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讲堂3362期】巫娜:琴之典故——学琴师襄
2016-11-28 08:30:03 哈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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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讲人介绍:
9岁开始学习古琴。2004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研究生部,成为古琴演奏专业的第一位硕士。她是活跃的跨界演奏者,不断和爵士,摇滚,实验等领域的音乐家合作。同时也按照自己的理解演奏古曲,探索古琴即兴在当代生活中的意义。往来演出于亚洲、欧洲、美国等各个国家。2008年3月,获美国“亚洲文化协会——Asian Cultural Council”基金会奖学金,赴美国纽约作为期五个月的访问学者,考察以及研究西方当代艺术和音乐状况。2010年,开启“古琴剧场——巫娜的选本”系列演出,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与音乐家共同来进行与古琴的对话。
巫娜
主题:漫谈古琴
第五集:巫娜:琴之典故——学琴师襄
然后还有再往下看,再往下看就是说我们要讲点儿历史文化名人了,就是说为什么呢?为什么讲说讲到说古琴它的重要性呢?就是在整个的中国过去的历史长河里边,就是但凡跟琴有关系的基本上都是我们从小到大都很了解,耳朵都快挺烂的那些历史文化名人,这些历史文化名人,基本上在他们的生活里面都会有琴的出现,为什么?因为他们一定有书房,他们一定有他们的文房,然后在他们的书房里边一定是具备四样东西的,就是琴棋书画。刚才栗老师讲了,所以我说这个不是一个就是说特殊的,他是就像我们现在来看好像很特殊,我们有一个书房,经常去朋友家,朋友会特别郑重其事地跟我介绍这是我的书房,结果进去一看墙上没有琴,然后没有围棋,然后也没有可以写字的案子,也没有毛笔,只是放了一堆书就称之为书房,其实这个不是书房的标准器,书房的标准器一定要具备文人四式,四样是不可缺的。
历史文化名人里面我们最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的儒家的祖师爷孔子,在孔子的记录,就是他的这个文字记录当中有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他学琴,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边有一个就是说礼乐治国,那么礼乐治国里边的乐作为乐的这个思想的一个具体的一个呈现,无外乎就是琴了。还有就是刚才我们讲到那个制度,就是说用家里面有什么样的乐器能够摆放什么样的乐器,能够用什么样的乐器来体现阶级,来体现不同的阶层,这个其实也是礼乐治国里边一个非常重要的,它有跟礼有关,如果你越级了,你放了不同的乐器,那么你就没有这个礼数,其实这个在后来就是在孔子的讲义里边他很多次也提高这个部分。
但是我们现在要看到的就是说孔子的这是他的一个学琴的故事,叫学琴师襄子,孔子学鼓琴,这个鼓是一个动词,鼓就是弹的意思,“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就是说老师跟他就是这个师襄子都跟孔子说你可以换一首曲得学了,你已经弹的不错了,就是这个意思白话,然后孔子说我只学会了这首乐曲的一个外表形式,但是我还没有得到内在的这个数,这个数就是说它这个比它的外在形式,就是这个音乐的里边的这个含义我还没有得到这个部分,然后有间,就是又过了一些时间,师襄子又跟孔子说:“已习其数,可以益矣。”你已经得到了这首乐器的意义,你已经从你的演奏里边,我已经听到你知道这首乐曲的意义了,你可以换个曲子学了;孔子说:“丘未得其志也。”我虽然知道了这首乐器的含义,我们没得到这首乐曲的志,就是这首乐曲被创作出来的一个志向,甚至于创作这首作品的这个人的志向他没有达到,也可以这么理解;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这就很明显,就说我还没有得到说创造这首乐曲这个人他的品德,他的为人;有间,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
孔子学琴师襄
这个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行文,就是说他不仅知道就是从这首乐曲里边他不仅知道这是周文王所作的曲子,他还能够看到这个周文王长的什么样子,这个人很高,然后很黑,几然而长就是很高大很黑,然后眼如望羊,如王四国,这是对于他的整个眼,就是整个气宇轩昂的一个形容,说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就是一定是周文王,然后“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这就是《文王操》这首曲子,所以就是说孔子在学这首曲子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首曲子叫做《文王操》,他通过一个不断的不断地去反复地习练,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去体会这首乐曲背后的含义,他去体会这首乐曲创作者的一个志向,他去体会这首乐曲创作者的为人,这个创作者的甚至于去思考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创作出这样的一首作品来,最后他知道这首作品只有周文王能创造出来,所以这就是他获得《文王操》的这首,他学《文王操》的这首曲子的这样的一个小故事,这个是在《史记》里面的一个记录。
经常我会拿这个故事来就是说告诫,因为我在过去的二十年,应该是从,我在从上高中的时候就差不多开始教学生,那么在这些年我开始就是说讲大课,开始最重要的我发现就是说现在的古琴在这个时代突然的一夜之间暴富,有点儿像是这种感觉,就是一夜之间暴富的感觉是什么?就是说基本上身边能够碰到的十个人里边有八个人都说我在学琴,就是这种效果,这的确是一个古琴的盛世。但是前后加起来也有不下一千多个学生了,然后发现真正的能够深入到古琴的精髓,能够真正地定下来将琴作为他们这一段这一场生命的一个伙伴的人还是太少了。
这个一定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就是说这是一个时代伴生的一个现象,就是因为大部分的学生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这种就是坚定性,就是对于这件乐器更深度的认知,我觉得可能还是不够的。并没有意识到说这件乐器跟自身有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大部分的人将学琴就像是我们要去买一个名牌,买一辆豪车一样的概念,那么我学琴的话我在文化上我这就像是有了一辆豪车,对不对,尤其我还能有一把就是老琴那就更不得了啦,所以刚才栗老师说那个观点很重要,就是说我们其实尤其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其实被外向太多的被外向所牵,太多的被外在的形式困扰和迷惑,而很难洞见到这个文化甚至于就是一件乐器普普通通的乐器它背后的真相。
这个真相,这个文化,这个传统没有断过的,一直在那儿,在中国,一直在那儿,而且这个就是中国的这个传统的文化甚至于就是说它在整个的世界上来讲它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因为在过去的十年当中我拿着琴就是我老说叫“丈剑走天涯”,就是“丈琴走天涯”,走访了很多国家,看到其实西方人对于古琴的这种尊重,甚至于他们并不是那么了解古琴,但是他们一听到古琴之后的这种反映和他们的那种喜爱,甚至于有很多的西方人我也看到了,他们在我最初大概80年代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参加,我在北京参加北京的一些古琴活动,我就见到有外国人,但是到近几年我还碰到他们,他们还在学琴,甚至于他们还在研究,是西方人,在这一点上我觉得还是非常,就是让我们觉得是很汗颜的,就是他们对于这个乐器甚至于这个乐器的文化的这种尊重,所以这一点上我觉得作为我也是一个古琴的演奏者、传播者来讲的话这个任务还是比较艰巨,就是如何真正地传这个古琴的正道和真正地来经我所能地告诉大家除了琴器背后还有什么东西,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当务之急的一个工作。
(责任编辑:樊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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