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术史写作中，我们面对两个问题。一是一定要有史料，二是小地域和大地域的概念如何区分。

第一，写史，不管是美术史还是艺术史，也不管那个地方地域有多大，一定要有史料，如果没有，就不能瞎编，这是一个基本的要求。当然，是否穷尽了已有的史料，那么我们可以去想办法、去尽量搜集。但是对于写史来讲，肯定是根据现有的史料来写，不可能再去重新发现，那不是写史的事情，那是做研究、做考古，是另外一个工作。当然由于资料的短缺，在整个美术史的写作上面如何分配章节，这个要看具体情况灵活处理。如果以前的资料比较少，那么相关章节就不得不单薄一点。这是关于史料的处理。

第二个问题是小地域和大地域的概念如何区分。这是一个比较普遍的学术问题，不仅仅是写《徐州美术史》碰到的。其中有几个关系需要把握：一是地理区域与行政辖区的关系，苏州划多大，南京划多大，淮安划多大……随着朝代的变动都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因此，地区和行政辖区之间的关系需要考虑。二是人物的流动性。一个人往往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地方，应该将人物的流动性考虑进去。三是影响，既有本地域对外面的影响，也有外来文化对本地域的影响。因为是限定在地区的艺术史，其他地方的艺术如果能影响到本地域，那么这个因素是需要考虑的。这个因素反过来也可以解决比较久远的史料缺失的问题。因此，在撰写地域美术史时应考虑这三个关系。

（作者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