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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 不跳舞的人也可以用跳舞做文章

2015-12-08 08:53:46 未知

艺术家陈维(摄影:林科)

  从猜想和“半路出家”说起

  还没有和陈维本人取得联系之前,我脑海中对他的种种勾勒、构想,都是根据网络上的资料和他的作品图片而来,“时髦的、挺酷的年轻人,大抵不好相处”。见面选在了他家附近的咖啡厅,我们坐的地方刚好闹中取静。陈维一身文艺气息的打扮,孔雀绿的毛衣、金属圆框复古眼镜、棒球帽,确实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些以酒吧为题材的作品是出自他的手中。“其实我自己几乎很少去跳舞,也并非一定要那样才能获得丰厚的经验,因为现在的方式有很多,不跳舞的人也可用跳舞做文章嘛!”陈维笑道。

  陈维毕业于浙江广播电视高等专科学校(现浙江传媒学院),专业是电视摄像,按理来说毕业后应该进入电视系统工作。不是专业美术院校出身的他进入艺术圈,算是“半路出家”,再加上陈维不是个急性子的人,所以一切创作都是边学边做,这现学现做竟也是十多年就下来了。从自身专业拍摄开始,录像、照片、装置摄影……“我要做的不仅仅是照片。”这是陈维一直以来的想法。

  读大学的时候,陈维还玩过实验音乐。也是那时候,认识了很多人,陆陆续续和一些艺术家做展览,再加上美院的人做作品需要声音、摄影也会找他,一来二去,这也算是“入行”了。“所以我这十多年还是蛮顺利的”,陈维表示,“跟很多身边年长的朋友相处,也得到了很多启发。”

《最后一人》 120×150cm 收藏级喷墨 2015

  为一段经历添加注脚

  陈维通常会用展览中的某个作品的名字作为此次展览的主题,看似有些草率,但陈维说自己每次取名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哪个最有意思、最有概括性,就用哪个为展览命名,这次和Leo Xu二度合作的 “最后一人”当然也不例外:同名作品《最后一人》是一件喷绘作品,画面上是一件黑色的皮衣,下面还寂寞地悬挂着一串钥匙,它们甚至快要陷入墨汁般浓稠的黑色背景中。这或许是谁遗失在某个酒吧或者舞厅的更衣室里的——因为陈维总是把作品的故事,写进夜色下的娱乐场所。包括展览现场——Leo Xu的空间也被陈维视为了作品的一部分,将舞厅的局部移入展厅。

《Disco #1004》 80×100cm 收藏级喷墨 2015

  有人说陈维的作品是关注酒吧文化、Disco文化,倒不如说陈维是在关于文化概念下的人。所有的文化都是在人的活动中产生的,就好比起源于美国的Disco文化,发生在经济大萧条时期。陈维翻查过大量的资料,了解那个时代的背景,了解它是如何发生、发展,又是怎么传入中国的。对他来说,做作品的时候他习惯于搜集和积累大量的资料素材,谈的不能仅仅是现象,而是一直在运转的社会生活。

  目前的个展,是陈维持续了三年的一个项目的尾声。这个项目自2013年香港巴塞尔博览会的一个小个展开始,当时的作品并不多,全部都拿出来展了;后来在上海K11的大空间里也做了“在浪里”的个展,如今的“最后一人”规模上却是小了很多。但陈维恰恰认为,大的展览可能会缺失一些细小的东西,而这个展览,恰好是非常关键的补充。

《彩墙》 120×150cm 收藏级喷墨 2015

  从香港巴塞尔到上海的收官之展

  记者:这是你近三年项目的尾声了吧,算是三年探索的一个结果吗?

  陈:算是这个项目的补充或者后续,让这个项目更加完整,有时候也像是一些注脚,可以知道更多的延伸部分。算是尾声了,因为国内也不会展出再相似的个展了,明年会做更新的东西了。

  记者:通过“最后一人”作为这个项目的补充,是K11的展览之后才计划的吗?

  陈:当时在安排K11的展览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这个展,并定下这个展览的基调。虽然之前的展览很大,但是还不能完全呈现我做的这个项目,因为这三年我的工作量其实还是蛮大的。其实对我来说最好的是能放在一起展,这样就不太会有断片。

  记者:这个项目代表了你最近三年里全部的创作脉络吗?

  陈:不是,这三年里我也有穿插着做一些别的。2013年我整年都在做这个项目,当时是刚刚开始做,对整个在做的系列看得也不是那么清楚,那时很多东西还是在试。其实本来是计划两年做完的,但是2014年有段时间不想做了,有些找不到头绪,就停了几个月来整理、调整。然后2015年又继续做到现在,跨度上是三年。

展览现场

  “关注夜间俱乐部”的表象之下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酒吧、舞厅这方面的,刚开始做的时候有什么契机吗?

  陈:刚开始我是想拍人像,因为我很少拍人像;而且我是想拍一组关于“忘我”的人像,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状态:当然我也一直对这样的状态保持着距离,它是关于控制和真实的状态。舞池是“忘我”的人的聚集地。并且舞厅、俱乐部里面的关系构成也是错综复杂,具有相当的丰富性,是一个夜晚的世界。

蓝紫色的背景墙展览现场带来一丝神秘的气息

  记者:提起舞厅、酒吧,大多数人的感觉就是喧嚣、嘈杂,但你的作品并不是这样。你希望观众在面对作品时如何解读?

  陈:摄影和装置毕竟都是作品,作品不是夜场本身,只是能把某一个空间或者某一事件截取出来,重新整理,然后展示出来,它跟这个世界会产生出另外的关联。我不介意观众如何解读,而且这个也是无法去介意的,每个人看世界的方式都不一样,但我会尽量说明白我自己想说的事情,并且肯定也会有和我想法或认识相似的人;偶尔不一样的看法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情。

《线》 180×225cm 收藏级喷墨 2013

  哪怕边学边做也要试试

  记者:据悉你当初的专业是电视摄像,现在却没有进电视系统,而是选择成为一名摄影艺术家,当初是怎么开始的选择这条路的?

  陈:如果我当时不在杭州,而是在某个小城,没有认识这么一群人,可能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说明人在环境面前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尤其当很多新奇的东西扑面而来的时候。而我又是这样一个open的人,很多事都迫不及待地要伸手一试。当时身边的朋友不是做声音的就是做视觉的,还有写作的,所以大家一起就会互相影响,也一起相互帮忙做一些东西,很自然而然我就开始做自己的作品了。我在电视台有短暂的工作经历,但我从没想过要待在那儿,想待也不一定待得住,人事复杂,特别当时的年纪,也根本不想打算长远工作,就一心想多点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

《新台阶》 120×150cm 收藏级喷墨 2015

  记者:你一开始进入这个系统时,和现在相比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陈:其实我2002年就开始和朋友一起弄录像展,但当时也都是玩,稀里糊涂的,什么都玩,都想试一试,也没意识到后来一直会做这些。想想2002年哪有那么多画廊、博览会、美术馆,偶尔来个策展人还得排队给看作品,当然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这个变化跟好坏其实没关系,就是不一样的阶段而已。这个行业也在发展,自己的年龄也增长了,经验和眼界也都在扩展,现在面临的东西和十年前也不一样,变化是必然的。

  记者:你如何梳理这十多年的创作?

  陈:虽然是可以试着梳理,怎么地也迷迷糊糊做了十几年了,但梳理它干嘛呢?当然我自己会有阶段性地整理,也时常反省,比如在做不出东西的时候,或者厌烦的时候,偶尔会想想之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需要调整、有什么可以继续做的。而且我觉得我现在还是一个边学边做的状态,需要去学习的东西还是很多,不仅是艺术。

《醉舟(上海)》 尺寸可变 亚克力、LED屏幕、镜子、钢化玻璃、镜胶、荧光灯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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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邓晓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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