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快讯】释放更多未知的土地属性 “事件的地貌”大型群展开幕
2016-03-20 23:22:05 何妍婷
“事件的地貌”大型群展现场
OCAT深圳馆艺术总监刘秀仪在开幕式上致辞
雅昌艺术网讯 2016年3月20日,“事件的地貌”大型群展在OCAT深圳馆展厅A正式开幕,此次展览是OCAT深圳馆艺术总监刘秀仪新官上任策划的首个展览。泥土、大理石砖、大坑,这些本该在建筑工地出现的场景,被搬进了展厅,与由旧厂房改建而成的展示空间构成特殊的地域氛围,成为“事件的地貌”的一部分。
“事件的地貌”,顾名思义,主题与“土地”有关。展厅中,置于地面的大屏幕、在美术馆中凿开的带有符号意味的大坑、地上的橡皮艇……无不让观者俯首面向地面。大体量的作品与录像视频的穿插,让颇为紧凑的展示空间,带来多元的观展体验。
“事件的地貌”大型群展对谈
“事件的地貌”大型群展现场
“事件的地貌”大型群展现场
“事件的地貌”大型群展现场
现在谈论“土地”还有什么意义?在西方大地艺术发展了数十年之后,该以怎样的视角切入这个议题?在策划这个展览的过程中,刘秀仪也在思考这些问题。“呈现中国当代艺术语境中与土地相关的作品,展现并分析它们和西方主导的美术史中‘传统’大地艺术之间的差异,叩问作为文化和行政概念的‘土地’在艺术实践中的可能性。”策展人刘秀仪说道,“这是一个切入点,让我们重新观看这个世界。土地并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土地,而是涵盖了法律、社会等土地环境。”展出的18件作品的时间跨度从1994年至今,勾勒“土地”概念隐藏的嬗变轨迹,“这类艺术创作并不直接冲击建制,而是顺水推舟地揭露土地的认识论架构,在土地中开辟出外在于其自身的新场域。”
李景湖 《广场》 装置 2016
李景湖在新作《广场》(2016)作为靠近展厅入口的作品,艺术家将在东莞镇中心广场上的大理石板按不同尺寸比例切割,并搭建为金字塔形的纪念碑结构。“东莞以前只有4个镇,在近30年,新增了许多镇,而每个镇都有一个广场,这些广场的地板用大理石铺成,很有质感。广场的发展与城市经济的发展有紧密联系,东莞大概有三千万的外来人员,带动了东莞地域经济的发展,才有了公共广场的发展,广场亦是外来务工人员活动的场所。通过这件作品,作为对广场这一建筑形态与权威标志的审视。”
汪建伟 《循环:播种与收割》 照片 1993–1994
汪建伟在项目《循环:播种与收割》(1993–1994)中通过制造农作物的增产循环,在中国半计划经济时代之后导演了一场由“无形之手”所操控的微缩循环。他相继创作于1996年及1999年的《生产》和《生活在别处》则延续了艺术家对劳动关系的讨论,通过记录生产场域的变更以及劳动人口流动问题构成贯穿社会、政治、生产的嫁接式研究。三件作品在观察土地、劳动力和农民阶层的共同命题上构成“接壤”关系。
张辽源 《一平方米》 事件、行为、文件、影像 2006-2007
2006年至2007年,张辽源与刘韡、秦思源(化名“陈浩宇”)分别在杭州的交通枢纽(《一平方米》)和北京的798艺术区(《谢土》)开挖具有公共性质的土地。在作品实施的行政协商、冗杂事务之外,艺术家们通过对公共空间材料的挪用,将公共与私人空间的界线虚化:前者切割公共空间的实体——路面——使之变成艺术家作品概念的实证;后者在游人如鲫的艺术区将土地和宗教的符号铭刻在人们脚下的平面上。
郑国谷 《了园》 影像装置 2004年至今
郑国谷的持续性项目《帝国时代》(现更名为《了园》,2004年至今)则是基于同名实时游戏所展开的土地开发计划,身体力行地呈现了“帝国”的可能性。虚拟世界的文明发展是剔除了土地物质、行政和人际性质的顺滑平面,现实土地上的各种营造则是建立新规则的场域。
曹斐 《人民城寨》 单频录像 2007–2010
曹斐 《伦巴之二–游牧》 单频录像、声音 2015
曹斐作品《人民城寨》(2007–2010)与《帝国时代》因此钩织着虚拟-现实辩证法。《人民城寨》在网络平台“第二人生”中构建中国的城市多重分身,曹斐在实现个体向虚拟世界“移民”的同时也创造了一个她口中的结合了中国大量“城市特征”的、充满“矛盾与揶揄”的、极具娱乐性与政治意识的平行城市。曹斐另一件参展作品《伦巴之二–游牧》 拍摄家用吸尘机器人在北京城郊拆迁地漫无目的游走。机器人自动探测空间的功能,检验人受城市飞速发展所不断刷新的空间感知。“西方的‘大地’曾是与各种制度抗衡的‘无处之处’,而今,我们可以通过谷歌上的一个点击将自己传送去任何地方,地理的距离似乎已无法成为批评的距离。房地产高温下,土地和资本如胶似漆地粘附在我们的消费行为上,昔日“大地”的距离感慢慢消失,尽管我们与作为物质的土地渐行渐远。”刘秀仪叙述道。
庄辉 《庄辉个展》 喷绘、录像 2014
林一林 《谁的土地? 谁的艺术?》 录像 2010
庄辉的艺术实践很大部分与沙漠无法割裂,项目《庄辉个展》(2014)将其过往大型雕塑移植到了位于中蒙边界的戈壁无人区。郑国谷的影像作品《栽鹅》(1994)直接以土壤与种植为创作手段,用“种鹅”这一符号化的荒诞行为,反思社会激烈转型时农业生产的位置。林一林在泰国清迈土地基金会 (LAND Foundation) 的作品 《谁的土地? 谁的艺术?》(2010)也回归农耕文化,用在稻田边上筑墙的行为,重新建构“文化”与“耕作”之间的关联,以作为“内/外”分割线的墙思考土地议题。
徐渠 《逆水行舟》 标清录像、橡皮艇 2011
地貌在城市规划中亦是展示阶级分层的物理表征。徐渠在2011年的作品《逆水行舟》中与友人一道行驶橡皮艇在京郊一条臭水河上无目的地逆流而行,路程于北京市中心附近终止。这场随机的城市航行越远离城市边沿,越见风光明媚,暗示城市景观和社会结构不可回避的阶级分化。
刘窗 《无题(舞伴)》 录像 2010
徐坦 《地和地盘》 录像、稻草人 2016
同样以城市路径为线索的作品是刘窗的《无题(舞伴)》(2010)和曹斐的《东风》(2011),前者拍摄两辆外表相同的车辆在高速公路上以最低限速并行;后者拍摄乔装成卡通人物“汤玛士小火车”的卡车在城市里行驶的过程。两件作品反思与挑衅道路使用者的伦理和规章,展示路网设计所划分的道路使用者群体和其属性。刘窗的另一件对城市空间的介入式作品《栏杆》(2003)则将深圳主干道深南大道边的一段交通护栏进行结构改造,对坚硬的道路规则进行诗意地介入与柔性地抵抗。徐坦多年来一直以“关键词实验室”的方式创作,勾勒语言的社会学结构,他将对珠三角农地使用案例的研究延伸至美术馆,并让观众参与到关于土地和植物的讨论中,消融社会学和语言研究的精英主义高墙。
在刘秀仪看来,在这个距离大地艺术的诞生已非常遥远的后宣言时代,通过土地这个人人共享并产生着缝隙的物理平面,此展的作品尝试释放更多未知的土地属性。人们试图找寻“立足之地”,在改变地表的同时,与土地的属性纠缠,捆扎着彼此载浮载沉。
据悉,此次展览将持续至6月26日。
(责任编辑:何妍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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