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有竹(中) | 张建华——《硃竹\文人手札展》
2021-08-20 14:21:58 书画印
风来自成清籁,雨打更发幽音
——贺张建华文人手札与朱砂竹展
/ 章宏伟
为什么张建华朱竹作品很难解读
——为“张建华硃竹画展”而作
文/谢海
建华索文极度彪悍。
两天前,半夜里,建华说他要做个展览,请我做策展人,我说:好!接着他立马断了我的念想——没钱哈,也就挂挂名,啥事不做。咱又同学、又兄弟的,谈钱多俗啊!我说:好。接着,他开始数落我,你丫这么早睡觉,怎么回事?我说;每天要给孩子做早饭。显然,这不是他要的标准答案,于是,继续一顿狂扁……后来,我真的困了,我说:今天就这样吧!等等我仔细想想我堕落的原因再和你说。他不依不饶,说:有问题就得治!我说:好!
放下电话,我就开始自责起来,我是怎么了?这幸亏不是面对面,就在又是老同学、又是老兄弟打电话请我做一点点小事情的刹那,我居然肮脏地、庸俗地想着应该收他多少钱?怎么开口?更为关键的是,我居然半夜三更的就睡觉了,我应该焚膏继晷的挑灯夜读,我怎么可以睡觉呢?我想:我有病。
我没治了,像一个只知道买卖的奸商,像个不知道人情冷暖又好吃懒做的傻子。
建华说的对,有病就得治。黄庭坚说: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义理不交于胸中,对镜觉面目可憎,向人亦语言无味。第二天,忙完早饭直奔图书馆,我要到书的海洋里遨游一番,从善如流,洗心涤虑,像辛弃疾说的那般“自今以始,洗心革面”。
这不心还没怎么洗,面还面还没怎么革,建华电话又来了。内容超级干货:
干嘛呢?
在图书馆洗心革面。
你说你都是我展览的策展人了,你不得写段文字吗?
好。
你快点,我这里等着发网文呢!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文字长短皆可。
好。
放下电话,我才想起他展览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展出,不知道;展出什么内容,不知道。再问:
展出什么样的作品?
朱竹。
展览会什么时候开?
后天。
展名?
你管那么多干嘛!不要你做事……(此处省略万儿八千字)
写文章是不是事?我被弄懵了,好在也搞清楚了一件事——我必须马上生炉子烧水,快马加鞭。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深刻地体会到所有人都因为我半夜三更的睡觉,因为我的不作为,耽误了展览的进程。还好,我是个病人,大家不会对我太苛刻,还好治病的地方有现成计算机,可以为立等可取提供了可能。特别要提到的是,他和我电话唠叨半天,我至始至终没有想到写文章收费的事,心静如水,病情明显好转。
建华画画甚为彪悍。
原先搞雕塑创作的张建华绝对是艺术界的奇葩。那一年,他说他要画中国画,而且还要偏向于文人画,我吓了一跳,恨不得送一面镜子给他,让他仔细端详端详自己是哪一点和秀骨清像有关系。建华特别倔,他不听我的,我行我素,一头扎进去不能自拔。
他和我说,不应按照机械的原则硬将雕塑家就仅仅就是雕塑家的模子:他反对我们这些从事理论研究的人过分依赖现成的美术传统或模式,只做线性研究,他相信只要不停地画,不要过多谈及过多的社会影响,以及艺术价值,至少可以不成为“可憎的庸才”。他刚刚画中国画的那几年,我在北京策划的展览特别多,到他画室与其说是去看画、聊天,不如说就是去逃避现实的。在他的画室里,我们不谈学术和学问,也不谈市场和人事,只涉及理想和幻境,他的理想是:又和苏轼近了一步;我的幻境是:这个世界要找我的人都找不到我。
建华对苏轼的迷恋超乎寻常,他公开声称自己的中国画就是一种揶揄式模仿,他坚信非创造性的临摹深处含有真正的诗意。他画拳石、画朱竹、用几近打油诗的方式挑战苏轼的经典句式,从形式、结构到内容都充满了幽默的摹拟,把自己作为对东坡居士的全方位阐释者的身份在尺素中讲话,有时颠倒时序,有时干预情节。这种“临摹”的艺术特征在他的“朱竹”作品中表现得最为充分。他也画文人画中一些常见的题材,甚至还画一些山水、人物,也试图提供尽量多的全貌给人一个清楚的脉络,然而,天才难得,“苏轼式”的文人小品画才是他的正途,才是他的基本主题,概念是苏轼的,结构与技巧是文同、是柯九思、是赵孟頫、是文征明、是唐寅、是罗聘、是李方膺……是美术史中不胜枚举的艺术家们一次计划内的偶遇,是深湛而繁丽且流传有序的作品里共情的惶惑、悔愧和痛苦。
我曾经说过,不长期生活在江南,没有江南刻骨铭心的记忆,想把文人画画到一定高度就是痴人说梦。张建华的的确确与江南有过交集,但每个种子都能开花吗?
建华笔下的朱竹往往既“不真实”,又不可爱,因为他画的太阳刚了,太不江南了,硬去与文人画比对,粗、乱、怪、快,记住,这不是手法,这是他的心性,他不是在努力拉开自己作品与我们熟识的文人画之间的距离,而是,没有办法,一开口就“超江南”,而不是吴侬软语。
也有人把粗、乱、怪、快发挥到极致的,而且成就了文人画传统的另一座高峰,这个人就是500年前出生的徐渭,巧了,张建华除了痴迷苏轼,说排名第二的,一定是徐渭。
徐渭的绘画高度的认知,张建华应该在我之上,他在读博士期间,研究的主要方向就是解剖丰富炫目而且还何以独树一帜的徐渭,所以,在这个方面我也无法与他去“别苗头”,只是,把这样一位高傲的、满脑子沉思冥想的高峰拎出来再看建华的画就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事了。换句话说,建华的中国画作品除了拥有正本清源的文人婉约传统之外,还带有苏轼的豪放、徐渭的粗、乱、怪、快传统的某些特点,尤其是后者暗合了他的本性,取法或许是更加直接一些。
建华没有接受过中国画系统的学习,所以这给他的中国画创作实践提供了更大的空间和可能,其中包括后现代主义的仿、临、挪用,包括黑色幽默长短句题跋的试验。阅读中国画的方式从来就不是一种方法的,更何况是那些寓意深远的、多主题多题材的、有创造性的作品,用这样的角度来看建华的朱竹系列作品,显而易见的是,在看似雷同的叙述技巧之下,我们往往看见了作为色彩的红色、作为质料的竹、作为题款的文字,忽略了再现、镜像、戏仿所暗藏的荒诞处境和孤独的内心。
因此,看一位雕塑家的中国画作品容易云里雾里,这是正常的。毕竟,存在主义和形而上的哲学太难了。都说真正的解释应该是不解释,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之所以我大费周章写这些冗长的文字,一是好朋友做展览,总归要有一种体面的形式予以祝贺。另外,建华嘴上说文字长短皆可,那都是托词,我想,没有润笔的稿子,字数是一件事情,态度是一件事情,只要你不打电话来催,我再信马由缰地写去三、五千字也小菜一碟。
现在,电话来了,就此搁笔。
2021年8月18日于杭州西风堂急就
(谢海,文化学者、策展人、美术评论家,新水墨艺术倡导者和旗手。中国画学会理事,浙江省文化创意产业协会副会长,浙江省逸仙书画院执行秘书长,《美术天地》、《艺术地带》杂志创始人,《品位》杂志总策划,南通大学艺术学院兼职教授、中国美术南通现象研究中心主任,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兼职教授。)
居有竹
文/张建华
乾隆皇帝画《朱竹水僊图》,题跋曰:「硃墨本不相投,而与水僊可清净,则同如入给孤园,令人起平等观,消我执见。乾隆壬戌写于养心殿并识。」,古代之「硃砂」这两个字,今日已称为「朱砂」,不知何故?硃砂本为矿物质,颜色为朱红色,中国古代颜料皆为矿物颜料,粉状,殷代甲骨卜辞曾用硃砂粉置入刻痕中。随着工业时代之到来,化学颜料逐渐普及推广,在明中期,苏麻丽青就代替始于唐代之传统钴料,用作烧制青花瓷。这张图,乾隆皇帝有两层意思,一为硃色,墨色本不相投合,却能硃、墨交溶,完美统一。二为水僊与朱竹二君子同在一画面,给人以清净之感觉,放入我之孤园,从禅宗之角度,更令我起平等观,消我执见与执念,天地人合一,帝王与百姓,合谐共处,如同水僊与朱竹,天下之大美!这一阵子我也试图画过几张朱竹与水僊和谐相处之作品,下面能见到一些。
朱竹胷中画,祈福为人民!疫情与洪水,不愧大灵魂!
通过朱竹祈祷祈福是这阵子画朱砂竹之心愿!再次为这次大洪水、大瘟疫中痛苦挣扎之人类祈祷!这一次之大温疫虽然从武汉海鲜市场首次发现,后来遍及全球,美国,欧洲,亚洲,至于病毒之来源,蝙蝠也好,病毒研究室也罢!东方也好,西方也罢!人类既然是命运共同体,那就是全人类之事,各个国家元首更应该从人类之视野厺攷虑,从科学之视角厺治疗,防御,研发疫苗,共同抗疫,文人知识分子又能若何?写写画画,祈祷祈福!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一起共度难关!
捐款或捐物,只要一颗心。说多都扯蛋,眞心为人民。体制内与外,不灭是灵魂。风风雨雨后,泪眼已淋淋!
今秊之大洪水,从老家河南始,郑州、卫辉、浚县、扶沟最为严重,河南人民,尤其是底层英雄表现出色,抗洪救灾,捐钱捐物,蓝天救援队,韩红基金会,人民解放军等!给他们点一万个赞!也为他们祈祷!当然这次德国人民也受到严重之灾情,也为他们祷告!希望朱砂借着上天之力,天神之力,为天下百姓,天下公民祈祷!而不是几个跳蚤之事!
时代风雨急,在家蜗居时。奈何一杯酒?奈何一小诗?
酒有什么用?还是靠实际行动,支持北京市民盟石景山科技支部,援钱捐物!我捐了一张朱砂竹,被姚总收藏,所有收藏费均为捐赠之钱,我也算是尽一些微簿之力。感谢姚鲁南总经理!
疫情又肆虐,蜗居不出门。祈福写朱竹,所谓大灵魂。
写竹亦非竹,色朱亦非朱。湖石来相伴,自在大江湖。
朱竹一枝独秀,长于一块顽石。洁自洁来洁厺,诗心伴随小诗。
臭脚与
下面这张画,就是学习乾隆之朱砂竹与兰草合和共处,为衰世之下之淸浄心,也为破胷中业障与执念!!!!!!
雅雧与隐逸,多为衰世时。梅兰与竹菊,皆寄我所思。
写竹是竹非竹,早已一团云雾。
乱世难得糊涂,人物同样是物。
后浪推前浪,躺平是榜样。不宅奈若何?朱竹写悲壮!
在一个内卷与躺平之时代,虽然我不喜欢,但又奈何?好在读书写字画画是我之常态,这一阵子蜗居,除了自我调节、渲泄,也就为人类环境越来越恶劣之情境祈福祈祷!
远离所谓江山,朱竹伴我宅男。本就小老百姓,庄塘自有悠然。
战争时代谁流血?和平时期泪千行!好之制度为百姓,几个灵魂上天堂?
不伦不类顽石,两竿楞楞朱竹。
一觉醒来神僊,管它风风雨雨!
双钩写朱竹,配以乱湖石。苟且且苟且,文人沈默时。
苟且之下苟且,更多之是无奈!
帋上笔墨游戏,寄托每日所思。无常一种常态,何必急于一时!
商人甲骨卜凶吉,朱砂粉末染文字。
皇帝用来批御批,画符刻符道家始。
举手提跋诗与词,坡僊独创朱竹时。
每日半梦半醒,蜗居也只能如此!文字与图像都显得无力!
风雨乱竹如芦蔴,画道画符用朱砂。道家用来避险恶,佛家五叶伴一花。
温疫大洪水,时代风雨急。身处悬崖臂,独有俏风姿。
刚刚狂风雷暴,接着电闪雷鸣。人类自作自受,见惯有晴无晴!
避开炎热夏季,避开检查拥挤。疫情蜗居在家,朱砂写在心底。
秃笔涂抹江山,庄塘自由悠闲。
朱竹驱赶魔鬼,无愧白云蓝天。
沈默非沈黙,无言即有言。朱竹可言志,风雨也释然。
画竹似竹非竹,满眼朱色云烟。潮白河畔蜗居,心却悠然南山。
满眼之朱色,满眼之竹叶!只是在梦中,蜗居之潮白河畔,倒是有无数之蔴芦,抬头也不是陶渊明之南山,而是帝都之西山!
蜗居生活如何?睡睡吃吃喝喝。醒来画张朱竹,背景壮丽山河。
在恶劣之环境污染下,
在恶劣之人文环境污染下,
哪还有多少壮丽山河!
一切之一切,
都在中国梦
文人梅兰竹菊,我却独爱朱竹。致敬宋人坡僊,等待北归南渡。
便向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朋友说声谢谢!
虽然风雨急,依然风中立。即无湖石倚,不在雨中泣。
所谓敌对敌人,相互之间脏水。与我又有何干?朱竹寄托悲悯!
竹非竹,山非山。
物非物,烟非烟。
理想与现实之悖论,在梦中,又总被现实捆绑!下面这两张朱竹,更是在梦境!兰与竹,芭蕉与朱竹!
画竹已非竹,笔墨逍遥行。北归与南渡,不失人性灵。
莱子胷中流星雨,邨子亥时写朱竹。灵魂不灭是芭蕉,恶魔且行且远厺。
不为一城一池,不为一展一会。
所谓诗与远方,又含多少悲悯?
文长之双钩,看似很乱,其实井然有序,适合我之状态。
不想看网络碎片,其实微信也有此作用,读读写写画画,反而能替代之也!
莱子小炒黄牛肉,邨子鱼香拍黄瓜。闲来湖石与朱竹,青岛原浆蜗在家。
大道至简,朱竹无言。
寄我灵性,庄塘悠然。
姑且是一种悠然吧!更多是一种无奈!人与物,天与地,梦与境!朱竹无言却有言!还是喜欢道家之大道至简,不争之争,无用之用!老子骑青牛,西出函谷关,畄给尹喜五千言,飘然而厺!庄子呢?依然见鱼之乐,依然相望于江湖,依然做污泥中之泥鳅,游来游厺!也依然做天上鲲鹏,依然逍遥之游。
辛丑秊七月初十日邨子于潮白居并记。
张建华简介
张建华,河南商丘夏邑人,艺术家,美术学、历史学硕士,文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工业大学、北京现代管理大学客座教授,商丘师院造型艺术研究院院长,副教授。中国雕塑协会会员、中国工艺美术协会会员、景德镇中外陶瓷艺术家协会副会长、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舞台美术协会视觉艺术委员会委员、宋庄书法院成员、中国交通运输书画院副院长、中国民盟盟员、华北文化遗产研究中心研究员、河北大学文学院雄安传统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顾随国学院研究员、宋史中心茶文化研究会会长、圣恩书院院长、临济市书画院副院长,中国当代雕塑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及河南分院院长,世界华人书画院院士。作品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釜山双年展等等,做过世界多地多次个展,群展;作品被法拉利,劳力士,亚洲艺术博物馆,乌尔班博物馆,今日美术馆,证大美术馆等等博物馆,大企业,私人收藏;作品也被《纽约时报》,德国二台,Sundaytelegrapy,法国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凤凰卫视等等全世界几百家媒体报导。
(责任编辑:孟文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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