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讲堂3432期】Ginger Danto:对父亲的回忆以及父亲和中国的纽带联系
2017-09-18 09:27:43 樊玮
导语:
近一百年来,各种终结论并不鲜见,艺术终结论也不例外。然而,当1984年美国著名艺术批评家、哲学家阿瑟·丹托提出艺术终结论时,仍然震惊了艺术界,并且大洋两岸都有回响。为纪念他对艺术领域做出的突出贡献,中央美术学院特地举办了这次研讨会,深入探讨20世纪中期美国艺术从欧洲存在主义世界观向美国实证主义的转型。此次研讨会的主要目的有两个:首先,聚焦20世纪40年代后期至60年代丹托曾经历过的美国纽约艺术领域的大转型,并重点讨论艺术家为摆脱“英雄焦虑症”而掀起的运动。其次,探讨丹托理论对中国当代艺术家的创作有何影响,尤其是这些理论如何应用于起点截然不同的中国艺术体系中。
主讲人介绍:
Ginger Danto:丹托之女
Ginger Danto
主题:丹托艺术哲学与批评对中国艺术的意义
第八部分:对父亲的回忆以及父亲和中国的纽带联系
Ginger Danto:我今天要讲的主题是我个人对父亲的回忆,以及我父亲和中国的纽带联系。
非常感谢王春辰教授还有其他同事邀请我来这个关于我父亲的研讨会,以及探讨他对于艺术和中国艺术的一些理论和思考。我也非常高兴能够加入这个环节,并且更多的投入到一些中国的艺术讨论中,我的父亲可能通过他的哲学和一些批判理论对中国当代艺术有一定的影响,他的生活和整个职业受到了中国很多有名的哲学家诗人的影响,所以我之后还会继续讨论到寂静的旅行。
我不是一个哲学家,也不是一个学者,也不是艺术家,我嫁了一个艺术家,我只是一个艺术家的女儿,所以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给大家谈一谈我个人的记忆,有一些欢快的,有一些悲伤的,但是大多数是中立的、中性的一些非常小的时刻。
阿瑟·丹托
直到某个人去世之后,我的母亲在很多年前嫁给了我的父亲,然后我的父亲在13年之后,我们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对话,之前的记忆都是非常宝贵的时刻,今天的这个研讨会是在我父亲去世之后,关于这些研讨会我学到了很多,我之前对我父亲不了解的东西,因为我们在家不会讨论他的作品,也不会讨论他的理论,现在我们可以很自然地来反思他的一些遗产。
我写的这些东西都是我父亲所做的一些事情,他不希望他的家人涉入到他的学术创作中,或者是学术研究中。他对于简·奥斯丁的尊敬影响了我和我姐姐的名字,我的小名就叫简。至少这个是支持我父亲的一个原因,他讲自己的家庭生活和职业生活分开,这个对我来说也适用,我对维特根斯坦、康德、庞蒂,还有其他人,如果有更感兴趣这些英雄或者是反英雄的角色,我可能就不会在这里,我知道他们的名字就够了。
大概在11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些名字,之后我作为一个记者搬到了法国,在那里我确实写了很多关于文化和艺术的东西,我为《纽约时代》、《先驱者导报》、还有一些美国和欧洲的刊物写作,但是当时我意识到我是被训练成为一个新闻记者,我不是一个批评家,并且没有这方面的观点,尤其是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我也做了一些访谈。我的父亲会说他的生命已经完成了一个循环。我知道最终这些他的生活、这些碎片最终成就了他的职业生涯,并且让他非常满意,也得到了各界同行的致敬,如果我的父亲和我谈到我的这些文章,这些不是分析性的,而是非常个人性的,他经常告诉我这些文章写得非常好,很多人会告诉他我的文章写得非常好,他感到非常骄傲。
阿瑟·丹托和女儿
我还记得他到巴黎来看我,当时他想去德国做演讲,过了这个机场,当时拿了一个美国《纽约时报》的刊物,上面有我的文章,他对我说“你就是大英雄”,然后用这种纽约市的称赞来称赞我,然后是非常平常的父女之间的对话,我们在午餐中继续这种讨论,在很多父母和孩子之间的这种矛盾中,尤其是我的母亲过世之后,他更加坚定了他的父亲和职业生涯之中的关系和角色。
此外,父亲对我来说,也是重新发现他的生活,这一部分的探索也成就了我的生活,我现在也在重读他的一些论文和写作,很多可能大家都已经读过,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重新发现自己,像这样的研讨会,还有很多的材料也是我在重新发现自我,现在我来到中国,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来过中国,但是很多朋友来拜访他,去纽约的一些博物馆来看展馆。
这个是蒋彝,也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在60年代早期,蒋彝写了《寂静的旅行》,当时我父亲说我非常喜欢中国和日本的艺术和绘画,还有他们的美学思想,也是在哥大举办过论坛和活动,蒋彝去参加了我父亲的活动,然后介绍给他,我父亲说当时我对他并不太了解,我只是读过他的自传,之后他就成为了像我家人一样的角色。之后我越来越了解,我们也相当于像给了他一个新的家庭一样的感觉。然后我发现他写的这些或者是比如说像我跟我姐姐一起堆雪人,他提到他治理的工作,还有他肩上担负着极大的责任,还有他的政治生涯,我也知道了蒋彝尽管在国内有家庭还有孩子,但是为什么又忍痛离开了他们,来到另外一个国家。
蒋彝
他到美国之后,蒋彝已经是一个知名的教师、作家、文化学者,这些都在他的《寂静的旅行》中有所收集,而我父亲也说过我们都记得这个《寂静的旅行》,让他能够在这种不同的天空之下能够存活下来,这是与他成长的环境是完全不同的一个环境,蒋彝为我的父亲画了一个这样的画,里面包括了《道德经》中的一些经文,他把这个作品寄到香港,然后将它裱好。
另外一件是我父亲还记得,蒋彝看了十多个齐白石的作品,蒋彝让我父亲认为他其实完全不认识这位朋友。但是之后两人家里起了非常深厚的友谊和关系。蒋彝之后有机会回国之后,他还用一个作品把它表述出来,在多年之后回到祖国的这样一个经历,这是77年他登了庐山,在浙江省看到了很多自然的景色,然后他觉得他最终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见自己的祖先了。他在上面写了致丹托教授,还为我父亲写了很多的敬语。
那么今天在回忆这两个人他们之间的友谊,尽管他们来自非常不同的文化,还有他们共同相信什么是好的,什么是美的,他们对于文学的兴趣,还有艺术对于社会的重要性,他们对于生活的态度已经把艺术融入生活,这些都是我父亲早年生活中的一部分,在他成为艺术家、成为哲学家、成为评论家之前,成为今天所谈论这个人之前,我也非常想念这两个人,我也希望能够再见到他们。如果他们能够看到这样的活动,他们一定会面带微笑,我的父亲一定会开怀大笑,蒋彝他是一个更加内向的人,他肯定会有更加深刻的内笑。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樊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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