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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奶爸一个娃,4位艺术家、1位画廊主和他们12岁的儿子

2017-07-20 16:22:41 未知

  今天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很特别,他从诞生之日起,一直以其独特的工作方式活跃在当代艺术领域,至今已有12个年头。

  他的名字叫政纯办,是四位当代艺术家和一位画廊主的儿子,今年正好12岁,今天我们要讲讲他的故事。

  他的父亲们分别是:洪浩、萧昱、宋冬、刘建华、冷林,他们都是当今中国活跃的当代艺术家,其中冷林同时还是北京公社的画廊主及佩斯北京在中国的合伙人,他们目前虽然分别在四个城市分居,但却无时不刻的在供养着他们的“儿子”——政纯办。

  这个政纯办的身世说来有趣,全名叫:政治纯形式办公室。外貌特征分别取自父亲们身体的一部分,12年来他的样子竟然没怎么变过。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但12年来,政纯办的足迹及讨论遍及工厂、农村、学校、革命圣地、名胜、工作室、画廊、博物馆、运动场、车站、码头、机场、酒店、餐馆、酒吧、茶舍、澡堂、娱乐场所、商场和地摊……不仅在全球各地做过展览,还参加了德国第十二届卡塞尔文件展媒体项目。

  实际上政纯办是由洪浩、萧昱、宋冬、刘建华、冷林组成的艺术小组,在2005年创立“政治纯形式”概念,并以集体创作的方式进行工作。政纯办面向世界,聚焦精神世界的建设,将政治生活、文化生活、经济生活和日常生活等等纯形式化,模糊界限,将思考,讨论,足迹,享乐和思想等形成形式,构筑“政治纯形式”概念。2005年政纯办在北京公社举行了第一次展览《只有一面墙》。2006年政纯办在悉尼的 ART SPACE 展出。2007年政纯办参加《艺术世界:纸上展览“政治纯形式”》。

  “用我们的红包,换你喜欢的蓝色”是政纯办在广东的首次个展,由华·美术馆主办、冯峰策划,于2017年7月16日至10月22日在深圳华·美术馆呈现。

  今天我们就通过这次的展览,对政纯办有一个更具体的了解:

  政纯办五位成员出生在集体主义年代(1962-1966年间),他们在现实中各自是独立的艺术家、策展人和评论家,因“有着共同的童年集体主义记忆并且对这种记忆的临摹相近”,而意识到“'我们在一起'应该或正在成为我们的生活方式。'我'越来越和'我们'交织在一起,'我'开始意识到'我们'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们'在'我'之间的连接是'我'的更进一步的释放,而不是通常所想的'我们'对'我'的压制。” 在集体生活和行动的过程中,“'我们'体会着某种'我'不曾体会的东西,'我'的欲望和想象力在这种体会中被增强了,当'我们'变成'我'的一个维度后,'我'在'我们'中就经常不着边际,'我'的想象力变得也如此琢磨不定。”他们一直在重访、把玩并尝试集体的形式,关照集体主义在今天的留存,试图从中寻找艺术面向未来的可能性。

  在政纯办成立12周年之际,展览展出11件(组)作品。

  伴随小组存在和成长历程而累积的《政纯物》。

  政纯物是小组从开始到现在一块儿旅行、一块儿吃饭、一块儿娱乐、一块儿讨论时留下的物件。这些物品的实在性证明了小组讨论和成长的时间线索,在这些线索中可以感受到小组里人与人在一起时的温暖和需要,以及一种可持续的激情。通过时间也可以展现出小组存在性的广度和深度,以及对它的某种娱乐性的认识的方式。

  反映小组成员共同背景和集体记忆的代表作《做同一件好事》。

  政纯办邀请一群年轻演员到街头清洗公车,共同完成一件“好事”。在此,源自社会主义时代的“集体劳动”,被转换成年轻世代的“共同游戏”;正经的“为社会服务”,进阶为轻松好玩的“让大家快乐”——镜头中,象征社会体制的公交车退居为舞台和背景,焦点全落在青年的身段和笑容、时尚的穿着和打扮、湛蓝的水桶和水花,后制作的影片,从头到尾以超慢动作和高清画面、强化了纯然游戏的欢乐意象和随意泼洒的优雅画面,而伴随出现贯穿全片的背景音效,则是饶舌音乐式的“政纯办”英文口号“POLIT-SHEER-FORM OFFICE…”,此作为一面凸显了时代转变中的社会活动和张力,另一面反映了“集体主义”从一种社会体制,过渡成一种表面形式的现况。

  拟人化演绎“我们成了我”这一小组主旨的《政先生》。

  与展览同名的作品《用我们的红包,换你喜欢的蓝色》。

  通过微信红包这个可以广泛参与的社交行为,向社会开放征集蓝色物品,征集置换行为将持续整个展览期间,不断扩大和丰富物品种类和数量。政纯办认为微信红包是当今社会中产生的可以分享和产生快乐的方式,这种方式可以在陌生的环境中产生,也可以在熟悉的环境中再次激发出热情。蓝色来源于政纯办在成立之初就定下的基调颜色,即“政纯蓝”,它代表着没有政治倾向、开阔博大的、充满未来的、想象的、深不可测、不断探索的,也展现出政纯办认识世界的方式,或世界在政纯办眼中的一种状态,意味着小组期望在全球语境下进行探索。在这件作品中政纯办将蓝色化为具体物品,以回报的方式,与社会作出连接,并以此来刺激社会中对温暖的认识和对激情的重塑。以没有年龄、没有边界、去中心化的微信红包,通过公众收集的方式建立一种广义的集体主义形式。

  展览中作品《世界是我们的工厂》以深圳为集结点,向设计师或设计学生发出邀请,推荐他们视野之所及的蓝色商品和对应的网购电商平台链接,从而广泛购买收集了各种各样的、蓝色的社会商品。

  蓝色是小组在成立之初就定下的基调颜色,它是没有政治倾向的、博大的、充满未来的、想象的、深不可测的。蓝色展现出政纯办认识世界的方式,或者世界在政纯办眼中的一种状态。蓝色同时也是他们追求的一个方向,或是一种有方向性的状态。我们收集到的各种各样的蓝色物品无论从广度还是具体性,都跟人们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密切联系在一起,这些密切的联系是我们感知社会的具体通道。通过这个通道,我们希望人们重新去感知与别人或整个社会的连接点。

  这些物品跟人们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密切联系在一起,它们形成了人们感知社会的具体通道。作品以此引导人们通过这些通道,重新去感知与他人或整个社会的连接点。

  我们从社会运动的形式中得到了一种美学的新维度。这是一种政治的派生物,是政治退化中产生的形式,这种形式就是政治的纯形式。政治纯形式是抽掉政治内容和核心的形式;是一种动员;是一种情绪,是一种对实践无伤害的美好的形式;同时也是一种虚拟的实践。她已经失去了实践中的斗争性,而纯化为一种形式。——政纯办

  展览上政纯办参与了现场的讲座,洪浩、萧昱、宋冬、刘建华、冷林都出席了讲座,并热情参与了讨论。

  有趣的现场提问环节(节选):

  听众:五位老师好,我觉得艺术家都挺有个性的,你们怎么把这个关系处理得这么好,有没有什么经验分享?

  宋冬:大家好,我们五个人,每一个的言说都是政纯办的言说。我们五个人是非常不一样的五个人,但能12年还在一起,已经说明了非常多的问题。实际上在我们这里没有一个所谓的强权,就说一个事情必须要怎么样做。因为这个世界,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就是相互之间不是以妥协的方式而存在的,而是以一种商议、自由、共存的方式里存在的。这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五个非常不一样的人在一起,而并非是五个按照一样的东西在一起。虽然你看到我们好像都有蓝色,但你会发现这些蓝色是不太一样的。其实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很重要的个体,都有每个人个人的诉求,都是有一种自由表达的方式,应该用一种个人的方式存在在世界上。但我们又是群居的动物。

  萧昱:我们在这儿一个短暂的聚会和认识。我作为一个个人,我非常感谢我们这个小组共同走过的日子,而且我也感谢华美术馆。为什么感谢他们?就是因为我今天可以被这么多年轻的朋友认识,从我个人变成了“我们”,跟大家在座有关的一件事情。今天我们全聊的是政纯办,但大家也非常有兴趣让我们在一个屋子里共聚一堂。这个事情让我感到很欣慰,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不孤独。我们的人生,除了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共处的机会,让我得到了一种抚慰。

  听众:每一位老师都有自己的特点,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在创作当中是不是有分工,灵感是头脑风暴造成的还是怎么样?想听老师分享一下创作的过程。

  宋冬:创作过程特别简单,其实大家就是聚在一起,就是“吃喝玩乐”,能吃好玩好乐好,人生就幸福了。但现在可能好多时候并不是每天都那么顺心。但我们五个人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这样一个幸福的感觉。在一起的时候总要商量着要做点事,但又不是当成方案做,所以聊的过程中很激动,有可能第二天那个激动过去了就不再讨论那些事了。但当我们都特别愿意去呈现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有共识去把它做出来。包括这次“用我们的红包换你喜欢的蓝色”,大家都很激动。因为我们可以跟更多朋友相见,现在也建了一个更大的群,这个群是由蓝色大家彼此相连。原来不认识,但因为有某些共同的东西,虽然喜欢的蓝色不同,但用蓝色搭建起桥梁大家聚在一起。我们用二维码和灯箱字放在外面,整个建筑都成为我们的平台。我们特别高兴有很多过路的人,昨天和今天看到很多年轻人过来拿手机去扫。这些人原来我们可能并不熟知甚至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存在,但可能因为这件事情把大家联络到一起。

  政纯办给了我思想。这是我们合作的一种方式,但你说里面有没有分工,没有刻意的分工。政纯办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奉献。像这上面,政纯办十年来收集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集体生活留下的印记。收集上洪浩做了大量的工作。我们的大事记刘建华做了很多。谁有时间谁做点事,都是找自己闲的时间做。冷林,大家觉得是老板、创始人。但对我来讲,他是我心灵交流者。冷林又是画廊主,但大家都忽略了他艺术家的气质。他在我们这里面就是艺术家。

  而让我这12年感触最深的就是那个东西。它不是简单的温暖,不是简单的所谓凝聚力。对我来说,甚至不是坚持这个词,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成为了我们的一种习惯,在一起就是一个能量。

  听众:在你们12年过程中,请你们说出一个例子,感到危机或者瓶颈的那一件事和那一段过程,是怎么突破的。

  洪浩:我们第一次开会想用集体的方式做一个作品时,从个人的经验、认知里面突然发现失效了,失效的感觉就是我们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是面对一个新的状态和问题,过去的经验和认知在这个状态里的作用反而显不出来了。我们第一次开会,大家互相要发言,但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但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在吃饭的过程中反而放松下来了,也不谈去做什么,这个作品怎么做。先熟悉这样一种生活状态,在这种实践中再看一下能够认识到什么,做一种什么可能。这个第一次对我们来说既是一个困惑也是一个起点。

  刘建华:我个人感觉瓶颈和危机,不管在人生里还是艺术过程中,它可能是交织在一起的。很难去分离它。我个人觉得任何东西,可能你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时候,容易去提升它的可能性,上升到一个精神层面去面对,这样我觉得可能会比较轻松的去化解似乎是矛盾的东西。当每个人在个体的时候,可能有自己个人的一种面对、认知在里面,包括思考。但恰恰我们小组在一起的时候,面对的东西可能是跟个人面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

  冷林:我们这个小组,对于我来说是另外一方面的补充,也跟自我的塑造有关系,它只是用一个集体的方式去塑造自我。讲到危机,这里面危机更多的瓶颈更多的,还是特别个人的一些东西。

  听众:我们可以把政纯办看成是政先生在逐年成长,对于他未来的成长还需要思考一下,是吗?

  萧昱:我觉得你还是有些困惑,我试图理解你。这个困惑是源于我们小组的特殊性,因为我们成立的时候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但我们有一个方向,我们知道哪些事情不是我们要做的。包括今天我们也不对未来做哪些具体的目标。我们觉得当初没有做一些具体的目标,但走了很远。今天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们竟然走得这么深入。好像人的行为都得有一个目标,假设我们现在制定了一个目标,可能未来对我们来讲又是一种自我矮化,可能会做得超越。因为结构方式很不同,不能按一个普通的做事方式制定中期、短期、远期的目标。

  本次展览的地点是国内首家以设计为主题的美术馆——华·美术馆,由华侨城集团投资兴建,于2008年9月1日在深圳华侨城正式成立,现为OCAT馆群中的设计馆。华·美术馆以关注和推动设计的交流、发展与研究为主要方向,同时瞩目于当代艺术和多元艺术活动,积极探索和反映设计与艺术之间的关系。致力于通过展览、教育、收藏、研究工作,实现公众与设计、艺术和文化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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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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