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讲堂】陈平:读潘天寿先生梅花诗琐谈
2017-06-22 17:10:24 彭吉顺
主讲人介绍:
陈平: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副院长、教授
陈平
主题:读潘天寿先生梅花诗琐谈
陈平:尊敬的潘院长,尊敬的各位主持人还有我们各位来宾,我也写了一个很简短的读潘天寿先生梅花诗琐谈。我为什么说梅花诗呢?我看潘天寿诗存中有一首是梅花诗,我喜欢梅花,我喜欢画梅,也喜欢读梅花诗,看潘天寿先生画梅花,看了几次潘天寿的展览很有感触,包括这一次又看到那么多的作品,看到了潘先生画的梅花,非常有感触。
我觉得读潘天寿的诗要知诗外之功,诗外之功是什么?我觉得就是书、画、印是相融的,潘先生如钟先生所讲是“三绝”,潘先生是做到了“四全”:诗、书、画、印。半世之隔,我虽未听潘先生的教诲,但从其诗门的林锴张立辰的言传身教中深深地感受到了潘天寿的教学风范,因为从他这两个老师的身上我看到了潘天寿的治学的严谨,从他们所传递的潘先生的一些言词我觉得都对我是有深深的教诲的。
林锴老师是潘先生的门生中的四全才子,他说潘先生提倡“四全”,诗、书、画、印四位一体,乃中国画之精华,其四者相互而融,为文人画之精神所在。
其实纵观中国画的发展有“诗画一体”、“书画同源”之说,到在唐代的王维就优士中有话、画中有诗的概述,以画为表,以诗为心,开拓了诗画一体的捷径。这影响了北宋的苏轼,他是诗、书、画为一身的才子,是以书入画,以画为诗、实为书的文人画之祖。后继诗书画三绝很多的文人都是这么延续下来的。但融印为四全者在清末出现得比较多一些,比如说我们能看到画家有善刊石者、以摹秦玺汉印为宗,把印多潜在于绘画中。近代有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他们都是以诗书画印为一身的大家,他们各持所长,一统画中,拆其一不可。吴昌硕的亦古、书摹汉石,印逐汉泥,诗追汉韵,将三者入笔墨中,使画苍老浑厚,如看汉家风月。吴昌硕的篆刻、绘画非常之苍劲。
吴昌硕的篆刻
齐白石亦顽,他才情匠心,诗得天趣、书得晋唐,印得碑篆,画敛三者之功。他的书法是深得李北海的书法的精神,他的篆刻其实是在摹碑文的碑额,是上紧下松的结构,他恰恰是敛三者之功形成了自己的绘画,他的绘画也是上紧下松,形成了那么一个结构。黄宾虹亦逸,频究画理,以理入诗、以理入书、以理入印,以理入画。黄宾虹是一个美术的理论家,他著述颇多,他所画的画是常人不及,而且用的笔是非常之理性的。潘天寿先生人亦奇,书势跌荡、诗有逸韵,印求古意,画造险绝,他的书法非常之跌宕,江老师说他是受倪鸿宝的影响,能看出来在潘先生的绘画中的笔墨的痕迹,他善用素墨,而且是浓墨起笔,是受黄道州的影响,他的诗是深受倪鸿宝的影响。
其四人皆是以诗、书、画、印俱佳,各得其趣。我学画是受林锴老师的指导,林锴老师是深受潘天寿的影响,他师承潘先生的四全而弘扬师教林老师说,潘先生若“学古比得本真,学今必有己在,师今不如师古,师古不如师造化,融古开今,古为今用,中国画之精髓,尽在诗、书、画、印中。画不能书,画亦无骨,能书画不能诗,书画亦为心,能诗书画不能印,诗书画亦无精神”。
潘天寿的松阴观瀑
很多书画的人是脱开了,我们教学也有危机,可是这种教学和书画脱开,所教的学生绘画不敢题字,很拙劣,恰恰写书法的人画画是有感觉的,他以书法用笔入在画中的,而且进步很快,这是在教学上很明显的情况。你能书和画只是在一个表面,可是没有心。心是什么?心是文人之心,是一种文心,是以诗的境界作为绘画的境界。
举一个例子,我看潘先生的梅花诗,这张画是下面有所展,我的感触是非常深的,这张绘画整个开图如同一个太极图一样,是一个S的构图,恰恰是画了一个老梅,所题的诗是“气解殷周雪,天成铁士心,万花皆寂寞,独俏一枝春”。他的诗的起句是以开宏伟之象,一苗梅花如雪,气结殷周、扑面古寒,承句“天成如铁”如石般心志,正如梅干若铁铸,性本如石坚。
(责任编辑:樊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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