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讲堂3892期】对话:与伊藤穰一的时空对话
2018-04-18 08:54:35 樊玮
导语:
教育是面对未来挑战的先行者,建构一个能够适合未来发展的教育体系,是中国乃至世界的一个首要而紧迫的任务。中央美术学院作为“双一流”建设的艺术院校,为贯彻落实国家提出的文化发展战略,担负起新时代的文化使命,在迎接建校百年之际,于2017年12月至2018年9月期间,启动「未·未来」全球教育计划。通过网络平台,搜集影响时代的社会话题与教育议题,面向全球征集热点问题,邀请来自全球不同国家的16位影响当下与未来的思想者,针对精选出来的100个问题,进行发声研讨,同时「激活创新」现场还与全球艺术设计院校进行连线,共同讨论与交锋,试图对未来提出洞察、预知与研判,积极提出应对世界结构变革的新观点,激发创新新生动能。
主题:与伊藤穰一的时空对话
伊藤穰一:每一个人都喜欢这个老师,内格罗斯也听了大家这个对话,他说你知道吗?这个人不是我们想找的那个,而是随便的另外一个。所以对于媒体实验室来说,为什么可以这么好的运行?我们可以拓展并且欢迎另外一个人,比如说,让我们把组织推出自己觉得舒适范围这个人,我们是需要跟他们合作。所以我们彼此信任,彼此自由讨论,我们希望可以找到这样一个人,这个是我们的基因之一。
伊藤穰一
我们把它叫做不驯服的文件,就是在科学在理科当中,大家有问题。大学的理科有一个非常顺从的系统,这当中,别人告诉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者创始人基金提供者告诉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说实话没有人真正做到别人要求他做的事情,所以对于机构来说,建立一个非常健康的文化,同时建立一个支持性的帮助性的并且健康的文化。人们能够有一些想法、有一些假设的时候,都可以自由地提出来。
艾伦·萨耶格:穰一你好,我叫艾伦。我对于媒体实验室教授非常的熟悉,实际上早在90年代初期,对它都是非常的熟悉。那个时候也在做着其它的事情,而且非常非常的成功,我不是说现在不成功。但是这个模型目前变得非常的流行,你怎么能够保持你之前的这种寻找,而不会对自己有太多的稀释?实际上我们也是进入了一些其他的领域,有一些领域比如说可变计算等等。
很多其他的公司也开始做可变量计算研究,有一个研究很难,我们也是不断地推进,包括其他的一些机构研究或者企业可以及时地赶上这些研究,我们希望能够找到一些东西,当然可能这样说有一些技术太强了,我们的资金基本上都是来自于一个公司的联合会。所以在过去我们和他们建立了非常好的关系,这个关系当中,他们不会告诉我们要做什么。所以我们在雇一些人员的时候,我们希望这些人可以从其他的地方找到资金,包括我们的这些员工,他们开始从其他的一些资金资源包括政府拿一些资金。
艾伦·萨耶格
所以也是很奇怪,这个技术的角度上面来说一下,对我们没有要求的地方的公司那里融资,相对而言风险比较大,但是政府还有其他的一些机构,他们可能要求我们做什么,但是给我们提供非常稳健的资金。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这些博士还有一些硕士等等,我们也有这样人员。但是还有其他的一些跨学科的机构,比如说斯坦福大学的,每一个老师都来自于不同的学科,但是他们在一起做研究,除此之外,我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的一些学术部门或者系,他们把这些非学术的论文进行深入地研究,或者说是不是长期任教于同样的一个系或者科,不管怎样,我希望有这样的能力吸引特别特殊的人。谢谢。
凯文·凯利:我叫凯文凯利,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在过去三年特别有感觉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你突然发生变化了,主意变了。
凯文·凯利
伊藤穰一:凯文你也是来自于这个社区,所以我这么说你也有共鸣,那个时代我们还是非常的乐观,对于某一些技术,比如说当时我们也有互联网,还有《连线》杂志,我们把它叫做这个技术乌托邦,技术人员会连成一线,可以成为一个世界,我们叫它密码,通过创造未来,预测未来。所以媒体实验室对于知识,还是非常的乐观的。
我们实际上有些观点也是非常的审慎,技术可以好也可以坏,是好事也是坏事。托尼也在这,他是来自于新学校安妮学校。他也可能知道很多有一些批判性的设计,真的反映了社会对于技术的批判性的思维,不一定是负面的,是一种反思式的批判。所以这也改变了我的一些想法,因此我也希望可以改变实验室的想法。技术人员应该负责,他们应该有一个感觉,尤其是对于社会的感觉。而不仅仅是生产技术,只是为了技术而生产技术,我们应该有对社会有一定乐观感觉之后,再做技术的研究,这个是我们的原则。
范迪安:我的问题是每一个学生,都是带着不同的原来的专业学科的背景,或者从小就形成的一些经验,加入到一个集体当中。在你的工作室或者实验室,怎么解决来自不同的经历,包括兴趣的这些年轻的学生呢?可以使得他们进入一个共同研究当中。在美国也是有不同专业的分科,把他们弄到一个共同平台当中的时候,作为教师是怎么引导到跨学科跨文化的研究的?
范迪安
伊藤穰一:对于每一个学生来说,他不需要做一个东西,另外我们有机器人,有心理学家、教育学家,还有机械工程师、软件工程师,还有人工智能AI专家。所以你在做这个机器人的时候,即便彼此不能够进行学术上的沟通,但是你要了解,实际上这个也和架构的业务相关,要有一个架构设计师,要有一个工程师,所谓架构就是建筑,所以有不同学科的人。
这个建筑模型我们可以讨论,但不是以学术语言进行描述,但还是可以进行合作。所以我希望跨学科之间可以非常容易地沟通,而不仅仅是学术的讨论,所以沟通的能力,尤其是跨越专业的沟通能力,对于我们学生、对于老师来说非常的重要,每一个老师都有自己的专业,学生也是的。
但是不可以说评判学生,评判学生其实很难,比如说有的学生是戏剧得了一个PHD,就是这个理科学生的旁边。所以实际上我们也给教职员工一些自由,让他们来评判学生,当然我们还把其他一些专业的专家带到一起。我觉得你说的对,就是来衡量一个学生学术上面的进展其实很难。当然你要想做一些变革性的改变世界的,比如说社会机器人,比如说基因工程,比如说这些创造性的工作的时候,这个项目本身已经说明了,它本身就是跨学科的一个研究。谢谢。
克莱夫·范·希尔登:你好,我叫克莱夫·范·希尔登。我发现现在媒体实验室这个学科上,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说在90年代早期的时候,设计基本上是没有的,就在实验室里面。为什么?比如说从技术标准的角度上,有一定的标准。所以我想这样一个变迁是自然的变迁吗,就是加入一些新学科,加入媒体实验室,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考量?
克莱夫·范·希尔登
伊藤穰一:我觉得是很多因素的组合,我们吸引了有创意的人,做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但是非主流的人,我们怎么做?就是通过这样宣传,我们也吸引了做一些特别奇怪事情的人。我们也寻找一些特定领域的老师,也找到一些没有想找的人,比如乔尼,他也是来自于NASA,他也是做一个航空的项目。把发展中国家的教育还有气侯等等参与了这样一个联合项目当中。我们不太清楚这样的人存在,但是居然找到了,更不要考虑对我们来说的确也是如此,我们不断地寻找,但是同时也是吸引着某一些人。
我们的员工也会被邀请参加一些大会,和一些比较奇怪的人见面,也会见到一些比较奇怪的人。但是我想了一下,其实很有意思,我们最近六到七年也进入了一个生物技术。对于我们来说需要深入地思考,去理解生物学是否适合我们的实验室?对我们教员是否可以开创这样一个基因学领域。比如哈佛都觉得不合适,但是我觉得他们很聪明,就是这种想法对我们来说非常的激动人心。
所以,我们就决定下赌注让他们进来了,他们就成为了整个MIT第二代实验室,又取得了很多的奖项。所以现在有很多这种风险,我们有的时候是需要去冒险,去走入一些未知的领域。这并不是我们常做的一些事情。所以我们的赞助者,有时候他们也很有韧性,他们支持我,让我们能够冒一些风险。
另外一个就是巧合或者命运,因为我们发明一半有用的东西,不是故意去发明的,都是偶然遇见的,所以我们需要去面向这种可能性,保持开放。而不是更多用集中,然后把其他美好可能性都挤出去,是不好的。
阿什利·霍尔:非常感谢伊藤教授,感谢您的分享,还有您对我们问题的回答,非常的感谢。
(责任编辑:樊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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