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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家评论

2022-08-19 14:29:46 未知

  夏航把雕塑当作一个大玩具来摆弄、设计、创作。雕塑成为一个游戏的对象,做雕塑的过程就成为一个游戏的过程。通过做雕塑,夏航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的游戏本能,并试着将其发挥为生命感性。在这一过程中,造型、空间、材料特性、加工技术、组合、拆装、运动的可能,在这一拆卸、组装的过程中,所有因素都通过理性的渠道过滤后,化为生命感性的游戏。

  --隋建国

  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教授

  夏航的创作观念来源于一种反现代主义的叙事方法,拒绝“崇高”、反对宏大叙事,希望赋予雕塑一种“玩”的品质,以此来消除主客体之间的二元对立,让作品与观众进行互动。同时,那些可以进行拆装与重组的部件,不仅颠覆了既定的雕塑观念,而且也为其形式的拓展带来了全新的可能。

  --何桂彦

  四川美术学院美术学系副教授

  夏航一贯地以嘻哈,玩闹的态度地叙述着自己世界。从最早期的健美猪,阿鲁到充满调侃的Fuck手势系列,他尝试以叛逆性的直觉在一系列富于自己肖像性的作品中寻找自己主体性的特质,这种自省式的创作方式,自然使得艺术家从自身经验出发获得启发。

  --苏磊

  策展人、当代艺术理论家

  抛弃了雕塑初期泥稿的创作,也跳过了传统雕塑铸造和锻造的方式方法,夏航运用现代计算机科技模拟零件制作和数据输出,将我们认知的“物”拆解后重组,再用拼插及中式卯榫方法连接,使用现代材料、金属和玻璃,呈现出新的雕塑语言,颠覆了传统意义上我们对雕塑作品制作的认知。

  如今,夏航已熟练掌握了将其关注的“物”机械化的可能性,运用其设计的“零件”将我们习以为常的“物”逐一“机械化”,冰冷、刚硬,艺术的将工业化氛围推到极致。

  --白瑶(策展人)

  文/彭红侠

  一直以来,夏航都习惯用闪亮的金属材质,以动漫趣味的造型,创造出酷炫的雕塑作品。机械零件的设计、拆解与架构,未来科幻与工业金属杂糅的艺术呈现,构建出夏航不同于他人的雕塑语言。

  正是因为独树一帜的雕塑风格,他经常被冠以“传统雕塑边界的颠覆者”称号,可夏航从来不曾认可过这种说法。在他看来,无论是材质、色彩还是形式,都不是他个人独创及唯一选择,所呈现的一切,只是作品的需要及相应组合。他所做的,只是将想象世界加以外化与物化,完成它,并坚持下来。

  漫游机械世界

  在国内的雕塑界,他是第一个以“玩的雕塑”观念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创造“接近雕塑的玩具或者接近玩具的雕塑”,是他早前雕塑创作时的目标与驱动力。

  自2008年“请勿触摸”首个个展以来,夏航便开始以玩具的概念,通过拼装及重组,表现其作品的与众不同。精致而闪闪发光的不锈钢作品,在一次次的拆解、连接、组合中,形象在不断生成,又在不断变化。

  “很显然,夏航的创作观念来源于一种反现代主义的叙事方法,拒绝崇高、反对宏大叙事,通过赋予雕塑‘玩’的个性,消除主客体之间的二元对立,让作品与观众进行互动。”

  四川美术学院美术学系副教授何桂彦指出,夏航以拆装与重组的部件,颠覆了既定的雕塑观念,而且也为其形式的拓展带来了无限可能性。

  确实,以机械零件为单元,通过电脑制图、3D建模等技术化手段进行艺术创作,创新了雕塑理念及发展模式,只是这种模式并非夏航独创。可他依然将这种方法坚持了下来,并加以延伸,影响其未来多年后的创作思路及表现形式。

  从2008年“请勿触摸”到2010年的“玩趣”再到2016年的“低语者”及“梦游者”,夏航用时八年完成了个人创作语言的逐一蝶变。

  在这几年里,“夏航一贯地以嘻哈,玩闹的态度地叙述着自己世界。从最早期的健美猪、阿鲁到充满调侃的Fuck手势系列,他尝试以叛逆性的直觉在一系列富于自己肖像性的作品中寻找自己主体性的特质,这种自省式的创作方式,自然使得艺术家从自身经验出发获得启发。”

  正如当代艺术理论家苏磊所言,从拆解到解构再到拟形化重组,夏航一直偏执且乐此不疲地进行着“玩儿”的创作,这种创作始终不断地给观者带来不一样的感官共鸣,也让他以全新敞开的视角继续延伸。

  消解传统叙事

  山西太原华润万象城广场上,一个南北跨度19.3米,东西跨度16.2米,高度6.5米的科幻巨作矗立其中,那是夏航的“预言者”系列作品。34200个零件、20余人历时3个多月的努力,才使这个地标性作品最终面世。

  回到“预言者”本身,夏航认为其涵义解读多重,没有哪一项是正解,也没有哪一种不对,每个人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我不想启示什么,一般故事、情节都要给人以力求明确的意义,或一个启示,但我没有,我就是想通过这些作品,展现出一些可以想像到的、挺愉快的情节或故事,或者说是在一种好玩的欣赏中能够得到一些感悟。”

  谈到自己通过展品表现的思想,夏航也表现得相当克制。一方面,他认为自己的作品不高深不抽象,不用特别讲解;另一方面,他也不愿让自己的思想成为主角,干扰了观众的解读空间。因为在他看来,当作品示众后,就不属于创造者了。

  自然,这种不发声不解释的态度在艺术界并不多见,可也正因如此,观者开始从这种含蓄而多元的境域中,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不确定性”答案。

  在夏航的作品中,很少有“崇高而宏大”的叙事,而多是对日常的物与事加以诠释。正如当代艺术理论家苏磊所评价的那样,夏航以嘻哈、玩闹的态度,沉迷于对传统模式和自我拆解的快感之中。他放弃了传统意义上的造型形式,尝试以解构的手法在多元模式之间建立一个开放系统。

  “年轻的个体正在向这个趋势转变,一种新的生物将成为世界的主角。开放性原则正在引发最大胆的文化相互渗透和积累,它将是一个永恒开放,变动中的世界,并且以全新敞开的视角继续延伸。”

  夏航在他的个人工作室接待了我们,他圆脸,架一副圆形细框眼镜,笑容可鞠,一点也没有艺术家的高冷。他的后脑勺有一个显著的方框形状,看上去像是特意为之的发型设计,他却主动解释说三年前意外摔下窗台,经历过一次严重的开颅手术,那是手术的遗留物。

  科技时代的机械零件玩家

  6月11日至7月10日,夏航的个人雕塑展《人机杂交时代的低语者》系列在798艺术区芳草地画廊展出。《低语者》系列一共有11件展品,包含蚊子、摩托车、脊椎、米老鼠头像、面罩、罂粟叶等多个造型。和我们对雕塑的传统认知不一样,夏航的雕塑手法偏好机械零件的拆解与架构,充满科技时代的工业金属风格。雕塑家隋建国这样评价夏航的雕塑作品--“这种雕塑加游戏的境界,在中国艺术圈中凤毛麟角般的少见。”

  六年前他就有了这种以机械零件作为单元进行雕塑创作的念头。通过电脑制图,将每一块局部结构参数化,3D建模,最后将零件组装成想要的造型。这种方法不是夏航独创的,不过,作为这种方法的应用者和实践者,他却是第一个借此树立起强烈个人风格的雕塑家。他没学过机械相关的知识,但似乎天生就对此有着强烈的兴趣和敏感度,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偏爱玩插拼类玩具。

  说起选择造型的标准,“好看”是他心中位列第一的标准。“比如这次《低语者》中蚊子这个形象,你不觉得蚊子纤长的四肢和吸血针嘴非常具有美感吗?”脊椎、蝴蝶等意象入选的原因也是基于它们的审美价值。而对于一开始抱有的“好玩”的心态,夏航坦言,平均每件展品的设计时间最少花1个月,需要组装的零件数在3000以上,大型立体的作品光组装就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说前期的设计创作还有好玩的心态在,到后期的打磨组装完全是当体力活儿在干。

  另外一类入选标准是基于意象的人为属性。“比如米老鼠头像,我选它是因为这是一个被人类凭空创造出来的文化符号,某种程度上也是虚拟的一种。”夏航意识到,虚拟入侵现实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VR技术只是第一步”,所以以这种方式来引起人们注意。至于人们是应该接受还是警惕,他并不试图干涉。“至少我很愿意体验,几年前还有‘网瘾’这么个说法,觉得依赖网络是一种病,可看看现在,离开互联网的生活简直不可能,‘网瘾’这个概念也就无从谈起了”。一定意义上讲,《低语者》所塑造的机械化生物和生物化机械,正是夏航对未来人的行为生活甚至生理构造的预言。现在看来或许前卫甚至诡异,但在不久的将来却很可能成为现实。

  但谈到自己通过展品表现的思想,夏航表现出相当的克制。一方面他认为自己的作品不高深不抽象,不用特别讲解;另一方面,他也不愿让自己的思想成为主角,干扰了观众的解读空间,当作品示众后,就不属于创造者了。

  艺术家只是一个职业,而不是一个头衔

  夏航非常像一个互联网时代的产品经理,他带领着一个十几人组成的团队,制定好方案,就会不偏不倚地奔着目标执行,并且本着工匠精神将作品完成到极致。他选择金属,是因为金属兼具坚硬和延展的属性,以及凛冽的光泽。一件作品如何组装,如何兼顾它的承重能力和审美性都在他的考虑范畴。当然,他选择合作的零件制造工厂也是全北京工艺水平最高的工厂。他不会执拗于天马行空的艺术想象,如果一个构想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他决不去多想一秒。夏航说,创作中从没遇见什么困难,因为“遇见了就绕开走”,这种实用主义的逻辑跟很多艺术家不一样。关于创作生涯的瓶颈期,夏航想了想,认为也没有,“十几个方案等着做呢,忙都忙不过来”--他的大部分时间要么用在创作上,要么花在构思接下来的创作上,几乎没有经历过灵感枯竭的时期。

  夏航的雕塑风格前卫而独特,但他的个性却是平和通透的。他出生于沈阳,有着东北人的爽快豁达。不常发怒,也没有内心纠结。他说他的灵感不来自于童年阴影或者内心困惑,而来自于丰富的世界。我们通常认为艺术家身上固有的一些臭毛病--比如不靠谱,以自我为中心,再比如一辈子都在与内心的黑暗面较劲--夏航身上统统没有。他是典型的狮子座,信奉做人应该痛快些,少点唧唧歪歪。如果在创作中遇到了麻烦,他宁愿缓缓,找朋友喝喝小酒聊聊天,如果还是解决不了,那就不解决了,“说明自己没那本事,着急也没用”,绝不自寻烦恼。这次展览中有两件展品与策展人的理念不符,他很配合地替换掉,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笑说:“我这性格,活得长!”

  “艺术家”这三个字对夏航来说,与和所有朝九晚五的行业一样,是一份工作,而不是一个特殊的头衔。他也时常需受制于人情,受制于商业合约而进行一些框框内的创作。不过,即使是“命题作文”,他也不会放弃自己鲜明的表现风格。这次《低语者》系列的展品之一“穿戴式空调”即是应赞助商表现环保议题的要求创造的雕塑作品,他设计出由模特佩戴机械面罩的方式来表达,吸睛无数。他笃定地说:“未来穿戴式雕塑一定是一个趋势”。

  2014年,夏航应邀参加主题为保护鲨鱼、拒吃鱼翅的公益群展,他别出心裁地塑造了一艘鲨鱼战舰。在他看来,鲨鱼是海洋里的王者,位居食物链的顶层,他不想忽视他威风霸气的一面,所以没有塑造一个可怜兮兮的鲨鱼形象,以祈求的方式唤起人们的良知与共鸣。他还为这艘鲨鱼战舰配了一首悲壮的小诗:“他们用希望诱惑我,只是为了得到我的手臂,长矛刺穿我的脊背,居然没有流血……我是一个战士,活着就是我的勇气,如果不能再保护你,请让我死去”。

  夏航承认,“有时候不得不说,只有杀戮才能制止杀戮,鲨鱼在海洋中也是杀戮者,到了人类社会又成了被杀戮的对象”。对这种消极的轮回,他承认有一种无力感,只能通过创造一个鲨鱼战舰的形象,或许能让人们因为敬畏而停手。

  大师泯灭的时代,普通人更容易发光

  夏航是正经的科班出身,1997年进入鲁迅美术学院学习雕塑,毕业后,为了进入中央美术学院,他参加了四年的研究生考试,终于在第四年考入央美雕塑系攻读研究生。从97年上大学算起,这20年他没干过别的,一直就在雕塑领域里转悠。不过,他也没觉得苦。

  他是这样解释自己一路走来的“平顺”--这个时代不是一个盛产大师的时代,一方面这是一个悲哀,但从新的角度看,因此留给普通人发光的机会更多。有好作品当然很重要,但跟艺术家个人的关系也很大,包括性格、自我定位、与他人合作的方式等。夏航说:“人们常讲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现在情况已经变了。”在这个社交媒体发达,购买需求高涨的时代,夏航觉得机会已经多到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唯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是机会,这点很容易吧,就足够了”。

  两年前他当了父亲,这个身份让夏航的生活中多了一些需要忙活的事,比如换尿布,陪儿子玩沙,不过他觉得这个转变对他的创作并没有什么影响,“基本上还是该干嘛干嘛”。他说,对于一直以来有责任心的人来讲,在成为父亲之前,早就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他习惯把个人生活和雕塑创作分开,两者就像平行前进的列车,让生活的归生活,艺术的归艺术。

  文/王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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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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