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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专稿】南音袅袅 “汶汛”而来

2017-11-21 23:21:50 邹萍

近日,“南音”—潘汶汛作品展在杭州信雅达·三清上艺术中心启幕,40余件水墨作品如花落下。图为嘉宾合影:信雅达集团董事长郭华强(左二)、鲁美油画系主任张志坚(左三)、浙江信雅达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杨肖蓉女士(左四)、艺术家潘汶汛(左五)、策展人梁庆(右一)

潘汶汛

梁庆

 

  这一次,身形娇小的潘汶汛携笔下阔达磊落之大格局,举重若轻地识破人生机巧,放下外在沉重,轻盈转身,带来一场袅袅盈波的南音演绎。

  近日,“南音”—潘汶汛作品展在杭州信雅达·三清上艺术中心启幕,展览将持续12月12日。此展是潘汶汛自2015年举办“终朝采蓝”个展后时隔两年的再次亮相,40余件水墨作品如花落下,虽无声,观者心中却梵音天籁。

  极具盛世气息之石青石绿等矿石质颜料的使用,加上蛤白巧妙自如的加持,使得潘汶汛的作品仅在“色”上便综合呈现一种浑然天成之混沌景世,更罔论笔墨技法的浑然天成。粗看其作,浑圆和谐,细品,则发现诸多矛盾:用笔之迅速与成像之安逸;形、面的虚无与整体的扎实感;实际尺寸与心理空间的非对应关系,以及其对宏观宇宙时空与微观心理空间的有趣把握等,细节甚多,有某种禅意的高端表达:视觉力量强大,但观看过程轻松,因不需文字的刻意解读,故无枉说教,心灵沟通互相无碍。某种程度而言,具普世之能。

“南音”—潘汶汛作品展开幕式现场

  南音袅袅

  关于展览主题“南音”,策展人梁庆表示“南”的本义是乐器,声调低沉、平缓,维度较宽,耐听且有厚度,在此被视为空间,是一个介于现实与想象之间的方位。“我看潘老师的作品本身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欢,有些文字意象自然生发,本是散点星空,现在有机会把它们汇成星云,变成一个发光体。她的作品很多意象很难得,如空灵感,完全靠模糊的边界表达各种情绪,不需要很具体的形体勾勒或生硬的表达,这与声音的质感有点儿像,很玄妙,但恰是中国文化艺术里十分厉害的东西。”音乐可以反复听,诗歌可以反复吟,艺术的精神也身处其中,成为人类内心最尊贵、最崇高的灵性之物。

  而南方亦有嘉木,具蓬勃朝气和生机。“初见潘汶汛的作品,其中所蕴之草木荣华首先会在视线里铺陈最初的生命气息,那些色彩连同某些来自遥远敦煌的意蕴,散发的却是她所在的江南的灵秀和温润,是江浙一带天落水的氤氲。落于草木间的禅与物,也无不洋溢着生命的旺盛天真,亦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轻微的物哀之美——在此,人与景致没有强烈的情感释放,而是恬淡或略有哀而不伤的欢喜,一如潘汶汛自己忽然无缘由地喜欢那两个字。”所以梁庆觉得潘汶汛这次是将“声音”写入画面,也许正因悲悯之心的关怀,故而禅意顿起:“南无”,在此成为连接的共感,映照关联的佛心。

“南音”—潘汶汛作品展厅内景

  当然,潘汶汛是钟情传统的,也必然经历过“搜尽奇峰”和“废纸三千”的艰辛磨炼,但她的可贵之处在于不拘泥规训的技巧,而是努力踏出一条属于自己通往传统的道。其画从不刻意炫技,而是在放松且投入的过程中践行水墨语言的精道。在她眼中,传统经典是公器,只需范围合理,使用则无限制,但自省需备,“常自省才能真正自知,也才能坦然面对世间的真相。”于是,在如何消化这一隐藏秘密的过程中,传统成为她塑造自己的关键基础,菩萨、婴童、狮子、兔子等构成其面貌的重要图世,但她最终想要的,是这一切所搭建起来的某处“理想家园”,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褪去尘世间所有皮囊:女人、妻子、母亲、老师、女儿等,成为一个只因喜欢画画而认真画画的人。

  所以,某种程度而言,画画,是潘汶汛这一世渡河的那叶扁舟,漫漫苦海,只此一道。故她无畏拥抱当代,也不惧回避传统,因为二者都是命中既有,根本无所谓选择。这种气质十分明晰地诉诸笔性,不掩饰也不强化,一切自然发生,也将自然结束。故著名美术评论家皮道坚言道:“在目前所处喧嚣的物质社会中,潘汶汛的作品有种内在气质这个东西有种普遍性,恰恰体现了当代对社会的一种审视态度。所以她的作品当下性意义应当从这一方面来挖掘。真实内在的打动表达是艺术中最重要的一种品质,在这一点上我对潘汶汛是非常赞赏的。”

  潘汶汛,1976年生于浙江杭州,2004年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研究生毕业,同年留校任教于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2010年获中国美院国画系博士学位,现为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她曾说过:“画,需要怎样被评鉴看待,古人评画所谓:能妙神逸,其实在古今中西,都可以通用。动人的作品跨越时光,纵然不同地域习俗文明,艺术是人类共性的语言。这些无论精致或古淡或粗犷或柔丽的作品,是否能经历时光与现实背景,依然撩动观者的心弦,具有某种深刻的共性,是来自俯仰宇宙,也来自最最细微的艺术家敏感内心。”陶咏白也曾说她的画“整体具有一种东方的神秘色彩”,而杭春晓更直言她的画“在杭州算一个意外”。

  “图像时代,绘画的意义何在?潘老师的绘画加深了我对绘画的思考和理解。”在梁庆的理解中:潘汶汛的画不是重复看到的东西,而是有很多“弦外之音”,再往里还有各种细节,但节奏舒服,气息尚可游离,“这就是绘画带来的更高层面的精神空间。”在他心里,潘汶汛很“潇洒”,“这不是不负责任或放肆,而是历经筛选后的收敛喜悦。”因为在潘汶汛看来,“艺术的使命就是真实,它是我最大的力量来源。”

“南音”—潘汶汛作品展现场,投入的观众

  “汶汛”而来

  潘文汛的画,呈现的自是可理解之物,但笔触和造型语言极为诗性。“我理解的‘画’其实挺抽象或混沌,并不适合非常明晰的表达。故很多形没有具体间界,而是利用设色或墨的晕染与飞白塑造出一定的想象空间,这是我喜欢的。”她曾形容这种状态为“距离感”,希望由此获得可揣摩通道,使自己或观者达到同频之界,以及毋需言语、具体形便可达到的心灵映合。“这种感觉如同听一首古老的美好音乐,它带来的联想超越时空,亲和可触。”

  接下来,不妨听听她对一些具体话题的理解,干货甚多。

具体技法

  潘文汛:我从小就不喜欢把一样东西画得很明确、很具体,这可能跟童年经验有关。我挺喜欢“浑然天成”的境界,绘画更依赖抽象物的随机性整合,带有一丝天然之意,又是非常主观的筛选。有些形状一开始没着落,然后在抽象笔触中慢慢找寻它们的关系,利用墨、色、线之间的结合在随机中找平衡。

  我画人,一般从眼睛和头发开始落笔,墨落下,怎么连线,再如何把墨点和连线画出好看的感觉,这靠笔性而非强硬的主观造型。 我大学的时候学过工笔,它带给我的除了晕染技法,还有调整画面的能力。画粗笔,用笔时一定要有速度感,大笔墨先落完,但这一堆抽象的点线墨块需要慢慢整理,然后上胶矾,回到工笔渲染的阶段,再调整墨色。这时,远看整张画会有一团墨气,近看,有很多笔墨霹雳的速度感。

  一张画进行到不同阶段要做不同工作:一开始是速度,后来慢慢晕染,最后慢慢调整。这些不同阶段中,直觉敏感的判断和调整的耐性,及一定技法的积淀,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元素。

  有段时间,我画了很多类似的题材,其实就是在锤炼自己画画的控制力。如何把个人直觉性的东西变成非常靠谱的阶段性成果,是一个漫长而考心性的过程。所以,我每张画的创作时间都挺长,并非一气呵成。这其中我揣摩了很长时间,包括对白的运用。白是负形,黑是正形,计白当黑,两种调性的调整很微妙。

潘汶汛  秀幽于秋  235-680cm  纸本水墨设色  2017 

潘汶汛  成双  36.5-34cm  纸本水墨设色  2017

画中常出现的儿童、动物等形象

  潘文汛:他的形象特别棒,但不是因为他是我儿子,而是这种婴儿的状态极棒,饱满,干净,像萌芽的花苞一样欲放,你不知道它开出来是什么样,有万般可能。所以,它并不具体指向“我的儿子”,而是旨在“人在世间最初的萌芽”。

  包括我画动物,也并不是只画动物本身,而是意在它呈现的生命诗性和步态或节奏带有的自然美妙。包括我去灵隐,会在石头里看到灵性,这一方面源自石头的形,另一方面,则是多年人行走的轨迹和时间流淌的厚度,这些都是生命孕育的闪光点。

  所以,我在意的不是某个具体的物类,而是其背后的诗性与崇高。

潘汶汛  麓心 75.5-85.5cm   纸本水墨设色   2017 

潘汶汛  蔓生系列之白羊  92-33cm  纸本水墨设色  2017

潘汶汛  蔓生系列之东方白鹿  69-36.5cm  纸本水墨设色  2017

潘汶汛  仙鹤六 局部 96-235cm  纸本水墨设色

敦煌

  潘文汛:在我看来,敦煌壁画其实是古代艺术家或工匠的一种赤子之心,我在这种天真天然的表现里获得了共鸣和愉悦。但工匠的表达可能有一定的程式性,而时光变迁带来的空灵感也会赋予一定的力量,所以,敦煌是件学术公器,而每个人内心都有审美场,在这个公器上呈现我的个人化面貌很不容易,但过程非刻意追求,而是兴趣使然,这种不谋而合会很愉快。 

潘汶汛  白鹿潭 30.5-56cm   纸本水墨设色  2017

潘汶汛  古音  65-74cm  纸本水墨设色  2017 

(文中图片由信雅达·三清上艺术中心提供)

(责任编辑:邹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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