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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畅生动 神完气足 ——明清重臣党崇雅手书楹联,为其目前存世唯一原件真迹

2018-04-22 09:53:40 刘莉

  

  党崇雅(1584—1666),字于姜,明末清初宝鸡县蟠龙人。他在明末清初政治舞台上影响巨大,历经天启、崇祯、李自成、顺治、康熙等朝代,历任河南南阳府推官,山东道监察御史,四川巡按御史。期间为挽救明王朝尽忠竭智,激烈反对崇祯帝重用宦官干预军国政事。明朝灭亡后,曾投降李自成。清朝顺治元年又降清,出任刑部左侍郎,刑部尚书,户部尚书。顺治九年告老回原籍陕西宝鸡。一年后顺治皇帝又特旨起用为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赐爵光禄大夫,食正一品俸,赠官少保兼太子太保,官至国史院大学士,故后人尊称其为党阁老。党崇雅虽一仆二主,但为官清廉,得到过顺治皇帝的多次褒奖,是明末清初陕西地方政治地位最高、影响最大的历史名人。党崇雅身世仕途跌宕起伏,虽历经数百年,其遗闻轶事在关中西府地区仍广泛流传。

  党崇雅不仅能在明清朝廷为官,而且还是一个大书法家与收藏家。宝鸡青铜器博物院收藏的党崇雅手书楹联(见图),是目前能够见到的党崇雅亲笔手书的唯一原件真迹。

  楹联笔锋遒劲,神完气足,流畅生动,犀利简洁,筋骨饱满,灵动飘逸,章法神韵直追魏晋风度,当是党崇雅79岁高龄时的力作,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其中行书楹联“龙向池中起,凤从天外飞”,字里行间充满了党崇雅书法造诣之炉火纯青,而且还体现出了他对故乡的赤子之心。“龙”字一气呵成,两笔写就,“凤”字和“飞”字潇洒自如,其余字端正挺拔,瘦硬有力,墨色以枯墨为主,间作飞白。纸质卷轴,前后无题款,仅有署名和字号篆文图章“党崇雅”“于姜”。据内容推测,龙凤对举,普通家庭宅院不敢悬挂,因为封建时代,龙凤象征帝王后妃。因此,有可能是党崇雅为宝鸡九龙泉炎帝祠撰写。“龙向池中起”,指炎帝在九龙泉沐浴后茁壮成长,“凤从天外飞”,寄托了党崇雅对德治仁政理想社会的向往。宝鸡古代隶属于凤翔府,凤凰是古人以红腹锦鸡为原型,融合其他动物特征,想象出来的吉祥物。因此,与“凤”有关联的故事不少。如东湖叫“古饮凤池”。苏东坡《东湖》诗云:“闻昔周道兴,翠凤栖孤岚。飞鸣饮此水,照影弄毵毵。”现在宝鸡市政府广场上的雕塑就是一只腾空飞翔的凤凰。

  党崇雅书法作品现在已经发现五件,除宝鸡青铜器博物馆收藏的为其亲笔原件作品外,其余都是翻印或石刻作品。据《陕西碑石资料汇编》记载:在书法界影响深远的北宋拓本,唐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栉字不损本”,就是明党崇雅旧藏,此册在开封发现,明装宋锦面,黑墨,拓工精洁,后有翁方纲长跋,今藏上海市博物馆。古人有记云:此碑自宋以来,煊赫寰宇,得一真宋本,议千金。碑帖之价,无重于此者。”晚期买卖此碑帖时俗谚有:“光字不扛枷,银钱用车拉。”由此可见,此拓本价值连城。此碑的欧体字瘦、劲、险、硬,若有神使,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是欧阳询书法代表作,成为中国书法艺术史上的里程碑。党崇雅能收藏到北宋拓本,宋拓唐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栉字不损本”,说明党崇雅书法无疑得益于唐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碑的书法真谛。

  据悉,河南南阳卧龙岗武侯祠,甘肃天水市南郭寺,陕西西安市碑林博物馆、汉中市汉台博物馆、太白县嘴头镇关王庙等处,都有党崇雅题诗、撰文或亲笔手书的碑刻文字。

  此外,党崇雅晚年诗集《鹃失啼》手抄本,1985年在陕西宝鸡县(今陈仓区)杨家沟乡被发现,现在被收藏在宝鸡市地方志办公室。这是党崇雅顺治十年(1653)从户部尚书任上告老还乡,隐居在陕西宝鸡固川坊塘埔村北太平堡天然山洞“意先居”时所作,他深知自己降闯及仕清的“失节”行为,将遭到后人的贬斥和嘲讽,追求“惟德不朽”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在其手书诗集《鹃失啼》中,表达了“此心之悔,翻天覆地”的痛苦心情。康熙五年党崇雅病逝,次年康熙皇帝派遣赵进美捧谕致祭,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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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雷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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