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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专稿｜对话永乐拍卖冯其果：专业是古董珍玩立足行业的前提
2022-07-15 08:58:06 王林娇
文 | 王林娇
“我希望依托于专业学术力量，带领永乐拍卖古董珍玩成为行业的中坚力量。”在加入永乐拍卖之前，冯其果是古玩行当的资深行家，过往20多年工作中所积累的器物鉴定、学术梳理、展览策划、藏家交往等能力，冯其果可以说是佼佼者。
冯其果
永乐拍卖古董珍玩部总经理
七个月前，永乐拍卖官宣冯其果出任古董珍玩部总经理，同时也明确了全新的古董珍玩部将覆盖春秋两季大拍、永乐四季精品拍卖以及网络拍卖等各渠道业务。从古董商到拍卖业务主管的身份转变，对冯其果来说，是一边快速学习拍卖各个环节，一边进入“战斗模式”。
众所周知，疫情以来传统拍卖行业直面挑战，线下拍卖、公开征集受阻，如何展开古董珍玩新局面？是时代给予所有拍卖人的挑战，冯其果也不例外。但毕竟多年专业经验傍身，我们很快看到冯其果和团队精心策划的线上线下相关拍卖，一次次实践之后，永乐拍卖古董珍玩部所推崇的“专业素养”和“品味雅致”得以见雏形。
永乐2022春拍古董珍玩专场图录
随着永乐2022春拍古董珍玩五大主题专场及重磅之作的亮相，我们看到愈发完整和全面的团队力量，本季春拍将推出瓷器、古代佛像、鼻烟壶等门类。尤为难得的是，流传出处极为显赫，囊括了胡惠春、王世襄、爱德华·霍尔博士、约翰·斯帕克、Bluett & Sons等名家旧藏。
对于首场“大考”的成绩和筹备，冯其果和团队也及时做出调整。眼下正值最后召集时刻，雅昌艺术网特别对话冯其果，从春季大拍古董珍玩策略聊起，看看这支崭新的团队有什么思路？带来哪些抗打重器？更为可读的是，冯其果如何成长为一个受行业肯定的资深古董商？如何练就过人眼力？以及未来古董收藏将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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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主题专场全新古董珍玩拍卖的策划思路
雅昌艺术网：第一场“大考”对于一个新团队来说似乎有些难上加难，疫情防控、市场调整等等，都会影响到最终的拍卖。但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您和团队在筹备春拍过程中，如何破局？
冯其果：说到疫情的影响，也是三年以来对传统拍卖行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是线下征集、实体预展等等都受到限制。所以前段时间永乐拍卖古董珍玩部的工作重点围绕线上拍卖展开。
对于春拍来说也是，疫情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6月份的时候，我们其实也策划了全新的线上专场，可以说从拍品质量上来说，完全是大拍的水平。所以当最终确定下来7月21号可以春拍预展，也马上进行调整，成为了我们整个春拍的重要组成。永乐古董珍玩部最终给大家呈现出来五大主题专场，分别是“映宸-宫廷瓷器珍玩”、“一念-古代佛像艺术”、“御壶洞天–重要鼻烟壶”、“中国古董珍玩”及“擢秀——中国古董珍玩专场”。其中“擢秀”在此前线下拍卖中已经获得了客人的认可，可以说是古董珍玩的一个品牌专场了。
雅昌艺术网：拍卖节奏非常快，要快速切换到“战斗模式”，7月21日永乐2022春拍就要开始预展了，五个主题专场的选品路线和原则是什么？会让藏家看到一个什么样的面貌？
冯其果：春拍我们还是坚持宫廷路线，这是毋庸置疑的，包括明清两代御窑瓷器。宫廷瓷器来说，从制式、纹样、礼制等来说，都是宫廷文化的重要体现。具体器物来说，比如我们这一季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明宣德时期御制青花云龙纹葵瓣式十棱洗，品相完美，直径有21厘米，是同类十棱洗之首。对烧制要求很高，往往百余件中才能得到一件成器。
这件宣德青花十棱洗，也可以说是宋代美学到明代、清代的贯穿，从形制上延续了宋代仿官釉的十棱洗，清代宫廷档案有记载中，乾隆皇帝也称这种十棱洗为十龙洗，龙纹样式严格遵循御窑典章规制，处处彰显皇权独尊之态。本品十棱洗外壁所绘的龙纹无菱形双框，仅绘升龙与降龙，纹样绘饰风格与永乐时期接近，其烧造时间应为宣德五年之前，存世品相臻美者，仅现此例。
雅昌艺术网：就像您说的，瓷器坚持宫廷路线，不仅仅是收藏市场趋势，包括我看到有一些清三代尤其是雍正时期的器物，也很特别，这对于藏家来说，也是很明确的审美导向。
冯其果：清三代官窑瓷器首先从艺术设计效果上就是非常难得，尤其是雍正朝，雍正帝的皇家审美体现在瓷器、玉器、家具等各个门类上。包括很多瓷器可能都是经过雍正帝的授意之后才能定稿制作。也有资料记载，雍正皇帝甚至还独创了“抢风帽架”，并且下旨不许外传。这也直接影响到了雍正时期的宫廷艺术，十分精致、雅致、极致。
当然，清三代官窑瓷器一直以来也是收藏拍卖的热点，我们也希望通过器物传达出这种皇家审美背后的文化传承和意义。这也是我们现在的一个思路，永乐拍卖古董珍玩团队对于拍品的审定和宣传是两条路线并行。一方面我们以专业的知识储备对拍品进行分析和认定，就是大家看到的赏析，我们会给出我们的专业建议。另一方面，就是所谓的讲故事能力，其实一件拍品的传承和递藏过程是非常重要的附加值。前辈收藏家对一件艺术品的认定和收藏将使后辈收藏者能得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进步，自然价值倍增。
雅昌艺术网：我也看到之前您已经主导了几场古董珍玩线上拍卖，在这样的思路之下，成效如何？同时又和线下有不一样的体验吗？
冯其果：结果还不错。线上和线下拍卖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线上拍卖在器物不能上手的情况下，会更加考验我们业务人员的专业判断，比如对拍品真伪鉴定、品质品相把控等等。所以不仅仅是较高价位的瓷器，针对线上交易，我们首要就是保证器物品质。
其实对我来说，线上拍卖也好，线下拍卖也好，实际上我是一个“拍卖新人”，我也在努力去理解拍卖的各个细节和有可能的角度，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可以说是一边学习一边“战斗”，持续的永乐四季拍卖、网络拍卖。我也有一些想法和心得，我们会聚焦在稀有品种路线上，并且未来我们的调性也是要追求雅致，即使是线上拍卖，对价位也会有一定的要求。
雅昌艺术网：2022上半年整个拍卖行业都是围绕线上在展开工作，基本上线上瓷器拍卖单价也不会太高，但您提到线上也会考虑到价格因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冯其果：高价值区间的标的已经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未曾有过大的改变，新时代总会有一些新的观点和观念进行补充。我们的核心就是对古董珍品给出专业的建议，并及时引入新的有价值有学术依据的收藏观点，以期能保持对市场的引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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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也会做很多筹备工作。比如春季大拍其实也有很多客人可能没有办法到现场，也要通过线上的方式，我们也非常清楚在没有目鉴和上手之前，购藏重器肯定会有很多顾虑。所以我们首先控制数量保证质量，可以说是每一件器物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并综合考虑价位、品味、品级，包括审美、来源等等角度上，做了认真细致的学术梳理工作。从招商的情况来看，客人们反馈还是可以的，也期待最终的拍卖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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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的力量
为藏家提供有学术价值和依据的收藏观点
雅昌艺术网：这的确对“拍卖新人”挑战挺大的，但您在入行前就是古董商业的资深行家，其实之前我也看到过您撰写过的一些器物赏析文章，学术深度、鉴赏角度等等非常好，在拍卖中也会得心应手，您是在什么样的机缘下加入到永乐拍卖？
冯其果：我进入拍卖行业时间比较短，过去20多年在行业里一直是古董商的身份。也是非常偶然的机会，赵旭先生邀请我加入永乐拍卖。虽然在我过往工作经历中和拍卖行也有很多接触，但这是我真正第一次以拍卖人的身份工作，所以我说我是一个“拍卖新人”。
我自己的体会是，和原来古董商工作所不同的是，拍卖是中间商，收到客人委托拍品之后，肯定要进行艺术价值、市场价值的再挖掘。包括宣传等环节，是为了吸引更多藏家的关注。从这个角度来说，实际上我的理解比较深入，或者说感触比较多的是，从古董商到拍卖人，虽然身份变化了，但不变的是专业性。其实我在加入永乐拍卖前，也会出版专业书籍、策划展览，以及为客人导览赏析等等。
要是说两种身份不同的话，就是古董商和客人之间的交往更加直接，就是点对点的某一件器物。拍卖除了专业之外，还需要更多的综合环节，这是我需要学习的。
雅昌艺术网：古董收藏交易是“圈子化”的，现在您进入到拍卖行业，尤其这三年以来的互联网力量加入之后，会有更多的新视角，充满了未知，您适应的如何？
冯其果：从和客人接触来说，古董商和拍卖行工作方式有很大不同。之前我更多面对的是行业内一些成熟的买家\藏家，拍卖行面对的是来自方方面面的客户，以及刚刚入行、未知的新藏家。在和他们交流过程中，首先要体现永乐拍卖和我们从业人员的专业性，器物真伪、品质就是专业性的直接体现。这是我们最看重的，严肃认真的对待每一件器物。
疫情当下，大家还是依托于线上平台，如何打消客人的顾虑，培养客人与永乐拍卖的信任，这是我们眼下着力解决，同时也是我们的目标之一。但核心还是要回到拍品本身，对真伪、来源、品相等方面细致研究，通过我们的专业展现给客人。
雅昌艺术网：谈到专业，行业内有目共睹，大家都认为您是眼力过人，往前追溯的话，您是相关学科出身吗？又是怎么一步步练就这种眼力？
冯其果：我本身并不是文物相关专业，但始终是比较喜欢这种老物件。后来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接触到大量的瓷器残片，这也是我最早真正意义上手过的瓷器了，严格说是瓷片。我就很好奇破碎的瓷器原貌是什么样子的，就按照书上一些类似瓷器的样式一片一片把这些残片粘起来。前前后后有三年多的时间，确实是打下了深厚的基础，甚至直到现在我都不能闻502胶水的味道，就是那三年留下的烙印。
这个过程中，兴趣和热爱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比如当你看到一件假的仿造的瓷器，可能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总是在想哪里不对？差别在哪儿？是这么烧出来的？可以说是苦思冥想，天天研究。
从我的经验来说，第一要素还是多看器物，就是所谓的目鉴，要不断地看，大量地看，并且和理论知识相匹配。上手一件没问题的古董，和赝品是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和你所掌握的信息匹配的，这个时候你就可以下定论器物的真假，我认为眼力就是这样练成的。
当然，坦诚说我们也是在一个很好的时机进入到古董行当，有机会经手现在动辄千万元的官窑瓷器。
雅昌艺术网：这是所有艺术品行业共同存在的问题，入行早自然有优势。针对这样的情况，对于团队里的年轻人，您怎么引导？
冯其果：我个人感觉，进入到拍卖行工作，如果你有心有热情，那成长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是要超过于自己做古董商或是行家的。
另一方面来说，现在年轻人首先资料占有更多，比如故宫等机构有很多很好的器物和资料公开发表，这首先就是很好的理论学习的来源。第二就永乐古董团队的年轻人来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去征集到每一件好古董时，我第一个就让年轻的同事先上手，先谈他们自己的判断和看法，2000多万的瓷器我也会让他们直接上手。我们当年也只是瓷器残片，根本没机会上手重器。
雅昌艺术网：那您真是实战派出身，可以说对买家\藏家非常了解，您在做推介工作时，会比较侧重于哪些方面？
冯其果：拍卖行的工作，实际上就是对拍品的艺术价值再挖掘，增加市场附加值的过程。专业素养是我们在和客人沟通中的首要前提，不仅仅体现在对瓷器的专业鉴定，还包括给客人专业的建议。
其次是能准确掌握到某件瓷器的特殊性或者珍罕之处。综合来说，就是给客人有学术价值和依据的收藏观点，我想这对客人最终下定决心购藏有一定的推动力。
雅昌艺术网：前面您谈到很多瓷器项目的工作，对永乐古董珍玩部来说，佛教艺术、古典家具、文房杂项等，会有哪些部署？
冯其果：现在永乐拍卖古董珍玩团队比较完善和专业了，也有佛教、家具等其他杂项类的业务设置。这季春拍也有佛教艺术和鼻烟壶专场，其中佛教专场中会有一系列的佛教及道教艺术品，源自中国、尼泊尔、蒙古等地，从中可以见到佛教美学的不同风格。
这次也有鼻烟壶专场，这类小巧、造型独特的制作工艺也深受皇家宫廷钟爱，尤其值得关注的是，有两件非常重要的红玻璃鼻烟壶，第一次在市场中现身，相信也会有不错的成交。
回到团队来说，虽然已经涵盖了上述门类，但我们仍然希望能够壮大业务专家的队伍，永乐拍卖作为一家大型综合公司，对人才的渴望是永不停歇的，同时永乐拍卖有足够大的舞台让各个年龄段的精英施展才华。
雅昌艺术网：也有一个客观的情况，来自拍卖同行们的竞争愈发激烈，您又新接手团队，未来，您希望永乐拍卖古董珍玩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梯队？
冯其果：在同行竞争中，我其实能比较清晰的看到我们团队的优势和不足之处，对于我来说，接下来是要求团队稳扎稳打，把专业的事情做的更扎实一些。所以首要任务是要深耕专业和学术，让藏家对永乐古董板块有一个新印象。
至于拍卖同行之间的竞争，我们不会过度单纯追求成交额，我希望永乐拍卖古董珍玩能为第二梯队中的领航者，能成为中间力量。
雅昌艺术网：切分一下具体业务工作来看，春秋大拍、四季拍、网络拍，面对的藏家群体是不一样的。从您对工作和团队布局来说，您希望打造出一个什么样的品牌概念？
冯其果：首先要说所谓的“上下界限”并不那么分明，也并不需要强调“上下”。艺术品的收藏是根据自身的经济实力决定的，经济实力分高下，但收藏行为本身并不分高下。
疫情两年多快三年了，网络交易从最初的万元以下到如今已经能接受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交易金额，这个发展速度要超越现场拍卖并非遥不可及。对于永乐拍卖来说，细分拍品的价值区间的目的并不是把客户分高下，是为了让客户体验到永乐团队的专业性。永乐团队会以自身的专业素养会将拍品根据市场估值进行划分，自然而然地阻断了一些盲目的不理性的竞价。
因此，可以明确回答您的问题，我们希望打造的品牌形象就是：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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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化、主题化、精品化
未来古董珍玩收藏热点
雅昌艺术网：谈到竞争或是未来布局，脱离不了当下市场行情，可能比较突出的是新藏家面对重复交易的瓷器，拍卖行怎么去拓展价格空间？现在出售藏品的客人又是什么样的心态？
冯其果：这确实是个难题，也是个矛盾。比如在征集过程中，和客人沟通底价的时候，就是一场博弈。遇到客人着急资金周转，价位会比较好谈，但这种客人会比较看重平台价值，好的平台意味着更好的成交，甚至会有更高溢价。
到具体拍卖中，也会有一些定价策略，比如低起拍价会吸引客人参与。但归根到底，不管是对于资深藏家还是新藏家，还是要看拍品本身价值。如果是普通民窑瓷器，并且价格不是低到足够吸引人的话，那也不会有好成交。但反过来说，如果拍品本身没问题，并兼具一些独特性，加上价格优势，也许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成交。
雅昌艺术网：瓷器行情是和其他门类基本一致的，当下收藏市场对普品的接受度普遍不高。接下来也是和您谈谈古董行情，也是关注到疫情以来的艺术市场新特点，所谓的内循环。尤其是以蓝理捷等为代表的海外大行家的退场，我们国内的一些藏家是在逐步的接手这些海外的古董大鳄的一些藏品，还是说依然在消化内部的一些收藏资源？
冯其果：其实以前我们也少不了和国外同行交流，欧美、日本等国家和地区都会经常出去。我们也能看到，这么多年来得益于我们伟大祖国的经济繁荣，艺术品从世界各地回流，这是大势所趋。
但是我还是要稍微纠正一下“古董大鳄退场”的观点，海外的古董经纪人和老牌收藏家族并非退场了，他们只是适时出手了一些回报率足够高的艺术品，这是市场经济行为。同时，他们也在收集一些新的品类，并非“退场”。迄今为止，仍然有一些新的收藏热点在涌现，而这些热点都是早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国外的专业藏家重点关注过的。国外的收藏家比较成熟，几乎每年都在更新自己的藏品。
另外，从近年国外的一些拍卖结果看，也有很大一部分中国艺术品落入了国外收藏家之手，其中不乏高端艺术品。 所以所谓“内循环”一说，并不很成立。
未来的收藏热点随着国内收藏群体的越来越成熟，会向专业化，主题化，精品化推进。近年来不少专业的学术著作诞生，可以多关注这些新的学术文章，自然能看到一些趋势。偷偷说一下，每个拍卖业骨干人才，哪个不是一屋子的书籍，我们看书可能是各个行业中最多的。
雅昌艺术网：是的，您的确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角度，并非“退场”而是业务方向转移。
冯其果：其实海外古董商们非常有市场头脑，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收高古瓷或者是老窑瓷器，现在大家会发现这些瓷器市场已经起来了。可以说他们是有步骤地推动市场，这显然不是国内藏家的思维。
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国内藏家较多受到日本茶道的影响，这是之前海外市场建盏大热的重要原因之一；再如西洋人对于老窑瓷器的追崇，也是因为欧美古董商手上清三代官窑瓷器资源不多了。
雅昌艺术网：另外就是非常重要的收藏家群体的更替，首先是资深藏家的释出资源，国内拍行并未在他们选择之内，您如何看到这个问题？我们也更想了解，国内藏家对于上一代收藏承托能力如何？是不是也有相当数量流入到国内藏家囊中？
冯其果：尽管我们这个行业对年龄的限制是最宽松的，但是不可避免的，年轻的收藏家一个个站上了舞台。90后甚至00后的年轻精英越来越多地加入了这个圈子，他们接盘的实力已经毋庸置疑。
另外说到老藏家释出资源，大家看到的老藏家更愿意委托给国际大拍行，客观因素是因为我们自己的拍卖行没有走出去，但在不远的将来我认为会有很大的改变，让我们拭目以待。 而国内的老牌藏家，比如苏州张氏家族（张宗宪）从大陆拍卖业刚建立就在国内释出资源，怎么能说不愿意在国内的拍卖行释出呢？只不过我们确实要看到很多老牌的藏家和藏品资源都在国外，他们选择国外的拍卖更多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并不奇怪，这和国内的消费能力并无多大关联。
雅昌艺术网：现在还有一个很时髦的词，跨界收藏，您有体会吗？
冯其果：有的，我身边有一些原来的古董客人，确实会有部分转向现当代或是其他门类，这也是客观存在的现象。
雅昌艺术网：其实回到和您对话的初衷，您说自己是“拍卖新人”，从古董商转变成为永乐拍卖古董珍玩部负责人，会遇到市场大环境、行业内部调整等等问题，但正如您所说，我们正在迎接年轻一代收藏家入场，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是最好的时机。
冯其果：年轻一代不断涌现， 新观点，新审美都将由年轻人引领。 但是古董行业和其他行业的区别正是在于，大浪淘沙之后能留下来的才是优秀。 我们中生代以及老一辈越来越贴近，为什么？古董经历了数百年的淘洗，最终会趋同的。开个玩笑说，坐等年轻人向我们靠拢。 炒作是一时的，我们的专业性就要体现在对藏品的跨越时代的重要性的判断上。
雅昌艺术网：有句很好的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也期待永乐拍卖古董珍玩能够乘风破浪，取得佳绩。
冯其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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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2022春拍即将举槌
(责任编辑：王林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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