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底6月初，栀子花开的季节，也是毕业的季节。热闹、炫酷、开放、市场介入……这些关键词让毕业展变成一场青年学子们的秀场，也让各地艺术院校的毕业季成为业界关注焦点。这些年轻艺术家们，相比他们的前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能否在未来的路上继续坚持艺术家之路，在艺术和市场中立得住脚，毕业展成为他们迈向社会的第一步，毕业展一直是画廊、艺术机构和藏家们寻找艺术新面孔的好平台。如今，随着艺术消费观念深入人心，除了藏家、画廊主之外，越来越多社会人士也都开始关注美院毕业展，去逛逛是否有作品值得收入囊中，当然不少人抱着“捡漏”心态，希望自己能以最合适的价格最买到未来的“大艺术家”。那么问题来了，毕业的青年学生对于市场时怎样的态度?不同藏家在毕业展上更应关注怎样的艺术家?什么样的作品更值得入手呢?

　　毕业生眼里的艺术与市场

　　5月25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里参观的人们络绎不绝，央美毕业展已经开幕一个星期，依然热闹非凡。展厅里，不少作品面前都围绕着三五人群，观众听着作者讲解自己的作品并提出问题，简单交流之后相互留下联系方式;显然，如今的青年毕业生们虽然还未真正踏进社会，但他们在表达自我和与人交流方面都已经成为成熟艺术家的范儿，无论他们面对的是大咖藏家还是知名画廊主，也无论是谈艺术还是谈价格。更多观众则是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作品就停下来，掏出手机直接扫描作品旁标签上的二维码。这就是微信时代带给毕业展的些许变化，如今，大部分毕业展的作品标签上，除了作者、作品名称、材料、系科、指导老师、作品介绍等基本信息之外，还包括作者的微信二维码，有的学生还会直接贴上名片或手写联系方式，简单快捷。

　　在央美美术馆一层大厅，雕塑系研究生李苑琛的作品《英雄在内》展出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中。雅昌艺术网记者经过时，他正在向欧尼克斯画廊策展人王涛女士介绍自己的一件3D打印喷镀雕塑与一件数字录像作品：“这件作品的想法源于我那段时间要减肥，就生发出了这件作品。用了半年时间完成，减肥花了两个月，扫描做盔甲两个月，做片子近两个月。”

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 李苑琛 《英雄在内》

　　当李苑琛的体重快到190斤时，他决定减肥，最终减下来50斤。这件作品就是他减掉空间与体量的体现，减肥前用3D打印扫描技术得到了身体的数据，减肥后同样得到了一组数据，他两组数据的输出方式就是这件作品本身，呈现方式就是3D打印调的镂空雕塑，这就是他成功减掉的空间。“现在我更加偏向于不做任何以表达为目的的作品，在我自己生活中绕不开的事情里边去找跟技术结合的可能性，这件作品就是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的尝试。”即使是毕业作品，李苑琛的思考和创作已经相对成熟。

　　3D打印和数字影像的呈现方式加上观念的思考，李苑琛的作品得到不少关注，当然这其中不乏询价者。还未踏入市场的李苑琛觉得这很矛盾：“我很希望我的作品有很多人喜欢，但是又觉得创作是不能考虑价钱的，刚开始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展出之后他才意识到即使是很个人的表达在展出之后也是带有社会属性的，再去计算作品的成本，发现这件作品的打印、作图与昂贵的材料成本整个就有十几万，在考虑之后他将价格定在20万左右。据他了解，此次展览上，他的研究生同学们几乎每件作品都被问到是否可以谈谈价钱之类的问题，但像他这样花费如此之高的成本去完成一件毕业创作在学生阶段并不多，所以他觉得自己未来走的路肯定是艺术家创作之路，更希望有更多艺术项目的合作与展览机会，作品销售对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迫切，李苑琛认为这件作品如果做成体量小的衍生品会更加适合毕业展上购买者的消费。

　　雅昌艺术网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小幅架上绘画作品依然占据了被询价的主要阵营，而雕塑、综合艺术类作品虽然也被询价，但由于制作成本偏高，藏家即使有意向也不太会迅速敲定。

中央美院中国画系唐诚 《朋友圈》 综合材料

　　中国画系唐诚的研究方向是中国画当代艺术表现与材料语言研究，他的8幅小尺寸作品组成了一组《朋友圈》，作品呈现的是日常的苹果手机，包括外壳、屏幕、聊天内容等内容都以绘画和装裱的方式等比例放大，在接受雅昌艺术网采访时他说：“‘朋友圈’系列作品是我根据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生活体验，我想传递给人的不是结论，而是过程，不是观念，而是生命。女性的恣情意绪，聊天的话题评论，私密的语音表情等等，让观者融入其中，充分给予观者想象空间。画面更多的是朦胧、空灵、通透、水性、沁洇着弥漫之幻，天然自在的迹象。作品试图建立起一种绘画与人的感官置换，共识手机对当代生活的改变与影响。朋友圈作为我艺术的个人思考与成长片段，会给人们带来生命延续的意趣，也记录我生命中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所思所想，所做所聊，一切都是那么直白，那么单纯，但又很生活，很当下，很当代。”

　　特殊的语言形式和时代感引来网络媒体、杂志、报纸、画廊和藏家的多方面关注，这让唐诚甚是意外。对于市场的关注和问价，雅昌艺术网记者在现场发现，几位中国画系研究生的同学都会特别谨慎。即使如此，在中央美院，似乎中国画系是最容易也是最快速进入市场的系科，这也正是抱有艺术理想的青年艺术家们面对市场的矛盾之处。

中央美院油画系毕业生 杜雪作品《手、言》  绢面丙烯

中央美院油画系毕业生 杜雪作品《手、言》  绢面丙烯

　　油画系研究生杜雪的作品以其简约的绘画、精致的布展引来不少观者驻足。杜雪从本科毕业时就开始尝试绢面丙烯的绘画，“绢是半透明的，比较轻，给人的感觉很神秘，也很女性。做了很多很多尝试之后，利用材料的属性来创作。”杜雪展出了《手、言》是双层绢面丙烯绘画，但在单层绢面上绘画出多层绘画的效果，多层绘画内容是以各种手的肢体语言为主。“手，是身体中肢体语言表达最为丰富的一部分，两层画面配合呼吸般的光纤变化，若隐若现的是一种既是疏离又是亲近的感觉。”

　　相对于三年前本科毕业展时相对较高的关注度和每天接不完的电话，此次研究生毕业展督学并没有接到太多关于合作、签约的电话邀请。她说：“可能是因为本科毕业时就有一定关注度，几年下来也参加了一些展览，所以在毕业展上我不算是个新人。所以不会像本科毕业时有很多画廊、机构和藏家来联系，那时候画还没挂到墙上就有画廊来询问卖不卖，每天接到很多电话。”杜雪说，如今的机构、画廊主对她的关注更多的是在“奥，杜雪原来最近画的这样”，与本科毕业时相比，如今可能更多的是策展人、批评家会关注她并邀请参展的会更多一些。

　　杜雪的感受也正是不少参观者的感受，央美本届毕业季首次将研究生毕业作品展纳入整体展览，并在毕业展启动之际正式挂牌中央美院研究生院。一位媒体人看完中央美院研究生毕业展后分析：“研究生毕业创作已经很成熟了，有很多都是在798里、博览会上看到的作品，他们的毕业创作也容易尺幅大，价格定的也高。期待看到本科毕业生的作品，可能新面孔会比较多，在价格上应该更亲民一些，但是未来不确定因素更高。”他认为，大藏家、画廊主以外的参观者如果想在毕业展上买东西，还是选择能够让自己亮眼的本科毕业生的小幅绘画作品最合适，当然购买的前提一定是自己喜欢在家挂挂，并不以未来升值为目的。如果考虑升值或者艺术家未来的发展优势，研究生的作品则更加适合，当然，创作相对成熟的央美研究生的作品，价格已经并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能够作为艺术品消费能够买得起的了，尤其是毕业创作这种大部分作品都花费了艺术家们几个月甚至半年多时间的主题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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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者眼中的毕业生作品

　　国家艺术基金支持的青年艺术+项目青年策展人姬忠鹏与艺术家岳敏君、策展人杨卫一同前往天津美院作为校外嘉宾为综合艺术系毕业展作品打分，他也谈到了天津美院毕业作品展上同样的情况。天津美院与央美不同的是研究生与本科生毕业展同时展出。“整体而言我还是喜欢本科生更具有实验性、创新性的艺术语言，虽然他们的作品还不成熟，但和研究生作品相比，他们更加大胆。”作为国家艺术基金支持的青年艺术家项目负责人，姬忠鹏每年都会参观全国各地的艺术院校毕业学生和青年艺术家的绘画作品，相对于熟悉的艺术语言，他更加强调艺术家在画面中大胆的实验和突破。“如果让我买的话，我更愿意买本科生的作品，以天津美院综合艺术系为例，几千块钱就能够买到很不错的作品了。”姬忠鹏说。

天津美院2016年毕业展

天津美院2016年毕业展

　　相对于姬忠鹏这样的策展人选择艺术家的观点不太一致，从事艺术行业多年的收藏者或画廊主们对于毕业生们的作品则在未来发展潜力方面更加注重。有多年艺术行业实践经验的蜂巢当代艺术中心负责人夏季风对雅昌艺术网记者坦言：“我2000年左右买了不少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一批作品，总体而言现在买的少一些。” 虽然近几年来买的少了， 但夏季风近期依然在持续关注各大高校的毕业展，是为蜂巢当代艺术中心的“蜂巢生成”展览选择艺术家，“我们每年推出的这个板块的五六个年轻艺术家的个展基本上都来自于美院刚毕业的艺术家，所以会对每年的毕业季特别关注。”

　　谈到夏季风现在不太直接在毕业展上直接购买作品时他说：“仅仅看毕业创作可能看到有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很不错，但是如果了解一下他的整个创作情况就会发现，单件作品不一定能够表现艺术家真实水准，因为毕业创作很多时候会跟指导老师、准备时间长都有关系。我会把毕业创作当作对年轻艺术家关注的参考条件之一，但不会看到马上去买或者邀请来蜂巢做个展。而是会把工作放在后面的约见、拜访、交流以及系统的关注之后，我认为这样会对艺术家的判断更加真实、准确。”夏季风谈到就他个人的观点而言，购买艺术家作品更倾向于整体考察之后再选择会比较稳妥。

　　欧尼克斯画廊策展人王涛女士已经持续关注毕业展6年时间，她都以比较开放性的心态来观看毕业展：“可能会比较关注艺术家的创作型、自由的态度、思想的独立性、学院性的训练等多方面。”她也会偶尔在毕业展上买自己喜欢的艺术品，但强调这样的购买是出于喜欢而不是为了买到的作品在未来又多大升值潜力。

　　谈到今年逛毕业展的收获，除了认识了比较不错的艺术家之外，王涛女士还买了一张版画作品。“在我看来，如果在毕业展上看到自己喜欢的作品，版画作品价格在几百一两千块钱以内，油画在1万以内都可以考虑购买。”王涛说。她认为，买毕业展上的作品也许是因为它的确很亮眼，也许是因为出于个人非常喜欢，对艺术家认可，都会抱着艺术消费的心态去购买，“我周围的朋友，律师、银行家、企业家们也会买作品，但不会说买这个作品是为了发财。”

　　即使不应抱着“捡漏”的心态去逛毕业展，但在几百位青年毕业学生的作品中选择到喜欢的艺术品，又能够选择出在未来比较有发展潜力的艺术家，则需要艺术消费者具有成功收藏家的慧眼。

　　藏家谢金木就曾经在毕业展上买过夏俊娜、王少伦等艺术家的作品，在谈到购买经验时他对雅昌艺术网说：“我关注绘画的纯粹性和绘画本身。也会关注作品中体现出来的未来性跟前瞻性，学生在毕业创作中有没有用心，他的作品在未来会不会爆发出来都能看出来。”谢先生说，他很期待能够看到自己期待的年轻人出现，但是可能是由于当下青年学生的关注点会更多，所以他近几年来比较少看到纯粹关注绘画本身的年轻人。所以今年他暂时还没有去看毕业展的打算。

　　来自业内人的收藏建议

　　多年来，藏家、画廊主与艺术机构这些角色成为毕业展中重要的力量，就像画廊主夏季风和藏家谢金木一样，他们大部分都具有敏锐的眼力和洞察艺术家的能力，将优秀的青年艺术家在众多毕业生中陆续推向当代艺术行业内。随着当代艺术在各个层面的发展，青年艺术家奖项和众多青年艺术家推动平台也将目光投向毕业展，这样的平台尤其在近几年慢慢多起来，例如罗中立奖学金、今日美术馆的今日提名展、青年艺术+、雅昌艺术网的破壳计划等，艺术家莫宝就是这样的力量推出的艺术家之一。

　　201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的青年艺术家莫宝目前一直在延续水墨跨界的探索和创作。他已经于2012年、2014年、2015年分别举办过三次个展。2015年，他的导师丘挺教授把他作为推介艺术家推荐给雅昌艺术网破壳计划，成为雅昌艺术网合作艺术家，在毕业至今的一年时间里取得了不错的市场关注度和销售情况。

 莫宝   《境观山水之诗》 水墨装置

　　去年他的毕业创作是一件大型水墨装置《境观山水之诗》，丘挺教授这样评价他的作品：“莫宝对山水画的本体语言进行探索，在山水内在结构及‘境界’的营造上，从传统山水的‘诗意性’上入手，吸纳了‘宋元’笔墨语言的纯粹性，同时在丘壑的营造上强化形式语言，苍茫萧散,追求一种纯化的空灵虚境。另外他还着力于山水画当代性的展示方式的探索，用一种非传统山水的呈现方式 ，以装置的形式将三联画置于一个独立的空间里，尽管呈现方式是‘水墨装置’，但他的内核依然是围绕着山水画语言本身去强化和升华。”

　　莫宝的作品在材料和呈现方式上与传统国画展出方式不一样，展出之际便在业界引起不小关注，“这对自己长远的创作计划确实注入了很大的鼓励和信心”。所以莫宝现在依然延续着水墨的纯粹与诗意性继续创作，即使在作品风格上让人感觉跳跃性较大，但依然在坚持自己所关注的水墨探索，并越来越成熟。

李雪莹 《逸系列2》 

　　去年本科毕业的李雪莹作为破壳计划的另外一位艺术家，也在一年来的合作中取得较好成绩。与中央美院40天的毕业展周期相比，天津美院毕业展在时间上更短暂一些，毕业生与市场接触的机会也并不是特别多。李雪莹的毕业创作是以云南写生为题材的小景，她对画面的表现比较轻松，但能够体现出内心的孤独感或沉重感。被破壳计划推介之后，李雪莹的多件作品被藏家收藏，跟成熟的青年艺术家相比，李雪莹并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创作和市场的关系。“最开始不想卖自己的画，毕竟是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创作，但是藏家跟我说特别喜欢，也就卖了。可能价格会比较便宜，和藏家在商量价格时我也没有提前确定，我对价钱没有要求，别人如果说喜欢我送给他都可以，毕竟我觉得这个作品是不能用价格来衡量的，可能我觉得自己的作品还不太成熟，也没有像研究生或者是创作很多年以后自己的思想表达的更彻底一点，也或许是我太单纯，不会想那么多。”如今李雪莹依然按照自己的所想随行的创作一些绘画，持续着她独特的小风格。

　　在谈到为何发起破壳计划项目时，雅昌艺术网执行总编辑谢慕说破壳计划的初衷是想弘扬一种学院的价值：“在以往，画商、画廊、私人藏家这样的力量在毕业展上形成了一种选择力量，并变成一种价值取向和市场信号。当然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对于青年学生的作品选择而言，不应该是单向价值取向的选择，学院学术力量的选择同样重要，但是随着市场的发展这种力量处于一种慢慢被淡化的状态，所以我们邀请学院的导师推荐、院长推荐、馆长推荐、策展人推荐青年艺术家，这是学院和学术的力量，我们想弘扬的就是这样的学院价值，这就是破壳计划想做的事情。”

　　自2015年毕业季开始，破壳计划围绕毕业展为核心，一方面打造青年毕业展的线上作品展，将毕业展发展为线上展览;另一方面请各个学校知名导师和院长对青年学生进行推荐，通过媒体的力量把这些学术力量选择的学生作品推到大家的面前。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王华祥教授推荐  马会泽版画作品  《怕黑怪谈录之一》

　　注重消费阶层的需求，这是多次运营活动给破壳计划带来的经验。“总体来说我们选择的作品区间是在1000到10000元人民币之间，不会选择太昂贵的作品。”这也是谢慕对有意向购买毕业生作品的艺术爱好者们提出的购买意见，也是给毕业生们提出的定价意见。“很多学生尤其是研究生在校期间可能会获得很多奖项，有的艺术家作品甚至上拍过，青年学生很容易就将上拍价格定作为参照，我建议青年艺术家一定不要把单次拍卖价格作为自己作品的定价基础，因为拍卖价格有很大偶然性和特殊性，到底作品如何定价其实还是一个蛮专业的事情，应该与有经验的藏家、画廊进行商议，尊重市场的良性定价机制。”

　　夏季风也对毕业生作品的定价机制有同样的观点，他认为：“刚毕业的青年学生是没有定价经验的，这种定价系统是其实是在市场影响之下形成的，但毕业生的作品价格是由还没有进入艺术市场的年轻艺术家说了算，“在我看来毕业展上有的作品价格定的是比较偏颇的，要么过高，要么过低，总而言之跟市场还是有脱节的。”

　　如果直接购买毕业展上的作品，夏季风说自己能够接受的心理价位是几千块到一两万的价格是比较合适的，而且应该抱有一种放松的、纯粹的文化消费的心态去购买。“如果说你看到了一张价格合适，买回来在家里挂着的，其实是可以的。但是假如有投资的因素去购买，可能比较盲目，因为毕业生的作品不确定因素太多，实际上风险是很大的，包括年轻艺术家毕业之后是否会持续创作在我看来都是个问题。”

　　破壳计划项目启动一年来，谢慕的最大感触就是吸引了非常多的年轻新藏家：“我跟他们建议在购买刚毕业年轻艺术家的时候，更多的是应该去找到与他们有感触或者有情感共鸣的作品，无论是油画、水墨或是装置、雕塑，在今天材质种类已经不是局限问题，但是什么样的作品能够打动你才是购买的基础。同时青年学生的背景、师承、艺术语言、获奖情况都可以作为辅助条件进行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