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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讲堂2109期】吴敢 :商榷莫非《风》《雅》《颂》——乾隆帝与《诗经图》

2015-11-29 08:57:47 孙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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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讲人介绍:

        吴敢: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学院中国古代书画鉴定中心主任。对中国书画鉴定、品鉴、欣赏的诸多层面进行学科化、系统化的梳理与探究,并在此基础上逐步确立与形成一门具备现代复合型学科背景的新型人文学科书画鉴赏学。

主讲人:中国美术学院 教授 吴敢

        导语:

        为庆祝故宫博物院建院90周年,故宫博物院推出“石渠宝笈特展”,分批展出近300件珍贵书画藏品与公众见面,展览分为“典藏篇”和“编纂篇”两个部分,分别在武英殿和延禧宫同时展出。展览期间,《石渠宝笈》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北京举行,邀请了数十位海内外知名专家,共同就相关学术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和探讨,会后将出版“石渠宝笈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主题:《石渠宝笈》与清宫书画鉴藏

        吴敢 :商榷莫非《风》《雅》《颂》——乾隆帝与《诗经图》

 

   从乾隆四年春季开始直至乾隆五十六年的仲冬,垂五十余年,乾隆帝对《诗经图》显示出了超乎异常的这种持久的关注,并且围绕着此图实施了一系列的举措。

        其中第一项重要的举措早上也有学者提过,就是《毛诗全图》的一个绘制。时间是乾隆四年春季,乾隆帝敕令画院的诸臣模仿宋人马和之的《诗经图》进行《毛诗全图》的绘制,至时年七月完成。乾隆帝不仅是亲自书经,而且还参与创导甚至还描绘了临摹了其中的一些局部。

        但是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就是乾隆四年至十年这段时间当中清内府收藏的《诗经图》总共只有九件,距离《诗经图》《毛诗全图》缺译的部分非常多,为什么乾隆要这么急切地来实施这么一项举措呢?

        那么乾隆帝自己在当中给出了两个理由,一个是他少年时候的一个志愿“少时自学之年他就有这样的一个志愿”。这是绘制《毛诗全图》的一大缘起。

  另外一点他提到就是《诗经图》的图像比文字更加的生动、具体,可以更容易起到一个的作用,当然我觉得这里面实际上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实际上乾隆帝这个时候没有明言。但是在他的一个大学士张廷玉后面的题跋当中我觉得他是把乾隆帝的隐含的那层意思把他表现了出来。

        所以他在题跋当中明确把乾隆帝绘制《毛诗全图》这样的举措上升为圣人觉经的高度,事实证明乾隆帝后续的一系列的举措说明乾隆帝确实急于向天下昭示自己除了统治者之外的另外一重身份,就是纯继儒家正统的觉经者的这样的形象。

  

《御笔诗经图》

  第二件重要的举措就是《石渠宝笈》及附录对于《诗经图》的一个著录的整理。《石渠宝笈》当中著录了七卷,附录当中著录了一卷,总共是八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呢?有一卷就是《冰风七篇》就是这张图,被遗漏。但实际上乾隆帝这段时间是有题跋的,就是这个时候确实已经收入内府了,所以在后来编修的四库本的《石渠宝笈》当中把遗漏重新补进去。

        所以我们在使用四库本的《石渠宝笈》的时候实际上就是要注意一些问题,包括像涉及到的大家可以看到他这里已经明确列有学诗堂,但实际上此记学诗堂还没有建立,学诗堂建立是乾隆35年,我们依据后来变修四库本的《石渠宝笈》就会误认这个时候就已经建立了学诗堂。

        那么石渠的著录在《诗经图》方面存在非常多的缺憾,一个体例上,另外一个就是鉴定上。实际上鉴定方面问题非常大,著录了八卷里面实际上后来发现有问题的占了一半。当然乾隆帝这个时候就是对于《诗经图》做了许多具体的努力,不仅为多件作品题笺,有的是补缺的他把它补齐,还提了《冰风七篇》的长跋,像冰风的五月遗风的引首,这些因素虽然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聚合成一个整体,但是后来成为学诗堂珍藏的《诗经图》真迹的一个完整体例的组成部分。

  

宋代 马和之 《诗经图》

  第三项重要的举措实际上也是乾隆帝成就最大的,就是《庚寅之役》就是他辨定马和之《诗经图》的这样一场文化上的战役。乾隆帝对内府收藏的旧藏的九件加上后来续得的八件,进行了非常详尽的考订,其实考订出真迹十二卷,以及五卷。不仅是对《诗经图》的用色、卷数、画风、笔法等等要素进行细致的考察之外,他还查考了许多相关的著录。

        所以我觉得乾隆帝对于《诗经图》的鉴定,后面会讲到在艺术性上,我觉得是卓有成效,当然这次鉴定也并不是无可指责,他最大的一个缺憾后来的学者就是意识到了就是他没有辨认出诸多《诗经图》存在的缺笔避讳字,所以他还是认定书写者是宋代的君王的亲笔。

        庚寅之役乾隆帝的另外一个成就就是诗图互证,他以诗词、与画图相互引证取得了很多的成果,包括昨天我们在晚上看展览,看到故宫藏的《冰风》,实际上中间破补的一段是董其昌他们收藏的只有中间一小段,后来乾隆把分散的一段合到了另外的六段当中,珠联璧合,使它顿还旧观。

        像图上的红颜知识也是因为以前装裱,把这个……黄鸟是原来误装在之后,乾隆考证诗文再把它重新移到前面。所以乾隆帝在诗图互证上面也有很多新的进展,包括他对于诗经分时的考证,他觉得马和之他们沿用的是毛传,跟后来的朱子的诗集传的次序是不一样的。

 

马和之 《诗经图》局部

  另外是见于《石渠宝笈》著录上体积上的混乱,乾隆帝为这次庚寅之役制定了一个完备的体例,包括题笺,比如说完整的图录只写图名在题笺上,不完整的写存在的篇数。

  另外像早上也有学者提到石渠续卷印。实际上在《诗经图》上可以发现早在续编编纂之前石渠续卷印早就已经应用了。乾隆帝有一个题跋,他说近年来凡以有以入书之字画续经题咏及编订者均寄石渠续卷印,就是《石渠宝笈》编撰之后后来收入或者是重新有题跋的会加全石渠续卷印。

  所以经此一役,就是乾隆帝确定了御笔题笺、御笔的诗之引首,加全石渠鉴印,以及后边的御跋,这样完整的一个简章的一个体例。

  乾隆帝还因为十二件真迹,在御书房里面设立了学诗堂,题写了学诗堂匾额。

  从庚寅校订之役,我们可以发现在很多题跋当中乾隆帝已经坦然的是以懂经、校经者的角色自称,这一定和他继位之初的《毛诗全图》的绘制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也觉得随着对《诗经图》的认识的加深,他日益强化了自己对儒家正统承续者的身份的认同。

  

《石渠宝笈续编》

  另外有一个现象在《诗经图》上,我觉得是比较值得关注的,就是我们看了那么多石渠收藏的内府书画,往往会在上面发现有很多乾隆词臣、管臣的题跋,但是在所有《诗经图》上除了乾隆帝自己的亲笔题跋之外,只有一些前人的少量题跋,没有任何词臣的题跋。所以这也表明乾隆对于《诗经图》的这种特殊的一个对待。他是把它视为金銮的,不允许他的臣子在这个上面有任何染指。

  另外一点就是乾隆帝有一首连句诗里面他提到就是商榷莫非风雅颂,这个是他在校订之役第二年正月写的,从这句诗我觉得透露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商榷者,因为以他一个人之力必全艺之功我觉得在旬月之间是不可想象的,那么哪些人会是参与商榷者呢?我在御制诗集里面找到一首连句诗,起首是乾隆帝,后边依次是于敏中,题写的内容论文集上有,我这里就不说了。都是具体的审定《诗经图》的细节。所以我觉得很快有可能像这四位就是当时曾经参与商榷的这个人员。

  在后面就是庚寅之后,在长达二十二年的时间里面乾隆帝又陆续收到两卷《诗经图》,一个是十五年之后在扬州,第六次南巡返程当中在扬州收了,又过了七年就是学诗堂入藏的最后一件《诗经图》就是《唐宋图》,从《唐功图》的题诗当中我们可以提到乾隆帝有一首感怀诗,第一句就是“懂经偶令纂宝笈”,这个宝笈是指石渠续编,实际上石渠续编的修订、编纂和《诗经图》有着密切的关联,就是实际上乾隆帝是很希望他奠定《诗经图》的功绩能在续编当中有所体现。

 

乾隆皇帝

        所以乾隆行最后一项重要的举措针对《诗经图》就是石渠续编对于《诗经图》的著录,因为前面已经制定了完整的体例,所以都是按照庚寅之役的体例来的。但是有一点就是乾隆帝辨定出的伪作没能收录在续编当中,所以实际上乾隆帝辨定诗经之役的全面的成果没能在《诗经图》当中得到一个完整的体现。

  我的一个结语就是,我赞同乾隆帝对于《诗经图》艺术性的考订,当然我也赞同当代学者对于避讳字的进展。但是我不认同由笔画字而否定帝王亲书,并进而完全否定马和之《诗经图》真实性的结论,这儿中间还是缺乏一些合理的论断。

        所以现在的一些权威的出版物,陈老师不在我可以批评一下像浙大出版社出的《宋画全集》把乾隆帝十二件现存的十二件学诗堂旧藏的《诗经图》上面就很多都加上了,因为避讳字加上了一个传字,我觉得另外反而在一些我觉得年代比较近,艺术水准比较低劣的作品上反而没有加这个传字,这样的做法就是混淆了我们对于《诗经图》这种真伪优劣、艺术性的这种认定,也极大程度上实际上抹煞了乾隆帝校订《诗经图》的功绩。这个就是我论文的大体的内容,请各位方家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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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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