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纪念“悲”·与海无眠
2019-12-30 15:49:28 吴春海
2019年12月29日下午,小雨,深圳溪涌海滩,“深双”分会场。一名中国籍中年男子,在一个白色的方形物体周边游荡,甚至跨进防护绳内,触摸倚靠,形迹极为可疑——这就是孤独而无聊的我。
艺术家沈少民用三十三吨海盐叠出了一座海的纪念碑
《海的纪念碑》
我把大海
捞岀水面
晾干了
再把它叠成鼾睡的形状
来之前计划与海同眠,向沈老师申请在展品上作鼾睡状,还准备了几个虎卧撑动作。站在展品旁,不期然想起几年前在广州红专厂看到的沈老师另一作品《盆景》,不要说虎卧撑,即使是与海同眠的想法,也是对大海的亵渎和冒犯。
沈老师是一位“残忍”的艺术家。《盆景》的结果极度优雅,手段与过程却极其可怕,之间的扭曲与反讽无与复加。人类以“美”的名义,在外部加力,强行控制、改变植物,生成现实的扭曲之树。
优雅底下的刀枪剑戟
《海的纪念碑》更为恐怖,在内部发功,海盐——海之魂魄,被抽离禁锢,垒成令人膜拜的纪念碑。
可怜的纪念碑,无主的孤魂。
从大海母体隔离,晾晒蒸煮,受尽折磨,终成晶体,又被折叠成方形,貌似坚强,实质空洞。我把耳朵贴到纪念碑,听不到它的心跳;我把头埋到海盐中,感受不到它的温暖。眼前大海却咫尺天涯,渴望海潮却只闻其声。风吹日晒,何日潮再来?回归大海遥遥无期,纪念碑成了纪念“悲”。
貌似坚强,实质空洞
晶盐与白潮连体的回归假象,何日潮真来
与海无眠,我给它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的却是无用的自己。
我无聊地来了,
我无助地走了,
留下更加寂寥的白色纪念“悲”。
沈言:我是我自己的结果
我语:我有我自己的姿态
《海的纪念碑》 2019年
《海的纪念碑》 2019年
(责任编辑:张媛[已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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