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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舟于中--读陈忠洲先生书画近作

2021-05-19 14:48:22 陈量 

​  读书观画之心情,一如看山,看山之风景。有人对景生情,有人辅助演释。这其中这其中自有众多玄妙。然熊十力先生曾于《读经示要》中说到:“谈理至极,不可滞于言说,非扫不可。然不善会者,却因此成病。今有谓空宗为不承认有本体者,是《般若》为空见外道矣。”熊先生讲的是有关佛学中“学”的问题,众多所谓佛学信众,无学之心,鲜不佞佛。此佛学之道场恰如看山人所对之风景,最终这些景色的美好总是垂青那些极少数的好学之人。

  这种贴近道场的精神存在,因了我眼前的这些作品,它们将京东冬日的凄楚风景变得尤为温暖。

  因为工作原因,我陆陆续续看到陈忠洲的书画作品。很显然,陈忠洲的作品是尚韵的。我甚至由此联想到鲁迅先生概括魏晋风度的两个词:“清峻”和“通脱”。陈忠洲先生的书法多取魏晋二王风骨,得之“清俊”。而陈忠洲先生之国画无论是笔墨结构还是烟云意境皆为内心自然之旨,笔笔生发,雾霭淡远,臻“通脱”之境。

  刘熙载云:“书贵之神,而神有我神他神之别。入他神者,我化为古也;入我神者,古化为我也。”书法乃中国文化核心之核心(熊秉明先生语),千百年来一直作为民族文化之隐性书写,近几年由于文化振兴,书法已然形成了一门“显学”。在这样的书写语境下,陈忠洲先生将自我内心深处的哲思化入我神,以当下人的意识重新阐述魏晋风度。在这种过程中,他并没有取消本我,他把自己当下的生活感受,一种“山以石峻,海为川归”的辽阔清远之感受付与写书,以常年临池二王手札的笔墨技巧为径,得到一个清晰而又异常丰赡的书法风貌。此种丰赡,我们从陈忠洲的行草书中可以窥见,或婉转灵动,或生涩闳阔,极其丰富,且意味深远。当然,此种风貌的形成大可延伸到其对明清行草书之归纳和吸吮,其书之书卷气大抵得于明清学人之养料;另一方面,陈先生曾修于首都师大书法系,其对当下优秀书法作品敏锐地弃糟取精,使之走的更远。因之,种种化入我神之方法,使得陈先生的书写提炼为一种自觉的文化修为,内心与笔墨同明互照,相契相长。

  书画同源,陈忠洲的绘画与书法有同归之处。此源乃作者之心性,脉动而通脱。我们看到陈先生的画,一如看到一纸活脱脱的云和山,迷雾其中,不能自己。虽然没有见过陈先生作画,但能想象他定是把写生时的感受通过记忆生发于纸面,由近及远、笔笔恬淡、自然流淌、虚实相生、开合得势、隽秀茫远、气韵风生…此中妙道,也只有画家本人最知深处。陈先生山水多表现山之秀态,不温不火,观之,不敢高声大调。画面多上为远山,脉络迷茫;下为泉流溪涧,中以浑峰挺立,辅以简淡云烟,联想楚天。其径直通接传统根基与民族关照。

  在山水画的笔墨语言方面,陈忠洲不满足于传统的皴擦之法,内心奔涌而出的是自己内心已然诗化的山山水水。在他的山水画作品中,我们或许只能体会到崂山的魂灵,但无法捕捉崂山的具象。在笔墨的皴擦勾染间、在情感与现实的变换交织间,我们已然看到一种苍古而又不乏空灵的景象。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他独特的山水语汇。而现代人那种无法言传的失落与焦躁、向往与破灭、浮夸与重量,在他的山水语汇里,俨然成为一种清新而苍劲的勾勒、明白与模糊的交织。

  在陈忠洲的各种画作里,我们找到了当代水墨画的真实叙述,乃是以内心自有的艺术语言阐发自己的真实生存感受。这种体验来源于艺术家本体的生活感受与笔墨语言的交织。这种交织我们可以在石涛先生的画语录中寻得,也就是说我们的先辈正是以毕生的经历探寻这种叙述,而当下的众多艺术是有悖于这种精神的,字画成了工艺品的滥觞。而这一点,陈忠洲先生意识到了,他认识到:要画出山水花鸟的性情,光靠自身的目察写生与心悟是很难办到的,还必须使笔下的图式与情感有所交流,甚至达到融通。因之,在他所有的画作里,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他那略带苍老而又明净的山间小溪,抑或是清雅的花卉和草草的枯枝,皆成为一组和谐的矛盾体,正是在这种矛盾体中,洋溢着他内心对大自然二元生态的热爱,对花草虫鱼、仓山丘壑气息的诗化垂怜。

  佛家云:功不唐捐。陈先生好学,其办公室内书架满满。好读书和自由心态定能如水之直衍,推书画修为之舟,达传统文人之中。既行大道也。

(责任编辑:胡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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