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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的滋味,是____的滋味。

2023-07-25 00:00:00 李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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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白-海派重彩-《葡萄架与老屋》2011年

  乡愁是什么?

  是那一杯自家酿制的深厚的浊酒,是那一抹饱含愁思的月色,是那一片如火灿烂的红枫,还是每逢月圆之夜背井离乡之人发出的喟然长叹?

  乡愁,是对儿时的牵挂,是属于每个人心中的奥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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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老屋的窗》2007年

  远离家乡,有的人成为了繁华都市里的精致白领,有的人成为了建设祖国的砖瓦工人,还有的人选择成为了快递员、外卖骑手,用里程丈量城市的距离,在城市的发展中留下自己的印记。

  异乡人偶尔登高远眺,血脉中的记忆指引灵魂飘向远方。

  乡愁,是独自在外想吃上一口热乎乎的本家饭菜。

  人在他乡,胃在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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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秋日品蟹》2013年

  《舌尖上的中国》的导演陈晓卿导演曾说:

  “每个人的肠胃实际上都有一扇门,而钥匙正是童年时期父母长辈给你的食物编码。”

  心怀四海的人,更念故乡的滋味。

  因为一道小菜,思念故乡;

  因为一种香料的气味,记起曾经到过的某个地方……

  这种细腻的连结背后,是在地食物与一座城、一片土地之间隐秘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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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品蟹图》2007年

  本帮菜之于上海人,或许就是一条看似细微、但又生动鲜活的味觉线索。

  一口白斩鸡入口,上海人的想象,绝不止食物本身,而是带着弄堂街巷的人间烟火,有老虎灶、石库门、还有老虎窗……

  带着千丝万缕对儿时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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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阖家团圆》2013年

  它不同于东北菜讲究气氛,吃得豪爽;也不同于川渝菜无辣不欢,吃得红火。

  上海菜,就像这盘酱鸭,追求浓油赤酱,咸淡适中,保持原味,吃起来醇厚鲜美,回味无穷。

  总之,这里万般食物,说到底,是上海人味觉的偏执,也是上海人对于故乡的热爱。

  他们的乡愁,

  不似戏剧里一曲曲调悠扬,

  也不似诗歌里一首诗词哀愁婉转。

  上海人的乡愁,都在团聚时的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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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福至新禧》2020年

  一份文火慢炖的高汤,

  一碗颗粒分明的米饭,

  上海人的食物中蕴藏着爱,

  不言而喻。

  它勾起游子的味蕾,挑起对家乡和年少时光的怀念,在舌尖指引家的方向,直至多年以后,在某个平日的午后,给予游子家乡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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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恬梦》2007年

  当然,乡愁也绝非只有味道。在某些特定的语境里,它还代表着距离、面容、温度,还有遗憾。把它们加在一起,等号的另一边,可能就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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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外婆屋里厢》2016年

  有些故乡是要遥远中的记忆,而有些故乡则是记忆中的遥远。

  古人常说“近乡情怯”,只是对于上海人,乡愁并非独在异乡为异客,而是一张横跨了几十年的邮票……

  人在这头,故乡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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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一江春水》2012年

  上海灯火辉煌,只是那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梦牵魂萦。

  那里有童年的喧闹;有弄堂里的欢声笑语;有街里邻坊的和和睦睦;亦有时光流转下内心深处最温柔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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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母子情深》2011年

  对于上海人来说,故乡,是一个诗意的字眼。就仿佛有人说过,有故乡的人是幸运的。

  所谓诗意与幸运,大约恰在这或远或近的距离。

  想到故乡,既不是甜腻的糖的味道、亦不是苦涩的药的味道,而是游离于之间,咸咸甜甜、时而酸时而涩,时而甜时而苦……永远无法被准确定义、描述的滋味。

  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遥远的、亲近的,都终将融进我们关于故乡的体味之中,夹杂着往昔的回忆,亦包裹着隽永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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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凝》与《遐》2007年

  年少时,我们憧憬外面的世界,带着一腔热血、满眼的星光,越过高山海洋,义无反顾地离开家乡,奔向远方,奔向理想。

  未曾想到的是,尚未佩妥剑,出门便已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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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白-海派重彩-《老屋》2007年

  回家路漫漫,于是我们像风筝一样,飘来飘去,生命的另一头永远系着老家的亲人、故里的乡情;我们像归雁,不知不觉,一到季节,心中念念不忘的,就是家,就是飞回故乡。

  只是当我们突然有一天停住,以为终于抵达了目标,再回首,我们才忽然发现:

  故乡,早已成了远方;而我们,依然只是在回家的路上。

  《乡愁》

  余光中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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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家李守白

  李守白,1962年出生于上海,祖籍浙江上虞。当代重彩画家,海派剪纸艺术大师。现为中国民协剪纸艺术委员会副主席,中华文化促进会剪纸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上海市人大代表、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海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市工艺美术大师、上海华东师大、上海工艺美院客座教授。“非遗”海派剪纸代表性传承人。作品先后在国内外多地举办展会和参展;摘取包括中国文化部“文化遗产日奖”、中国文联民间文艺“山花奖”等在内的10多个金奖;被世界多国机构和私人收藏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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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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