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彤:黑暗的环境刺激了我
2016-08-25 18:18:59 未知
何倩彤(Ho Sintung)2008年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铅笔、贴纸、印章等日常文具是何倩彤信手拈来的创作工具;她亦借用现成的格式,绘制地图、海报、和各种形式的图表,以关注行将逝去、不可挽回的事物和关系;通过录像作品及透过不同项目以阐释和扩展不同的叙事构架。
“在这场虚构中的切身感受其实非常真实,甚至能影响人生。”
太多幸福,2016纸本彩色铅笔,102 x 68 cm
我(何倩彤)的中学宗教氛围很浓厚,青少年时期我总去正教教堂,后来因为不喜欢那个氛围就不再去了。之后我意识到自己总在往电影院跑,让黑暗的环境围绕着,刚开始我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教堂可能一定程度上被电影院的氛围取代了。
在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你可以从现实世界割裂,但同时又处于现实世界。这个环境中你倾听到的是比自己宏大许多的东西,时间的流逝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不同。
三角步下楼梯时,2016纸本彩色铅笔,102 x 68 cm
青少年时代我也总去VCD和DVD商店,买很便宜的碟,而最便宜的往往是艺术电影,1块钱1张。有一天我看了西班牙惊悚电影《杀手·蝴蝶·梦》(The Dead Mother),突然觉得非英语片原来可以如此有趣,从此我就告别了好莱坞电影,专看艺术电影。那时很多同学都在读艺术书籍、杂志,或者去看艺术展,但是我大多数时间都在读小说或者去电影院,当时我并不是典型的艺术型。
我的画作从“改装”家乡的地图开始,再移步到更大的计划中。地图是一个已完成的形式,我只需要去“填空”。在讲故事方面我比较散乱,地图能帮助我组织素材,让一切井然有序。地图是我阅读、表达一座城市的态度的反射。地图吸引我的原因还有它的“权利”。每次工作进行中我重新审视作品,想到最多的就是这一点。
做作品的一个原因是想更了解家乡。但历史文件全都关于整个香港,介绍新区域的很少。能找到的官方地图也多数冷冰冰,缺失很多细节,而我在成长过程中看到过那些细节,就觉得有责任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描述这个区域。大家都很熟知一些约定俗成的对香港的描述,你总觉得自己想说的却从来没有被这些描述表达过。
因为祂们在那里,2016纸本彩色铅笔,102 x 68 cm
电影节系列作品是关于虚构和想象。多数人认为电影是虚构,是一场梦境。每部电影结束时,你都会意识到这只是一个虚构故事,或许毫无意义。在这场虚构中的切身感受其实非常真实,甚至影响人生。这种虚构,这种你认为不真实的东西反而具有力量和价值。
香港恐怖电影是我的噩梦。小时候父亲喜欢那些暴力、恐怖电影,直到现在我都不适应。小时候每年中秋节,大家饕餮后都胖起来,我却变瘦,因为我不喜欢中国食物。如果妈妈带我到西餐厅吃意大利面,我会开心。我想我不是一个典型的香港人。
(责任编辑:张桂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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