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心归位,本立源来--浅谈任思鸿的近作
2021-12-20 00:00:00 刘礼宾
每当历史转型的关键时期,人们或多或少都能感知到自己在巨变前夜的紧张焦虑,无可奈何;亦或是欣喜鼓舞,蓄势待发。但未必每一个人都能明确一个时代的行将远去,另一个时代的即将来临。
并在此时有所作为,并且有机缘、有条件、有能力有所作为。
作为时代的最敏感人群之一,此时的艺术家更想肩负起承前启后的重任。能否“承前”源自对过去的接纳范围和深度,能否“启后”来自对未来的判断力。
此时的艺术家不仅像一个文化传统的接纳器、过滤器,更象是一个转换器、发射器。而最终呈现的就是作品。
当任思鸿把他近两年的新作发给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一种震撼。这种震撼从看作品图片开始,到去他工作室看原作延续,并一直持续到写作的此刻。
为何共鸣如此强烈?一是因为他转型的决绝,二是因为他的作品新气象,三是因为他对传统的见地。
以往的任思鸿游走于美术史和当代艺术的缝隙,借助自己的睿智,或折断、或撬开习以为常、久已尘封的惯常叙事。喜欢并沉迷于这种棒喝,此种隐含着他对历史以及现实的态度。久为府上客,难免随兴衰。尽管此时任思鸿的艺术作品不缺惊鸿之作,但他个人也忧虑:习惯这种浪头逆风,最后仍有随波逐流之嫌。
父亲的去世,西部之行,崑仑山的启迪......几年来境遇和遭遇使任思鸿完成了一次次的蜕变:决绝以往,正视自我,游心归位,本立源来。
几个过程的实现何其艰难? !幸运的是任思鸿看似顺畅、实则艰辛的一步步跋涉而过。这一过程同时发生在当代艺术界很多艺术家身上:苍鑫、崔岫闻、何云昌、何成瑶、姜淼等等。
他们的共同点在于:从既往的惯常叙事中脱颖而出,实现了决绝的华丽转身,承接了超越现实时空的更久远的传统。从而志不可夺,独秀而出。而此时,更多的观众对他们还是一头雾水,仅用“神秘”一词一概论之。
当历史走进现实,未来已来。
任思鸿的作品主要以纯色的交织为主,即青、黄、赤、白、黑,正好组合成中国传统“五彩”。从阴阳五行学说上讲,这“五彩”分别代表木、金、火、水、土。同时,分别像征东、西、南、北、中,并蕴涵着五方神力。
从用线来讲,任思鸿多用“S”蛇形线。每一条“S”蛇形线其实暗合太极图的线条轨迹。阴阳转化、明暗向背蕴含其中。当这些线条组合成巨幅画面时,苍茫壮阔、气韵蓬勃的意象便呼之欲出。
走进任思鸿的工作室,或者身处他的作品展场你会发现:他的作品营造了一个气场。挂在墙上的绘画作品激活了整个展览空间,色线导引气息流动,能量亦或是信息的震荡与人共鸣,使人恍入敦煌莫高窟的洞窟之中。此时你再对应任思鸿作品的色线和敦煌壁画,原来远隔千载,近在咫尺。
大多数人的知识来源于阅读,而我们往往忽视了知识内化的过程--体悟。任思鸿的个人经历让我们更加重视后一个传统的重要性。与任思鸿的交流中,经常发现他妙语连珠,对词语、成语、俚语的解释不同凡响,直追本源。常使人有柳暗花明,醍醐灌顶之感。初觉愕然,实则必然。 《文心雕龙》有云:“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傍及万品,动植皆文。”“故形立则章成矣,声发则文生矣”。到此处,任思鸿的“图纹”“言纹”一致,见地和创作同质。
我们正身处传统再现的前夜,这并非功利主义的应时之语,而是切入肌肤的时空之感。
百流载舟,大江东去。回首崑仑之巅,冰释源来。
(责任编辑:冯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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