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专稿】帝国卫士 天马来兮从西极
2019-01-11 01:00:48 刘爽
陕历博国宝厅新展出的西汉鎏金铜马
导语:“它被称为世界上第一个鉴别良马的标准模型。”近日,由陕西省文物局主办、陕西历史博物馆和茂陵博物馆承办的“天马西来——陕西国宝系列特展之西汉‘鎏金铜马’”2019年元月1日在陕西历史博物馆国宝厅开展,展期三个月。
“天马”与天子
天马是良马的指代。汉武帝爱良马,四处秘寻,认为是帝国大业的保证,马骑们确实为大汉立下不朽战功。汉武帝曾为得良马写过这样的诗:
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
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
——汉武帝得天马于渥洼水中后所作《太一天马歌》
天马来兮从西极,径万里兮归有德。
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
——汉武帝得天马于大宛后所作《西极天马歌》
不同角度的鎏金铜马
西汉初期,骑兵在军队编制中已成为主要的作战力量。为了建设精锐的骑兵,驯养良马成为关键。为提高中原马匹的品质,汉朝统治者通过纳贡、互市、战争等手段大力引进外来优良马种,以对原有马种进行改良。西域自古盛产名马,尤其以乌孙马和大宛马最为著名。伴随着丝路上的往来交流,骁腾万里的西域良驹进入中原,深受统治者的喜爱和追崇。汉武帝时期,曾遣细君公主出嫁乌孙(今伊犁河流域),得乌孙马千匹,又多次派遣使者赴大宛(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及西域诸国寻求良马,甚至不惜付出战争的高昂代价。大宛汗血马高大健壮、神骏非凡,更胜于乌孙马,汉武帝于是更名乌孙马为“西极马”,而称大宛马为“天马”。
这些来自西域的良驹使汉马“既杂胡马,马乃益壮”,此后“天马”便成为良马的代名词。这些良马使汉王朝的骑兵力量不断壮大,增强了西汉的军事实力,为西汉战胜匈奴奠定了基础。
此次陕历博展出的鎏金铜马是天马的艺术形象,其原型是汉武帝时期通过丝绸之路引进外来优秀马种。陕西历史博物馆研究馆员、陈列展览部副部长杨效俊告诉雅昌艺术网:这件国宝是1981年出土于陕西兴平茂陵一号随葬坑。与鎏金铜马同时出土的很多器物上刻有“阳信家”铭文,考古工作者据此推断该无名冢可能是阳信公主家之墓。阳信公主是汉武帝之姐,卫青之妻,其随葬的鎏金铜马很可能来自汉武帝的赏赐。
“天马”的浪漫与写实
这件鎏金铜马昂首挺立的站姿,俊秀雄健的体态,比例匀称的造型,在静穆中蕴含动势,于伫立间显示力量,流畅精炼的寥寥数道线条,勾勒出昂然不凡的威武雄姿,它被称为世界上第一个鉴别良马的标准模型。
鎏金铜马的问世,为我们揭开了两千多年前汉代人们对于良马的定义。此马四肢修长劲健,直头,头小颈细,腰背宽平,双目炯炯有神,展示了迄今为止所发现的世界上第一个鉴别良马的标准模型,反映了大宛马对中国原有马种改良的初步成果,在其形神之中,也折射出大汉天子对于骏马的不懈追求。
鎏金铜马同时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科学价值和艺术价值。鎏金铜马是汉马文化的缩影,象征着汉武帝时期开通丝路、奋发进取的时代精神;它形体高大完美、显示了西汉高超的金属工艺;它作为汉马形象的代表,将对天马的浪漫主义憧憬融入高度的写实主义造型之中,是汉代艺术的杰作。鎏金铜马为我们揭示了两千多年前汉代人们对于良马的定义。此马四肢修长劲健,直头,头小颈细,腰背宽平,双目炯炯有神,展示了迄今为止所发现的世界上第一个鉴别良马的标准模型。
天马的艺术升华
在迄今所见的历史文物中,鎏金铜马作为一种天马的艺术形象,首见于西汉前期。在此后的大约一千多年间,近似于这种体型的马屡见不鲜,它们或是日常出行的伴侣,或是驰骋征战的良骑。此外,汉代人还将对天马的钟爱上升到神话的程度,在汉代雕塑、画像砖石、墓室壁画等艺术作品中,常常出现长着翅膀的翼马造型及“天马行空”“仙人奔马”等主题,这也成为汉代乃至整个中国古代马文化的鲜明特色。
它是汉马文化的缩影。由于汉代养马业的兴盛,汉马形象在汉代艺术中独领风骚,影响了汉代乃至整个中国古代马文化的发展。大汉风骨造就了繁盛的汉马文化,汉马文化则折射出一个开拓进取的大汉帝国。
“作为国宝系列的第三件展品,鎏金铜马是汉代养马业兴盛的体现和汉代马文化发达的见证,也是大汉帝国时代精神的缩影。”杨效俊博士说,此次展览旨在新年伊始让观众走进西汉“鎏金铜马”,感受恢弘博大的大汉雄风和勇于开拓进取的丝路精神,“一马当先”努力为创造新年的美好生活而奋斗。
(责任编辑:刘爽[已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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