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讲堂3204期】李雪涛:当代艺术对书法的影响
2017-06-03 09:33:23 谭娟
主讲人介绍:
李雪涛
李雪涛:男,1965年生于江苏省徐州市。德国波恩大学文学硕士、哲学博士,任职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中国海外汉学研究中心副主任、《国际汉学》副主编。主要从事德国汉学、德国哲学以及中国佛教史的研究。
感谢葛老师把我请过来,也特别感谢邱先生这样的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一个座谈会,一个专题研讨会,会前我跟邱先生做了初步的交流让我觉得应该来,并且来是对了,因为之前我跟于军也说,我跟这个行当差别比较大,因为我自己不做当代艺术和关联性也不是特别强,但是我读了范迪安先生这个序之后,他提到了我觉得特别重要的两点:一个是说是跨界;另外一个叫综合。我觉得一个跨界跟法国年鉴学派的一个费夫尔所说的,他说当今的学科发展可能在学科的内部和中央已经没有什么可拓展的余地,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边界的地方发生,所以以前我们所谓的一个边缘大家觉得这个是没有文化的,这个是大家不关注的,但是今天很多情况是不完全一致,特别是后现代以来,另外这个综合我的理解可能如果用另外一个哲学的思考更恰当就是重构,这些年来我已经比较重视这个,因为从本质主义的讲法来看我们的宋代是什么,我们的唐代是什么,但是我们基本上今天重构出来的。
哈贝马斯
哈贝马斯在1980年代有一本书叫历史唯物主义的重构,我觉得他说的很好,他就是说他说历史唯物主义究竟是有马克思当时提到的是什么,我们现在不关心它,我们关心的是以今天的问题意识重新我们回到了马克思没有达到的那个高度,这个是重构的意思。所以我看了这个书法作品之后,(立军)寄给我这个书法作品之后我觉得是非常震撼的,我首先的一个想法实际上我就觉得就是当代艺术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然后来改变这个书法,实际上最重要的我觉得并不是说一个艺术家的实践本身,我觉得更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就是如何塑造观众或者是参观者或者是读者,这一点邱先生已经有意识并且最后那个孩子说你可以从这儿开始的,但是最后也是一个起点,也有这个意识了,但是这个意识我觉得还要再加强,什么意思呢?整个的不光是中国的观众,中国的读者需要塑造的,潘先生是作为一个启蒙者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是这样,你把这个问题说得稍微清楚这一点,从笛卡儿以来的整个西方哲学后来看雅思贝思专门提到产生一种德语叫主客体的分裂,也就是说我们看所有的东西就是以人作为一个主体来审视一个客体,但是这种方式使得我们有一个主客体的分裂,这个分裂是一个致命的一个分裂。
笛卡儿
后来海德格尔也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就提出来如何我们再回到不分裂的状态,这个不分裂的状态,当然就是雅思贝斯说的存在本身或者是神或者是上帝,或者是绝对精神等等,这个我觉得如果是把它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马丁布博还有一本小说叫做我与你,还是你与我。我与你,很有意思的一本小书,这本小书里他就讲他说我如何和一棵树沟通,如何把树作为一个客体,一个第四格的一个客体,永远沟通不了,但是如果是我把它作为另外一个主体,然后我去体会它的温度,我会跟它说话,这样子我可以跟一棵树来进行沟通,所以他就把主客体的这样一层关系转变成了主体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一层转变实际上我觉得是当代艺术特别重要的一个观念性的转变,也就是说所有的邱先生这些作品,这些书法作品,这些绘画作品,这些文字作品,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我们审视的一个客体,这个我觉得就是以前的美学的观念基本上是这样一个美学观念,说这个东西美不美,然后大家说美好,那么我们有一个固定的看法,但是今天我觉得他作为另外一个主体存在在那个地方的时候一再被我这个主体所激活,激活的时候就生成了一种之间动态的关系,所以我觉得所有的观众、所有的读者是要培训的,并不是说,你只要看它大众媒介,我们经常说的大众媒介实际上到了后现代之后它不存在了,或者市它的存在实际上力量是有限的,所以要塑造您自己这样的读者、观众等等,我觉得这个工作实际上是未来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一个基础,如果要是说我们只有几个精英的艺术家,没有这样的氛围,没有这些观众,没有这些读者,没有这些人要去看的话我觉得这个可能不是一个当代文化的一个氛围。2000年的时候,当时我们在德国,在英国在瑞士办了青州出土的佛像展,当时我跟他一块来做目录,后来柏林我没去,伦敦我也没去。后来我去01:05:32在苏黎士,到了那边之后我才发现就是如果要是把青州出土的北齐的,北魏的佛像放在另外的一种方式来展示的话那么他跟我之间的关系另外一层关系,他们一共拿过去36件作品,这36件作品,他们因为很有经验,每一个作品如何展示,那个灯光打到那个墙上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你如果站在那个地方你的感受是什么,你如果坐在那个地方和他大概平行的位置来看待的话又有什么样的感受,我觉得从那次看完之后我自己想拿一本书然后来看这个图片跟实地看完全是两样,所以我觉得特别遗憾的是什么?就是没有实地地去看一下邱先生的整个的展览,我觉得如果要是那样的话对我的震撼可能会更大一些。
海德格尔
实际上中国书法作品,我刚才跟邱先生也谈到了,我觉得我们以前可能太注重文字本身,我在国外也教过很多年的书,大部分人中国人的作品根本不懂一个老外不行,绘画可能还凑合,但是一进入书法你根本不行,所以我刚才在想,我看到那个小册子的时候,这个小册子分成三种,一种是所谓的绘画,一种是文字作品,一种是书法,后来如果要是强调这个当代性的话可以这么把它给分出来吗?是以什么样的一种方式可以把它分成就书法和绘画这个之间的区别又在什么地方,就是他的当代性或者是先锋艺术这个艺术性是在什么地方。
日本书法
所以我又想到最早的时候雅斯贝尔斯和海德格尔20年代他们俩交往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是反对当时的学院派哲学,学院派哲学把所有的一切都规定的很清楚,都可以说清楚,但是他们俩人就说特别是存在哲学,存在哲学是说不清楚的,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分类的,所以我觉得如果要是另外一种的方式,你比方说这里面有作品什么什么号等等,可能会更有意思对大家的启发会更大一些,我自己是这样想,实际上就是关于书法作品,关于书法以后的未来,日本学者也好还是说韩国学者也好,他们也做了一些努力,我原来在杜塞尔多夫的时候,因为那时他们叫日本的殖民地,因为有好几千日本人,日本的商社等等,到处可以看到日本的书法作品,当然都是单独的字比较多。但是你明显的可以知道那个字本身已经变形了,并且它跟绘画如何结合等等,他们已经做了一些尝试,不一定是成功的,但是这个意识很明确,到了韩国之后你也会发现,当然他们跟汉字之间的关系也疏离了,尽管是疏离了,因为我们今天也不用软笔写字,但是我们对于汉字的审美等等,这些方面我觉得好像是跟韩国人还完全不一样,但是无论如何就是东亚,我觉得作为一个受汉字文化影响的这样一个区域,如何跟西方的艺术通过汉字来进行对话,并且把书法艺术的潜能给它挖掘出来,这个是中国艺术家也好,还有东亚其他国家的艺术家也好,我觉得应该思考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作品当中我看到了很多的作品,我觉得对我来说是很有启发性的。
顾彬
比方说我看了《空山》,《空山》之后我第一个感觉就想到顾彬那本书《空山》,他的教授论文德语叫《透明之山/透明的山》,这个叫空山,空山下一次中文版再重新再版一定把那个画放在那个,书法或者是绘画放在它的旁边,然后作为另外一种阐释,我在想就是对于王维那首诗的这样一种阐释,当代的一种比较抽象的一种阐释和一个德国的一个汉学家他从他的那个角度对中国文人的自然观的认识当中的这个张力和当中的这些想法,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也可能只有当代的艺术,只有像邱先生这样的想法才会产生这样的张力。另外一个我觉得每一份作品给人的这样的一种期待,一种想象,我觉得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一再说要对观众,要对读者进行塑造,然后他由于他自己的经历不一样,由于他自己读的书不一样,由于他自己的工作环境不一样,历史文化传统不一样等等,他不断地可以跟这个作品本身进行对话。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这个作品本身实际上是没有完成的,它只是一部分放在那个地方,另一部分是由每一个去参观的参观者,每一个读者,对一个作品感兴趣的人去创造另外一部分,所以我自己觉得这样的一部作品,根本不是一个就是很漂亮或者是什么挂在那个地方,我可以一辈子可能经常的我拿出来读一下,读一下之后不断地激发我哥哥方面的潜能,所以我觉得邱先生实际上这样一种目的,我自己觉得是达到了,而在其他的书法作品当中,我觉得我是看不到的,顶多是我觉得这个人写的字很好,我给挂在办公室了,但是德语之后就问还有什么?没有了,只是他写得好,引起我的一些回忆而已。所以我觉得邱先生这个作品能给人带来不光是激活了你一些的潜能,同时能够带来无限的挑战,还有对于面向未来的这样一些比较深刻的思考。就说这么多,不好意思。
(责任编辑:谭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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