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纸墨人物大写意到抽象表现“褶皱与展开”
2019-04-04 09:36:56 雷双
我这些始于八十年代的纸上作品发端于一次观看——1986年美国阿尔文.艾利现代芭蕾舞团的演出。
年少时我爱读书、唱歌、跳舞还有画画。我的歌唱得好,却不是一个高明的舞者,与具有舞蹈天赋的人相比,我的“高明”在于能将跳舞的人画出来(当时我是个爱画画的孩子)。这大概是我日后画这种动态人物的源头吧。
画出这样的写意纸墨作品时,我还没受过一天的专业教育,是个绘画业余爱好者。记得第一个大为欣赏这类画作的人是殷双喜(1986年他首先看到),为此写艺评文章载于报刊……1987年我将此类画作投稿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美术报”,栗宪庭认为这样的东西相对于当时流行多年的程式化舞蹈速写很具有挑战性:“你再写一篇创作谈……我想做一个专题介绍。”(见1987年中国美术报)到了1988年,栗宪庭又说:“如果你出画册,我要为你写一篇文章。”而我这个脑子一根筋的艺术业余爱好者还不具备这种专业意识,于是如实回答他:我不出什么画册呀……
当我受了绘画专业教育以后,再去画这样的东西,水准并未见超越当年。由此我想,艺术上的有些表达并不是源于受教育的结果而是天性的流露。(但我一点都不否认专业训练于我的重要作用)
我以为,如果没有对身体语言(即各种舞姿)的体味,那么就不会有这些画。对于转瞬即逝的一个个姿态,当我见诸画面时,自身要变成那个舞者,仿佛身体动作被心灵观看、体验,再通过手、笔墨,在纸上留下痕迹。一幅满意的画面是一个瞬间就完成的,可那往往是数幅的不满意(废品)做的铺垫,或者说要经过数次的瞬间爆发才出现一个成功,当然也有一次成功的幸运之时。我以上讲的是将作画过程分解了。实际上只要其中一环脱节,那么留下的痕迹就抛进了字纸篓。
自八九年进央美油画系研修班以后,当是画油画。但我的那点纸墨黑白“童子功”有时会渗入油画中。不但在(早期的)瓶花、荷花、向日葵中隐现,即便是近年的抽表系列“褶皱与展开”,是否于二者间也可寻到一种内在精神的一致性呢?三十年来我那恣意纵横的天性的河水常常漫过堤岸自由地流淌,以至于在水流浸润的大地的褶皱中开出花朵来。罗兰.巴特说:”文学风格不是选择和反省的结果,而是从作者的身体和经历中产生,逐渐成为艺术规律机制的组成部分。”我深以为然。
2015年10月的抽象表现系列个展上,展出了部分纸上作品。作家止庵先生(在我与他相识之前就欣赏他的文章)如是说:从面前这幅瞬间凝固的画面,可以切分出一个个时间的片段,仿佛看到这之前和之后的舞姿动态,呈现出时间动作的连贯性。
褶皱与展开
褶皱与展开
褶皱与展开
2002自画像 100x80cm
(责任编辑:无此用户[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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