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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讲堂4211期】对话:跟着《细读文艺复兴》来解读被建构的形象
2018-09-13 08:44:02 樊玮
主讲人介绍:
杨好
杨好:艺术史学者、一好阅读(Boundless Books)创始人。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艺术史和伦敦苏富比学院艺术商业双硕士,中央美术学院特聘讲师。先后学习电影、文学、艺术史等专业,专注于文艺复兴艺术史研究,并对欧洲大师画作进行系统的收藏,著有《细读文艺复兴》一书。先后主持《一好阅读费顿经典:时间的回归》《从A到Z:当代艺术关键词》等图书的引进出版。
秦思源
秦思源:艺术家、资深策展人、“声音博物馆”发起人及《frieze》杂志特约编辑。2009年至2010年任ShContemporary上海艺术博览会国际当代艺术展“上海当代”总监;2006年至2008年任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副馆长兼首席策展人;2003年至2006年任英国大使馆文化教育处艺术经理,策划了一系列试验剧场、声音艺术和当代艺术项目。
冯梦波
冯梦波:艺术家,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是中国最早关注和运用数字技术的艺术家之一。他连续受邀参加两届卡塞尔文献展,被视为中国媒体艺术的领军人物,尤以运用电子游戏创作闻名。
导语:
UCCA诚邀《细读文艺复兴》的作者、艺术史学者杨好与资深策展人秦思源、艺术家冯梦波以“被构建的形象”为主题,引导观众审视文艺复兴时代的艺术形象,并由此进行当代人的个体关照。当下大众美学的建构日渐失真,这次对话希望以“形象”入手,带着“如何看待文艺复兴时期的视觉形象”“美学构建与当今视角之间的联系”和“还原艺术中的形象与以形象为范本进行重构之间的选择”这些问题进入当代语境下的真实的文艺复兴。《细读文艺复兴》一书尽管以艺术史作为切入点,但也一直在挣脱艺术史对于形象的架构。作者杨好和几位嘉宾试图通过对话,赋予艺术史另外一种可能。
主题:被构建的形象
第三部分:跟着《细读文艺复兴》来解读被建构的形象
秦思源:我最大的一个印象是看杨好的书结构特别清晰,她有佛罗伦萨派、威尼斯画派、北方画派,这里面的结构特别清晰,对结构清晰的了解特别重要,因为文艺复兴不是现在,它是一个过去,可是你知道它的过去还得知道它的上下文,刚才我们说的是它的工作室制跟商业之间的关系,这都是上下文,我们是现在当下人去看,作为参考,对我们现在有什么样的价值。
我小时候看画的时候,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因为我没有任何上下文,我也不知道好坏,这个有名,那个有名,一头雾水,只能长大以后,因为我没有像你一样受过严谨的艺术教育,我是从其他专业直接进入艺术这个行业,其实看你怎么看过去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种书特别有用,因为它给你一个结构,有这个结构以后,你再看原作就能知道,比如杨好说有一些地方有战争的问题,有一些地方是巨大的商业港口,其他的文化影响不一样,威尼斯为什么跟东方跟阿拉伯跟那些文化那么像,可能过了一百公里跟那些没有关系了,跟港口有关系,我想问杨好,考虑这本书的时候,你想的结构是怎么想的?
杨好《细读文艺复兴》
杨好:上下文就是我想说的,所以说思源老师看的特别准确,因为每个人对文艺复兴都是有一个上下文的概念,我记得第一次分享会,欧阳江河本身是诗人,他从文学角度尤其是从知识考古学角度,对文艺复兴这个词的词源学印象非常深刻,他会想到“renaissance”这个词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叫这个词,它跟“重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和古希腊、罗马的关系,和拜占廷的关系,它和西欧的关系,所以说文艺复兴,当然我们今天用这个词的时候,是当一个词来用,但是文艺复兴其实折射的就是一个大时代。
在我的观念里,文艺复兴更像是一个形容词,如果写成书,很多东西需要给到一个框架,但是我依然不希望大家把它看成一个知识框架或者是知识系统,可能就是拿在手上伴着你去看画,或者说你看完画跟它去交流的这样的一个神往载体,如果真的当成一个被挤压的知识系统去看的话,会丢掉很多时代精神,也就失去了文艺复兴的特性。
卢浮宫里的《蒙娜丽莎》
因为我觉得文艺复兴最伟大的地方在于它的先锋、它的复杂、还有它的好多扑朔迷离,我们今天看到的画作看到的这些形象,它究竟带给了我们什么,它究竟揭示了什么,《蒙娜丽莎》这么有名,为什么?今天中午咱们还聊到说蒙娜丽莎那么有名,其实是很多传奇的附加增加了价值,而并不是说这幅画真的比《岩间圣母》好,真的比《抱白釉的妇人》好,定义这个有很多传统的艺术史的东西加进来,比如蒙娜丽莎它的偷盗可能使它一夜成名,它的复制品使它一夜成名,商业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我们不断地把蒙娜丽莎印在体恤上,这不是《蒙娜丽莎》这张作品本身的价值,可能问在场不超过三个人告诉我蒙娜丽莎是画在什么布上的?这是蒙娜丽莎的问题,但是我们对这个形象太熟悉了。
秦思源:上下文包括文艺复兴那个时代特征,那时候是多元性,文艺复兴不像孙悟空,从一个石头蹦出来一个完整的东西,前面有好多铺垫,又是有好多跟历史其他的来源,其他的文化区域,那个时候的阿拉伯文化,他们有很多科学、哲学、数学,这些不同的领域比欧洲先进的多,这怎么跟解剖学,怎么跟艺术结合在一起,包括他们又利用了数学,又通过跟艺术家的合作,透视学的影响,这些学科和其他的学科和艺术之间的关系,我觉得是特别可爱,这样才造就有一些说法“Renaissance man”多元化的一个组合体,又可以画画,又可以写东西,又可以是数学家,又是科学家,又是发明家。
达·芬奇是最典型的,从这一点最能够给我们的一个启发,不见得是他的技法,也不见得他的画面感,如果你是学画画的一定要参考,我不是画画的,所以我参考能力是有限的。对冯梦波有点儿相似于这个意思,又做音乐,又做艺术,又做摄影,有电脑,又有绘画,这方面是特别值得参考的。好像就是那个时代最有多元化、最有合作精神,之前没有单一,之后又回到艺术特别纯粹的一个专业化的东西,那个时候是非常特殊,不知道冯梦波有没有一些感想?
冯梦波:文艺复兴平常一聊到的时候,老觉得是一个特别明确的界定,其实文艺复兴也不是从某一天开始,也不是到某一天结束,尤其是进入到美术馆里,这种感受特别强烈,因为美术馆这种摆法,我还是得说到我最喜欢的老画美术馆那儿去,杨好这本书简直像是那个美术馆的结构一样。
杨好:有偏爱。
老画美术馆
冯梦波:中央大厅向各个方面前进,又回到中央大厅,它有这样一个框架和线索,老画博物馆不光有文艺复兴,还有中世纪,还有后面很多,一直到18世纪左右,前后都有。特别能够感觉到文艺复兴时期跟前后的区别,文艺复兴的东西极其丰富,比前面和后面更丰富,中世纪看了以后确实有一种浑身发紧的感觉,能够理解从乔托开始如何产生那么了不起的改变,这种改变是如此的重要,如果没有乔托这样勇敢天才的这些人,文艺复兴中世纪的这种紧绷绷的东西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到文艺复兴之后,好像看起来更加自由,但是文艺复兴从紧张向自由的这种东西又没有了,后边变得更加随便更加模糊,但是文艺复兴的时候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愿望,就是人要站在舞台上面,要站在世界的中心,这种东西特别的不一样。
杨好:我记得老画美术馆第一个厅中世纪最大的一张祭坛画是《圣安东尼受难》,赤裸裸地看到一个箭头插在圣安东尼俊美的身躯上。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曼特尼亚也画过《圣安东尼受难》,我们之前讲身体的时候讲过这个事情,可以看到到了曼特尼亚开始,他的圣安东尼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基督徒式的殉道者,他的眼睛里开始充满感情了,这个感情是人的感情。
中世纪特别忌讳把后面的蓝天画的像风景画一样美,因为他们觉得那是不高级的,有了装饰感就不高级,这是中世纪的想法。我倒是没觉得中世纪是一个特别和文艺复兴割裂的时期。甚至在我的观点里边,中世纪和文艺复兴也有一定的相连性,但是确实在视觉形象上,可以看到中世纪的问题在于它非常排斥艺术史的装饰,艺术品可以拿来做装饰,但是排斥艺术品里的装饰感,因为他觉得这是跟审美的高级趣味和低级相关。
乔托:阿西西上教堂圣方济各生平
到了从乔托开始,第一他特别勇敢,乔托最有名的阿西西礼拜堂,进去看会发现他的画跟礼拜堂之间的关系,他把礼拜堂作为自己的画布去画,不仅仅是我去膜拜和装饰上帝的灵魂,更多的当然了,乔托也是受到他委托人的嘱咐,把委托人画在了里面。所以刚才说到中世纪和文艺复兴观感上的不同,但是这个主题确实好多时候是从中世纪沿袭而来的一些主题,文艺复兴开始有赋予它的意义和新的想法。要不然我们可以就身体来做一个例子。
秦思源:我要延续刚才你说的,中世纪和文艺复兴的一个很大的区别是你说的“装饰性”,装饰性有另外一个层面是之前这种表情的呆板,后来开始有表情了,乔托也是一个分水岭,后来表情和戏剧性越来越强,特别是威尼斯画派,戏剧性强度是感情的注入,以前中世纪是特别的像神像,都是呆板的,不能有表情,哪怕是受难场景大家也是没有任何表情,所以特别怪。后来注入了表情,不仅是艺术,其实音乐也是一样的。
举一个例子,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人了解古典音乐,古典音乐有一个特别大的区别,是钢琴的发明,我们都习惯钢琴是有轻有重,比如郎朗那种感情比较夸张,弹钢琴的典型,如果卡通化都是这样轻-重这种感觉,中世纪之前钢琴发明之前,那个乐器叫大键琴,那个琴再重再轻,它的音量是一模一样,因为它是钩弦,弹的重量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整个音乐结构,就像那些面孔一样,面对上帝不能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就得特别庄严地面对这个事情。巴赫所有的音乐是非常平的,有逻辑有结构,结构的起伏是有的,可是音量几乎是平的。我哥哥是做大键琴的,他特别反对有感情注入音乐,觉得很俗气。
杨好:觉得不高级。
提香《神圣与世俗之爱》
秦思源:像你说的一样,后来注入很多感情,其实你做到这一步,早晚要进入其他的,比如说把神圣的身体变成躯体化,这是必经的,因为之前不能触摸不能碰,这不是一个身体,它是一个神圣的代表,它是一个耶稣的代表、圣母的代表,它不是躯体,更不是肉体。可是有了提香,有了纯粹的肉体化了,有了感情,其实很多门就打开了,你就必定要离开宗教。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分析或者是讨论,文艺复兴是从宗教去往非宗教的一个重要桥梁。所以欧洲后来有了科学,那些神主多么慌,科学代替宗教,从这个桥梁正好可以谈到你说的躯体,就变成有躯体这个概念了。
杨好:可能从badly变成flash。
秦思源:以前只有神圣Design,神圣慢慢被那些艺术家通过解剖学,耶稣也有肉体感了,圣母也有肉体感了,圣母可能只是脸,耶稣在皮耶塔整个是裸体,受难也基本是裸体的,连耶稣也有裸体,这门就打开了。
杨好:刚才思源在说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宗教那么反对解剖?可能是因为解剖揭示了一个真相,就是发现身体里面是有血液流动的。我们说身体变成躯体,它在变成躯体之前,我们看到的形象是没有血的,圣安东尼没有血,圣母不能有血,耶稣不能有血,当然画上受难可以有血,但是躯体里不能有血,因为是有颜色,灰黄色的,但是提香的躯体、鲁本斯的躯体,可以看到健康的血液在里边流动,以至于提香好多作品,他的女性裸体的作品,我一直觉得他就是给宫廷里的,软色情的这种作品在里边。因为他画的女性太逼真了,感觉很有弹性,这种弹性是胶原蛋白和血液供给的,一解剖这些人体的真相就都出来了。
提香《乌比诺的维纳斯》
秦思源:所以提香这幅画如果看到现在,有两个作用:一个是刚才说的维纳斯那幅画里面,看不出任何其他主题的可能性,其实就是关于“色”。
杨好:他发明了艺术史上最美丽的倾斜的躯体。
秦思源:男人看这幅画和女人看这幅画,我估计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看的画就是一个经典的画,如果是提香那个年代看那幅画,应该是很刺激的作为男性来说,他在这里面已经远离了又走了一步,它不仅仅是一个躯体,还是女性躯体,还加入了另外的层面是男人的观看。
杨好:这个也特别好,我们说的第二个“观看”。观看成为一个“观看者”,文艺复兴领域的女性是非常少的,甚至艺术家全部都是男性艺术家,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委罗内塞有一个女儿,非常有天赋,委罗内塞的女儿也画一些画,可惜她画的都是商业式的肖像,没有太大成就,到了19世纪出现了莫里索,才出现女性画家,或者是17世纪简吉列斯基,但是她没有到达完全独立思考的程度。
马奈《草地上的午餐》
秦思源:那种观看后来到了鲁本斯更明确,到了19世纪越来越明确。后古典主义不消化了,等待着等待着是现代主义的开始,所以那个时候马奈的那张画《草地上的午餐》,革命性很强。其实文艺复兴也有一张画,是乔尔乔内的《田园合奏曲》,两个男生两个女生,男生穿着衣服,女生基本上是裸体的。那个构图有一个女生是拿着水壶离开了,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如果不排开左边拿着水壶的一个女生,那三个构图特别像马奈的那幅画,两个男人穿着衣服面对一个裸体的女生,可是那个时候没有那种感觉,因为我们刚才所说的人的躯体化色情化,或者是怎么更雅致的一种说法我不知道。就是色情化的感官化,一定要有色在里面,没办法,它就是成分,没有这个过程就没有后来这些,男人观看女人裸体在画面上,女人不能参与到画面工作里面,阶级越来越恶化或者是分裂化。
一直到19世纪后古典主义,基本上就是色情画,可是批评家都把它称赞的非常高雅,真正的艺术家看着就骂,可是自己又没有实权。所以到了马奈那个时候,他画同一个构图,意义完全不一样,因为乔尔乔内不是为了揭露什么,他纯粹是要做一个神秘的构图,我们分析几百年都分析不出来的这么一个构图,这是他的一个分水岭,他的一个革命。
可是在19世纪艺术非常堕落的情况下,马奈画了一个裸体的女人,这个革命是巨大的,因为他在揭露非常腐朽的一个文化。再说传承好几百年,一个没有人说也没有人去意识到,一个人存在的画,从古代文艺复兴乔尔乔内的构图回到现在的构图方法,就做了一个区别,女人面对我们就看我们,做一个巨大的变化,这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咔碴了一下。
杨好:我觉得马奈他本身很喜欢去卢浮宫,那幅画就在卢浮宫。补充一下思源老师,为什么说艺术当时非常腐朽,因为19世纪是一个退步的年代,文艺复兴是一个非常自由、非常实验性、非常开放的时期,但是19世纪基本上巴黎沙龙的出现,其实意味着所谓的“纯美术学院历史化的画派”占据了主流。它开始有几个级别的评奖制度,所以安格尔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乔尔乔内《田园合奏曲》
马奈有可能是在追溯文艺复兴的乔尔乔内式的精神,因为乔尔乔内是一个太特殊的艺术家了,我第一篇论文写的就是乔尔乔内,自打研究文艺复兴开始到现在,对乔尔乔内依然我不能说我了解了多少,因为他是一个太神秘的人物,关于他的资料又太少了,可知的根本不像米开朗基罗记载的那么多,那张《田园合奏曲》非常有趣,在卢浮宫就在《蒙娜丽莎》的背面,所有人都涌在《蒙娜丽莎》前面,《田园合奏》面前根本没有人,大家根本不可能绕到背面去看,我不知道冯老师您去柏林美术馆的时候,有没有太多观众去看柏林美术馆,比之卢浮宫?
冯梦波:完全没法比,基本上是空的。
杨好:您在空的柏林美术馆看的时候,有没有不一样的感觉,或者是有没有看《田园合奏曲》,关于它的一些描述?
冯梦波:看了,包括那儿也有马奈的画,但是没有那一张,刚才谈的两张都不在,有别的马奈的画。因为我看的角度跟你们有点儿不一样,我是从小学画画,画素描、速写、色彩,特别呆板、刻板的一种美术教育成长起来的,所以我看到那些画的时候,除了第一眼那种震惊,是因为跟我脑子里的那些书、图片做了对比给惊呆了以后,再往下看,我脑子里又绕过以前教育里的东西。
老画美术馆
包括伦勃朗,老画博物馆有伦勃朗一个厅,收藏的非常好,十几张太难得了,包括很小没有画完的画,又会绕到老的从以前研究世界美术杂志看到最早的介绍里边去,确实挺头疼的。因为文艺复兴太复杂太重要,所以我们有特别多的这种是非艺术以外的,不管是情感、精力、期望,都给压在这个上面了,很大程度上是阻碍了像思源说的从小他不是受美术教育长大的,他到里边再去看的时候,睁开一个新鲜的像小孩一样的眼睛看美术馆,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同时再有像杨好写的这本书,这种在一起比我们这种看可能更理想。
杨好:冯老师其实我们可以绕回到“被建构的形象”这个主题上,我们在观看之前或者是观看之后,脑子都已经被构建的东西或者是历史上被构建的东西,我们不得以地去接受了它,感知了它,所以今天究竟如何去看艺术史、去看艺术品,这是一个发散性的话题,这是一个发散性的思考点,每个人会给出自己的答案,这就是文艺复兴,谁都能参与其中,谁都能给出答案,它永远不会是一个过时的话题。
秦思源:杨好这本书的结构清晰以外,她不是给你一个思想方法,她是比较开放的,她写的都是给一些历史的背景,每一个艺术家或者是每一个艺术风格背后的一些发展的前提,可能影响到哪些事情,还是一个开放的态度,这个特别重要,跟以前的美术教育方法不太一样。
所以从我的角度,我相信也是从冯梦波的角度是一样的,我们看文艺复兴不是为了学习古代,肯定还是为了现在的启发,现在的感觉看多古老的东西,看到再不一样的东西,再古老的东西,它的有效性是因为它们可以启发我们现在的感知。
所以刚才我们谈的一些关于文艺复兴的事情,因为它多元化,它背后的参与性,不同的科学、知识、数学,不同东西的参与性,还有那个时候文化多元性。看了一篇东西关于丢勒,丢勒第一次看到南美的一个形象很怪兽的东西,他觉得是天才无处不在,竹藤。如果不开放会觉得这个东西丑陋不堪,我们的这个东西是写实的,是美妙的,是代表上帝的这种精神,你这个东西像妖魔鬼怪,他没有,他就觉得这个东西太天才、太不一样了,这种开放性是一种觉得天才无处不在,太伟大了。
卢浮宫
当然后来欧洲有很大的艺术家,可是一直到现代主义的出现,在文艺复兴到现代主义之间这一块有很多伟大的画家,可是开放性和启发性远远不如文艺复兴,所以文艺复兴对我们的参考价值是极高的。如果大家对文艺复兴不是那么了解,杨好写的这本书是一个非常好的入门点,现在都有经济条件了,去欧洲玩儿,去一次卢浮宫,去一次乌菲齐,去一次伦敦的National Gallery,还是柏林的老画博物馆,都不是什么难事。
回到刚才杨好问冯梦波关于观众的问题,如果去柏林和伦敦,这两个博物馆几乎没有什么游客,里面待着的人都是喜欢看画的人,有大量大师的原作、画作、名作,可是名作数量远远不如卢浮宫和乌菲齐,就是因为这一点,它成明星制了。所以在卢浮宫和乌菲齐那里面大量的游客,人挤人的情况,很难静下心来面对自己,面对一个作品,或者是面对一个艺术史的片断。
所以我们只是说这一点,如果你是特别重点要看某些画,当然卢浮宫和乌菲齐是逃不过去的,因为大师的原作太多了。如果你没有针对性,不一定要看某一张画在卢浮宫,或者是某些画在乌菲齐,建议可以去伦敦National Gallery,或者是柏林的美术馆,因为特别清静特别好,有杨好这本书作为一个结构、思想、框架,还有好多里面的故事,帮助你理解文艺复兴上下文,再看原作,这个事情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结合。
杨好:谢谢思源老师和冯老师。
(责任编辑:樊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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