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人物|李玉双 “山水魂魄”的传承与转化
2021-11-19 01:47:29 裴刚
他说父亲李可染解决了中国画中“黑”的问题,自己要解决的是“色彩”问题。
父亲李可染深刻影响了他对艺术的观念和态度。但他没有固守传统水墨媒介,而以水墨、丙烯、油画等综合媒介实践山水精神的现代转化。
他将写生视为生活的一部分,理工科的知识背景,促使他在写生时融入自然科学的视角,从而形成一套独特的创作方法,称之为“光编码”。
今年李玉双85岁高龄,携个人作品与其父李可染先生作品共同展出。
艺术家李玉双
2021年11月17日至12月10日,“山高水长 心曲万端———李可染、李玉双父子艺术对话展”在广东美术馆展出,11月19日正式开幕。展览由广东美术馆馆长王绍强担任策展人,著名批评家皮道坚、殷双喜担任学术主持,广东美术馆主办。此次展览呈现了大批珍贵的文献资料,包括李可染先生罕见作品、父子共同创作的作品、李玉双先生的重要研究笔记、历史影像等。
展览入口
作为首个深度呈现“李家山水”父子艺术的大展,展览首次展出大批一手文献资料及罕见作品,呈现共计逾300件展品,包括父子两人的绘画、笔记、研究模型、历史影像、文献资料、手稿等,对两位艺术家在各自时代交织的艺术发展之路进行全方位的深度解读。不仅如此,本次展览将有数幅李玉双先生2020-2021年新作首次面向公众展出。展览依循时间线索分为“东方既白”“我用我法”“浑然时空”“大化自然”四个单元:分别从李玉双的艺术启蒙期、艺术发展期、艺术成熟期以及李可染李玉双父子的精神对话四个角度进行呈现,每个分单元设置多个独立模块,解读作品背后的故事、父子间的交流与扶持,为观众呈现兼具学术性、历史性与人文性的展览。怎样解读李可染的绘画理论?作为李可染长子,李玉双颠覆性的绘画方法从何而来?父子两人为何都对“写生”如此看重?艺术世家如何传承与发展?这些问题都将在本次大展中找到答案。
20世纪六十年代 李可染和李玉双父子合影(李玉双身上的棉袄就是父亲所赠)
1986年 李玉双李可染父子合影
李玉双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自然天地间写生,个人的生活似乎与社会隔绝的状态。“一方面因为早期在山区写生,和外界鲜有来往;后来他自己主动选择隔绝社会上很多的事务、活动、联系,日常生活就是潜心作画。每次我们回家和他聊天,他会提醒你回到内心真实的状态再去考虑问题,就像一个孩子,单纯、简单 。”李可染先生曾经说自己走的是一条“寂寞之路”,李冬梅觉得父亲李玉双仍然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李玉双如何从家学中继承了中国画山水传统的“搜尽千峰打草稿”、“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精髓,又是如何与当代人的心灵景观相互关照而转化的?如何以理性的科学态度构建自己的艺术方法论?从这次“父子对话展”中,可以看到两代艺术家的生平和艺术实践双重线索,追溯他们在艺术上的创作足迹。
漓江胜境 68cmx45cm 1971年 纸本设色 宣纸 李可染与李玉双父子共同创作
对话 艺事
上世纪50年代,李玉双的一幅作品《郑州碧沙岗公园的老树》被李可染先生挂在卧室墙上很长时间,此前李可染墙上只挂“齐白石、黄宾虹、关良”三人的作品。七十年代在频繁的通信与会面中,父子二人交流艺术的观点与发现,李玉双陪同李可染的创作,激励了绘画的重新开始,彼此促进了在七十年代艺术道路的突破。
郑州碧沙岗公园的老树 35cm×27cm 纸本水彩 20世纪60年代
对于父亲的用笔用墨,尤其是用墨,表现中国墨、纸、水独特的丰富变化。他讲了一段过往:“有一天,我在他画室里看画,他刚画好的一张,在那里挂着呢,我一看,怪了,好象没有干似的,整个感觉就是,杜甫曾写过‘元气淋漓障犹湿’。”李玉双对于李可染晚年的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认为已经不是意在笔先,而是用笔、用墨、水之后浑然天成的的状态,其中很多偶然的,莫名其妙的效果,大概就是逸品所讲的“妙手偶得”吧。
李玉双认为,所有的绘画都与光有关,离开光的画面就是一张黑纸或者一块黑布。光的变化影响画面的变化。中国传统绘画不像西方讲究明暗透视效果,就是由表现发射光的不同。当父亲李可染先生看了李玉双对光的研究之后,画的写生作品,在信中写道,“看了你的画我非常吃惊,如果把这个画放在印象派画册里都毫不逊色”。这之后也对李玉双表示过没让他学画觉得很可惜。
不管怎样,李玉双老人执着于绘画,退休之后更是每天到户外写生,无论风霜雨雪,并且坚持研究并详实记录。李可染先生常说自己是苦学派,如今我们在玉双老人的身上同样看到了这样的经历。艺术的道路上,父子俩殊途同归。
海上彩虹(台湾花莲) 98cm×198cm 丙烯 水墨 宣纸 2017年
我研究的内容,是绘画的根本原理。
平⾯绘画其实很早就存在,早在⼈类出现之前,对于我来说,必须去寻找⼆维的光密码,然后去绘画。
发现了⾃然界的这种光编码,就能反映⾃然界更多的美,和它微妙的地⽅。
当进⼊了⾃然界的光的⼆维世界,重新解码三维世界,产⽣⼀个新的宇宙,就产⽣新的⼀种⾃由。
——李玉双
观察&创作方法
绘画革命往往始于新的观察方法的形成。1971年,理工出身的李玉双开始研究人类视觉与艺术的关系,制作相关模型并尝试视觉试验,逐步形成一套独特的观察方法和绘画体系——李玉双称之为“光编码”画法。
1969年透视实验在开封
光和影是视网膜传输到大脑皮层上的影像,而不是画实物。要通过对三维物象转译为二维的平面上,画出物体发射到视网膜上影像,就成为了二维的画面。
他认为,构成人眼中自然万物的并非物体固有的“形”,而是“光”以特有的编码形式传递给人脑的色彩信息组合。而常人在看到物体的瞬间,大脑就已对光编码进行解码,因此看到的是一个具体的“形”。因此,他的“光编码”画法将解码之前的色彩信息呈现出来,从而摆脱了绘画对“形”的依赖,直接进入到自然万物最本质的状态。
六十余年,他一直致力于研究“色彩”。近十余年来,他又侧重探索中国传统绘画材料,如宣纸、毛笔等工具对色彩的表现力。
李玉双视觉研究笔记
他的绘画既非机械的“画物本体”,也非主观的“画⼼像”。他的眼光已经超越了绘画的光影⾊彩,⽽触及到宇宙⾃然、天地万物的本质。在探索“光编码”奥秘的艺术之旅中,李⽟双看到的是⼀个⽆穷尽的世界。
作为⼀位⼋⼗五岁⾼龄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他是中国艺术领域罕有的坚持以⾃然为题材、坚持在⾃然中创作的艺术家;他有⼯程学背景和科学知识背景,以系统化的科学⽅法进行艺术创作,⼜在科学之眼的帮助下,⽤艺术表达他对宇宙和⾃然的理解。
往事 殊途同归
“父亲总感觉,这一辈子命运总安排自己走另外一条路,但最后看来,这另外的一条路却恰恰帮助了他。” 作为李玉双的女儿李冬梅,觉得父亲不在艺术学院体系里的生活道路,反而能让他离开城市到自然中去,避开很多纷扰而专注于创作,找到自己独立的绘画语言。并且这样的人生际遇时常伴随着他。
1937年苏少卿全家(左起长女苏娥 苏少卿夫人 长子苏瀛洲 苏少卿 次女苏娴)
1938年,在李玉双3岁的时候,母亲苏娥离世,而父亲李可染因抗战的需要,被战火阻隔,在重庆与家人无法互通音信。他便随外公苏少卿生活。其时住在上海金陵东路,苏少卿不仅是戏剧评论家,还是沪上四大名票之一。
李玉双回忆,虽身处国家动荡的年代,但生活中的温情片段也长久的留存在记忆中了。“记得我小时候,外公一天要喝一杯酒,他给我一两个铜板,让我去买花生米,三角形一小包。像上海粽子似的那种小包,买来以后,他打开包,给我、我姐和玉虎几个小孩,捏几个花生米吃。我没上学的时候,外爷爷就开始教我唱戏,就唱《捉放曹-行路》那一段,我还记得前面那几句,就是‘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那句。”而且苏少卿先生常到古董市场买古董,去一趟古玩市场,他在电台或收徒弟教戏挣的钱,就花掉大半。
1942年徐州故居
1942年之前,李玉双在上海生活的那段日子跟着舅舅学画画,从外公的电唱机里听《蓝色多瑙河》和威伯的《鹦鹉》。后来他到了徐州爷爷奶奶家,“从1942年到1948年,徐州的六年是一生中最快乐的六年。”在他的记忆里听黄河旧道的沙滩上徐州梆子的戏班搭台唱戏;看徐州天主教堂的宗教绘画;听福尔摩斯侦探故事;徐州的蜜三角,过年,骑驴,野鸽子,看星星......都是那段日子快乐的记忆。
李玉双在外婆外公家里面到处住,今天这儿,明天那儿的待两天,就这样长大了。到北京以后,他始终处于跟父亲没有办法太接近的状态,因为李可染先生很忙,画画的时候所有人不能干扰他。对家庭生活完全是种放弃的状态,没有时间管家里,管孩子更没时间。李冬梅觉得父亲对艺术非常渴望,但还没有学生跟李可染先生接触的时间长。
“1946年我父亲到北京,所以他回忆录里面,对小时候他记得印象最深的,是他跟着老爷子去齐白石先生家里,可能次数不会太多,但是他印象特别深。包括老爷子跟他讲黄宾虹的作品。”李冬梅记得,有一年李玉双和父亲的学生们聚在一起,他们还记得李可染先生带他们看故宫的画展,讲画的情景。这也给少年时的李玉双带来日后的潜在影响。
齐白石和李可染
五十年代,李玉双与当时新中国艺术界群体,包括齐白石、李可染、李苦禅等人的交往,奠定了其艺术思想基石的形成。
1956年,毕业于北京机械制造学校的李玉双分配到郑州机器制造学校教授工程力学,同年赴上海交通大学造船学院进修。工作之余李玉双持续进行艺术创作,受父亲李可染写生绘画改革及巴比松画派影响,这一时期以水彩写生为主,多为描绘学校及周边村庄的景色,创作了大量以自然风景为题材的水彩画和速写作品。1968年调至河南鲁山,开始鲁山、平顶山等地的写生。1971年,李玉双开始研究人类视觉与艺术的关系,制作相关模型并尝试视觉试验,逐步形成一套独特的观察方法和绘画体系。李玉双称之为“光编码”画法。彼时,父亲李可染也开始恢复创作,开始新的创作阶段,在艺术探索之路上,父子二人保持着密切交流,互相见证与促进了彼此的艺术突破。1986年,李玉双返回北京,逐渐开始探索水墨、丙烯等综合材料的运用,探索中国材料对色彩的表现力,并坚持写生创作从未间断。2010年,李玉双的工作室建好,不过所有写生依然在室外完成。李玉双开始大幅面的作品创作,使用综合材料,尝试西方材料与中国传统纸张的结合。2015年,今日美术馆举办六十年艺术个展,共展出作品60余幅。2017年,前往日本、台湾、新西兰等地写生;2018年5月,中国国家大剧院举办个人绘画展。2020年,亚洲艺术中心举办同名个展。今年又在广东美术馆举办了“山高水长 心曲万端———李可染、李玉双父子艺术对话展”。
山水中的魂魄
我父亲解决了中国画中“黑”的问题,我要解决的是“色彩”问题。
我依然在传承“李家山水”的精神。
传承的是“李家山水的魂”。
——李玉双
东方既白(9号厅)展览现场
李可染 画给玉霜 牧牛图 (李玉双曾用名) 69x46cm 纸本设色 60年代
李玉双 奶奶的素描 20cm x27cm 纸本铅笔 20世纪50年代
李玉双 旮旯王村 29x25cm 纸本水彩 20世纪五十年代
李玉双 妻子 水彩 31x22cm 纸本水彩 20世纪六十年代
李玉双 树的素描 27.5x19.5cm 纸本铅笔 1962年
东方既白 9号厅
少年李玉双在家学熏陶下,立中国传统文化根基,走中西文化交融之路。尤其是在青少年时期随父亲一同在北京大雅宝胡同的日子,得到了中央美术学院老师齐白石、李苦禅、董希文等艺术家的诸多指导,直接影响了李玉双一生对绘画问题的追求、探索与思考。特别是李可染在 1954 年至 1962 年间遍游大江南北,最长的一次写生历时 8 个月,行程 2 万多里,得画 200 余幅。李可染有意识地放弃 1940 年代临摹前人得来的一套方法,真实地描绘对象的形质特征,寻找中国山水的新画法。这是李可染对中国画改革与创新的重大突破,也给了青年李玉双重要的艺术启蒙。自此,“写生”的观念在李玉双的艺术道路上,成为其开眼看世界,丹青抒情怀的不二法门。
李玉双青年时期
1948年大雅宝胡同艺术家云集
李可染送给李玉双的笔记本1953年元旦
李可染送给李玉双的书(给霜儿,望认真学习,打好基础)19x24.5cm
本单元呈现李玉双先生在家学与师承中的艺术养成,展出四五十年代齐白石、李苦禅等艺术群体的历史影像,李苦禅作品《鹰》,李可染早期作品如《颐和园写生》、《牧牛图》、早期水墨人物《观荷图》、书法《书赠霜儿》(李玉双曾用名李玉霜)等,及李玉双少年时期的速写作品《奶奶》等。
我用我法 8号厅展览现场
李可染 苦吟图 69x46cm 纸本设色 1987年
李玉双 《大砦山俯瞰河滩》 70年代
李玉双 《秋天(花草与书)》 70年代
李玉双 《山的研究》70年代
我用我法 8号厅
20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是李玉双绘画研究的奠定期,李可染的写生变革持续地影响了李玉双的绘画创作。无论在郑州、开封的生活多么艰难,李玉双都能专注于对自然的观察与感受。1969年他开始常在河南鲁山、平顶山等地写生,将自然形态转化成艺术形态。李玉双继承了李可染的“创造性写生”,在写生中有写意,有画家心中的意象表达。如卢沉所说,李可染“是一边写生、一边构思、一边改造对象,构成画面,根据构思进行加工、调整,有取舍,有强调。”1971年,李玉双开始从更加科学理性的角度研究人类视觉,并制作相关模型,进行一系列实验,逐步形成一套独特的观察方法和绘画体系,李玉双将其称之为“光编码”。李氏父子常常交流对自然的理解与观察方法,在给李玉双的书信中,李可染谈到“写实功夫”“探讨客观事物的规律”等重要问题,父子二人在这一时期进入各自艺术的转折点,他们的交流促进了彼此的创作变革。
李可染 德国写生 49x36cm 纸本设色 1957年
李可染 观荷图 69x46cm 纸本设色 20世纪50年代
颐和园写生 53x32cm 纸本设色 60年代
李玉双说:”找到我的绘画⽅法,⼤概是70年代,就是我三⼗多岁时候的事⼉。发现以后就进⼊了⼀个新的世界,⼀个新的⾃然,展开了⼀个新的宇宙。“
该单元呈现李玉双先生绘画研究的初期资料、“光编码”绘画创立期代表作品《山的研究》《大砦山俯瞰河滩》《秋天(花草与书)》等,李可染同时期作品《苦吟图》《德国写生》《欸乃一声山水绿》等,李可染与李玉双父子共同创作的作品《漓江胜境》等。
浑然时空 6号厅展览现场
李可染 秋风吹下红雨来 68x45.5cm 纸本设色 1982
山亭清幽 39x56cm 纸本设色 1987年
浑然时空 6号厅
1980年代中期,李玉双的艺术进入了成熟期。在李可染的关怀和影响下,李玉双数十年如一日地研究作画,获得了一种浑然一体身外无物的艺术体悟。对于李玉双而言,这些作品并非为了标举示人,它们更像文人日记,是对日常生活和精神感悟的点滴记录。那些看似随意涂抹的手稿,有的甚至在随手抓起的报纸上作画,是他随时随地与自然的心灵相晤。作为浪漫型的抒情画家,李玉双的绘画重在表现他对于自然的观看和内心的波澜。虽然他以风景中的写生为主要创作方式,但远离了对客观物象的摹仿和再现,这使他超越了摹仿现实的技术屏障,以更多的精力专注于对自然物象的光影和色彩关系的提炼,构建自己的风景意象。他的作品兼具表现的激情和原始艺术的纯朴,践行了中国传统文人的修身养性,在与天地相望的“坐忘”过程中融为一体。
李玉双视觉研究笔记
李玉双 废墟(二) 393.5x54cm 纸本油画 1990年
李玉双 雪中小桥 34.5cm×48cm 纸本油画 1988年
该单元呈现李玉双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如《废墟》系列、《雪中小桥》《冰冻的龙潭湖》《看见绵山》等,李可染同时期作品《秋风吹下红雨来》《山亭清幽》《老松无华万古青》《钟进士夜巡图》等,并以模型、笔记、视频等系统诠释李玉双“光编码”绘画系统。
大化自然 5号厅展览现场
李玉双的绘画工具 展览现场
大化自然 5号厅
新世纪以来,李玉双创作的媒材和写生的地域范围都在不断扩展,他长年行走在中国山水和异国风景之间,静观坐忘,沉浸其中,在画面上独自展开与天地的对话,开拓出更为宽广的视觉世界。随着画幅增大和新的绘材运用,种种奔放无羁而又自然而然的视觉肌理,成为了李玉双的宏大“编码系统”重要的构成元素。近年来,李玉双大胆尝试,在宣纸上将丙烯和水墨两种看似不相干的材料综合运用,这些作品或杂而不乱,或乱而有序,在自然和松驰中自有一种自信和从容。通过数十年的努力,李玉双站在了东西方绘画的交叉点上,他的绘画完成了感性和理性、科学和艺术、东方和西方的无缝对接。体悟宇宙、自然与生命的化机,使李玉双的“写生”进入了一种无拘无束的境界,呈现出“新自然”的深远意境,与父亲李可染生前所描述的中国艺术愿景形成了跨越时空的对话。
李玉双 二月兰 68x138cm 纸本综合材料 2008年
李玉双 焦墨风景 68cm×138cm 丙烯 水墨 宣纸 2011年
李玉双 林之谧 98.5cmx201cm 纸本综合材料2021年
李玉双 夏威夷海滩 98x198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9年
李玉双 阳朔公园(漓江) 98.5x198c 纸本综合材料2019年
李玉双 碧野仙踪 98cm×198cm 纸本综合材料 2021年
李玉双 东湖花开 77cmx146cm 纸本综合材料2021年
该单元将呈现李玉双 2000 年后代表作品如《河岸边(艳芳走过的路)》《焦墨风景》《桂林阳朔》,及 2020-2021 最新作品如《雨后斜阳》《听雨》《飘絮》《林之谧》等共 30 余件,同时展现艺术家在日本、新西兰、夏威夷等世界各地创作的场景记录,总结回望李可染与李玉双的艺术理想对话。
李玉双在美国爱荷华州写生 2018
李玉双在日本冲绳写生 2020年
李玉双在桂林漓江写生 2019年
李玉双在台湾写生 2017年
李玉双在夏威夷写生 2018年
李玉双在新西兰写生 2018年
李玉双在延庆写生 2020年
此次展览从历史与个人的双重维度,呈现了两代艺术家在不同的历史、命运之下,面对艺术的态度和作品面貌,在发现和拓展的”寂寞之路“上殊途同归。
据悉。此次大展将持续至12月10日。
艺术家简介
李玉双1935年出生于江苏徐州,是中国近现代国画大师李可染的长子。李玉双是艺术领域重要的以自然为题材,在自然中创作的艺术家,在写生中,李玉双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观察方法和绘画体系——“光编码”画法。他的创作涵盖水彩、油画、丙烯、水墨、综合材料绘画与速写作品,以及大量的研究笔记。
父亲李可染深刻影响了李玉双的艺术观念与艺术表达,父子是相同的两个人,毕生追寻艺术的本源,又是不同的两个人,他们在艺术上各自突破,实现历史的延续。父子两位艺术家在艺术发展的道路上彼此理解、影响与扶持,不仅在“李家山水”的传承与进化上,更是在中国绘画与世界绘画的关系上,深度耕耘出跨越两个时代的艺术世界。
山高水长 心曲万端——李可染、李玉双父子艺术对话展
展期:2021.11.17 - 2021.12.10
展厅:广东美术馆5、6、8、9号厅
主办单位:广东美术馆
策展人:王绍强
学术主持:皮道坚 殷双喜
(责任编辑: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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