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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用文字制造容纳时空的当代艺术装置

2016-08-31 13:29:13 郑文丰 文/图

吴亮,著名文学评论家,一九八○年开始写作并发表文学评论,一九八五年调至上海作家协会从事专业文学写作至今,现任《上海文化》主编,出版有各类专著与文集数十种。出版有首部长篇小说《朝霞》。

  少有人既是文学场上的“运动员”、又是“裁判”的。刚刚出版个人首部长篇小说《朝霞》的吴亮先生是个例外。

  吴亮先生早先以当“裁判”闻名。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对孙甘露等作家创作的肯定,使得先锋文学得以立足,自己也成了改革开放以来最具影响力的文学批评家之一;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他由文学批评转向艺术批评,大量的时间和当代艺术家们呆在一起。时间久了,他想用文字制造一个巨大的当代艺术装置,“里面有垃圾的,有经典的,几十年的时空都在里面。”这一“艺术装置”便是近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的《朝霞》一书。

  记忆茶叶

  “吴亮你可以动手了。”以一部沪语小说《繁花》异军突起的金宇澄先生对好友说。时间是2015年8月,那时的金宇澄刚荣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被视为小说界的“潜伏者”。

  金宇澄与吴亮是好友兼同事,两人同在上海巨鹿路675号上海市作家协会办公楼办公。很长时间以来,金宇澄是二楼《上海文学》的一名普通编辑,吴亮则是三楼《上海文化》的主编。吴亮说:“我们两人经常有交流,吃饭都在一起,他常说,吴亮你也写个长篇小说吧。”金宇澄获“茅奖”后,又对好友提出了建议。

  “假如我知道我能写,我早就写了。我没有把握。”吴亮说,当时他没有写过长篇小说,不确定能写成什么样子。

  金宇澄则说,吴亮写《朝霞》已经准备了几十年,“这几十年,他一直在干别的事,积累了很多的回忆,也有了很多的思考。他之前出版了一部随笔集《我的罗陀斯》,只写了回忆的很少一部分。剩下这么多,他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倾吐出来。”金宇澄形象地说,吴亮的回忆就像茶叶一样,一直没有泡过,一直像古董一样供着。他为好友感到可惜。

  吴亮终究还是动手开写了,金宇澄很高兴好友找到了一吐为快的方式。吴亮说:“所有的回忆、思考在作品里慢慢凝聚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巨大的当代艺术装置:一个观点的、有垃圾的、有经典的,什么都装在里面的装置。”他很感谢和当代艺术家在一起的日子,使得他敢于在文字里作如此大胆、以前没有过的尝试,“这就是一个我要的作品。”

  在文学里克服批评家角色

  《朝霞》是一部关于往昔的成长小说:阿诺及其伙伴,整日生活在漫无边际的聊天和格格不入的闲言碎语之中。在对于这群游荡在都市缝隙中少年的摹写中,吴亮精准地把握住了上海那个年代的色调、人们日常生活的步子,以及成长期少年那永远的焦灼和怅惘。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写的是多余的人、归来的人、释放的人、离散的人、幽闭的人、双重人格的人、无用的知识人……”

  评论家礼平说,在内容上,《朝霞》继承了随笔集《我的罗陀斯》对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上海的回忆;但作者很好地利用了小说这一更具包容性的文体,让自己的想象力在《我的罗陀斯》的基础上进一步绽放、爆发。他评论说,《朝霞》是一部吴亮“画”出来的“思絮体小说”,里面的每个人物都头顶天光,心怀诸象,都隔了岁月在历史现场的独白与对话,以及各种凝滞与逸出。吴亮用文字搭建了另一个并不在地图上的上海,一个天空之城。

  在新作里,吴亮克服了自己作为批评家的细腻与敏感。下笔时,他自觉地扮演文学家的角色,将批评家惯用的“学理”“知识”以及“见解”限制在历史环境许可的范围之内。他并未急于交代人物之关系,而选择了捕捉气息和再现温度,在这些蒙太奇般纷呈的段落中,吴亮像一位出色的剪辑师,将 往昔的碎片再一次打乱、拼贴。一如批评家程德培所说:“《朝霞》给我们留下相当松散的线头:有些会让好高骛远心有灵犀者攀越宏伟的意图,有些则是永远解不开的结和断头,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是一个个意义的坟墓;有些地方留下蛛丝马迹,是一种有意味的讲述,有些则踏雪无痕,我们只能将秘密代入沉默。”

  穿行于这些时间的碎片中,读者只能自己串联起故事的线索。你也许能读到一个故事,也许能读到两个故事;你也许能读到十九世纪小说的回归,也许能读到现代主义小说的戏仿。无论你读到什么,这些都将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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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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