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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专稿】听懂林风眠的话

2020-11-23 11:21:06 邹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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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

2020年11月22日,小雪,杭州骤冷。

是日,为林风眠的生日。

曾经对未来懵懵的我们,只有懂得了林风眠,才真正长大。

时代走得比林风眠慢,这我们都知道。所以他的话,得听。

 老老实实做人 认认真真画画 

林风眠的座右铭是:“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画画。”这句话,贯穿他的一生。

不知为什么,小时候对这句话不以为然,窃以为不过老生常谈、平平无奇。直到自己长大,经历岁月悠长,方明白这十二个字的真正涵义和包含的无畏勇气。

作为一位年少成名的准成功人士,林风眠25岁执掌北平艺专,28岁南下登顶国立艺术院,正当年之际就已站在国内艺术教育的顶端,如借机扶摇直上实无可厚非,这亦是多数文人或艺术工作者重要的前进轨迹。

但林风眠偏偏没有。这个人就是有点楞,无论是选择回国任教还是择地东山再起,他一生都不曾主动介入政治,全身心只为追求艺术之纯真:“希望能以我的真诚,用我的画笔,永远描写出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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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

其实身处混杂时局,他完全不必这样,对比同时代的徐悲鸿等人,林风眠的个人抉择实在算不上“聪明”。而且说实话,“老实做人”和“认真画画”本身就是件难事,既难以抵抗外界形势之逼,也难在内心欲望的左右摇摆。

可林风眠偏偏就这样做了。无论是在北京不顾派系矛盾坚持按自己的艺术理想邀各方大咖加盟,还是在杭州深陷人事纷争无法自拔,他总是一腔孤勇地固执前行

脱离当时当地的具体情况,是很难简单化地评价他的选择合适与否,何况人生之路本就千人千面,历来也没什么标准答案可供后人据为标杆。所以,“林风眠”自来就身处争议中心,不同人群从不同诉求出发都会得出不同结论,这反而显得“缺乏定论”。

实在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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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

幸好,林风眠真心与艺,艺亦真心待他。不仅得到自然山水和人文历史的眷顾与慰藉,更在孤寂之中与艺术拥抱,彼此温暖。尤在杭州十年,是林风眠一生最辉煌的时光。西湖畔月光朦胧,晓岸边垂柳荡漾,壮志雄心既有,美梦涟漪也存。他在这里生活,妻和子孝,欢语围绕,继续实践艺术理想:打破中西艺术界限,造就共通的艺术语言,树立东方艺术复兴的学术旗帜,向整个20世纪的世界视野传递出中国的诗意。这十年,中国的美术教育亦藉此在挣脱传统束缚和学习西方道路上迈着艰难而蹒跚的脚步缓缓前行。短短十载,他同时用画笔涂抹古今界限,携手同道对抗残留糟粕,创造中国艺术教育史重要篇章,培养出吴冠中、李可染、赵无极、朱德群、苏天赐等人,撑起中国近代美术史半壁江山。晚年,埋头耕耘,抛却外在荣辱,临风而眠。那些仕女与山水,禽鸟与水草,安放的都是他无处安顿的凄楚、寂寥与诗意。听风可成眠,澄澈如清溪。苦困环境里,林风眠用画笔把生命的思考、悲喜涂抹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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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

年少时一身孤勇,年老时一身如霜。

看过山长水繁,也见过境迁与落寞。

一路走来,他领受苦难,却笑对人生,认真践行着自己的座右铭。

幸而,时间没说谎。

 调和中西艺术 

除了坦荡面对人生,林风眠最珍贵的当代价值或许便是站在更高巅峰上观望中西,试图重建自家的文艺复兴。

他在法国留学时正值“艺术革命”热潮期,也曾迷茫地追逐所谓热点和潮流,幸好,导师杨西斯及时提点:你是一个中国人,你可知道你们中国艺术有多么宝贵、优秀的传统啊!怎么不去好好学习呢?去吧,走出学院的大门,你到巴黎各大博物馆去研究学习吧,尤其是东方博物馆、陶瓷博物馆,去学习中国自己最宝贵而优秀的艺术,否则是一种--的错误!

林风眠听进了心里。站在西方的土地上,他回望传统,明晰了这条东西方调和之路,一生都未偏离。某种程度而言,林风眠不是不聪明,而是太聪明,他承载的是更丰富未来的大格局和更具指向性的眼界。融合只是手段或通道,创造全新的艺术才是目的。时代的变化是超越个人发展感受的,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在洪潮中嗅到变化的气息并积极跟上甚至超越,林风眠清醒且通透,他没有门户之见,不屑派别之争,不以私利为赢,不争一时高低。在他心中,一直有股理想主义情怀的激荡和集合天下同道者共盈的大目标。所以,他能够不唯东西,不分中外,凡有利于中国艺术发展的皆可为我所用。

他早早就规划着艺术界的新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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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

如试图积极打破艺术圈里的鄙视链。“我还记得1926年我在北京旧艺专时,想请齐白石先生到艺专任教,结果校内一群国画教师反对说,如果齐先生从前门进校,他们就从后门出去。这真使人啼笑皆非。”又将克罗多(法国)请到艺专教油画,发起并组织“北京艺术大会”,在知名刊杂志《东方杂志》上发表论文《东西艺术之前途》,集中论述东西艺术各有所长故“应沟通而调和”的观点。南下执掌国立艺术院时,注重凝聚海外诸多艺术力量,链接国画、油画、雕塑、图案、建筑、史论等方面人材、风格和流派,再创“艺术运动社”,形成囊括全国精英的艺术群体,掷地有声地发出“介绍西洋艺术,整理中国艺术,调和东西艺术,创造时代艺术”的宣言。这种主张和精神是中国现代艺术的华彩乐章,对20世纪中国艺术史和教育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类“兼容并蓄”的学术思想也成为中国美院始终坚持的学术脉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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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

故许江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重新关注林风眠对这个时代有很大的意义,因为我们能从林风眠独特的个案身上,看到百年知识分子艺术家的忠诚和激情,也能从他和时代的关系中去领会艺术家的责任,重新捡回那些被忽视的价值。”

2020年11月22日,中国美术学院院长高世名在梅州纪念林风眠先生诞辰120周年系列活动中明确提出,林风眠是中国现代艺术史上举足轻重的一代宗师。这不仅由于他别开生面的个人创作,更是因为他在东西方文化碰撞激荡的大变局中开辟出了一条中西会通、艺理贯通的艺术道路。罗娟更直言:我们纪念林风眠先生,就是要弘扬伟大爱国主义精神,就是要继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就是要大胆吸收外来优秀文明成果,让林风眠精神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美术事业不断发展的源泉动力。

“短长相补,世界新艺术之产生,正在目前,惟视吾人努力之方针耳。”林风眠昔日所言,今日再读,深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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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

11月22日,中国美术学院隆重推出《国美日历(公元二〇二一年)》。这部厚重的“国美春秋”满载着国美九二光华,不仅是向林风眠先生致敬,更是国美福祉面向未来的世代传递。一年一期,如同年轮,镌刻天下为艺术战者们的深邃印记。

作为“林风眠之路”的同行者,艺术头条得惠五本,赠与同道。

期翼这条路上,你我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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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后留言,走心者择五人包邮直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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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邹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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