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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丞对话徐宝中&《徐宝中绘画作品展》开幕

2015-12-19 13:35:42 未知

  由北京爱慕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主办,潘建宏先生担任策展人的《徐宝中绘画作品展》于2015年12月19日下午在北京爱慕美术馆开幕。展览共展出徐宝中教授近年来创作的版画作品和素描作品共35件。

  徐宝中教授1990年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版画系。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版画艺术委员会委员,鲁迅美术学院版画系主任。他的铜版画作品自从90年代以来多次参加国内外重要的版画展览,并十余次获得国家级奖项,是中国当代版画发展进程中重要的代表性画家。他是一位既重视个人艺术实践,又关注教学研究的学者型艺术家。长期以来,他以孤沉独往、坚守自我的实践方式,通过绘画创作与教学研究的共时性探索,逐渐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面貌和艺术表述方法。此次展览是徐宝中教授从事多年艺术实践的首次个展,集中展现了他近五年来的艺术成果和思维线索。与他早期作品以超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为题材,表现若隐若现隐秘的内心世界相反,这一阶段的版画与素描作品,如《听风》、《山中竹》、《他乡系列》、《四季组画》及《山水图系列》等,画面题材和图像开始回归到现实生活本身,将个人的人生经历和对艺术的判断借用平民化和大众性的图像,完成对人性和社会的表达。这使得作品背后隐述的内容和外延更加宽泛。“在他的作品中‘人’与‘物’有着某种疏离的关系,带有幻想的成份,也有寓言般的故事。虽然有现实的来源,但始终和现实世界保持着距离。这不仅体现在作品中,也体现在绘画的行为中。在对待‘物’、 ‘物性’和人的关系上,从不同对象的相互体验和观看中找到了隐秘于表象之下的‘新关系’。在找寻的过程中发现并享受绘画,在这繁华与落寂、发展与衰退、希望与无奈等种种冲突的现实中,这本身就是一个‘寓言’。”

 

 

  隋丞对话徐宝中:视觉寓言

  隋丞:简称Sui

  徐宝中:简称Xu

  Sui:在你早期的作品中都有人物与鸟的出现,他们有着奇异的大眼睛,他们或它们的“观看”包含展多重而复杂的视角和态度,形成了复杂的空间构成关系。其主体与物之间各自作为主体时的观看,制造了一种隐喻的语言,或是一种观看方式。

  Xu:有时我确实挺看重画面与观者的对视关系,人在看画,画在看人,有时也能成为一个哲学命题。罗兰·巴特一直把我们看作。是看照片人。照片中人是被拍照的人。照片中的所有景色、人性状态都是借来的,福柯也在《词与物》中的宫中侍女一文中谈到一个看与被看的位置关系。反复述说着相互的可见性包含了一套有关不确定性、交换和躲闪的纤细路线。有些形象、有些场景能够进入到相互注视的视觉变化里,它所发生的视觉图像境遇也会不同,在我的画面中有时我愿意设置迷局,就像类似这些人物的眼睛和鸟的存在一样。我把它们在一个阶段看作是我借来的一个角色、一个演员,让他们漫不经意地在画面上露一下脸、停留一会、凝视观望一下画面之外,就想诗歌中的词语一样,用最有力、简短的词汇来说一个无法用言说的东西,留给读者更多的惊愕。画画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你”随时随地出场,扮演着不同的身份,它时时刻刻都会显露、叙述你的话,人物的大眼睛和鸟的形象,它给我带来了可发挥的形象,就是一个关键的思维点,在特殊的环境之中充当我的一个替身。

  Sui:图像中的物与人,人与人相互“替代”,相互“扮演”带来了荒诞性,同时也改变了的叙事方式,会有某些想象和不确定的结果。

  Xu:在我的画面里,我所画的形式与图像,更多是我个人的心中之像,可辨认的虚拟之象。在创作时,我有时是无意的、有时是有意的,有时是利用合理的因素条件,有时也会利用不合理的理由方法,我总想给观者留下一点空间和余地,留下一些猜测和不确切性。

  荒诞性不是我特意而为之,更多的时候是我用了一些看似不确定的形象或者是不相关的组合关系产生的错觉。但这样的结果让我的画面失去了很多的客观性的条件,虽然我并没有把荒诞性作为我画面的核心,但我觉得它是我回避客观性的一个视觉方法,因为我不喜欢直接的叙事性,我更愿意让画面在一定的意境范畴之内有多种解释和方向。有些东西如果单一的靠形式和图像本身会很说教,其方位也会狭窄,所以我也尽量将画面形象或想法转换成语言,它有时是具象的、有时也是抽象的,让它们交错并置生成联想和错觉,然后有效利用铜版画独有的特质,在司空见惯里制造点玄机和耐人寻味的东西。

  Sui:谈谈你作品中图像与主题的关系。

  Xu:我的创作主题都与我的内心所想有关,都与我对艺术的理解、思考有联系。虽然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些不同的变化,但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的一个主线,有时它是直接的显现,有时又是潜在的隐含其中的……。

  我早期的作品都是以人物为主要形象,但我从不愿意把人物置身于现实生活中。现实的客观性、具体性主题我之所以不愿意去触及,我觉得它非常容易把我自身的想法说的直接,我更愿意画一些有荒诞性、在现实生活之外下的状态,这样有利于我的思考,有利于我的自由想象。我不喜欢画人物真实的生活状态,更愿意画人物的精神状态,因为我认为这样离我的内心更近、更直接。因为精神的表达是一个难以言说的东西,无论它是共性的还是个性的,都存在着如何表达清楚的图像因素,因而我这一时期的作品,虽然没有主题先行的意识,但如果联系起来看,还是有一个比较连续的脉络。在图像与主题的关系上,我所要表达的还是我个人的思想情绪、情感变化,把个人的精神状态放入到非现实的社会场景之中,用一种矛盾的、虚拟的语言逻辑关系,用一些变形、置换的造型方式,让我所画的人物、环境处在一个似乎熟悉又生疏的状态。

 

  Sui:人物渐渐由前置退到景物之中,即使人物还是主体占据主要位置,但是也被薄雾般的模糊在背景之中。体现了由物到对物的体验和感知的转变。

  Xu:近期,我的创作主题逐渐偏离人物的精神状态,人物形象在我的画面之中出现的机会或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少,画面中人物的形象越来越淡化。但无论是画人物还是画山水,我还是把它们当成我心中之景,把它们看作是我想往的一个地方或一种状态,让他们具有现实的基本因素,但又离现实比较远。我喜欢画面的非现实性一直是我的偏爱,我也一直觉得图像在非现实的状态下,会溶入很多可想象的东西,会带给我很多来源于内心、笔意和铜版本身带来的思考与转化。所以我现在所画的都是一些平常之物、荒凉之景,我有意的让它们处在一个平凡、平常、平淡、平静的未开发的最初状态。不让它们有社会的喧嚣和人间的火气。但我更想让它们能有表情、意境,有吸引人的某一个气息,能表达我个人对画面的认识及画面能反馈出来的意识。让它们有生活的存在感,有人物的生态环境,有可前往的欲望。如果说我以前的作品愿意用形象本身来体现我的想法的话,现在我更愿意用画面意境、图像形态、造型的不同意识及版画的语言特质来说明我的艺术看法和思维变化。

  Sui:以 “黑白”表达,是否有古典情结?还是叙事与表达方法的需要?

  Xu:铜版画虽然具备着无限的可能性,拥有众多的表现手段和方式方法,但它也有其局限性和限制性。例如:套色铜版画制作相对费工费时,有时还适得其反,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研究,掌握其规律方法。这些对于我个人来讲,并不是我所常,就像任何事情都有其二面性一样,只要用好,都能为我所用。做了多年的铜版画,基本上都是以单色为主,刚开始接触完全出于对套色难度的回避,久而久之,当这样单一的素色成为一种美感逐渐成为我的一个习惯,也迫使我重新认识单一色彩,或者说无颜色的素色在我的铜版画中存在的价值与意义。这种由于局限性引发出的联想和认同感,也让我持续很长的时间一直用色彩的单一关系来思考画面,也顺理成章地让我在中国传统绘画中去感悟,来补充替换我个人认为应该不再属于我的一些追求。

  Sui:“黑白”既是限制也是自由。在限制中,“艺术”的思维方法会更开放,摆脱“物”的束缚,在“物”“物性”和“人”之间,发现相互间多重的关系,“黑白”或许成就了你的艺术方法。

  Xu:恰恰这种素色的单纯性和层次感让我拥有了很多色彩不能表达的内容。在缺少了色彩的因素之外,如果回到这单纯性的黑白之中,其非现实的意象性、抽象性和笔意趣味也自然的开始萌现,就像水墨画应物象形、笔墨交融一样。我也渐渐的觉得有些东西是在形似还是神似、直接还是间接、体悟出的还是直观看到的之间的差异,所以在我的近期作品中,我并没有刻意追求古意,而是更多的想通过传统绘画,体会、触摸古人对山川、树木、社会、自然的艺术看法与人生态度。用我体验到的铜版画的特殊韵味和质感,借助铜版画的黑白关系、画面语境、语言因素进行回应。有些似有非有的抽象性因素也是随性而出、偶然所得,在似与不似、是似而非之间让这些东西带来一些遐想。

 

  Sui:铜版画创作不仅是“言情喻志”的载体,也是你精神生活的部分。他和你之间的对话,接触,交流,就像一个“故事”,从作品到和作品之间关系的一个“寓言”。

  Xu:连续做了二十多年的铜版画,有人说我是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有人说我有执著心,做事很敬业。无论贬义还是褒义,我心知肚明,当一个事情同名利硬扯到一起或为了什么去做的时候,这是我不情愿也不会做的态度。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放弃铜版画的任何想法,确实在这二十年里,我和它逐渐产生了感情,相互依赖。铜版画在进入我的心灵的时候,就像一个未解之迷诱惑着我,从最初的生疏、抵触、不可驾驭,到现在的顺从、听话、随意而行,我一直觉得这是很值得让我珍惜的地方,这些是我和它独有的交流、交汇的结果,是我们相互了解、体验、实践形成的私密空间,别人无法进入和分享。

  我一直觉得铜版画具有无限的天机或能量,里面有很多未发现、待探索的新奇之处,存在着应对各种“当代性”“绘画性”“观念性”等潜质,它时时地在引领我、配合我。让我顺势而行,因势利导。它能让我自由的说话、真诚的表达,它能让我远离现实生活中的虚伪和功利心。在做“版”的时候,有一种人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我认为这是我想要的真实状态,因为它离我的内心最近、最直接、不藏假、不做作,它能让你繁杂的思考放松下来,回归本真,如果说这是一种快乐,那更应该何乐而不为呢?

  Sui:你的作品“人”与“物”有着某种疏离的关系,带有幻想的成份,也有寓言般的故事,虽然有现实的来源,但始终和现实世界保持着距离。这不仅体现在作品中,也体现在绘画的行为中。在对待“物”“物性”和人的关系上,从不同对象的相互体验和观看中找到了隐秘于表象之下的“新关系”。在找寻的过程中发现并享受绘画,在这繁华与落寂,发展与衰退,希望与无奈等种种冲突的现实中,这本身就是一个“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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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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