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人介绍：

　　吕成龙：现任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陶瓷科科长，中国古陶瓷研究会理事，文化部青年委员。

吕成龙

　　导语：

　　明嘉靖、万历五彩是明代彩瓷中最著名的品种之一。其色调纯正、绚彩斑斓，可以与著名的永乐、宣德青花瓷相媲美。另外，人们往往将“嘉靖、万历五彩”与“成化斗彩”并提，把它誉为明代制瓷业的一大成就。嘉靖五彩，主要红彩是“枣皮红或黄上红”、黄彩是“蜜腊黄”、紫是“赭紫”、绿是“大绿、浅绿”、孔雀蓝或青花代替(青花是回青料)。嘉靖五彩瓷，纹饰都比较纤细繁密。万历五彩几乎完全为青花五彩，其装饰题材与嘉靖时大致相同，但用笔豪放不羁，画法更显朴实稚拙。万历五彩除多数为“浓艳五彩”外，尚有极少量的“淡雅五彩”，加之采用“开光图案”工艺，这又为万历五彩的一个显著特征。

　　主题：明代嘉靖万历五彩瓷器鉴赏

　　第三部分：明代嘉靖御窑五彩鱼藻图罐赏析

　　第三个我主要是就着上面正在展出的，一件嘉靖御窑五彩的鱼藻图的罐，大家做一个介绍，嘉靖五彩鱼藻图罐，称嘉靖朝御窑五彩瓷器中的名品，这个罐子的造型就是，唇口 短颈 丰肩 鼓腹 圈足，这个圈足我们一般叫内圈足，内圈足，通体五彩装饰它属于青花五彩，就是釉下青花加釉上彩，腹部绘的是覆莲瓣纹，肩部画的是覆莲瓣纹，腹部绘的是鱼藻图，八条大小不一的红鲤鱼，畅游在荷莲 水草 浮萍间，画的有浮萍，近足处他画的是仰蕉叶纹，青花料来画的，圈足内施白釉，外底属青花楷体“大明嘉靖年制”，六字双行款没有边栏，没有边栏，就是这一类的。

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

　　这是上边后来蕉叶，下面是八条鲤鱼在浮萍荷莲水草间在游，姿态各异，这是覆莲瓣纹这是带盖的，这种罐子应该都有盖，这也是鲤鱼的颜色它不一，不一，这种罐的制作工艺比较复杂，首先他要分段印坯，然后用泥浆再把它黏结成一个整体，拼接起来，修坯以后进行彩绘，先在坯体上用青料描画图案的局部，描画图案的局部，看看像这个水草就画这么一枝，画的都是图案的局部，同时也为釉上彩的整个图案，起一个定位的作用，这就是浮萍，起一个定位的作用。

　　施透明釉，入窑经高温烧成以后，施透明釉入经高温烧成以后，再在釉上按釉下青花定好的位子先以黄彩，一定注意先用的是黄彩描画图案的其他部分，然后入窑低温先砂一遍黄彩，注意入窑低温先烧一遍黄彩，先把黄彩给它画完了，上完釉以后先画黄彩，画完黄彩以后要先烧一遍，温度稍微高一点出窑以后，再用矾红草绿黑彩等补齐整个图案，这些彩的温度基本上一样的。

　　再入窑温度稍微低一点再烧一遍彩，所以一般情况下要三次烧成，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不能两次烧，釉上彩为什么不能一次，就是因为这个黄彩这个东西它比较特殊，我们应该注意低温黄彩的烧成温度，比其他的釉上彩要略高，因此必须先烧黄彩，尤其是八尾鲤鱼上的矾红彩，一般都施在黄彩上，八尾鲤鱼上的矾红彩都是施在黄彩上，你看这上面用矾红彩都在黄彩上是吧，画的鱼鳞画出来这个鱼，有的整个涂，所以说烧成的时候彩烧的时候，必须恰当好处地掌控温度，稍有不慎温度低了红彩不够鲜艳，温度高了注意红彩会被黄彩吃掉，温度稍微掌控不好，高了以后一烧完了以后红彩没了，画在黄彩上面的红彩被黄彩吃掉了，所以这个是很难的掌控，不要想让它简单。

　　包括成化斗彩鸡缸杯，实际上它那个鸡冠子上面的矾红，也是先涂在黄彩上的，鸡缸杯为什么，鸡缸杯烧难度也是相当大的，胎体很薄，彩烧的时候温度掌握不好，就会炸裂就会碎了，所以他也是要先烧黄色鸡缸杯上的黄彩，就是成化斗彩鸡缸杯，也是这样的，所以景德镇老艺人当中，有一句话叫黄吃红，你去打听就知道在景德镇有，老艺人都知道黄吃红就是什么呢?就是稍微温度高一点，掌握不好，烧完了以后红彩没了，被黄彩吃掉了。

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

　　为什么要，大家可能说了为什么要施在红彩，要施在黄彩上呢?为什么你不直接在白釉上边来画红彩呢?主要是因为矾红彩施在黄彩上是为了使画出来这个红鲤鱼或者是花朵，比如说成化斗彩鸡缸杯上的花朵，月季花朵颜色红中泛黄，更接近现实当中的花朵或者是鲤鱼，你想想这个鲤鱼它是红中泛黄的，所以说更真实更接近原物的色彩知道吧，所以必须考虑在黄彩上面施矾红，就是这个原因。

　　但是这个增加了难度，那么这种五彩鱼藻图罐形体硕大，画分古拙，施彩华丽，最引人注目的是腹部，采用通景画这种方式展示的鱼藻图，环而视之，我刚才在下面还转圈看了，你环而视之，你转一圈看八尾鲤鱼鱼贯相连，使人目不暇接，而且姿态各异，鲤鱼都是鳞鳍都清晰画的，姿态各异，栩栩如生，非常具有这种神采，这是几个面，这种罐的几个面，你看鱼的姿态各异，都不一样。

　　具体操作的时候，他是以先用浓的矾红彩勾勒每条鱼的鳞 鳍头尾等，再附以淡红彩，淡一点的矾红彩，以黑彩来点眼睛，鱼的眼睛，连鲤鱼腹部大家有一条腹肌线，就是黑色的，黑色的线他也给它画出来，用黑彩画出来腹肌这条线。

　　大家知道一般的鲤鱼，真正要吃那个鲤鱼还得把这个线给它抽掉，说这个线特别腥，烧成后一条条活灵活现的鲤鱼就跃然瓷上，真实再现了自然界中，人们喜闻乐见的鲤鱼悠然自得，在荷莲水草间嬉戏的美好的这个场景。从色彩上看这种罐所施的各种釉上彩搭配很协调，相互映衬，尽显嘉靖五彩瓷器红浓绿翠之艺术特色，画面中大家知道你看他没有画水，你看这个罐子没有画水，但是这种此情此景实际上，是无水胜似有水，因为水已经在画者的胸中，在观赏者的心中，实际上没有必要再去表现水了，我们看的时候感觉有水在那儿，这是很高水平的一种设计。

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

　　中国人自古以来讲究吉祥，在装饰图案方面历来强调图必有意，意必吉祥，中国人图个吉祥干什么事，在这件大罐上也有反应，鱼大家知道是与剩余的余谐音，因此鱼被赋予吉祥含义，寓意富贵有余、连年有余，鱼也就成为工艺美术品上常见的装饰题材，那么早在距今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半坡类型彩陶上，就已经出现了鱼画的有鱼彩陶，后来直到今天的陶瓷器上，鱼这种图案屡见不鲜。这个就是半坡仰韶文化半坡类型彩陶上，画的这种鱼，这是西安半坡遗址出土的1955年。大家知道半坡彩陶上，这个鱼最开始都是具象的，画的很写实，慢慢演变演变就变成了三角形的几何纹，就是从这儿演变过去的，抽象抽象变成了几何纹。

　　我再举几个例子早期的，这个是北宋的白釉珍珠地划花的一个腰圆枕，这应该是河南窑口的，河南窑口这种东西有时候很难分的，有时候很难分，我前不久去参加汝窑的研讨会，你看看宝丰这个窑，清凉寺这个窑，一提清凉寺窑咱们首先都想到了，天青釉属于汝官窑这类瓷器，实际上这个窑，汝官窑这个区域很小，专门烧这种青釉的东西，它大量的都是烧各个品种的陶瓷器，其实非常杂，这种东西它也烧就是宝丰窑也烧，但是最著名的珍珠地划花是登封窑，河南的登封窑最著名烧的，但是很多瓷窑都在烧这个东西。

　　你看宝丰清凉寺窑，黑釉的、白釉的、三彩，珍珠地划花，耀州窑系的青瓷，刻花、印花的等等都烧，酱釉的全都烧，非常杂，这个就画的鱼戏莲花，一个荷叶一个莲花一条鱼画着水波纹，这是壁划。这个就是宋三彩也是鱼戏莲花，它是刻的，这个鱼是刻划的。

　　还有金代的红绿彩这也是鱼戏莲花，你定窑印花、刻花、白瓷这是窑址出来的，这都是有鱼这种图案，有的也有莲花，这是故宫博物院当年在窑址采集的，在定窑遗址，我们看看完整器，这个也是这个鱼戏莲花，游鱼。你看龙泉窑这种非常多见的是吧，模印贴花，用模子印出来再用泥浆贴上去，然后再上釉。

　　所以当年陈万里先生，他七去绍兴八去龙泉，上个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当时他在龙泉那边吃饭的时候，龙泉你现在去龙泉那边有时候吃饭的时候，他给你上一盘这种炸小鱼，就是龙泉那个溪水里边的就是这种小鱼，后来陈万里先生说这跟瓷器上一样一样的，就是这个鱼长不大就是这种小鱼，龙泉溪里边的就是这种，也有模印贴花的，也有印的凹下去的，阴纹的也有这种装饰。

元代白地黑花鱼藻纹大盆

　　南宋到元很流行这个，还有我们扒村窑的河南的，白地黑花的这个大盆，这个大盆折沿盆它里边，也用鱼来装饰是吧，这是故宫博物院藏的，这个盆很大，37.3厘米口径，这是它的外底比较糙，褐红色，到了明代就更多了，这是很著名的宣德的鱼戏莲花的，蓝釉白花的这种盘子，宣德的，里边也是鱼跟莲荷莲，这个看起来这是鲑鱼，这是鲤鱼，装饰效果非常好，这是它的底款，底款，外壁也是。嘉靖的青花的出戟花觚，这个也是画的是鱼跟荷莲还有水草，嘉靖的，万历的这个蒜头瓶，这是它的底部，这也是鱼、莲。

　　康熙时期也在继续烧造这一类的，这是青花五彩的也是鱼，矾红彩的鱼，这个鱼也是画在黄彩上面，这个盘子底下有款，“在川知乐”，这个盘子我考证了一下，这个应该是朗窑的，跟它完全一样的图案的东西，有的底下写“大清康熙年制”款那就朗窑的，典型的朗窑款一点问题没有，图案完全一样，“在川知乐”。还有这个我们现在也在展出的正德的孔雀绿釉，大家知道正德孔雀绿釉是最有名的，这个上面也是荷莲鱼，这是刻划的，正德的。

　　所以鱼纹是明代嘉靖朝景德镇御窑瓷器上，最常见的装饰题材之一，很流行在嘉靖时期。除了这种五彩的大盖罐以外，我们还可以举出很多例子来，这是故宫博物院藏的，这个也是一个一级文物，这个也是很大的罐子高度，通高是41.2厘米，它是青花加矾红彩，这个矾红这个红鲤鱼也是画在黄彩上面的，也是画在黄彩上面的，这个罐子比刚才上面这个还要大一些，比刚才这个。这是故宫藏的一级文物。

　　还有这种我们上面展出的小罐，那么大的黄上红那一件就是这种，也是画的荷莲浮萍鱼，这是标准的嘉靖的款写的有力度，上面会讲这个问题，这种是文房用具，有人这上面可以插笔还有插墨什么的，文房用具，这是典型的，这就是上青画出来的最标准的，嘉靖的青花瓷器御窑的，蓝中泛点儿紫红色调看得出来吧，带一点紫红色调，这也是画的荷莲鱼浮萍。

明嘉靖青花红彩鱼藻纹盖罐

　　这盘子也是常见的，在嘉靖御窑瓷器当中，你看盘里边盘外壁画的都是这种图案，这都是上青画出来的，上等青料。尤其是嘉靖御窑五彩鱼藻图罐，上面咱们展出的这种堪称，嘉靖御窑瓷器当中的名品，所见传世品几乎没有集中收藏，不是说一个馆一下有好多件，或者是十几件没有集中收藏，而是分藏于国内外各大博物馆或私人手中，我大概查了一下，形体大致分大小两种，造型大同小异，细部略有变化，这种罐子形体上它想追求的一种最美的，但是大家知道烧出来以后都会有变化。

　　其实最美的一件，就是我原来陶瓷馆故宫陶瓷馆摆那一件肩比较丰满比较端那是最好的，当时实际上都想烧成那种程度，但是很难的，大家知道瓷器为什么难呢?好多人把它想象太简单了，实际上瓷器是相当难的制作，它难在哪儿呢?就是要经过一个烧入窑烧，这个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与金属铸造、木刻、象牙、木雕、象牙雕、石雕等相比，瓷器制作要难度大得多。

　　你看其它那种牙雕也好、木雕也好、金属铸造也好，包括雕漆什么也好，你想做成什么样你设计出来以后，你做出来就是什么样，尺寸可以分毫不差，形状也可以一点都不差，比例都不会变的，瓷器不行。烧之前你各部分比例设计的都没有问题，搁窑里一烧一出来就不行，就变了，所以说难就难在这儿瓷器所以说这个罐子你看每一件鱼藻大盖罐，每一件形体上都有一些变化，都不会完全一样。

　　那么这种罐本来都应该附有一个伞形的这种盖，盖有一个圆珠纽，这个盖上也是五彩装饰，盖纽画的是莲瓣纹托火焰纹，盖面绘的是缨络纹，盖德里边上绘的是鱼藻纹，而且画的是鱼藻图，但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目，前所见的这些罐的盖有些罐的盖已经都遗失了，都应该有原本，所以让人感到很惋惜，有的是保留下来的。

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 上海博物馆藏

　　目前我搜集到的见于发表的嘉靖御窑五彩罐，主要是有这么一些我给大家举一些例子，故宫博物院有两件，而且这两件都是有盖的，都不是原清宫旧藏的，都是后来1949年以后入藏的，这是其中的一件，这件彩更好一些，在故宫博物院陶瓷馆原来陈列过专柜，那个陶瓷馆也是我做的，2008年文华殿那个陶瓷馆，现在当然有点儿老旧了，我们马上也要改陈，明年就要改陈了，要移到武英殿去，绘画馆移到文华殿，这件罐子原来在一个专柜里陈列，后来因为观众太多，说是空间太狭窄拥挤怕不安全就撤了，当时我们撤了20件大件的专柜的东西，当时我是非常感到可惜，但是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包括这一件也撤了。

　　在文华殿正殿的西边这个地方，摆靠西边一点，如果说嘉靖五彩这种大盖罐，形体最美的就是这种，你看特别好看，肩部比较丰满，有的就比较溜，就是这种。当然它实际上都想烧成这样，但是不可能的，底下是六字双行款，看一下这个鲤鱼，这条黑线是不是也画出来了，腹肌这条黑线也画出来了眼睛是黑彩点的，这个矾红是施在黄彩上面的，矾红施在黄彩上面，故宫藏的另一件没有发表过就是这一件。

　　这也是1949年以后入藏的，底下有一道裂，东西是没问题的。天津博物馆也收藏一件有盖，高度是46厘米，它高度就分两种，一种是40多厘米的，一种是30多厘米的 通高，在天津博物馆这一件，这件也有毛病，有点儿裂。它的盖基本上图案都一样，就是这一类的，盖面上画的是缨络，立边上画的是鱼藻，都是这样的。

　　上海博物馆收有两件，这个在陆明华写的《明代官窑瓷器》，这本书上都有收录有两件，都没有盖，这是其中的一件上海博物馆在展出的，展出的一件。没盖的。还有一件是这一件，这一件比刚才那个稍微差一些，稍微差一些。

　　中国国家博物馆，国家博物馆也收藏一件，他出版的书当中说是有盖，这个通高也是46厘米，但是图片上书上中国有一个中国国家博物馆，编的《中国古代瓷器艺术》这本书上，图片上没有盖。首都博物馆也收藏一件，首都博物馆这一件是出土的，北京市朝阳区出土的，在《中国出土瓷器全集》上面有收录，缺盖 没有盖，高是36厘米，这一件，首博。因为它是出土的这些彩还有一些被腐蚀了。

　　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收藏一件，前些年我去这个博物馆的时候，他们也在展出有盖，因为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大家知道有一个搞中国陶瓷的，贺利女士我跟她也比较熟，她曾经也是在故宫干过的，后来到美国去了，贺利女士，她编过一本书就是，《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藏中国陶瓷全面鉴定》，有这么一本书，1996年出版的，里边也收了这一件，很漂亮的，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藏的，而且很难得还有盖。

　　再就是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一件，这个是当时我那年去的时候，也去了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也去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缺盖。还有就是美国的波士顿美术馆，也收藏一件缺盖;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收藏一对也都是缺盖，都缺盖。

　　这是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这一件，这是当年我去的时候，我拍的一张它在展室里展出，这是它的局部。

　　另外就是日本各大美术馆博物馆几乎都有收藏，一般都是一件，我认为它是因为日本人喜爱，而刻意追求所致，都想拥有一件各个博物馆，例如说初光美术馆收藏，一件缺盖高度是35.4厘米，初光美术馆收藏一件;还有东京富士美术馆收藏有两件，还有日本的松冈美术馆，这个美术馆我也去过，这两美术馆我都去过，松冈美术馆收藏中国陶瓷也好，他那儿收藏一件也缺盖。

　　另外就是箱根美术馆和MOA美术馆，也收藏一件，还有福冈市美术馆也收藏一件，箱根美术馆那件有盖，福冈市美术馆那一件缺盖。另外私人手里也有收藏，这是一个私人藏的，这件罐形体比较漂亮，肩比较丰满这种，形体比较漂亮，这是他的款识写的也比较相对来讲，比较规整，可惜就是没盖了，但是肩部特别漂亮，这种嘉靖御窑五彩鱼藻图罐，也曾见于拍卖市场。

　　那么实际上咱们上面这件罐子，就是2000年香港蘇富比拍卖行，在举行的拍卖会上当时是4404.475万港币成交，就是上面这一件，2000年的时候，这在当时也是天价的，当时也是天价，而且他是这件器物在当时2000年，创下了当时中国古陶瓷拍卖的最高价，这是上面这一件曾经。那么在2007年10月28日，辽宁国拍举行的拍卖会上也拍过一件，当时编号是41件拍品，成交价是2970万人民币，这就是上面这一件，2000年的时候拍卖的图片，就是上面这一件。

　　另外在2012年5月12号中国嘉德拍卖会也拍过一件，当时是2612号拍品，2612号拍品，缺盖，当时成交是1495万人民币。

　　再2013年4月8号，香港蘇富比拍过一件第3007号拍卖品，成交价是2075万5760元人民币，那么以五彩鱼藻图罐为代表的，嘉靖御窑五彩瓷器上在装饰风格上，我们说虽然没有明代早中期，永乐、宣德、成化御窑的青花五彩斗彩瓷器，绘画笔触那种灵动自然，也赶不上清代康熙、雍正、乾隆时期的，五彩、珐琅彩、洋彩瓷器画工那种纤巧精细，但是却呈现出自身独特的艺术格调，也就是说他开创了明清两代御窑瓷器，朴拙华美装饰风格这种新的境界。

　　它是一种朴拙华美之美给人这么一种美感，它不是以精细这一类的给人带来的美感，如果用一个字来体现，嘉靖御窑五彩瓷器风格之特点，我们可以选这个“拙”字最合适，“拙”就是我前面讲的就是两个字稚拙，大巧我们说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这是堪称中国哲学追求的最高境界，然而这个拙并不是笨，我们注意这里的拙不是笨，此乃中华美学的无上追求，中华美学的无上追求，最终就是拙，总之明代嘉靖御窑五彩五鱼藻图罐，堪称继元代青花鱼藻图罐之后，装饰同类题材瓷罐最显赫的艺术佳作。

　　如今虽然已经历经将近五百年的沧桑，但是有一批依旧完好留存于世，向人们诉说嘉靖朝的社会故事，向人们展示以明世宗朱厚熜为代表的，当时上层社会的审美意识堪称是一件幸事，我们还有这样的东西留传下来，向人们述说着这些故事。

　　那么嘉靖五彩鱼藻图罐大气的造型、华丽的色彩和醇厚朴拙的画工，也使这种罐成为中国瓷器拍卖史，最受人关注和追捧的拍品之一，这是我们都知道元青花的鱼藻图罐，画鱼藻这一类的，这是元青花的大小跟这个差不多，这是故宫博物院藏的，另外拍卖也有过拍卖过一类的元青花大罐，在日本也有收藏，日本大阪市里东洋陶瓷美术馆就有一件，也有画这种鱼的大罐，元青花，这是故宫博物院藏的，这是有点儿残把它修起来的，有点儿修起来的，有点儿残修的，但是这是最好的元青花之一，画工最好的，跟至正十一年象耳瓶都是一类的。

　　在这里所以我不由得想起1957年1月1日，就是60年前，你想半个世纪前了，故宫博物院著名的古陶瓷鉴定家，孙瀛洲先生 冯先铭先生，1957年1月1号，1月1日元旦那一天，他们两个在故宫博物院在鉴定古陶瓷，还在工作，那一天还在工作鉴定古陶瓷，其中就鉴定了我们故宫博物院藏的，其中的一件嘉靖五彩鱼藻图的盖罐，我们卡片说还写了两位老先生，他们的评语怎么说的呢?说这种罐，这种大盖罐形体稳重，彩画美观，藻间游鱼生动，就是这个水草间，水草之间游动的鲤鱼生动，游鱼生动欲活，就好像这个鱼是活的一样，生动欲活，为驰名中外的著名明代著名文物定为一级。

　　这个时候在我们的一级品档案上，两位老先生1957年1月1日，就对这种故宫博物院藏的，其中的一件大罐的一个评语，为什么定为一级，就是因为它形体稳重，彩画美观，藻间游鱼生动欲活为驰名中外的明代著名文物，当时你看也是说它是驰名中外的著名文物，明代的，给以非常高的评价，这是我们在我们的一级品档案上，就是这样写的，两位老先生的评语，当然这两位老先生现在已经都不在世了，但是他们留下来的这个评语永久保留下来，这是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藏的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