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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园里最温情的老师——于友善

2018-01-26 14:55:29 翟明帅

  于友善先生其人如名,为人和善,在黄瓜园中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

  先生手头功夫了得,勾线绵长劲秀,笔力骨法尽显。先生获得第十届全国美展银奖的《九九春运图》中密密匝匝百余人,全以线条组织,只在头与手略施淡彩,却把春运的场景刻画地包容有度,热闹非凡,如果不在线条的质量上有过硬的功夫,一般人是望尘莫及的。

  在一些写意人物中,先生所勾画的线条却又是别样的一番韵味,线条墨色多变,组织有序,起笔收笔各显特点,再与渲染的墨与色相交融,线条便隐约其中,含蓄而苍劲。而人物的周围或勾皴以石,或斜出以松,虬然盘屈,恣意纵横,其高古意境让观者心澈澄怀,肃然起敬。

  与对待艺术的严谨不同的是先生在生活中出奇的乐观豁达,容易亲近,好开玩笑。在给我们授课时常常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我们打成一片。其实先生的公子和我同龄,先生于我是名副其实的长辈,但他却并不总是以长者自居。据说先生以前和学生开玩笑,曾把一个女生说哭了,真的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一个情景,然而,从那以后先生便谨慎了许多。

  先生自称除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名字叫“花花”。我们暗地里偷笑:先生如此儒雅,怎就偏偏为自己的“女儿”起了这么一个俗名,其实这倒是一个天大的玩笑话,有一次,见先生在黄瓜园的小山坡上遛狗,不一会儿小狗跑远了,先生便快步去追,口中不停地唤作:“花花、花花……”于是,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先生所言的“女儿”,其实是他的爱犬,实乃犬之幸也。同时先生的幽默可见一斑。

  先生除了画得一手好画,还打得一手漂亮的羽毛球,据说在黄瓜园中鲜有对手。每天晚饭过后就可见先生在球场上打球的身影。所以,如果你这个钟点要寻他,不用去别处,只需到羽毛球场必定能寻着他。那时我是班长,常有些教学上的事务要和先生沟通交涉,使常常在黄昏中球场对面的凳子上坐着,只待先生打完球,擦汗准备回家,我便上前与先生言说,有时运气好他还会邀我们随他到家中做客,这等荣幸对我们来说是再自豪不过的了。有时,先生在打球中远远地看见你,他便停下来,热情地唤你过去,偶尔也邀你陪他打上两球,只是我们的球技哪里是先生的对手,生怕辱没了先生在黄瓜园羽毛球界的盛名,打上几球就不敢再出手,先生却并不小瞧我们蹩脚的球技,一边鼓励一边过招,像对待一个高手一般同礼相待。这越发地让我们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我们只好找借口说:“明日还要勾线,今日打了球,接下来三天都会手抖,勾不成线的。”先生这才犯错似的停下手中的球拍,只得作罢回家。但第二天先生依旧给我们上勾线课,还为我们示范勾线,却并不见先生手抖,于是我们唯有从心底里惊叹非常了。

  先生教我们勾线,临摹最多的是唐画,《簪花仕女图》、《虢国夫人游春图》等是必临的作品。记得那时我们的线条总是蘸墨太多,勾出的线条又硬又板实在是没有一点变化的生气。于是,先生便为大家示范《虢国夫人游春图》中的一束扎起来的马尾,那线条虚实相济,墨色变化,笔力似柔且刚,把马尾巴自然的蓬松感表现地恰到好处,让我们大开眼界,从此我们新买的勾线笔必先拿与先生试用,先生勾画了几笔,或是人物眉眼或是随意地勾几根长线,然后说:“不错,很好用。”我们便满意地接过笔各自去画。

  先生总是这样温婉和蔼地对待每一个学生,几乎是有求必应,很少让学生失望而归。毕业展览前夕,我创作了一幅六米的大画,想请先生题字,先生爽快地答应,不仅如此,先生还为我提出更改建议,对题画的每一个字都认真斟酌,对哪个字的繁体怎样写他都揣摩再三,核对无误后方才落笔。后来,我打算举办自己的个展,先生听了很是高兴,再度挥毫为画展题字,鼓励我在艺术道路上不断探索,而且还提供了一幅自己的作品为我的画展助阵,实在让我感动。

  回金陵路过黄瓜园,偶尔见过先生几次,每次见了先生总想赖在他的身边,看看画最好,说说话也行,每次都能从先生那里带回些对艺术的信心和勇气。

  不知如今球场上是否有先生的身影,又安有“花花”陪伴左右溜闲?我总是很怀念那样的时光,每每想起,总觉得回忆里撒满了夕阳的余晖,让人感动,让人留恋。

(责任编辑:张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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