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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讲堂3803期】 对话:意大利架上绘画保存与修复(上)

2018-03-04 07:03:32 高阳

  主讲人介绍

  徐研:中央美院美术馆油画修复师

徐研

  王颖生:中央美院修复研究院院长

王颖生

  曹庆晖:央美图书馆副馆长

曹庆晖

  导语:

  随着一个个时代的更替,每一件作品的完成,其内容往往能够充分的还原属于那个年代的人文,社会风貌以及不断应正着思想潮流的进步,而承载这些精神的东西往往是有着“生命”的艺术品,这些精神瑰宝会因为时光流逝,天灾人祸,或者种种原因而失去曾经的色泽,变得让人容易产生误解,认为也许这就是时光带给“他”的应有的皱纹。艺术家用澎湃情感去创造价值,而另外一群人却是夜以继日的,使用理性分析与科学的操作去保护这些价值,修复师就像是艺术作品的续命符,用理性的光阴延长着各类艺术作品的生命周期。

  主题:意大利架上绘画保存与修复研讨会

  第二部分:意大利架上绘画保存与修复(上)

  徐研:感谢Gabriella女士对补色,尤其是意大利的系统,或者是补色做了进一步的,阐释和解释,我觉得为什么今天我们双方,都觉得围绕着补色进行讨论了,因为我觉得在今天美术馆,我们都是公共收藏的这些作品,像补色是最容易让观众或者说是学者,非常能感知得到的作品的变化,因为有时候我们讨论,比方说像什么画布、支撑布、底料的问题,可能我们观众不太容易,能够得到更多的讯息。因为我们看到作品修复前和修复后,其实发生了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补色,那么补色的好坏,基本上决定了修复的好坏。

油画修复

  就是像往常,虽然我们真正做修复的人,其实我们不是这么看的,我们其实首先当然我们要是解决,作品结构上的一个很多的问题,但是补色它确实是修复前和修复后,会有非常大的反差,而且意大利这位老师,刚才介绍的一下补色可以有很多种,比如说可以使用中间色,然后可以让我们远观看不出来,但是离近了看还是很明显的,所谓的可识别,包括他们用的颜料,比方说是可逆性特别强的,所以我觉得今天讨论,还希望是一个开放,主要是今天像我们修复研究院的王老师,他本身就是很好的艺术家、创作者,我们下面想听听王老师,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看看创作与修复,它最终到底是修到什么样的程度?特别是补色他修到什么样的状况,才是艺术家认为是比较理想的?下面请王老师介绍一下。

  王颖生:谢谢主持人,特别感谢Gabriella和执行官先生。大家看完了。有一个相对比较统一的标准,实际上国家与国家,地区和地区之间也有细微的差别,所以东西方之间,就是这个差别就更大了,因为中国的比如可能是水晶材料,中国很多的中国自己本土的这种材料,和西方的完全是相互之间无法接轨的,所以他的标准和修复的理念之间,有很大的差异,在将来走到什么时候能够并轨,能够大家有一个统一的认知标准,所以我希望将来Forcucci这位女士,将来能够带着她的,包括对支撑材料的认识,包括补色她很多的经验,然后能来到中国讲学,相对的时间长一点,然后到中央美院或者是到别的院校,跟我们更多的学生有接触,然后有一个完整的课程,这样就对于她传播自己的知识,也会带来更多的了解。

  主持人:我觉得中央美术学院还是开放的,欢迎来自全世界,全世界各地,各个国家不同理念的人,不同修复学派的,都能够来我们这边,来介绍他们使用的方法 材料。

传统壁画修复

  王颖生:首先因为我自己本身先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我自己有很多的创作,后来因为近差不多十几年的课题,有关中国传统壁画的修复和保护的,所以我的时候,再加上我很多年前,关注具体作品的保存和修复。首先是得有很好的条件,和很好的理念去保存,修复是不得以的,就是谁都不能保证,在修复的过程中没有错误,你认为你是最好的方法,你是最好的理念,最超现实的这种科学技术,但是随着时间的退役,随着历史的延展,将来可能你这些都是有问题的,所以我们只能是眼下选择最好最超前的这种,我们必须获得很多知识和经验,我自己除了做艺术家个体的创作,同时我还承接了很多传统壁画的重新会址。

  比如说有一个建筑,他这个建筑是完整的,宋代的或者是一个唐代的一个建筑,我有机会要有这种资质重新绘制,是在原来他已经残缺的,可能是一个局部,或者是一个整体上,跟西方的修复完全不一样,是一个重绘的过程,我做了这样的工作做了很多年,然后还有可能就是一个壁画的揭取,因为它跟西方不一样,它完全被掩盖在底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比方说明代壁画下,可能有一张元代的或者是宋代的,总之这种工作我们也做了很多,这个工作更艰巨,拿下来有可能表层就会得到破坏,然后那个壁画是完整的拿,还是它本身就已经是残破的,已经是不足以保存了,所以也是有很多的这种争论的,我想将来Forcucci这位女士,她也能看看中国传统的这些材料,中国传统的是跟他们之间差异一点的,比如说她的支撑材料不一样的这些东西,怎么相对可以由一个结合。因为理念的不同。

宾夕法尼亚大学

  我很痛心的就是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我看了一个辽代的壁画,应该说绘制的非常精美,是跟大都会博物馆在水平上接近的水平,但是就是说他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就不断地在壁画上要涂保护层,我问他是什么?他肯定不会告诉我,就是他的保护层里面所用的材料是什么,但是明显的已经上面厚厚的结了一层膜,因为中国壁画它是水性材料的,它要求是整个跟建筑一体,还要保持画面的那种呼吸感,什么样的这种膜,不管它这个材料有多先进,它只要把它完全固定封闭之后,它就会影响整个壁画的透气性,它会整体的剥落,所以我觉得全世界有时候,知识平台要打通,要相互了解,要相互知晓对方材料的特性是什么,然后把自己的经验,然后讲给对方,让对方更多的吸收和理解特别重要,但是现在日本也在做,日本东西方两个可以说两种文化之间,他做的也很超前。

  就是东京艺术达到,包括京都艺大,他们有自己的修复工作室,觉得他对中国的材料都研究的非常,可以说是处于领先地位,中国的修复是一个古老的行业,但是现在是一个全新的话题,因为在很多很多年前,比如说中国书画的装裱,但是他更接近像工匠一样的这种劳作,而不是放在艺术殿堂里,也没有放在学院教育里面进行培训,所以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间,是一种技术的传递,少了一点文化的传播,比如说在知识性在科学性,在深层的这种文化分析上做的不够,但是从现在开始,中央美术学院有修复专业有修复学院,我想我们不是一张白纸,我们只是说这件事情开始的有点儿晚,但是我们的起点会很高,有很多像徐研老师这样,从国外已经学成归国的修复师,还有很多中国传统的这种可以说,对材料一直从事这个行业的,这些技艺超群的这些技师,这些专家,我想在中央美术学院的修复学院,我们可以把这一成果现有的现状得以拓展,然后也可以把成果扩大,然后我们再向全世界宣布,中国的还有自己的修复专业,就是在中国传统绘画的修复上,有自成体系的这种理念。

传统壁画修复

  主持人:谢谢王老师!谢谢王老师对我们中央美术学院,一个简单的专业上未来的一个介绍,其实今天我也准备了一个,就是我们央美的一个美术馆,曾经做过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展览,刚好跟今天我们的主题补色是有关系的。刚好我们今天特别荣幸,把这个展览的策展人,曹庆晖老师特别请到了,请过来,因为我们的美术馆的修复工作一直以来,我们是以一种非常开放的态度,所谓开放的态度我们认为,我们做修复的不能光是,我们做修复的人决定,该如何对我们的作品,尤其是馆藏的这些作品进行修复,所以我们每一次都会特别愿意,听到不同的声音,尤其是对作品直接的研究者,就是美术史的这些研究的专家。

  我们特别希望听到来自他们的声音,就是他们希望我们对于作品究竟,应该如何的修复,当然今天我们讨论的主要是补色,比方说这个展览就是在我们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2014年办过的一个挺有意思的展览,为什么今天在这个展览,当时策展人曹老师特别在展览的最后一个单元,特别安排了一个小单元来介绍修复,当时我们还做了一个小视频给观众介绍,包括我们修复后的一些作品,那么我想这个展览,为什么今天拿过来说补色呢?我觉得这个展览特别有意思,就是这个展览里边既有像这样,就是修复后的状况非常好的作品,然后这个展览当中也有,比方说像司徒乔这幅代表作,非常大的一幅作品,比方说其实像这样的作品,已经状况就不是完全修复好的,其实是还没有进行完整修复过的一个作品,比方说我们从它的局部,我们能看到其实缺失了很大一块,然后在这个展览里面,还有像什么样的的作品呢?

司徒乔

  还有当然这幅也更是司徒乔的代表作,但是像这幅作品等于说,在当时还没有完全的进行补色,比如说今天我们更多的还是围绕着,补色来谈这一张画。到现在这幅画已经在中国美术馆,已经进行了一个,特别完整的一个修复,补色已经全部完成了,已经不是我们现在再看到的,在照片里面看到的状态了,所以我就特别想请今天来的这个曹老师,比方说约曹老师是这个展览的策展人,也是对这个作品我想直接的研究者,所以我想从美术史研究者的角度,想请曹老师谈一下,比方说对补色程度应不应该补色,或者说补色应该补成什么样?对于美术史的研究者,或者是美术史的这些专家,到底意味着什么?就是希望究竟西方这个补色,它是怎么补才是最好的呢?那么下面就请曹老师讲一下,作为策展人的看法。

  曹庆晖:我就接着徐研老师的话头谈一点,这方面我不是很专业的专家,也没有这方面的实践。现在这个修复的问题,是一个特别复杂的问题。它涉及科学涉及艺术作风,涉及趣味,涉及手艺。真正的修师其实很多时候,面对很多很复杂的东西,那么我自己的一点看法的话,因为我主要是做美术史研究,在美术史研究的课程当中,我还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经过历史延传的这些作品呢,有的可能在历史过程当中不被,已经谈不上被修复了,已经被改换头面的其实是。那么因此我觉得呢,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刚才这位外籍专家讲的很清楚,修复的目的有两种;一种是为了复原;一种是为了美。其实为了复原,为了美都是一个主观性极强的想法,复原什么是原?

中国画修复

  这个就是一个主观的认识,什么是美?也是一个主观的认识,没有根本的原,所谓的复原是建立在一个,今天的认知体系的对过往的一个描画,或者是。当然中国的修复的问题,和特别是中国的对外的引荐和学习,像留学生他们所,作品的修复问题和在系世界的修复问题,有一些不太一样,因为在中国的上个世纪留学的这些学生,他们基本上是在于19世纪以后,直接写生的画法上开始学习的,他们并没有之前的有一个长期的,欧洲古典主义的这么一个技术流程,这种直接画法,直接写生,直接用材导致我们今天面临这些作品问题,有可能在欧洲不存在,就是这个问题不存在。

  因此我自己当时在做这个展览的过程当中,包括跟徐研的沟通过程当中,其实一开始我发现就有一点点,还不是到徐研这个程度,那个时候还是王璜生做馆长,王璜生做馆长的时候,我们在库房里面看到了,司徒乔这些比较的,品相不太好的作品的时候,首先我面临的问题就是说,这些品相不太好的作品,我们如何展示给观?从我的角度来说,现状就是这个样子,我就展示这个现状的样子。但是从馆长的角度来说,他会觉得这个东西在美术馆保存,保存这么差是有责任的,他会觉得你会发现,有不同后面的岗位也罢,认识也罢,对这个东西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当时我是觉得,我为什么说现状就是如此呢,就让这个现状进行展示,是我觉得修复某种程度上,跟这种人生病吃药,他是治病。

 

中国古书画修复

  这是一个双刃剑,而我做美术史研究我是觉得,我们今天如果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一些问题的话,能够相对的分成,所谓相对的分成就是,我们不在这个上面做任何更多的,所谓修和复的问题,就是保存现状就是最大的修复,我觉得就是对今天,我所接触到的很多作品来说,不要再为了美也罢是为了复原也罢,因为我们所面对的像这样的作品,确实也经过不管怎么说,历史有一个发展的程度,这张画如果是国际40年代,完成的一件作品,就是上个世纪40年代,距今已经70年了,你得让我通过你的修复,你得让我有点儿时间的感觉吧,你不能说是一个70岁的老太太,打扮成一个18岁的样子人我来看,我觉得膈应,我觉得不对,因为她确实70多岁了,她确实就应该是满脸褶子了,你就别把那褶子再拿那种修复高、化妆术给抹了,而且你抹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事情是特别复杂的一个事情。

  所以我是觉得我们能够,当然我们也需要有一些,这样的一些实践经验。也不是说我们都不能这样做,有一些作品通过这样的做法,我们知道他有这么一种,但是在今天中国的艺术品,我所说的艺术品就是西画的部分,不是中国书画的部分,那个书画部分是更复杂的一个东西,就是西画部分这一块,这些问题觉得可能是保存。保存。而那个所谓的保存技术,也是刚才我听专家讲是很容易的,等到条件更好的时候,等到人类真的可以去不光是想象未来,还能想象过去,比现在更高级的时候,我们在做一些作品,但是我想那天可能永远不会到来。

(责任编辑:樊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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