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观察】实验艺术2015:学院时代会孕育怎样的未来
2016-01-23 01:19:18 邹萍
“我叫张恺涵,生在中国北方一个富豪的家中,锦衣玉食,娇宠无度,但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家遭到了黑帮的迫害而无奈境外流亡,先在欧美闯荡,13岁跟随父亲碾转来到了越南,在那里我被迫加入了亚洲地区第六大贩毒集团,成为了年龄最小的毒枭……
巴拉巴拉。
这段话出自2015年9月11日央美实验艺术学院本科一年级学生张恺涵在开学典礼上的讲话。
你信了吗?
很快,他话锋一转,“其实这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很想向大家讲一个关于我自己的传奇故事……我和同学们都踌躇满志,急于寻求开辟无愧于中央美术学院历史与时代,无愧于谱系与传统的未来之路,这条路除了我们无人能走。我有点忐忑,我们行吗?谁来回答我。你听见了吗?在这个以历史为傲的校园里,有太多先辈的声音在回响着,声音很小,但很清晰:他们说:不要问,走便是了。”
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本科一年级学生张恺涵在开学典礼上讲话(图片来自吕胜中个人微博)
这是意气风发的新生初次踏入学院时令人艳羡的心境,或许可以将其视为中国的实验艺术此时的状态写照:因为未知,才有可能,于是值得期待。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美协实验艺术艺委会主任谭平曾经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来比喻中国实验艺术教育的起点和未来,那么,2015年,在招生、教学、评估等多通道的融入下,实验艺术已从单枚的“星星之火”变成集体“燎原”之势,作为中国艺术教育重要的专业之一,实验艺术已全面迈入学院时代。
“实验性”是实验艺术的核心元素,与程式化必然格格不入,但若抛开表象的不合和偏见,冷静看待二者的本质与特性,则可从中嗅出一丝“明朗”气息:学院须有规则,但不等同保守,实验艺术也并非随心所欲,同样需遵循一定规则。所以从根本而言,二者并非必然对立。
那么,2016,或未来,一切可能并没有那么糟。
实验艺术坐实“专业”名称
2015年3月,西安美术学院拿到了教育部批准招收“实验艺术专业”的批文,成为除央美外全国第二个拿到此类批文的艺术高校。该专业在本科层面的招生2016年已经开始,计划招收20人。
2015年5月,广州美术学院首届实验艺术本科毕业展开幕,作为实验艺术在广美本科阶段的一个完整轮回,21位毕业生的21件作品共同构成了实验艺术在架上绘画之外“时代图形表达、空间搭建语言、综合媒介混合”的完整框架。“整个教学的运转,包括第一届毕业生的表现,大家的反响都非常好,基本跟我们的理念一致。”广美实验艺术系主任冯峰表示。
广州美术学院首届实验艺术本科毕业展现场,张莉作品《不知道,我只是相信》
广州美术学院首届实验艺术本科毕业展现场,钟梓欣作品《一层皮》
2015年7月,央美实验艺术专业完成首次独立招生,脑洞大开的考题被大众津津乐道,这次录取了37名学生,学制4年。其实早在3月份阅卷工作完成后,央美实验艺术院长吕胜中就曾毫不吝啬对考生的夸奖:“这次的考试与阅卷让我对实验艺术的未来充满信心,如同展开一秩艺术未来的画卷,希望的无限风光扑面而来。”到了2016年1月,当被问起他对这届新生的感觉时,他的回答是:“非常好,但我们不想过于抬举他们。” 2015年之前,央美“实验艺术”是在“绘画”专业之下统一招生,较重视写生与写实能力的考查。而实验艺术专业今后的招生更注重考生创造力、思维活力以及艺术史知识等方面的综合素质能力的评定。进入央美实验艺术学院的本科学生将在一、二年级统一进行专业基础课程学习,二年级学年末,学生选报导师主题(专业)工作室。
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专业首次独立招生的考题之一
2015年6月,国美跨媒体学院借大学院结构调整的契机正式进行内部教学结构调整。原先的五个工作室、研究策划部、八个实验室变身三个系科、五个研究所的院内教研结构。与其他院校不同,所谓“实验艺术”只是跨媒体艺术学院中的一个系。在院长高士明看来,古今中外所有的艺术都有其实验性,将最新形态的艺术当作某种教育体制中的专业是危险的,6年前,国美将新媒体系、综合艺术系(其英文即“实验艺术系”)和策展专业整合为跨媒体艺术学院,就是为了避免成为国、油、版、雕、新媒体……,避免成为艺术教育建制的“其中之一”。而目前,在跨媒体艺术学院的新一轮调整中,实验艺术系算是最保守的部分,另外的两个系媒介展演系和开放媒体系都要更加激进。媒介展演系以体验式空间、叙事性环境、表演性媒介,建构跨媒介展演公共平台,打造跨媒体学院的“超艺术”前沿;而开放媒体系将走得最远,它的目标是投身开源交互的网络环境,开发全媒体时代的创造性能量,拓展跨媒体学院的“后艺术”疆域。
“迷因城市”首届跨媒体艺术节开幕式现场
“迷因城市”首届跨媒体艺术节转塘演出现场(图/潇洋)
“纪元:首届中国文艺黑客松(黑客马拉松)”现场
12月,全国首届跨媒体艺术节举办,盛况空前。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跨媒体艺术学院院长高士明认为“此次艺术节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国美在媒体艺术方面近年的教学动态、研究方向及艺术实践的综合呈现,它表达了一种心志——就是要将当代的艺术媒体和媒体艺术重新媒介化、重新社会化,并在这个过程中,生产出一种作为真正社会媒体的媒体/艺术,一种打通群我,打通手、眼、思、感的具有“公共”创造力的新艺术。”。此外,跨媒体艺术学院网络社会研究所还于2015年12月26日至27日推出了配套项目“纪元:首届中国文艺黑客松(黑客马拉松)”,邀请程序员、网络工程师与艺术家、策展人自组团队在24小时中展开不间断的马拉松式的创作竞赛,与“城市迷因”不同,这一项目的作品(提案)形式并不仅限于“艺术作品”,而更欲探索精通技术的程序员与具有创新观念的艺术家的“互补”组合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对艺术家们来说,Hacking即“骇进”是一种行动和认知的方法,一种挑战和改造现实的方式。“我们以Hacking精神做艺术和行动,是希望在“讯息-景观-资本”的多重现实中为我们的感受力拓展出一片新的田野,为我们的创造力开辟出一个新的战略空间”,高士明如是说。据悉,第二届跨媒体艺术节将于2016年11月由媒介展演系接手,而它的首届学生已经于2016年1月在杭州举办了第一次集体展览,好评依然如潮。由于在前瞻性和可能性方面的优势,国美跨媒体学院成功塑造了领先者形象。“杭州有两大势力吸引着我,一个是深厚的传统力量,一个是活力四射的跨媒体学院。”某位来自成都的年轻策展人向雅昌艺术网说。
若说“实验艺术”之前曾被人们顽强地视为艺术种类或现象的名称,那么经过2015年的全年洗礼,它已经真实地成为一个专业的名称。这是一个不带有任何色彩倾向的转变,但在这一过程中,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与现象,正是这些意味深长的人与事,集体构成了实验艺术的2015。
主动与被动的不同反应
“今年是我待在美院的第六年,本科读的专业是动画设计,我一度认为这个专业别说是和当代艺术产生关系,压根和艺术就没有关联。”1990年出生的胡木欣目前是西安美术学院影视动画系实验影像研究专业方向的在读研究生。西美的当代艺术土壤并不丰厚,早期的胡木欣并不关心当代艺术,“也没谁对我表露出这份关心。”
戏剧性的转折发生在大三下学期期末分工作室的现场。
分工作室是老师和学生的双向选择,依照惯例,每个工作室的老师都要说几句话,无外乎变着法子的吸引优秀学生,学生也要分次序填写志愿。最后一个讲话的老师是张亚谦:“我不是动画专业背景出身,没做过动画片,也没有门路,不能给你们提供工作的便利,如果你认同‘艺术就是我的命’,那就来吧。”
年轻的胡木欣立刻被这么一段牛逼闪闪的语言刺中要害,志愿单上果断只填了定格工作室。虽然他那时还不知道这句话影射的当代艺术会带给他什么,但由此激发的先锋感与实验性深深打动了他。现在他对实验艺术在西美的未来“很乐观。想要技术的去技校,美院属于艺术,艺术的未来在实验。”
定格工作室的真实身份是“影像类实验艺术工作室”而影视动画系则是西美推动实验艺术发展的大基地,虽然早在2015年3月份就已拿到批准招收“实验艺术专业”的批文,相关领导也做了详尽“路线图”,但迄今为止,实验艺术系仍未在西美正式成立。“对于该专业的未来,我们学校希望其‘循序渐进、稳妥发展’,它的未来确实并不明朗,这可能就是真实的现状。” 学院科办、研究生处处长武小川的话语中透露着焦虑与无奈,“实验艺术专业在学院一般都是边缘学科,不受待见更不受重视,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了,毕竟,我们活在一个平行的艺术世界与时空中,标准愈加多元,传统专业的势力与实力也确实壮大。而且对于学生来讲,愿意将自己的未来,设定在一个未知的艺术发展的前沿领域中,这种人生的选择还是不容易,人数也不会多。就业压力对于学生们来说还是很现实很具体的,从事艺术工作的人,毕竟是少数,从事实验艺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媒介展演系首展《G20物的行星》现场
同样焦虑的还有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媒介展演系主持人牟森教授。媒介展演系成立于2015年9月,迄今不过4个多月,牟森表示自己这段时间“是在焦虑中度过的。”本科生第一年上基础课,第二年上选修课熟悉不同的工作室,三年级才开始进入工作室,“这样的话,四年本科生涯过去了两年,一旦你处于教学一线,没有焦虑那是骗人的。”2016年1月15日,媒介展演系首展《G20物的行星》亮相杭州,“这次的首展作为作品不是没有问题,但是作为创作者我是非常兴奋的,因为我知道他们刚进来的状态,人的变化远远大大超过作品的呈现,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通过展览,他们将不再是做作业,而是做作品,这有很大区别。”现正就读牟森研究生的马原驰本科期间就在跨媒体学院度过,2010年初入中国美术学院时原本想进油画系,大一期末分系演讲中被邱志杰的讲话拨动了心弦,“觉得这里是有活力的,老师是有奔头的。”于是进入了当时刚成立的跨媒体学院。大三上学期,他完成了一次社会互动课的作业,“就是简单地去画室做了一次模特。”后来在期末交总结时借此事讨论了一下对当代艺术的看法,“没想到这篇文章高士明老师看了后很兴奋,特意开了一个研讨会。”虽然马原驰本人对此淡然看待,但从中可一窥跨媒体学院师生相处的有趣方式。
1983年出生的宋振是媒介展演系的老师,他认为跨媒体学院有着难得的江湖气,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跨媒体艺术学院院长高士明也一直很重视这股江湖气,“这个江湖是有同心愿的人的同行同心。”宋振从中切身受益,“看着这些曾经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进入学院,他们能不能受到同样的待遇?我受到的恩赐一定会给他们,但他们接收到什么程度是不可控的。”他常和学生们说:“真正有意思的是你们自己创造的故事,我们只是这个故事中的一种注脚。艺术这条路你随时都可以中途离场。”因为在他心里,“今天是一个建立的时代,年轻人需要的是发现与开导,而不是批判与毁灭。”
这是两种不同的焦虑,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但都是鉴于新事物的未知而生发的结果,便无所谓好与坏,这种情绪的价值是在于它显露了实验艺术在与学院的碰撞中真实产生的反应。天津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综合艺术系主任曲健雄同样认为教学的任何环节的学术价值批判都必须有前提和结论,才能形成一个有效的论证。“我们常说,在教学上要应该提倡一种开放性的建设态度,来推动教育的当代价值。也经常说视觉革命艺术从来没有一次成功,它需要用比较开放的心灵来面对。但回到具体教学上这仅仅是方向上的断言对目地的陈述,教学思维的关键是检查和评估关于教学内容作为断言以及各断言之间的关系。”
天津美术院2015年优秀毕业展实验艺术展区
如何将现场的经验转化为教学内容?
2015年5月,广州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本科教学完成第一个教育周期,输送出第一批毕业生。毕业展上,毕业生何利校的作品《100 天的延续》十分引人注目,他持续100天不间断地每天创作一件作品,用视频记录下来,每天有一个方案、草图,并且每个行为之后有一个残留物,这四种形式构成了他一天的创作。冯峰认为这是一种自我训练的方式,有效而令人敬佩,“他的方式告诉我们:肌肉可以锻炼,创作思维和工作方法也可以锻炼。”广美实验艺术系教师仰民则说:“我们希望从这个角度去让大众对当代艺术重新理解,而现在何利校的作品就是教学思路下达到的典型效果。”其实早在毕业展前两个月,何利校的个展“7%”就已公开亮相。
广州美术学院首届实验艺术本科毕业展现场,何利校《100天的延续》装置作品
88年出生的何利校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当年“误打误撞”考进实验艺术系,大二才正式接触实验艺术课程,“和老师们的接触中我逐渐感受到了实验艺术的魅力,于是决心做一个职业艺术家。”毕业后他在深圳闯荡,为自己的艺术梦想和现实斗争。他的同学刘丽珊因为一直对新媒体有兴趣,毕业后选择到纽约视觉艺术学院深造,读了新媒体研究生,而钟梓欣则对时尚感兴趣,毕业后去了伦敦服装学院读服装设计,“还有一名同学黎嘉琪是班里的技术控,她毕业后回家乡的电视台做了技术员。学院并没有埋没他们个人的兴趣,毕业后也并不是都继续读实验艺术,这样非常好,如果一个学校或一个系以培养艺术家为目的,那一定会失败。”
作为广美实验艺术系的领军人物,冯峰非常清晰这个特殊专业的培养目标。新生一进校,冯峰“跟他们讲的第一点就是先忘记专业。”因为“实验艺术培养人才的方式不太一样,传统系科是按照技术分类,设计是按行业分类,(实验艺术)有点像导演似的人才,先要有创作理念,再去寻找能够实现和支撑的技术和团队,大部分时候需要合作。”此外,还要学会如何整合公共知识,“实验艺术很多时候使用的并不是独门绝技而是公共知识,如何整合、调动是关键。”教师在教学里承担的工作就是帮助学生形成和寻找一种工作方法,“这种工作方法作为艺术家起作用,做商业活动也起作用,甚至做一个家庭主妇都起作用。”
相对广美对个性的重视,央美则希望可以达成一个共识平台,“否则,大家干嘛要做同样一个专业?倘若没有一个框架,大家努力的去突破什么呢?”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院长吕胜中就此作了解释:“第一,教育一定要求这个专业有相对共性的教学大纲以及教检标准;第二,教材与课程的建设是办学的最基本要件;第三,全国的考生需要对这个专业有相对明确的认知。此外,检测办学质量也需要有共识。”
“还有师资问题。”吕胜中认为没有强有力的师资,想开某些课也开不了,谭平也曾强调在实验艺术教学中教师应该是核心:“教师是直接和学生接触的最近的一个点,所以教师的背景和思维方式会直接影响到学生的人生方向。”吕胜中觉得大家普遍对央美的教学比较认可,“有不少学校希望派老师来进修,只是访问学者的名额太少,不能满足。”对于很多人担心模式化的疑问,他解释到:“如果把模式比作素描的假设线,在不断地修订中不断的否定它,教学大纲之类的所谓模式,就不会成为教育的牢笼。我们有从本科一年级一直到博士的完整教学大纲,具体到每一门课程,教学完整,虽然没有完整发表过,但很多学校起码会参照。”
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18万字的教学大纲书影
从学院的角度而言,如何将艺术现场积累的经验转化成可传授的教学内容是关键,“将可传授的部分告诉学生,这是学院的任务。”吕胜中认为中国艺术自从新文化运动以来就一直在走一条探索实验性的道路。曾经提倡到民间,后来呼吁个性化创作,现在进入学院,而学院本身就是在包容原有教育结构所没有的板块。“学院是试图集中人类智慧的地方。”
实验艺术如何与学院相处?
那么,实验艺术为什么一定要进入学院?或者说,为什么会在学院框架体系内成立实验艺术专业?
其实若从80年代开始观察,“实验性的艺术”从未离开过学院,不仅大部分今天从事实验艺术的艺术家们都是高校毕业的学生,而且他们现在也大部分在高校任教。2000年左右,由国美先开始,身处艺术圈的敏感者们普遍意识到当代艺术在整个社会范畴内即将或已形成主流趋势,如果不能够把这种新变化纳入到学校系统里来,学院就有慢慢被边缘化或跟时代脱节的危险。
“教育部在艺术高校增设实验艺术专业,包含探索和有限尝试的意味。它的编号是130407TK,T表示‘特设’,‘K’表示‘控制’,这就说明了体制的态度。”武小川向雅昌艺术网表示:“实验艺术的命名,也经过几轮反复的争议,但对于中国教育的当代艺术的独特形态,它的出现,使得当代艺术作为一种认证过程得以实现,我称之为:‘正名’。反之,名不正则言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加之美协、全国美展的追认,实验艺术已经作为‘中国特色当代艺术’的既定事实,各地各院校面对着一个不得不做、早晚得做、不做也得做的现状。”
西安美术学院影视动画系学生作品:西美校门
冯峰对于二者关系有更明晰的认知:“大家一直觉得这两方面是矛盾的,实际上二战后所有大学尤其是综合性大学一直处在快速变化中,出来了很多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尤其这个时代,学院一直是在快速变化,如果觉得大学不变,实际上是我们认知上的滞后。”因此,学院应该欢迎这种不确定性的内容,而且这种不确定性可能会变成常态。“一棵树如果永远没有新芽,就会死掉,但新芽是什么呢?新芽是不确定性,实验艺术目前就面临这样一个状况,我觉得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也是好事,其实有可能会给整个体制带来新的血液和新的可能性。”
如果说这是实验艺术与学院相处的大趋势,“在学院如何做?怎么发展?路线图何为?则是由各学校的传统、共识、学院领导层意志、师资等因素共同影响并决定的,这里面会产生巨大差异。”武小川认为传统专业发展的困境并不是当代艺术或实验艺术造成的,“它的问题是学院化自身发展中观念封闭、模式固化、知识陈旧带来的,是与快速发展的当代社会不匹配带来的。而面对实验艺术的发展,应认真反思这些学院及传统专业的问题,找到自身发展的逻辑与模式,按照自身学院的发展特点与发展轨迹,着眼于打通艺术与社会脱节、与传统割裂等的重大问题,进行积极的、有效的、开放的文化实践,可能,才能在学院生存并壮大。”
(责任编辑:邹萍)
注:本站上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立场,也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价值判断。
全部评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