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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圆桌】一拍在线油画谈:中国油画当代发展(下)

2015-10-27 15:31:57 赵玉玲

  

  中国油画院院长 著名油画家杨飞云

  杨飞云:这个很深,挺好的,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不是就是大家因为其实没有这样的角度交流,这样的交流也蛮有意思的。应该说几个点,你刚才说的是规律的问题,这儿又说到的是人性里面每一个个体的那个人性有一点光芒,有一点不可替代,其实这一次展览我在头一天高兴的我就说了这个事。我说相互之间不是抵消的,不是因为我有了它了,它就把我路挡了,有了它了,它把我的东西和我不一样他怎么就把我抵消了,而是相互叫什么辉映,相互有一种完整的,就是几乎可以形容比如说像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一个讲的可能形而上的,一个可以讲到现实的问题,一个宏观的一个局部的这个是大的东西,但就这些画家而言每一个人有一个很独特的,别人不可替代的,就是他之所以有她们的那么一个点,那个点在艺术里面的我不应该用一个叫做完全的一个个性化,但是只有个性能把这个说清楚。应该是一个刚才说了个体的一个独特的带有不可替代,就是他比较优秀的东西,所以从来都是我反正看到这个很多青年艺术家,他每个人展示的这个部分。这是他自有的,就是他与生俱来的部分,但是要达到自觉的、自知的,能够把这个东西展示这个是一个非常难的一个东西,因为有几个部分,一个部分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共性的规律部分,好多人就玩那个规律部分,研究那个东西,研究进去以后就不出来了,而且抱着那个东西老在讲规律,规律的重要性,而且画的他不出来了,还有的就是对于一种社会上各种各样事情的情绪的影响,这个地方我要觉得很难说清楚应该说的话就是拿科技来举例,我也接触过几个很重要的科学家,搞科学的人,然后想一想他们两个东西非常重要,第一个比如说现在我们想像,能从这里发射一个东西,除了大气层,还要在太空里面找到那个火星,到那个地方拍完东西准确地传回来从声音到图像,最后他还要返回来在那个地方消失,总之都是在掌控当中,这个地方有两个是非常难的,几乎我们想像起来都是最后我一接触科学家我就理解了,他们有一个东西是绝对不能个人化,情绪化,他必须让自己非常纯正纯净,让他的志性那个地方非常干净,然后他要绝对的遵循规律,是不是?规律性,没有规律性科学家不可想象,破坏规律的科学家就造成地球的麻烦。

  第二个就是他绝对的要在前人的基础上是不是,没有说把前人的东西,也可以推翻,前人认识不全面,我比你更全面了。比如说爱因斯坦可能把牛顿认识的东西更加完整了,这就说明两个东西,一个是规律,一个是传统传承,在科学家那个地方,再一个就是个体的境界,你必须是个科学家的话,你不能带有任何的成见,科学是这样的,它的进步绝对的才能达到今天这个科学的进步,但是我想像艺术肯定不科学,一说不是科学,和科学反着的,但是艺术能逃脱两个东西吗?如果今天我们纯粹从个人开始画画,那就画原始艺术,那才叫纯粹,你一旦一画画一接触,一接受都是有传统、有传承的,所以只是说传统对你的一个积累这个和科学上面也是这样的去掉谬误,去掉那个不好的,好的东西一步一步的积累,前后是有关系的。这是现在应该特别特别重视的,所以我刚才你说到个体的时候我一下想到的这两个特别大的和个体没关系的东西,一个就是人类的共体、共性的一种,我们可以在艺术里面叫做一个传统、系统,或者是一个什么,这个地方是一个一步一步的,也有推翻性的,但是他推翻不是彻底推翻,在他的基础上推翻的进步,一个就是规律的绝对遵守,这个时候个人的东西,那个发现的东西,发明的东西才有价值,才有往前走的这种可能,所以我觉得就是个体的光芒,要在绘画的共性规律上的发挥就是让他来怎么能够让自己更有绘画力度,我们说的委拉斯贵支也好,弗洛伊德也好,米开朗基罗也好,他都是在绘画的那个共同的掌握的那个东西上发挥个人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很重要的一个点,所以个性光芒在共性的更深的一个地方,再一个就在传承上绝对不能斩断,你可以反叛,可以甚至反对某些或者校正某些东西,但不能完全离开。

  还有一个就是科学绝对要研究这个自然,其实嫁接过来我发现很多东西不是完全对立的,绘画绝对要不能脱离这个土地、这个人群,这个民族文化,或者甚至这个自然,大自然,那么在那样一个规律性的前提下,要掌握那个东西的情况下,又在一个传承的节点上有自己的这个个体的不可替代的这个部分的自信也好、自足也好,然后去面对恐怕是这个物质世界,然后进行去表现,这个形容上好像这个关系很清楚,但做的时候不是很清楚,做的时候可能就偏向一头,所以绘画里面最不学术的实际是情绪,但是最好的东西燃料是激情,你看看这个地方是有一个,所以情绪是一种被动的、污染的一种可以让你变得躁动,变得混乱,变得污浊,但激情确是带着一种很神圣超越的一种跨越性的追求,所以我不知道这个部分大概还得要建立一个东西,有的时候要分清楚,其实我们现在有一些牢骚、谩骂都是情绪,很无聊的情绪,甚至被动的一种被污染的情绪,这个地方要厘清比较难,但是能分清,其实你在艺术里面,你看有一些人的艺术我经常在摆作品的展览的时候布置作品,有些作品就好像看那个作品他在骂人,他在吵架,他在宣泄,那另外一些作品他在表现,他在表达,他在非常静的那个地方在思考或者是在那个表现一种安静的、宁静的东西。那个就很有力量。所以在延伸到这个写生的部分,其实写生我越来越体验,现在很多人都在写生,然后写生里面两种,一种就是写生来的容易嘛,到一个新鲜的地方画了一批你别人不容易见到的或者是城市里面远离的特色、土特产的地方,那么画回来以后他就很有一下子带回来一批这个就觉得怎么样,实际上这个东西很表面。还有一个写生肯定有两个任务,一个任务就是我刚才说了研究大自然,使得艺术发展的一个最根本的一个方式吧,而不能离开的一个方式,无论你怎么研究,你是记忆性的研究还是直接性的写生的研究,还是去剖析里面的那个甚至解剖尸体方式的研究都是研究,但是还有一个就是表达性的,你刚才说到的就是表达性的,表达性的就相当于什么呢?这个人一定是在吸收、积累然后表达,我们一上来主要强调表达,实际上是没有东西,你比如说今天老说人传统怎么样,骂传统,实际上今天的认不是传统太多了,是没传统,传统多了是要骂传统,有的像四王那个时候真的是成天在背传统或者是在传统里头亦步亦趋,今天的人太不传统了,太没规矩了,叫不成方圆了,这样的一种状态下可能要强调规矩、强调方圆,这才能够成了方圆这样一个东西,今天可能聊天我觉得要是说的话。

  

  其实带有爱的情是康德不是说美是对功力的删除,就是说你不能把功力带进来就没有美存在了,那么功力除去要产生美,刚才说了是承载情感才有美,我们说的空泛的美、外在的美不可能,有生命的美就是情感、饱满的这种美,这种情感是一种其实人类在寄情于理当然是在这个艺术里面、作品里面表述的时候里面藏着很深的这种内里的这样一种情感,显然就是说你没有情感的时候这个艺术肯定是没有生命力的,没有力量,不能感人,也苍白,但是问题是这个情感从哪儿来?其实他有一个源头,我觉得就是一个人可能一定要把自己的生命看成就是活着,无意义,随便,自然而然活着,这个时候很难积攒出一种情感来,他一定是要觉得生命是有意义的,生命是要追寻一些自己活着之上的一些东西,这个时候就能建立起情感,大家知道革命热情也得这样建立起来的,初年的革命者你要看一看那是憋出来一种非常伟大的一种,而且那个情感憋出来以后你甚至觉得他真的可以把生命都置之度外,把什么世俗的利益置之度外,而这个大艺术家最伟大的艺术家恐怕他得升华到这个地方来,你想一想什么时候,梵高、米开朗基罗、伦勃朗他是升华到这个地方,那升华到这个地方我们说了既不是单单的技巧,但是你要知道这个激情最伟大的一种激情需要非常伟大的一种表达,我觉得一流的那天咱们说到的一流的技术,一流的技术都是出现在最一流的艺术家的手上,是不是,没有一个三流艺术家,他的技术太好了能够创造出来的,所以那个地方有两种情怀,是三种情怀,一个就是人,人的这种人性里面追求一种美善或者是追求一种情感上的一种纯净的这个地方的情怀,这个是我们才能够切实体验到的,另外一种就是到了一种自然情怀,就像寄情于理,中国的那个诗词什么山水这个部分,其实他带着一种实际上除外不就是一些自然、物理上一些呈现出来的山水、花草、树木,但是他能够把他的情放上去看天,天道酬勤,什么厚德载物什么这种画都知道,他这个情就升华了,他情从哪儿来的?我觉得从大自然那个地方来的。从那个地方有一个感恩、敬畏,甚至有一种赞美才能够产生,他要不在那个里边,他不可能有这个东西,所以第三个恐怕也是哲学和宗教层面的,那个就更高了。哲学、宗教层面像西方人认为人身上有神性,人和神合一的时候,我们看文艺复兴的艺术是要真正理解的话,它的在这个层面上的东西,它不是在自然层面上的,它是和有位格的神和一个有位格的人在心灵里边既展示了人性里面的神性,又把神性里面的那个仁爱、怜悯放到一起的时候所以我们看文艺复兴的每一件艺术品最伟大的那个点我理解的是在这个点上,绝对的,离开这个点,纯粹的人性,没有那么伟大,你想后来的就没有这个部分,所以文艺复兴的那个高度是因为他们的神性还在,后来的神性其实被广泛的仁爱之心替代,比如说伦勃朗、米勒这个更宏大的一种对人类的一种热爱,现代呢,他进入一个对人性的深挖,个体人性的深挖,这个部分也是非常有价值的,但是这个里面恐怕就变得就窄了,会挖出一些不好的东西来,动物性的、刺激的,但是也有它好的一面就是深挖的时候,有几个艺术家,你比如说佛洛依德那个表现也是很有力量,非常有力量的一种东西,我觉得总之这个没有一个必须超越自己之上有一个东西,不要再自己之中,就是用自己去寻找一个更有自己认为更有价值的这几个方面,一个就是人性我刚才说的,一个就是人对自然性的一个寄托、体验、反射,另外一个就是人上升到一个哲学、宗教的境界上面去生发出一种更高的一种,就像你刚才说的大乘他都有那么一种激情,那个激情不是他自己凭自己出来的,他还是一种别的东西激发出来了。

  裴刚:今天雅昌圆桌从油画百年的梳理开始,一直延续到刚才杨老师也谈到了艺术家的生命体验包括和技巧规律之间的这种关系,实际上也是因为这个时间节点,就是大家去反思油画创作的诸多的问题,包括技巧的,也有规律性的,包括刚才也谈到了一些艺术事件,包括个人不同的这种生命际遇,包括创作状态线索非常多,但是我觉得就是大家也很有收获。这次雅昌圆桌就到这里结束。

(责任编辑: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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