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与傅眉:传奇父子,传世墨迹 | 广东崇正2024春拍
2024-06-08 22:04:30 未知
广东崇正2024春季拍卖会 lot737
傅山、傅眉 册页二十七开
水墨纸本
29×12.5 cm. 约0.3平尺(每幅)
RMB: 2,000,000-3,000,000
释文:一、真使酒骂坐之人,未有不见杀于人者,灌夫,盖次公,其著者,若终日骂坐而终其天年,不见杀者,必非真敢骂坐者也,必其所骂者是我得骂之人耳,不则无所可比数之人,人不以其骂为重轻者也,不则骂之先后又有妙于周旋,以骄为谄之术也,老于名场者,又要挟此以为沽名奇货,吾尝窥其微矣。凡稠人广众之所,必多怨天尤人之人,各怀一憎疾幸乐私意而不敢发,而忽然有此一假气节人,酗逞其所骂者,是渠所揣摩不奈我何之人,而不肖多怨尤者,听之则鼓掌共诩,以为雄奇丈夫,异日轰传之,而闻之者又多怨尤憎疾之人,遂乱称幺,为使酒骂坐之豪杰矣。其计得矣。吾故列后代名士班数有使酒骂坐一款。李神乌经杨公南二百痛榜后,若还放骂公南,吾始服其为不怕打之李令也。然不闻后有恶声矣,岂非一背柴货?偶与儿辈论酒德后书此,一纸,一笑。
二、吾今年大衰,书不能读二三页,勉焉则头重眼黑,自知旦暮人耳,然后悔学之不早勤矣,小子辈勉之。若一日省得经史一句,认得一字,亦不负三餐矣。若大义大道不在此论,却也唯有玩愒虚度之道,彼自有彼之工夫也,不然行尸走肉,上负天地祖宗,下自负心肝耳目,不如猪矣。且夫天地精气有五,不必为沮,其亟而反,其重陔动毁之进退,即此数之难得者也,此形之时变也。沮平气之阳,若如辞静,余气之潜然而动,爱气之潜然而衰,胡得而治动?对曰:“得之衰时,位而观之,佁美然后有辉修之心,其杀以相待,故有满座虚哀乐之气也。”故书之帝八,神农不与存,为其无位,不能相用。义精文奥,教人何处胡猜妄度,老夫敢曰窥班矣。
三、榆社广文叔扇来要书,村中不便,尔可即于壶中一书速发,来成书一函,看过即作字,附还原来绿䌷,今持者,此人饭尚未给,城中令王增敬处便食。
四、字《说文》曰:从“高”省,而今人或有作者,此虽非《说文》之正,实因汉隶书“景”者皆作“㬌”,“㬌”本从“京”,而作,自然“迳”作字矣。(淳于长碑就迳)从“京”,《说文》载籀文作钟鼎文又(之京)作若楷书作作,皆有所借口,然而不见,故作者,即得而指之矣。篆文列京字甚多,大同小异,其中有即楷昔之“繇”耶。
五、灯景炤无睡,心清闻妙香。夜深殿突兀,风动金锒铛。天黑闭春院,地清栖暗芳。玉绳回断绝,铁凤森翱翔。梵放时出寺,钟残仍殷床。明朝在沃野,苦见尘沙黄。细软青丝履,光明白氎巾。收藏供老宿,取用及吾身。自顾转无趣,交情何尚新。道林才不世,惠远德过人。雨泻暮簷竹,风吹青井芹。天阴对图画,最觉润龙鳞。
六、夫䵷为鹑,得水为,得水土之际,则为䵷蠙之衣。生于陵屯,则为陵舃。陵舃得郁栖,则为乌足。足之根为蛴螬,其叶为蝴蝶。蝴蝶胥也,化而为虫,生灶下,其状若脱,其名曰鸲掇,鸲掇千日化而为鸟,其名曰乾余骨,乾余骨之沫为斯弥,斯为食醯颐辂,食醯颐辂生乎食醯黄軦,食醯黄軦生乎九猷,九猷生乎瞀芮,瞀芮生乎腐蠸。羊肝化为地皋,马血之为转邻也,人血之为野火也。鹞之为鹯,鹯之为布谷,布谷久复为鹞也。燕之为蛤也,田鼠之为鹑也,朽瓜之为鱼也,老韮之为苋也,老羭之为猨也,鱼卵之为蛊。亶爰之兽自孕而生曰类,河泽之鸟视而生曰鶂。纯雌其名大腰,纯雄其名稚蜂。思士不妻而感,思女不夫而孕。后稷生乎巨迹,伊尹生乎空桑。厥昭生乎湿,醯鸡生乎酒。羊奚比乎不箰,久竹生青宁,青宁生程,程生马,马生人,人久入于机。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虚梢笔如何书,阳晁。(此种学问,或见之,或未见,无注释古人之见,闻千万倍今人大概。祖龙之焰瞎人眼为多。)
七、“穷穴阏与”四字,昔人之注,是非疏密,即不问而不呆解之,穷其形(穴),阏其与,静而独也,不行名不伍,亦可一字一义穷极间行拥遏随侣非复军令戒严之时,可略逍遥容(与),亶观其所获,亶声义俱似但,亦如坦,亦如啴,皆从容舒徐也。因而以艮其趾,绝其偕迂之于内,安往而不可羽猎,亦具驰骋发狂之箴,善读者莫非沧浪杨生,汲汲于讽,徒劳白凤耶。
八、上文本有一“育”字矣,注又多解作“熟”,盖因“毒”字声义不嘉,习不敢用本义解,即非真正能读《老子》者矣,学道之人全用“毒”,“无毒不丈夫”五字本是一吃紧修证语,而被小人动辄道之为作恶嚆矢。吾每拈之作盪涤癥瘕之训,外毒可以言避,内毒则滋蔓难图。不以毒攻之,终姑息不可尽,而毒莫如心,知其所匿,直捣其巢,专专不放,不许为隔日之瘧,斩钉截铁事也。
九、贤护真童问佛:“识舍此身,随善恶业,迁受余报,其事云何?”佛答:“譬如风大出深山谷。入占蔔林,其风便香;经于粪秽,其风便臭。若风香臭俱至,则风香臭并兼,盛者先显,风大无形,香臭无质,然风持香臭,迁之于远,此识舍身,持善恶业,迁受余报,亦复如是。宗镜录策字函,此喻最精确,可喜亦复令人乐为善。
十、崔日用结纳诸武,宴内殿为日波舞,求学士,鄙秽似不每知有好事者矣,及韦后专制,又能因僧梦润,道士王晔,谒临淄赞大计,可谓眼明手快,爽利小人也,遂不至今人终恶绝之,其自言曰:“适时制变,不专始谋。然每一反思,若芒刺在背。”可谓自写其真。薛季昶以布衣,上书吕曌,为御史,出身不可言矣,而亦卒能预诛二张。殆是日用一流。
十一、用功力之君上金玉币,好战之君上甲兵。甲兵之本,在于田宅。今吾君战,则请行民之后重,饮食者也,侈乐者也,民之所愿也,则能用之耳。今使衣皮为冠角食野草,饮野水,庸能用之?伤心者不可以致功。故尝至味,而罢至乐,而凋卵然后瀹之,凋橑然后爨之,丹沙之穴不塞,则商贾不处。富者靡之,贫者为之,此百姓之怠生百振而食非,独自为也,为之畜化。愚尝解此“怠”字是“怡”字,如“谦轻而豫怠也”。之怠非怠惰之怠也。何也有富贵之侈靡须百物者,然后穷民之谷,以艺能食其技,是其乐生之事也,若一枕无用,则贸迁之,化塞也。若必于拘于古俭朴之语,亦有因为冻饿死者,是世界之势然也。
十二、书生段增,聪慧人也,偶来拓石帖,安详连忭,日益精进即此喻之。亦学问事,不可以技观也。字画浅者即为墨,深者即不费兑那而真朗深。似好字矣,然深亦须深之正经,不则险陷,不可谓深也。学问之妙,莫过于深,故曰:“极深研几”,若临深之深,则宵人矣。即时文小技,亦曰技深入而浅尝出之,增既学时文,犹当深求之。无为臭烟煤刷,却白心也。松侨老人。钤印:傅山印
十三、孔加拓帖破靖,六七日归,不五六日复来,于其行,未免黯然。孔加习举子业,不售,意将改图。吾以为不可,能诗能文,已是带来穷业,若复屡迁,未必有济于饥寒,恐造物并其所能者而夺之矣。请以拓喻,纸润而不湿,椎密而不疏,墨浓而不浊,则拓成矣,若少失其济,糊涂败恶,无足观者。贫者士之常,贱者道之实,是以君子不变不虚,安常处实。实则华,华则精神四射,文章工矣。文章苟工,安见其拙于富贵也。子弟来拓帖读书,其丁丁之韵,不减编蓬与琴歌也。人不得而贱之,若悔遯有他,其贱惟贱,情昉乎此矣,人皆得而贱之。傅眉草嘱。钤印:葱蒜山房
题识:一、松侨老人。二、傅眉草嘱。
钤印:傅山印、葱蒜山房
题签:一、阳曲傅氏传世墨迹,岁癸卯冬李德仁题。钤印:德、仁
二、二傅集锦字册,辛巳夏六月,渭生题签。钤印:武渭生
说明:一、傅山“书生段增聪慧人也……”一札著录于《霜红龛集》,题作《赠太原段孔佳》,后人整理傅山文集,“亦学问事”,误为“亦学同事”,文意殊不可解,今据墨迹,知“同”为“问”字之误。
二、傅眉一札节录见《傅山全集》附录《傅眉集》,题作《与段孔佳》。
傅 山(1607-1684),初名鼎臣,字青竹,青主,后改名山,一字仁仲、公之它、傅道人等。入清后又名真山,号朱衣道人,山西阳曲人。少与孙传庭同学,过目成诵。明亡后,居土穴养母。康熙十八年应“博学鸿儒”,固辞不准。收藏金石甚富,精鉴赏,博通经史诸子和佛道之学,开清代子学研究之风气。工诗文、善书画、各体皆精妙,亦精篆刻、医学,善画山水墨竹,山水纯以骨胜、墨竹气韵生动,为明末书法大家。
傅 眉 (1628-1683),清代碑传文通检作(1628—1684),清代画家。字寿髦,一作寿毛,一字竹岭,自号小蘖禅,山西阳曲人,明末清初著名学者傅山之子。工书,篆刻师秦汉,尤精铜者。
明末清初易代之际,涌现了大量奇行高节之士,不仅以民族气节感染后人,亦因其才干硕学,成为后世研究者绕不开的人物。傅山即是这样一位人物。他不仅参与抗清活动,拒绝康熙的博学鸿词招揽,更是著名的医生和书法家,在学术上对理学、小学都有精深的研究。在世时,傅山就拥有大量的铁粉,书作应酬不暇,故留下了大量雄奇古拙的草书作品。本册《阳曲傅氏传世墨迹册》以下简称《合册》,内容涵盖了傅山对于经、史、子、集和儒释道多方面的研究心得与感悟,同时还有傅山、傅眉父子对《太原段帖》刊刻者段增的劝学文字。《合册》所收作品跨越年代之长,涉及内容之多,同时又为父子合册,以谈论学术为主,在傅氏传世作品中较为少见,具有珍贵的文献价值。
傅山傅眉父子,是明代遗民中的传奇父子。傅山墨迹传世较多,而傅眉墨迹相对少见,且多为与傅山墨迹以合册、合卷等形式传世。现已知的有天津博物馆藏《愚公轮蜕册》、叶恭绰家族收藏《醉翁先意思册》、傅以礼藏《阳曲傅氏父子遗墨卷》、李德仁教授藏《傅山傅眉父子墨迹册》等。
天津博物馆所藏《愚公轮蜕册》十六开,其中傅山画作五开,傅眉画作十一开。为父子画作合册,尺寸形制不一,应为集结而成,这种现象在傅山存世册页手卷中较为常见。叶恭绰家族收藏《醉翁先意思册》六开,其中傅山画作四开,傅眉画作两开。这两套册页均有傅山好友戴廷栻题或跋,可见在彼时集结傅氏父子作品为册颇为流行。傅以礼藏《阳曲傅氏父子遗墨卷》中,集结了傅山七十四岁时所临草书卷,傅眉书杜甫诗两首。两件作品合为一卷藏于晚清史学家傅以礼处,并由傅请胡澍篆引首,赵之谦题跋。后经吴湖帆、谢稚柳、程十发题跋。可见历代藏家对傅氏父子墨迹的重视及喜爱。
李德仁教授藏《傅山傅眉父子墨迹册》十二开,其中傅山书六开,傅眉书六开。傅山所书为谢灵运、宋之问、沈佺期关于佛门禅诗三首。此册傅山所书经剪裱为册,傅眉所书原应为横札,后同剪裱为册,与《合册》相同。
而本《合册》计十四开、二十八页,收录傅山短文、札记、信札八篇,抄录列子、管子、杜诗等五篇。傅眉赠太原段孔佳文一篇。傅山短文、札记多为初现,未见著录,《赠太原段孔佳》一文著录于《傅山全书》,著录中误将文中“问”字记为“同”字,导致语句不通,今由《合册》可勘其误。傅眉《与段孔佳》著录于傅眉集中,著录中删去原文近百字,今《合册》再现原文,更好的让人理解并读懂了傅眉对段孔佳的一片苦心。
《合册》开篇前两开,是傅山关于酒德、教子有关的文章。第三开为傅山关于教子劝学的短文,此类短文在傅山的文章较为常见。在傅山一本七十六岁所作的楷书杂钞册页中曾提到“近来莲苏读书甚用功,于六艺有所悟,真吾家之千里驹矣,甚慰我心。时适冬至,老腕如铁,目惑昏花,笔尤不精,殊不成字,聊以忘忧,不计工拙。侨黄老人傅山,时年七十有六。”莲苏为傅山之孙,傅眉之子,在傅山的家庭教育中,傅莲苏一直为他的重点培养对象,《合册》中所作小楷与傅山七十六岁所书小楷杂钞册风格用笔颇为吻合,同时两段文字均提到“头重眼黑、目惑昏花”,大概本短文也是傅山最晚年所书。
第三开至第四开还剪裱有一段《管子•侈靡》。传世傅山抄录管子颇多,此段用其典型小楷风格书写,在末尾更是批注:“意精文奥,教人何处胡猜妄度,老夫敢曰窥斑矣。”可见傅山对自己研究古文学说的自信。
第四开首页收录傅山致傅眉短信一通,关于让傅眉为自己代笔一事。现存资料可知,傅山傅眉父子曾在太原城中开设药房营生,名曰“药壶中”,出自《后汉书 方术列传 费长房》壶翁的典故。傅山曾居太原土堂村、黑松庄等处,村中可能便是这些地方,至于榆社广文叔,不知与李德仁教授藏《傅山傅眉父子墨迹册》中傅眉所提到的玄翁先生是否有关,还尚待考证。
第四开第二页为傅山关于“京”字的考证。傅山在古文字、小学用工极深,由此篇便可窥一二。比较特别的是,这段考释被傅山写在了他相对少用的饾版笺上,在沈阳故宫博物院所藏傅山手稿中,有一封傅山给戴廷栻关于丹枫阁极为重要的信札,便是写在同样的饾版笺纸上,这封信经考证为(康熙二年癸卯,1663)傅山五十六岁时所书,此后很难见到傅山使用同款饾版笺,由此推测本篇关于“京”字的考证也属于此时期的作品。
左图:傅山册中饾版笺
右图:沈阳故宫藏傅山56岁致戴廷栻札所用饾版笺
第五开第一页为傅山抄杜甫《大云寺赞公房四首》其二。明末清初,对杜诗的研究出现了一个新的高潮,一时之间读杜、抄杜和注杜蔚然成风,傅山是其中较有代表性的一位。他不仅有《重刊千家注杜诗批注》《杜诗通批注》《杜诗韵字归部》 等评点杜诗的著作,对杜诗更是爱不释手,时刻都在品读、抄录杜诗,透过这些评点杜诗的著作和散见于傅山诗文中的评论,我们可以发现傅山对杜甫的接受是深层次、 全方位的。
第五开第二页为傅山小楷抄录《列子•天瑞》一节。傅山著有《列子注》,他以先秦诸子为中国学术的源头,倡导并身体力行地研究先秦诸子学说,开启了清代子学复兴的先河。清初学术界出现了一股反理学思潮,傅山反理学是因为他对所谓的正统与异端有自己的看法,他讥讽“理学先生”或“道学先生”包揽“正统”,其实“理学家法,一味版拗”,对于诸子,他提出“餐采”的观点,说:“失心之士,毫无餐采。致使如来本迹大明中天而不见,诸子著述云雷鼓震而不闻,盖其迷也久矣。虽有欲抉昏蒙之目、拔滞溺之身者,亦将如之何哉!上人曰亦唯心焉而已。”这是以吃饭为喻,比喻人应广食人间烟火,不要吃偏食,广采众食才能获得多种营养以丰富自己的身体。治诸子就是博采众家之长,兼收并蓄,打破一家统治的局面,这对学术的发展颇为有益。
第六开第一页为傅山对杨雄《羽猎赋》“穷穴阏与”四字的理解,《羽猎赋》现今版本中,多无“穴”字,查阅《文选》李善本作冗(宂),五臣本作穴,可知傅山当时所据为五臣本文选。第二页为傅山对《老子》中一“育”字注解。在这段注解中,傅山引用了他最为擅长也最为著名的妇科诊断举例。癥瘕为妇科腹中结块的病,应为肿瘤。傅山通过对毒字的避讳,进而解读了“无毒不丈夫”五字,还引证了在治疗妇科用药时以毒攻毒。短短注释,侧面反映了傅山的博学与专精。
第七开第一页为傅山抄录《宗镜录•策字函》一段短文。傅山认为“好学无常家”,不可拘泥于一家之言,要广学博采,他并且认为三教庙中,佛列位于中间,是合理的。他说:“佛来自西方,客也,故中之。老子长于吾子,故左之。吾子主也,故右之。虽然他三人已经坐定了,我难道拉下来不成?”且傅山尤爱注解佛学,他的思想可说兼融三教。
九、十、十一开为傅山所书的《赠太原段孔加》。通过书法风格判断,应为傅山晚年所作,本作书法气韵连贯,纵逸奇宕,潇洒奇逸。用笔生拙,然而又在法度之中。缠绕游丝的强调,使字与字、笔划与笔划间的疏密空间对比格外鲜明。章法安排别具新意,字距、行距大小疏密参差有致,错综开合,于变化中见统一。文中“书生段增,聪慧人也。偶来搨石帖,安详连忭,日益精进。即此喻之,亦学问事,不可以技观也。”在关于书卷气的研究文章中被频频引用。傅山的思想脉络是:“读书人习定,学养使得笔意安详宛转,进步极快,就此而言,书法与学问成正比,不能简单地当成一种技艺来看待。”傅山的看法符合在古代书法学习的一般规律,也是书卷气的一种概念。文章还提到了对待子学校注这般“学问事”,傅山的态度可谓精研至极,且不以为苦,反而认为治学之乐即在于此。正如傅山在“学问之妙,莫过于深,故曰‘极深研’。”
本文书赠段增,段增(段叔玉,活动于1674—1685)他慕傅山书名,经傅眉介绍,拜傅山为师,久之,遂发愿为傅山刻帖。段增名现多误作为缯、縡。由此书可断定为增。段增汇集傅山晚年的一些书迹刻成著名的《太原段帖》。帖中大部分的作品是傅山于1675年到1683年间所书,该帖始刻于癸亥(1683)春,二载告成。傅山去世的时间在1684年,故刻此帖时,傅山尚在。本文与傅眉所书应为段增与傅氏父子有交游刻帖前所书,也与晚年书风相印证。此件作品不仅是傅山晚年书法艺术的代表、更有非凡的史料价值。此通著录于《陈批霜红龛集》第719页。
第十一至十四开为傅眉《与段孔佳》。是文中充满了傅眉对段氏殷切的教诲,可见段增与傅氏父子相交之深,在《傅眉集》中并没有收录“孔加搨帖,破靖六七日归,不五六日复来,于其行未免黯然,孔加习举子业不售,意将改图。吾以为不可,能诗能文,已是带来穷业,若复屡迁,未必有济于饥寒,恐造物并其所能者而夺之矣。请以搨喻。”这段引言,可视作体己话,并不适合付梓出版。故成书的时候删去,此通著录于《傅山全书》附录《傅眉集》第七册4900页。
此册《合册》内容丰富,既有交游掌故,又包含了傅山的学术思考,对于研究这位明末清初书法家、学者,都是极为珍贵的文献样本。
广东崇正2024春季拍卖会
SPRING AUCTION 2024
预展 Preview
6月20-21日
拍卖 Auction
6月22-23日
展拍地点
广州越秀国际会议中心
(广州市越秀区流花路119号)
(责任编辑:李保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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