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亲自参与刊刻!唯一一部可流通的金陵版全本《本草纲目》现身!北京伍伦2021春拍将于8月1日举槌
2021-07-24 23:29:32 未知
预展时间:7月30日-31日
拍卖时间:8月1日15:00
展拍地点:北京市东城区北京站街9号湖南大厦十层B厅
在伍伦2021春拍中,最值得关注的可能是金陵本《本草纲目》。
世界上唯一一部可流通的金陵版全本、《本草纲目》的第一个版本、李时珍亲自参与刊刻、2010年被评为国家珍贵古籍…金陵版全本《本草纲目》不仅最能反映李时珍的个人思想与意愿,还为学界研究《本草纲目》的原始面貌增添了最可靠的资料。
除此之外,在此次春拍中,被誉为“论中之王”的《大智度论》的卷八十三、具有典型初唐风范,写有罕见麟德款识的《维摩诘经》卷第一、书法具有鲜明王羲之风范的《行书经论》,以及写于初唐之际的《妙法莲华经》卷第三也将一并亮相。
金陵版《本草纲目》
Lot 022
明万历二十一年金陵胡承龙刻明重修本《本草纲目》五十二卷图二卷
明万历二十一年金陵本 制锦堂重修本
明 李时珍 撰
八函三十四册
开本:17.4×29.1厘米
起拍价RMB:9,000,000
金陵本《本草纲目》,由胡承龙刻于明万历二十一年,是唯一一部李时珍直接参与校对刊刻的版本,也是唯一一部由李时珍编纂的版本。全52卷分16部60类,共收药1892种,其中新增药物374种,附方1万余首,附图1109幅,堪称明代以前中国传统医药的集大成者。
然而,就是这么一部被后世无尽推崇的医药著作,其身世却极其坎坷。
《本草纲目》全书共190万字,在明代,要凭李时珍一介医生之力刊刻,可以说是不敢奢望。李时珍耗费毕生精力,写就《本草纲目》,又在生命的最后十年几经奔走,最终在1590年得到金陵(今南京)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出版商胡承龙的应允,答应刊刻该书。为了《本草纲目》的内容质量,年迈的李时珍往返于金陵与蕲州之间勘验书稿,寒来暑往,从不间断……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本草纲目》终于刊刻完成,这是《本草纲目》的第一个刻本,史称“金陵本”。
明万历二十一年金陵胡承龙刻明制锦堂重修本《本草纲目》五十二卷图二卷 王世贞序
但与此同时,李时珍却溘然长逝了。花费了毕生精力的《本草纲目》,李时珍连成书都没有看到。
虽然六年后的1596年,李时珍的儿子李建元遵循父亲遗志,上书《进<本草纲目>疏》。而诸如《明史·李时珍传》、《白茅堂集》第三十八卷都曾记载,明皇帝曾命下刊行此书。但在如今现存的浩瀚书海中,并没有任何资料显示朝廷曾主持刊行这部旷世之作。这也就意味着,李时珍耗费一生心力,以身老之躯,终于刊刻完成的金陵版《本草纲目》一直处于“行之未广”的状态,随时有可能失传。
金陵版《本草纲目》
品鉴会嘉宾合影
好在上天还算眷顾李时珍。
金陵版《本草纲目》刊行不久之后,就引起了离蕲州不远的江西南昌地方官员的关注。当时的巡抚江西、督查院右副都御史夏良心,好岐黄之术,他在得到“楚名医”李时珍撰写的《本草纲目》后,认为此书对后人大有裨益。因为夏良心认为该书语义模糊,有些字画不可辨别,因此在他的倡导下,由江西按察使张鼎思主事,又得到南昌、新建两县的襄助,这些有钱、有闲的“通儒”于1613仅花了半年时间,就重刻了《本草纲目》,史称“江西本”。
这是第一个翻刻金陵本的版本,距金陵版问世仅隔10年。江西本作为官刻本,充分体现出资本雄厚、人才济济的优势,其版式广、行疏、字大,刻工水平高,校勘精良,很快便成为《本草纲目》的通行本,金陵本作为《本草纲目》的祖本反而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江西本刊刻之时,金陵本《本草纲目》的印版即已漫漶不清,今日世间所存所有金陵本,经过一一比对研究,皆有补版、缺页、剜改,更是没有一部完全使用金陵原版印制的,以至于古今许多著名学者都未曾见过其庐山真面目,明清书目著录《本草纲目》均不见金陵本。
金陵版《本草纲目》品鉴会现场
尽管如此,金陵本《本草纲目》依旧有其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
目前,我国共发现3部全本金陵版《本草纲目》,其中2部为公藏,分别收藏于中国中医研究院和上海图书馆;另外1部即为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它是世界上唯一一部可流通的金陵版《本草纲目》全本,也是所有金陵版《本草纲目》中最完整、品相最完美、印刷时间相当早的一部。2013年由文化部颁发第三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证书。
金陵版《本草纲目》品鉴会现场
值得注意的是,除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以外,目前已知存世的金陵版《本草纲目》没有一部存有版权页。制锦堂本版权页云:“江西原版/东璧李先生辑注/本草纲目/制锦堂吴吉征发兑”。乍看似乎是江西本。但全书95%以上的内容使用金陵本原版印刷,是名副其实的金陵本。
当然,当我们在谈到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重要之处时,不得不提到的便是李氏父子。
中国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赵前
前边我们提到,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是《本草纲目》的第一个版本,李时珍亲自参与刊刻,最能反映作者的个人思想和意愿,其中也凝聚着李时珍家族两代人的心血。“李时珍参与了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的校稿和校勘工作,他的儿子也一直参与刊行金陵本《本草纲目》的相关工作。胡承龙刻的《本草纲目》,是唯一一部李时珍直接参与校对刊刻的版本。也就是说,金陵本《本草纲目》是最能够李时珍原创思想的版本”,中国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赵前说到。
其中,金陵版《本草纲目》的附图,特别能体现李时珍“家刻本”的严谨,比如“藤黄”这种药材的原产地是东南亚,其植株的具体形象在当时很难通过田野实践准确了解,于是金陵本阙如。有趣的是,《本草纲目》药图中的鱼部图形象特别准确。这是因为李时珍的家乡在湖北蕲春,水系十分发达,其故居正对雨湖。金陵版《本草纲目》的附图是李时珍儿孙编辑绘制的,他们对鱼的了解各位深刻,基本上可以做到写生。
故宫博物院图书馆研究馆员
翁连溪发言
此外,从《本草纲目》刊印历史可以看出,从版本学的角度看,金陵本《本草纲目》是祖本,是第一个版本,后来的《本草纲目》,都是以此为底本翻刻的。“从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的纸张、字体、印刷的方法,还有内容上看,这就是万历二十一年金陵胡承龙的刻本。它非常珍贵,是国内可流通的唯一一部全本。还有一部是上海图书馆的公藏,一部收藏在中医研究院,国内就这三部。中医研究院的金陵本在上海展览的时候我翻过,可以说,初刻初印的金陵本现在基本没有了,找不到存世的了”,故宫博物院图书馆研究馆员翁连溪表示。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研究员郑金生发言
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的稀有,使得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研究员郑金生在初见该本时非常激动。“从上海名医丁济民在民国时候(1947年)发现金陵本以后,这么几十年就没有再发现过与流传日本的本子不一样的金陵本。我们中国本土发现的金陵版《本草纲目》只有两个版本,一个是中医研究院收藏的,还有一个就是制锦堂本。制锦堂本是近年来新发现的,为我们研究《本草纲目》的原始面貌增添了最可靠的资料”,郑金生说到。
尽管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具有如此众多重要之处,但不得不承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由夏良心主导刊刻的“江西本”被认为是原版,被称为“江西原板”。这是由于金陵版《本草纲目》是民间书坊刻本,金陵版刊刻十年之后(1603年)重刊的江西版是“官方刻本”,虽然金陵本由李时珍亲自操刀,更能体现他的原意,但江西本的刻印更加精美、更受一般读者欢迎也是事实。
明万历二十一年金陵胡承龙刻明制锦堂重修本《本草纲目》五十二卷图二卷
“藤黄”图是个墨等,这是鉴定金陵本的重要考据点之一
明代万历年间正值中国资本主义萌芽期,为了谋取更多利益,和同时代许多书商一样,金陵的胡承龙在刻印完《本草纲目》后,很快就把书版卖掉了。第一手卖给了谁,是不是制锦堂,现在已经不可考,因为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带有版权页的金陵版《本草纲目》。总之,同在金陵的制锦堂购买这套了书版。此时,江西本已经逐渐流行,制锦堂为了迎合市场,不惜重刻了江西本中的《夏良心序》、《张鼎思序》以及李时珍之子李建元万历二十四年(1596)《进表》,将金陵本“伪装”成江西本。
现存各馆藏金陵版《本草纲目》均有不同程度的补刻、补抄、糊版、缺页现象,都是万历二十一年之后几经重印的,初刻初印者早已不复不存在了。制锦堂本利用金陵本原版重印的书页约占90%以上,弥足珍贵。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制锦堂本其他卷,绝大多数为金陵原版印刷,只有小部分书页系重新雕版,有些书页甚至比各大馆藏金陵本《本草纲目》还要完整。制锦堂本的两册图卷,《附图卷之上》首页系重刻,《附图卷之下》首页为金陵本原版,但署名经过剜补。除此2页之外,图卷几乎全部同金陵本。
明万历二十一年金陵胡承龙刻明制锦堂重修本《本草纲目》五十二卷图二卷 鱼部图
比如中医研究院图书馆本金陵版《本草纲目》,第十四卷有一补页( 两个页面),涉及牡丹和木香两条药文,制锦堂本保留了原刻;上海图书馆本金陵版《本草纲目》第八卷金石部的“铁镞”至“铁铧”页下五分之一处,及下一页的“铁犁镵尖”至“马衔”页下五分之一处缺损,制锦堂则本未发生断版;现存诸金陵本卷十九末缺“水松”一药的书页,制锦堂本则未脱,尽管版框小于其他书页,但字体风格与原刻无差,估计是由于《本草纲目》初刻时财力有限,雕版大小不一,个头小的不慎遗失了。
由此看来,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的重印时间,不一定晚于各馆藏的金陵本《本草纲目》,有的部分甚至更早。
中国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
李致忠发言
在谈到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时,中国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李致忠总结道:“《本草纲目》是属于全世界的文化遗产,是中国医药书籍当中的“白眉”。金陵版《本草纲目》的全本我们国内只有三部,从递藏和来源情况来看,制锦堂本金陵版《本草纲目》是相当“正统”的,因为有的馆藏的本子是从日本回归的,而这个本子一直在由我们中国人收藏。我们不能小看这个版本的价值”。
隋唐写经四种
Lot 004 《大智度论》卷第八十三
7世纪 隋写本
一卷 黄麻纸
23.8×206厘米
起拍价RMB:1,300,000
隋人写《大智度论》卷第八十三,存5纸,行17字,起“禅定智慧……”,迄“过去已灭,未来未起,不得言有不得……”,为文物公司旧藏。此卷楮墨考究,触手如新,书法结体富于六朝风格,行笔迅捷而不失严谨,与上海博物馆藏隋开皇九年(589)《持世经》卷第三的纸墨、书法风格相类。通卷“世”字不避讳。
《大智度论》卷第八十三 局部
《大智度论》共100卷,古印度龙树著,鸠摩罗什于后秦弘始四年(402)至弘始七年(405)在长安逍遥园西明阁译出,是解释《摩诃般若波罗蜜经》的著作,被誉为“论中之王”。《大智度论》传本系统重要特征之一就是与《大正藏》本分卷不同。
参考:上海博物馆藏隋开皇九年(589)《持世经》卷第三
Lot 005 《维摩诘经》卷第一
唐麟德二年(公元665年)写本
一卷 黄麻纸
26×960厘米
起拍价RMB:4,000,000
钤印:敦煌石室秘笈(朱)木犀轩珍藏印(朱)木斋审定(朱)雒炳冬印(朱)竹筠藏书(白)
题记:麟德二年十一月□日清信佛弟子云骑尉王菩提/割舍净财奉为七代父母所生父母及己身并妻子等/姻亲并获万春之寿逯霑法界普润舍生俱会至/真齐登正觉
《维摩诘经》卷第一,初唐写本,共22纸,起“宝手菩萨,宝印手菩萨,常举手菩萨”,尾全,尾题“维摩诘经卷第一”,存燕尾,卷末有麟德二年题记。
唐麟德二年(公元665年)写 《维摩诘经》卷第一 卷尾
“麟德”为唐高宗李治年号,仅使用两年(664-665)时间即改元,故存世写经中带有麟德款识的非常罕见。
除本标的以外,目前所知另两件带有“麟德”题记的写经,是麟德元年(644)为太子祈福的宫廷写道经P.3233和P.2444《太上洞渊神呪经》,现藏法国国家图书馆。其中P.3233的书写和题记风格与本标的别无二致。
唐麟德二年(公元665年)写《维摩诘经》卷第一 局部
此经楮墨考究,用纸坚韧,松烟滋润,书法纤丽健美,具有典型的初唐风范。
卷末尾题下方钤“敦煌石室秘笈”朱文印,题记末钤“木斋审定”朱文印,与日本杏雨书屋藏经上的李氏印鉴是同一枚印章所钤。
Lot 007 《妙法莲华经》卷第三
7世纪 初唐写本
一卷 黄麻纸
25.2×762.8厘米
钤印:雒炳冬印(朱) 竹筠藏书(白)
起拍价RMB:2,800,000
《妙法莲华经》卷第三,存16纸,行17字,起“妙法莲华经授记品第六”,迄“既知是息已,引入于佛慧”,首尾完整,首题、尾题俱全,异常难得。
此卷写于极初唐之际,“世”字缺笔避讳。其字体隶书特征鲜明,捺笔丰腴,结体紧凑,骨肉匀停,风格更接近隋代写经。它与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唐龙朔三年(663)写《春秋谷梁传桓公第二》的风格相类。
参考: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唐龙朔三年(663)写《春秋谷梁传桓公第二》
《妙法莲华经》卷第三 卷尾
通卷“经”字写法特具时代性,在唐写本中并不常见,其绞丝旁尚未楷化,“巠”也没有写成写经中常见的简化形式,这些特征与法藏P.2144隋开皇十七年(597)《华严经》卷第三十七、唐招提寺藏贞观十五年(641)《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卷》、法藏P.3709贞观二十二年(648)《佛地经》中的写法具有明显的传承关系。
Lot 008 行书经论
8世纪 初唐写本
一卷 楮纸
28×164.6厘米
钤印:雒炳冬印(朱) 竹筠藏书(白)
起拍价RMB:400,000
除了正规的写经必须用恭正的楷书书写外,一些辅助性的经文注释、疏讲、略述,以及寺院的经济文书、官署的碟状、民间书信、医方、杂抄、课本等,多用行书。敦煌遗书中的行书多姿多态,由于书写者学养不同,书写内容有别,书家气质各异,写卷的行书形态也各有千秋。
行书经论 局部
此卷存5纸,内容是对《佛垂般涅槃略说教诫经》、《成唯识论》、《大般若经》等佛经的理解,多有精辟之论,当出自高僧或文化水平较高的居士之手。书法家胸怀古井,笔走龙蛇,劲秀灵动而不失雄浑,其书法具有鲜明的王羲之风范,与法藏P.4642碧笺本临王羲之十七帖之《旃罽胡桃帖》有异曲同工之趣,而远胜著名的敦煌行书代表作P.3848《众经别录》,堪称绝代精品。
此卷用纸精良,楮皮纤维较长,造出的纸坚韧洁白,如传说中的茧纸一般,历经千年而不变色、不腐朽,令人称奇。
参考:法国国家图书馆藏P.4642,碧笺本临王羲之十七帖之《旃罽胡桃帖》
(责任编辑:李家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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