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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走单骑2|在三星堆拆“盲盒”,古蜀文明将带来哪些惊喜?

2022-02-10 09:38:13 陈徽 

若要说起国内目前上新频率最高的考古遗址及博物馆,那就不得不提到三星堆了。几乎每半年就能有一次重大考古发现,其博物馆藏品的更新速度更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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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出土的文物总是那么有特点。正在读这篇文章的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三星堆”这三个汉字在大脑中形成了什么图像?

似乎是一个青铜或者黄金质地的人脸面具:眼球突出,鼻子挺拔,但眉眼非常深邃,轮廓也很坚毅。虽然和大部分现代人有些不像,但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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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可能会想到一棵“树”:这显然不是一棵生物学意义上的树,它是一件由华美的枝叶线条以及躯干组成的青铜器,“树”上硕果累累,有小鸟停留在枝头,它的周身似乎散发出神圣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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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否想过,这些代表了三星堆考古发现的珍贵文物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它独特的造型又是否独立于其他文明而存在?

2022年2月6日,浙江卫视《万里走单骑—遗产里的中国2》第8期开播。由中国文物学会会长、故宫博物院学术委员会主任单霁翔带队,本期,“万里少年团”走进三星堆,在庄严的神树下,聆听古蜀文明的秘密;在三星堆遗址的考古发掘体验中,感受今天我们所能看到的三星堆奇迹的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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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西北的鸭子河南岸,分布面积达到了12平方千米。

相传,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古蜀国,自岷江上游兴起,从原始氏族部落开始,经历了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和开明等王朝,经过长期发展融合变为蜀人,但其文字记载却如沧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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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单”为团员们解读古蜀国历史

而古蜀国神秘诡谲、地势险要,于是便有了大诗人李白的一段感叹——“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在这些辉煌璀璨的文物遗存的见证下,存在着怎样的古蜀历史?

万里少年团成员们到达三星堆遗址后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拆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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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少年团”成员们讨论起了盲盒的主题

周韵的盲盒中是最为现代人所知的铜纵目面具,它的外形酷似外星人,也有人称它为“千里眼、顺风耳”;老单的盲盒伴随着一个问题“三星堆距上次发掘相隔35年,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同时附顶尊跪坐人像的照片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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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央选择的盲盒主题是“三星堆有当时最先进的青铜器技术”,盲盒内是一只青铜打造的“愤怒的小鸟”;牛骏峰打开的盲盒里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件熟悉而陌生的玉璋。

带着这些线索,大家来到了三星堆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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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光芒,为古蜀人点燃了生命的火光。

金面具并不是戴在人脸上的。与中原地区用来装饰身体的金器不同,它更像是古蜀地区鬼神文化的延续。金面具覆盖在铜像脸上,为铜人像的面庞带来了一丝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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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面具的功能,或许在于区分统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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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的青铜人像有两种形式,一种为笄发戴金面具,一种是不戴面具梳发辫的。或许,前者是有巫祝意义、掌管神权的统治阶层,而后者则是代表了世俗的统治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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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金沙时期,笄发的人像不再出现,此时笄发者很有可能已经被排斥出统治阶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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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金杖则是三星堆遗址出土的文物中,六件禁止出国的珍贵文物之一。金杖上有一组特殊的图案——鸟衔着箭贯穿鱼腹,渔夫在一旁笑呵呵,呈现了人们在江边捕鱼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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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引得大家连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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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三星堆著名的那棵“树”。这座铜神树,通高396厘米,树干残高359厘米。它展现的是古蜀人的自然观与宇宙观。

在他们的想象中,鸟与太阳相互联系,神树上的十只鸟即代表着十个太阳。太阳与地上的树形成了一组对应关系,表现了古蜀人对万物新生的向往。

但是,这棵高大的树,在出土时碎成了几百片。它又是如何变成今天这幅通天达地的模样呢?

为了解开这个疑问,大家来到三星堆文物保护与修复馆。在这里,他们看到了老单在盲盒中看到的顶尊跪坐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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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星堆遗址最新成果之一。在现在,借助一些设备,人们能够更好地对这些出土文物进行保护和修复。

而在1986年,神树的修复对于当时的考古团队而言是一场严峻的挑战。文物出土仅仅是一个开始,清点和修复才是重中之重。祭祀坑中的文物在掩埋前已经被人为敲碎、砸扁、焚烧,最后才填土夯实。器物的变形、扭曲和破损程度都相当严重。而体积最大的神树在出土时更是十分惨烈,神树上的鸟、果实、挂饰等都散布在坑内。历时8年,专家们终于将其中最大的一棵神树修复完成。在1997年三星堆博物馆正式开馆后,它以不凡的气度,惊艳了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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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三星堆遗址从1986年的抢救性发掘后,逐渐走向了保护为主、发掘为辅。

并不是只有轰动性的发现才叫做考古,三星堆考古在几代考古工作者们的努力下一直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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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穿上了防护服,走进恒温恒湿的考古方舱,了解三星堆考古的工作方式。

三星堆的考古方舱内,人们在集成发掘平台上,向下进行埋藏层清理,这种非接触式的考古发掘也是三星堆考古发掘的特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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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单”与肖央体验三星堆考古

人们穿着医用防护服,在悬挂可升降的工作台上开展工作,身体不接触坑内地面,减少对土壤的污染,为后期提取土壤有机物的DNA测试带来便利。但这种以跪姿和弯腰的方式开展工作的方式,也让许多工作人员因为腰酸背痛而戴上了护膝、贴上了止痛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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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三十多年前相比,现在的发掘工作在考古资料的逐步完善下、科技设备的配合中,一定会更加顺利地完成。

在这些发掘、保护与研究的过程中,人们似乎为许多三星堆谜题找到了答案。尤其是三星堆文物与中原地区的关系。

许多人可能认为,三星堆中样貌特殊的铜器、玉器是在蜀地险要而闭塞的环境中自然生发出来的,但已有的研究显示,古蜀时期,人们就已经引进了中原地区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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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文物与其他地区文物对比

比如玉璋就不是三星堆“土生土长”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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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文物与其他地区文物对比

而这也证明了,即使“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人们依然会为了维持生计,跨越重重阻碍,来往于高山与平原。而这正是人类生命值得赞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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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三星堆一脉相承的金沙遗址所出土的太阳神鸟金饰,在2005年被确定为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而在2021年12月,三星堆遗址与金沙遗址宣布将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双方资源的结合,一定能带来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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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随处可见的“太阳神鸟”

而作为古蜀文明的见证者与亲历者,这些古蜀遗迹终于可以向世界倾诉,在三千年无尽的岁月中,那些起伏错落的往事。

总有一天,人们的发掘与守护,会让这些世界文化遗产再次复活。

(责任编辑:陈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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