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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李纲:我的平淡是为了撕裂

2018-04-30 15:15:42 未知

  记者:您从传统国画到当代绘画,又回归国画,再到当代艺术,舍弃笔使用其它工具。到了 2013年,您把画室搬到废墟里,把废墟与水墨相结合。纵观您的艺术之路,其实基本都没有脱离水墨。请谈谈这种绘画图语言转换背后,您的思想历程。

  李纲:我觉得我是很难脱离水墨的,因为我这一生之中前二三十年曾经是企图在摆脱水墨的。后来我觉得到四十不惑,还是脱离不了水墨,那说明这本身就是我所处的人生状态了。我觉得目前我所感悟到的东西,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水墨问题,可能这是一个思维状态。包括整个艺术借助的手法,可能会跟水墨有关也可能无关,但这种思维状态是我没有办法去脱离的。这也就是我所谈的“东方状态”,我觉得回归到媒材点上讲,它还是要落到水墨上。

  很多东西都是个人化的,不是一个很公众化的东西。水墨艺术不能当做一种流派,尤其是说当代水墨,当代水墨首先是有一个当代社会状态的,这不仅仅指你所使用的媒材而已。另外,当代水墨也不能被看作是一种潮流。我一直在做水墨,但也一直在极力地消减水墨,包括我现在所做的其实很多都是用丙稀等材料,所以如果现在不说我是水墨艺术家也无妨。

  记者:您曾说过“很多新的东西已经逼着你无法用旧的办法去做了”,您觉得障碍是什么?在您看来,艺术创新的核心应该是什么?

  李纲:从一开始是想叛变,叛逆。觉得原来画国画是个障碍,我必须画油画,我必须做当代,我也必须当代、当代、当代,我要叛变,我要叛变,其实最后自己啥都不是。但反而知道啥都不是,这就是你了。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我所悟到的一些东西,包括 2013 年我的《废墟》展览,在那次展览所呈现的东西,我毫无回避。因为就呈现的话,该展览看起来很当代,其实也很传统。我觉得这个与创作方法和思维方法有非常直接的关系。

  所以转换的就是一个艺术家面对的过去、媒材、技法、包括社会状态也好,阅读方法也好。转换后成就自身,你能不能走出来是一个关键。所以在那个展览中部分作品,我也是在陈述自己的整个创作和思考的路径。

  记者:最近十多年的国内当代艺术喜欢强调批判性,有很多其实为了批判而批判。您怎样看?

  李纲:我觉得这个要回到艺术本身的,确实有很多是无病呻吟,无感而发,是没有感染力的。所以凡事要有感染力,必须要有切实的感受。另外,其实如果是我没有经过水墨的转换和阵痛,我也是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我觉得这个是所谓的“纯粹性”的问题,在艺术领域里面就是你要尊重、遵从艺术,做到纯粹的就是好。所谓的好,其实不是你画梅花就不好画兰花就好,不是这个意思。很多的东西,我觉得就是一个历史阶段,可能跨过这个历史阶段,这个东西就会消失。评判什么东西,没有什么所谓的当代不当代,它就是有好坏之分,只能是这么一句话。

  所谓的传统和当代,其实它不是具体的技法问题,或者是画什么,或者是做什么的问题。我觉得它主要是一种社会状态,我觉得这个非常的重要。在我们这代人的身上,对于走过来的时代都有切肤之痛,而且我们是几次想叛逆,想去反抗的。但是最后其实也没办法走开,很多是宿命。我们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所以很多的东西到五十岁也就悟透了。基本上说,我们能干什么,我们不能干什么,仅仅也是自己知道的。所以这个状态下,我觉得是可能我把这种过去的东西看成了一种状态和经历,然后倒过来用一种状态赤裸裸的把它剖析开,我觉得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这同时也是一个观念问题。

  记者:您未来的创作方向、创作方法上有什么新的思路?

  李纲:至于说我以后会怎么做,我觉得大方向应该是没有变的,包括现在我所构建的思维状态,对作品的理解、呈现方法和方法论。以及在这个方面,原来是障碍的东西,现在也已经变成不是障碍了,如今我倒觉得非常的轻松了。

  方法方面,其实你看我的画应该有这种感受的,我平时都是在做一些没有意义,或者是做一些非常平凡的事情,然后我突然来一个撕裂。其实我的平淡是为了撕裂,是为了给撕裂制造一种深入感。所以我的创作状态就是这样的,看似随意的画画写写可能就会做出来一件“另类”的作品来。(记者 / 陈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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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罗书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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