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千斤:梁绍基、杨诘苍双人展”在吴文化博物馆正式开幕
2023-02-24 08:41:37 未知
2023年2月18日下午,吴文化博物馆“再问”系列首展“四两千斤:梁绍基、杨诘苍双人展”开幕活动在馆内成功举办,艺术家梁绍基、杨诘苍,展览策展人、吴文化博物馆陈曾路馆长以及来自上海、南京、杭州、北京、广州的多家美术馆馆长、艺术院校老师、策展人、艺术家和媒体近百人出席了此次开幕活动。
开幕现场
作为吴文化博物馆“再问”系列的首个展览,“四两千斤:梁绍基、杨诘苍双人展”集合了梁绍基、杨诘苍两位重量级当代艺术家的30余件作品,包括水墨绘画、书法、多媒体影像、艺术装置等多种类型。两位艺术家于博物馆空间中以作品会友、展开对话。
展厅现场
展名《四两千斤》,源自两位艺术家的创作特色——他们各自以蚕丝与水墨这两种独具江南特色的传统载体作为创作媒介,讲述世界格局中的中国故事。他们通过四两巧劲,直击重若千钧的历史之核,以举重若轻的方式牵引出东方的宏大命题,用各自丰富的历史经验、全球化的创作视野以及极具前瞻性的艺术语言,对吴中的历史、中国文人传统及中国文化遗产的当代价值作出了深刻的思辨。
杨诘苍与梁绍基
艺术家梁绍基和杨诘苍在开幕活动中分享了参与此次展览的过程及感受。梁绍基表示,这次在博物馆里用蚕的语言来“以蚕观史”,以一种新的展陈方式把作品隐藏在吴文化博物馆的展厅中间,使观众们可以在参观的过程中感受历史,是一次很好的对话方式。杨诘苍表示,这次与博物馆的合作,其实是一个新的开端,希望在这个过程中,吴文化博物馆也可以慢慢探索未来如何与更多的当代艺术家进行合作。
吴文化博物馆馆长 陈曾路发言
吴文化博物馆馆长陈曾路在发言中表示,在博物馆做当代艺术展这个想法由来已久,如何把当代艺术融入博物馆是一个课题,在春暖花开时举办的这场展览,就像破土的新苗把大家聚集起来。艺术的作用不仅仅在于艺术本身,它也是城市的强心剂,未来吴文化博物馆的“再问”系列将会带来更多好的当代艺术展。
展厅现场
此次展览的作品分布于博物馆一二层公区及“考古探吴中”和“吴雅”展厅之中,既有集中展示带来的视觉冲击力,也有当代艺术作品与古代遗产文物融为一体的寻寻觅觅。从博物馆的主入口进入,观众便可以看到杨诘苍的作品《再问·吴地》。
杨诘苍作品《再问·吴地》
这一巨幅十六屏书写性作品,是此次杨诘苍为吴文化博物馆进行的在地创作。艺术家将博物馆二楼大厅作为创作空间,正对大运河上的千年古桥宝带桥,以浓重宿墨写书他所认知的江南先贤、吴地友人和博物馆参观者的名字。其书写风格是他的习惯手法,他称之为“暗书”。杨诘苍历来都以倒笔逆行进行书写,更不忌讳传统书法法规中的“败笔”“烂墨”,而是任由墨汁扩散、滴落,赋予画面以屋漏痕和金石味。作品从白到黑,再从黑到白,显现跨越时空的纪念碑性。
杨诘苍作品《千层墨 窗》
杨诘苍作品《千遍书》
《千层墨》顾名思义是一系列墨黑绘画,源于杨诘苍1989年为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大地魔术师”展览的现场创作。艺术家沉浸在不断重复和静态的状态中,以简洁的造型将一层又一层的墨汁反复涂抹其上,直至宣纸浸透、变形,使得墨汁几十百遍书染后的造型变得闪烁发亮为止。画面中的形象和背景交融,简单的抽象形态似乎超越了它们的边缘,令人联想到冥想时最终达到的超越自身的状态。宣纸和墨水相遇而起的褶皱,墨在反复涂抹的过程使画面达到一种类似雕琢的质感。《千层墨》既不表现技巧也不突出个性和形象,它展现了一种超越于表现形式的沉思方式。杨诘苍的解释是:“千层墨”沿用宋画“三矾九染”画法,是我的水墨工笔画,将黑(墨)画到白(亮)。《千遍书》是孕育了《千层墨》的早期作品。杨诘苍,在宣纸上以各式淡墨、重墨、宿墨、焦墨一层又一层的书写文字在画面中创造出一个个闪亮的黑色表面,与画面的底色相互扩散、交融、发光。
杨诘苍作品《横云带金》
杨诘苍作品《白火》
杨诘苍以“三矾九染”为总法植其“林道”,揽世界纪文,指普世之道,将人之行动化为笔墨千姿。他选取了过去几十年间创作的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用传统笔墨挑战了超乎人们想象的创作,他的作品始终保持了与现实性的关联,指向对普世问题的反思。“简化真的是禅意”,当我们在展厅内看到既不表现技巧、也不突出个性和形象的艺术作品时,感受到了无字书此时无声胜有声。
展厅现场
当观众步入“考古探吴中”和“吴雅”展厅,可以看到梁绍基怀着对历史和文物的尊重,突破了自己以往的表现语言,巧借吴文化博物馆现有展览序列,取“草鞋山”、“战国古琴”与“银槎杯”等代表性文物中的典型要素,创作全新的蚕丝生态装置,这些作品完美融入了展厅的环境和氛围之中,远古的文明与当下的当下在此碰撞。
梁绍基作品《草山》
《草山》的灵感源自“草鞋山”,后者是吴中大地新石器时代文化的标志,串联起了太湖流域新石器时代的马家浜文化、崧泽文化及良渚文化。《草山》以三角为形,一面借鉴了金字塔的形状,暗喻了永恒,另一面,又象征着以生、死(墓)、繁衍(旺)为“三合”的中国古代生命观。
艺术家将蚕置于草山、草笼之上,待其吐丝、结茧、蝶化。同时,取使草鞋山出土的文物仿制器,表面缠裹青蚕丝后搁于钢结构筑成的草山及草梗上,陶器便如一个个蚕茧一般,如史、如生命,周而往复。作品于展馆所处的位置,正对着20公里外的草鞋山方向,古今现实由此在吴中相汇。
梁绍基作品《高山流水》
梁绍基作品《空槎》
《高山流水》觅知音,吴文化博物馆收藏了一件战国古琴,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先秦时期琴乐宝物,然其上无弦。而古琴弦在古代主要以蚕丝制作,艺术家迁想妙得,找了一块长长的槠木,让蚕虫在跌宕的树表抹上蚕迹,如流环绕雲山。于是古琴在无声之声中照应震响。作品《空槎》有一典故,张骞乘槎(木筏)溯水而上,去寻黄河源头,后人以之喻出使远行。艺术家找了一株似吴文化博物馆馆藏“银槎杯”造型的残木壳体,中空,抹上蚕丝,如渡河的筏破浪颠簸,但筏上人无踪影。如此,在展厅入口与出口处的二槎形成了一个轮回。后人感叹“逝者如斯夫”!
梁绍基作品《化干戈为玉帛》
梁绍基作品《探耳》
战国时有“茧形壶”,形似蚕茧,产于秦,盛行于西汉,主要为生活实用器,用以贮水或盛酒,此外也曾被用于军事活动。诸候争霸时,该器常被埋于地下,将耳朵贴于埋壶的位置,可以侦听敌军骑兵的马蹄声,以此来推测对方的动向。《探耳》以无声之器辨“有声”,以仿古媒介传历史之音,巧借通感勾画生命与历史的无形之象。《化干戈为玉帛》取战戈,剑之形,以锈铁焊切为一现代重制雕塑,并于其上让蚕吐丝包裹之,以柔克刚,化干戈为玉帛。
吴文化博物馆通过近三年的实践,逐步构建起从“江南文化”到“中国地域文明”再到“亚洲文明”的古代文化展览体系,成功举办数十场高水平展览。但对于已经置身于后现代社会背景之下的公共文化机构而言,博物馆不应只是“向后看”,更应该“向前看”,关注此时此地,关注旧事物发生的新变化,用博物馆擅长的方式为现代人所面临的问题寻找可能的答案,这样的探索、创新与尝试,也是博物馆的责任与使命。
因此,吴文化博物馆开馆以来,持续打造“匠艺”系列特展,这一系列持续关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工艺、传承与发展;同时,从2023年开始,吴文化博物馆将从“再问”二字出发,旨在开创一系列全新的在地项目,以委任创作及特邀展览的方式,聚焦中国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四两千斤:梁绍基、杨诘苍双人展”正是“再问”系列的第一个展览。
(责任编辑: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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