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专栏】冀少峰:从地门到天井 昭示生命的印迹
2018-11-13 08:47:03 冀少峰
2016年5月,《品图:冀少峰艺术批评文集》正式与读者见面。此书于2014年立项,经过作者两年时间反复推敲、修改而成书,内容分为“立场”、“品图”、“品书”三个部分。采取多学科的立场,运用不同的方法,并把问题置于历史的进程中,从艺术史上下文关系中发现问题,对当代艺术不同门类,不同方面的问题进行思考。
无论是参加研讨会,还是朋友聚会,傅中望总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谈着论着,他往往就成了话题的焦点,这不仅仅是因为其在雕塑艺术上所取得的卓越成就,更因为其为人的笃实、坦荡、真诚与宽厚也着实令人钦佩。傅中望的为人也如他的作品《物以类聚》一样,在散发出强烈的磁性的同时,也强烈地吸附着你,令你无法或再也不想脱离。
傅中望《物以类聚2号》60cm×50cm×45cm 磁铁、金属、综合材料 2012年
在他数十年雕塑创作的历程中,傅中望不断调整他的视觉叙事方式,他用雕塑雕出了自己的品格,也塑出了自己的人格。他的雕塑浸润着自己的生活经历和文化气息,在这个个人不断被挤压的时代,他以自我的勇气和叙事方式,不仅保留了我们时代的精神密码,也昭示着生命生存的印迹。
在傅中望身上还存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热情和创新能力,他对未来始终充满着一种憧憬与期盼,他总是希冀并努力寻找永远的下一个目标,他虽然总是力图摆脱成熟的艺术样式,但每每寻找到的新的可能性的艺术样式,也总是有意或无意、自觉或不自觉地与以前的艺术样式发生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椅子》《帽子》《操纵器》《四条屏》《地门》《仪式》《轴线》,不正是榫卯所揭示的关于关系的艺术吗!
近期的《天井》《长寿椅》《物以类聚》一方面继续保持原有艺术的符号性、可辨识性,但《天井》的粗犷,影像的语义复杂与多变,折射出的是社会艺术与人生的变幻与莫测。《天井》相较于《地门》,有着一种文化的并置与对话,如果说《地门》是尝试雕塑与装置相结合的话,那么《天井》无疑是完全走向了装置,再一次完成了自我在艺术上的颠覆。
另一方面,在艺术表达上也意味着傅中望的一种在当代艺术格局中表达的自由与游刃有余。而不管创作方式如何变化,傅中望一如既往地延续着他对生命意义和生存关系的思考及对生态的关注,他既是一个勤奋的艺术家,又非常善于思考,多思、善思、内敛、沉着构成了其艺术的品格。
他有着一种孜孜不倦、忘我的工作态度和锲而不舍的进取精神,激情与理性的糅合也使其艺术形式往往以非常日常化的方式切入到现实生活中,《榫卯》如此,《四条屏》《世纪花瓶》亦如此,而《泡沫城》《提袋中的模特》,特别是新近在“雕塑2012:三官殿1号艺术展”上出现的《收·藏·洗·晒》,直接将衣服搬进了美术馆展厅,这是当代生活与个人经验相结合的尝试,在日常行为中交织着的是一种陌生化的视觉体验,更是凸显了一个视觉知识分子的思考,对传统文化元素的再利用,对当代视觉经验的借鉴,特别是传统文化元素在当代的转换也使他的雕塑超越了我们对雕塑的定义。
应该说他的雕塑从《榫卯》开始就始终与观念艺术相伴,他昭示出的其实是一种新的空间,他在对雕塑语言的更新关注的同时,自觉不自觉地进入了一种陌生化的艺术领地—装置艺术,其作品的艺术史意义也显而易见,他在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阅读方式与观看方式的同时也呈现出当代生活的多样性和后现代社会的复杂性和语义的多义性。他更多时候是用作品提出问题,而不是企图就某一问题给出明确答案,他适时地按时代诉求去探寻当代文化中的敏感问题。
在当代生活中,他试图用历史的思考、传统的方法、跨媒介的体验,去寻找有文化针对性的命题,因而,当代艺术的修辞学倾向充斥在他的艺术中,他不断运用传统与现实的文化因素进行着自己的艺术创作,生存印迹、生活经历与日常生活和文化关怀由此也融为了一体。他的作品之间有着一脉相承式的联系,也透露出他在文脉上的精准把握。这也深深地符合他的做人做事风格:在低调、含蓄、不张扬的同时,时不时又能流露出一种才华的横溢……
今天,当我们将众多对傅中望雕塑艺术的研究与批评及傅中望本人对当代社会与艺术人生的理解与认知结集出版时,我们也发现,其实傅中望的个人雕塑史,也是中国当代雕塑发展史的一个缩影,而透过傅中望这个洋溢着旺盛生命力的鲜活个案,也让我们对中国当代雕塑的发展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2012年11月28日中午12:00于东湖三官殿
刊载于《画廊》2013年第11期
(责任编辑:杨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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