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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水通丨以“心象” 为旨归把精神视野迹化到丘壑的永恒中
2021-02-01 00:00:00 未知
倪水通,又名维灿,字禹工,号印通居士、枕洛斋主、十三太岁富翁,1944年生于洛阳。现为洛阳美术院院长,洛阳市书协顾问,龙门博物馆名誉馆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何劲松:( 中国社科院哲学博士 、创新工程首席专家、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宗教文化艺术研究室主任、中央美术学院特聘博士生导师、中国社科院书画家协会主席)
倪水通先生曾经见证、参与组织了我们的书画复兴热潮,我作为倪老师的朋友也多次到洛阳参与了魏碑国际赏鉴会以及后来一些禅意书画艺术活动。
作为具有深厚文化积淀的洛阳古都成长起来的艺术家,倪水通先生的学养本身就很厚重,这一切都体现在他的笔墨之中。并且从传统文化‘心性’的角度探讨艺术,极力表现他的主观情感世界,所以我们看到他的笔墨热情奔放,给人以‘不守规矩又不怵规矩’,这是他创作的最大特点,也是当下艺术家最需要的东西。
中国艺术非常强调心性、心相,换个名词就是意境,意境的产生与魏晋时的佛学、哲学思想很有关系。我们平常在这种哲学思想的训练之前,看到的山河大地是实实在的山河大地,后来佛学般若学讲一切皆空,所以我们受此思路熏陶之后,看诸相就是非相,后来法相唯识学把这个否定了的大千世界归结为人的心性的产物。这样先是否定了客观存在,然后再赋与它内心精神的产物,所以我们中国书法从它自觉的源头开始就走向这样一个方向。
在当下传统文化断代的情况下,倪老师把传统文化中最闪光、最优秀的点挖掘出来,发扬光大,非常了不起。从展览标题“诸相非相”来看,我们也得益于《金刚经》的思想、禅学的思想,在这么一个心无挂碍的情况下,我们的创作才能做到无目的而合目的,无功利但超功利这么一个高境界的艺术效果。我们从倪老师的心相、笔墨线条、为人结合到他对艺术的真诚,诚则灵,所以说我们任何中国的艺术家,大概都是由技的层面上升到道的层面来追求,庄子讲为道集虚,道是存在一个虚的状态,什么是虚?虚也者,心斋也。心斋就是处在一个沉稳的状态,只有在这么个状态下才能去感受感应道的存在。道在先秦哲学家有多种解释,老子讲道法自然,易学是从阴阳的角度来解释,在艺术方面更多的偏向于易学来讲阴阳。所以,我们再来看倪老师表现线条与墨象为主的画面,运笔当中的速度快慢、构图疏密的阴阳关系,这一切都得益于倪老师不是那么外在的张扬,始终保持着一种内美,一种静的状态,不被外物所动地感受着万物的律动。这一点作为一个艺术家是必须要做的功夫,也是当下艺术界最为或缺的。
中国人确实对线条非常敏感,我上学时宗白华老师曾说:一根线条,一端连着我们的心,一端连着宇宙的心。在有文字之前,在古陶器上看到装饰的纹样就是线条,那时的线条宗先生称其有独立的审美意义。大家对倪老师的绘画特点从线条的角度予以肯定,也更让我们认识到倪老师绘画的艺术特色,这一点前人文人画家早就在做尝试,但是倪老师敢用这样粗放的线条大胆尝试的精神非常了不起。
李晓军:( 原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执行院长。现为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艺术委员会执行主任,研究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创作院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研究员,中央文史研究馆书画院研究员。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荣宝斋画院教授。)
从某种意义上讲,心学是中国书画最根本的问题,其实我认为中国的绘画并不是一种纯粹的视觉艺术,中国的艺术家似乎没有在视觉上有特殊贡献,都是因为了他的手下所爱之物能够和自己的心和生命状态合一了,他就是中国的大师,并不是说齐白石的画在色彩上有什么贡献,实际上齐白石所贡献的是干净与精微,吴昌硕是博大与气度,潘天寿是强悍,任伯年是精微。
倪先生的东西和中国文脉还是非常近的,倪先生首先是书法家,在近十年开始搞一些绘画,有两点我感受还是比较深的,从线性来看是流动,从绘画画面上看是松动,这两个动在中国书或画的要求是非常高的一种境界,谈到线,实际上中国的艺术都离不开线,那怕是木刻,中国人绞尽脑汁也要琢磨刻出来的线有什么样的味道,倪先生无论从书法的线的修炼上和把书法的线化归绘画上的线,这两个角度上的幻化非常的好,从一定意义上讲,都说书画是同源的,但书画所谓的同源并不是说把书法的线条简单地用于绘画之中就是同源,实际上是说对书法的理解与认知,能否把这种认知转换到绘画之中,倪先生对书法与绘画的这种认知转换的非常巧妙,实际上我想倪先生绘画之中的线条松动的程度比书法中的线条松动的程度还要好,他把要求线条很多学术上的脉络打散以后,运用到绘画之中,由有法变为无法,无法之中又循出有法,中国画发展到今天,最大的悲哀不是说画不像,而是丢失了书法。我们中国人所讲的艺术特质并不是说还原于本身的相,而是通过相还原于心灵的“迹”,书为心迹,画为心声。
所以我说在这点上,中国对前苏联的一些教学和面对世界的一些开放,所吸收进来的对视觉的冲击,把我们内心心相的东西给掩盖了,从另一意义上说,应该取法乎上,但中国文化艺术上却取法乎下,我们老祖宗很多精萃的文脉倒被流失,很多内心世界的东西只停留在眼里头,没有真正地入心由心而发,倪先生的绘画这种散漫的形式,且不说画的是山水是花鸟,但是整个绘画气质的这种有气在内运行的状态,如我们看吴昌硕的东西,其实也是气格至胜,进到展厅不看技法,气息就夺目而来,西方绘画是让你吓一跳,视觉上是一种冲击,而我们中国画让你从气在心中就服气,倪先生在这方面是取法乎上,在一个很高的格调上定位的绘画宗尚。
(责任编辑:胡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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