老祖宗的东西,非常漂亮。如果大家有机会到我们广东,到我们那儿去看你就知道什么叫东方艺术。我们石湾陶塑艺术,当时我们的祖先已经很早就知道,我们的那个关系,瓦件工的头是大的,如果拿下来比例很大,但是上面看它的头很大,有这个视角比例。而且每个人的动作、神韵都非常强,而且每个都没有点眼睛,但是可以看到眼睛的神韵,这个就是很厉害。我们生长在南方,在南方陶都里面我们感到很骄傲很光荣,这是一点非常好的历史。

  

  而且在我们石湾陶塑的历史长河里面出了很多位非常出类拔萃的,清代黄炳、清末明初有陈渭岩,潘玉书、可松四代名家。我重点讲讲近代的,我当时开会的时候我说,我看到刘传我才进了这个行当,为什么?因为刘传那个时候出来的时候前呼后拥,一站出来本身就是艺术品,一站出来可以看到他是艺术家,他可以跟西方的罗三平比。很多人这样说,流传他的作品,在我们石湾起到真正的承前启后,他是真正的一代宗师。我这个人虽然是搞艺术的,但是我很有个性,我最崇拜就是刘传。所以我看到刘传,我们当艺人那么有地位,我才进这个行当的。刘传生前的时候朋友,关山月、赵少昂、杨善深、黎雄才,我跟杨善深都去过他家里。他们都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可以说他们都很崇拜刘传,刘传有时候也开玩笑,他们大家互相交换作品,刘传有时候开玩笑我们做陶艺的,真的很辛苦。我们做一个作品出来还要问火神,你做的好,我们还要问火神,火神说不行烧出来就烧坏了,我跟他们交换我觉得我亏了,他这样讲。

  

  所以刘传他以前,他对石湾的雕塑理论奠定了一个非常伟大的《论传神》的理论,这个理论他在六几年,在中国几个大师里面讲话做讲座,现在在中国陶瓷艺术界有影响力的大家、权威,都对刘传敬佩有加,他的理论是世界的,他把宜起不宜止,宜藏不宜露,肩薄厚圆润都讲的很清楚。所以这个理论我不多讲,这个理论受到了大家的关注和支持。所以我到北京来,很多老的都讲起,而且对石湾都是,那天我一个朋友一个展览开幕我去了,一个退休下来的中国美术馆的馆长,国家博物馆的馆长他们去了都提起我们石湾都很佩服。石湾还有很多代大师,他们的水平都是很牛的。

  

  我们石湾的东西,我这些把我们石湾的核心价值的东西给大家讲讲。石湾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刚才也讲了,其他方面造型也有讲了,有一个形神兼并,它的神就是最核心的价值,不管怎么变它都是离不开神的,你离开神什么都不是。我对石湾的核心价值就是这样认为的,你看我们刘传做一个苏东坡,他做出来的整个脸部又有釉感又有神,胡子很写实,你看它是很松的,是非常精彩的。你看这些都是我们老一辈的,从结构,从眼神都是非常的真实,这是比较有发展的一个人物。这是我90年代的一个作品,以前石湾,其实石湾也是在不断的发展,其实石湾也可以作为一个当代的艺术,陶瓷艺术。因为它都是发展不小,你看我们做个狗,你看那眼神,从眼神里面可以看到对主人的服从跟无奈,狗去茶楼里面喝茶,我们广东最喜欢的。那个小狗一蹲下来,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很无奈但是也很服从,这些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出来的这些东西。

  这些是石湾的神韵,我们刘传大师说我们做一个人物,那么一点点,你让他有霸气有文气,有精气有神气有仙气,你处理一点一点的线条只要一变,它就会变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人物。所以石湾非常严谨,我们做一个作品,我最多做一个作品七个月,什么概念?所以我们对每个线条每个神韵都是经过精心的推敲、琢磨,重复再重复做一个作品来,你看这些都是我的随手捏来的喜怒哀乐,用手压出来。我们石湾发展到现在,随便一个泥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要用艺术家的心情,当时的感觉,你看那么小那么快一刀一刀做出来一个有禅味的很诚恳的小和尚,那是神来之笔,让我自己再做我都做不了,这是很感性的东西。

  我把东西方的做一个对比。这是思想者,西方的。我们很大胆,从语言从动态来表现他是一个思想者,我觉得这个作品非常好。我相信西方跟东方的艺术,跟他的政治经济是分不开的,为什么他们的结构那么严谨?我们的结构到今天刚刚改革开放几十年,我们这一代人才融进来结构,以前都是没有,以前都是感觉有。我们称之为第二次创作,外国直接第一次创作,看到一个人体创作而成,然后将他自己的思维一蹴而成。但是我们中国人不同,我们感觉看到的,用思维想出来,根本就没有看。你看他的思维通过动作的语言跟他本身的表情,表现一个思想者,很强烈。但是你看我们东方的思想者,他坐在那里你感觉他在思考在想问题,思考自己的体会,思考哲学,满腹经纶。这是我们的东西方不同,我的一个理论把石湾公仔变成我们中国的雕塑。2012年文化部的慈善艺术研究,在北京饭店搞了一个展览出了一本书,有的专家说有中国画就有中国雕塑,石湾陶塑就是中国雕塑,提到这个概念,我当时很兴奋。

  这个就是更大胆了,这个是蒙娜丽莎,一个美丽的笑容,神秘的笑容风靡全世界。这是一个古人,两个概念不同,大家都是表现神,我们石湾公仔不只是跟西方的雕塑相比,还可以跟油画相比。我觉得世界上最,我自己认为艺术最高的境界就是神,我觉得是。你看它的神非常好,你看我们外静内动那个神韵就出来了,很厉害。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表情我们的神韵,他是微笑的,我们是藏在里面动的一种感觉,外面很动,里面很静,看眼神就知道了。你可以看到它是那么小的头,把它放大了,没有经过P过的,就是拍出来的,这个作品九几年的时候台湾人跑过来,当时我做封底,他就过来买了。所以很可惜,只留下来一个照片。

  所以我觉得石湾,为什么通过这样让大家记得,当然我不能说我们的作品比较好。但是起码我们有它的概念,所以我觉得这样比的话,让大家一下子认出来我们石湾的东西。我昨天晚上还想到,为什么我们以前从一个没有比例的感觉,像是一个原来的东西过渡到今天加入很多新的元素。以前都是比例和结构,他们都是通过一种思维去做出来的,没有模特做出来的,所以从结构的方面来说,感觉是没有,但是你感觉到还有,你看这个就是,他那么矮的一个人,我们看着很舒服,这就是艺术的处理,人看了之后通过大脑的整理做出来,还是非常有艺术感,这是传统的。我们石湾在艺术长河里面加入很多新元素,我们吸收了很多东西,开放了我们可以写人体了,可以画人体了,就是融入了很多东西。

  所以石湾也是在历史长河里面发生很大的,新的转变,我可以定位它,甚至有个概念说凡是,一提到我们本土的艺术,就说传统的。其实我们应该分民族的,民族题材,我觉得传统的应该在博物馆,一成不变的,这是我自己的理解。应该是在博物馆里面,一成不变,以前很久留下来的。比如说一个达摩到以前就有了,到了今天我们重新做一个达摩出来,我觉得那个不叫传统叫当代,有很多新的元素。我自己是这样理解的。这是我做了七个月的曹操,我表现他的霸气还做的很夸张,胡子很夸张,按照传说中的曹操胡子是没有飘逸,但是我做的飘逸,增加了动感。一个马,结构很严谨,这个题材历史记载就有了,我们做的很有现代感。为什么把这个说出来,就是因为石湾在发展。石湾是多面性的,我们石湾的动物,这是我做的老虎,就是生肖。我们每年的十二生肖,虎年就做老虎,我做的猴子,这个猴子是材料的结合,是千年的木头,这个木头是非常漂亮的木头,是很硬的,很难找到一块这样的木头,现在全国都已经,这是我创造出出来的,我在十几年前的时候我做这个,两个猴子在上面,看到前面满地疮痍,自己的家园毁灭的感觉。所以用一个天然的树根,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人类的智慧结合。现在全国都来做,把那个树根搞成一个平台,放一个动物非常好,画一样的感觉,这是很好的。

  第三个稍微说说我们的釉,很多的钧窑,石湾的釉很多,但是现在做出来的东西非常漂亮。比如说龙川千年冰釉我们也做出来了,在陶塑艺术里面很漂亮。这些就是我们做出来的新的无光的拍片釉,很薄的,也可以表现出来,看到小的开片非常好,就是这种感觉。红釉是石湾独有的,这是一种发展的题材,我们发展的一种新路线,这是在国际上非常认可的东西。有一次我去韩国参加双年展,他把我的作品做海报打出来,亚洲艺术馆的馆长,他说我们年轻一辈的比老一辈的更有发展。我大概说说石湾的收藏种类,石湾它的收藏种类,一路来好像给人感觉很乱,跟宜兴不同。宜兴基本就是一件一件就是手工做出来的茶壶,石湾以前很多大师,现在很有名的大师到石湾学习,解放时期的大师真的是大师,但现在没有推广,慢慢被遗忘了,感觉就是这样。在北方,慢慢没有推广被遗忘了,老一辈的还知道。他们一件一件做感觉都是非常珍贵的,我们石湾的要分清楚,我们有原作有限量版,限量版数量有50件,有30件,有100件也有1000件,也有精品。原作就是孤品,原作就是由作者一下子做出来的,就是他从头到尾做出来的,所以它的艺术价值,个性就很强。

  这当然是我们在广东,我来过嘉德拍卖,但是来了两次不来了,没意思。们大家一起上去,我们跟景德镇的大师,大家在比,他们一个花瓶我做一个雕塑,我自己觉得我太辛苦了,卖的价格好低,来了两次我就不来了。我今天为什么来?我要再来,因为我要很感谢冯总他们对石湾公仔的支持,和他们对石湾公仔的认识,我这次没有拍品,我是来唱戏的,我是让大家知道石湾的价值。所谓的价值应该是,你看我今天进来,我这个人很老实的,刚才他们说这个拍的不好,你看那个动物,一进门那个空间你看,你们大家可以看,把整个空间都占了,这个原作,这个非常精彩,你们可以看这个空间。摆在这里的东西,我们艺术品应该摆在一个非常恰当的环境,跟它接近的地方。所以石湾的陶瓷艺术不但有收藏价值,还彰显艺术,你摆在那里整个厅和整个空间都精彩了,我进来,很少让我感觉一下子这样的。昨天我进来一看摆的不好,今天就非常震撼。所以我觉得石湾公仔缺乏土壤,收藏的土壤。

  我在这里拍卖最多,那次我卖了六十多万,人家一个花瓶过百万,连在我们广东卖出去的价钱都不如,我来干吗?所以我觉得我们推广的不够,这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们的广东改革开放以后经济走的很快,政府做的一个砖厂,不得了,一年几十个亿,还有陶瓷艺术,景德镇不同,宜兴不同,他们都是以这个为主体的,这样的推广都上去了。但是我也很谅解政府,因为搞经济还是要搞,现在回过头来政府很重视,他们艺术家,他们的收藏家现在回过头来也看到石湾,这个让我感到非常欣慰。我相信石湾的收藏业可以慢慢的,可以恢复起来,这个我相信。感谢大家今天在这里听我讲石湾这些有用或者没用,或者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听我说的话,如果有说的不对,这是代表我个人意见,不代表石湾的发展,代表我个人意见。所以艺术界评论对西方的对比,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谢谢大家。其实我不想做的,但是我的老师让做,千万不要卖艺一样的感觉,但是为了石湾没有办法,让大家认识,我在这里说一下让大家有个概念石湾公仔怎么做出来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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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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