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因他们而星光璀璨 | 广东崇正2024春拍
2024-06-10 11:30:19 未知
范景中先生曾写道“斯文,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文明,它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命脉和遗产。而我们要能感受它,看到它,触摸它,就只能通过艺术。”
我们面对近现代名家作品,碰触到历史,碰触到文明,感受到传统文化斯文在兹。传统文脉能穿透风云诡异的20世纪,传承至今,实属不易。
梁启超早在戊戌变法期间就喊出“变亦变,不变亦变。”的确,20世纪的中国及中国画,都持续在“变”:无论是“西学派”主张借助西方模式来改良中国画,还是“传统派”试图从中国艺术史中寻求自我定位和发展思路。寻求变通,不是要跟过去决裂,而是更好地立足传统,守住国性,求得体面的生存和发展。而“传统”一词本身涵蕴着连续不断的意思,事实上,近代中国,传统出现了内部“断裂”,而每一次“断裂”,传统便也随之推陈出新一次,进入一个不同的历史阶段。连续性则贯穿在它不断的内部“断裂”中。因此,中国画在“变”中实现了现代转型,而文脉不断。
所幸,中国画在“变”中“化”出满天星斗般的大家,让人又不得不感叹“时代不幸画家幸”。
此次春拍的近现代大家精品,除本号前面已经介绍过的张大千、溥儒、于非厂,以及齐白石、徐悲鸿、黄宾虹、李可染等等之外,这“满天星斗”中,还包括:潘天寿、林风眠、吴冠中、石鲁、黄胄、王雪涛、谢稚柳、程十发……
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精品也代表了除传统文化艺术重镇北京之外的另外三个艺术发源地——杭州、西北和海上的高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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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寿 Pan Tianshou
潘天寿在绘画艺术上深受八大山人的影响,然而他并非简单模仿,而是将八大山人的艺术精髓巧妙地转化为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他善于运用强劲霸悍的笔墨线条,追求强韧沉雄的表达方式,将画的立意、形态、骨气凝于笔端。这种独特的艺术语言,使他的作品充满了蓬勃的张力和豪气。
这幅《双鸡图》,不仅展现了他深厚的艺术功底,更体现了他对八大山人艺术的深入理解和创新转化。首先,从画面表现上看,此件潘天寿的擬八大雏鸡图,构图严谨,用笔果断,笔墨雄浑奇崛,充满力量感。他运用浓墨色块和短线勾勒,将黑色雉鸡的神采传达得淋漓尽致,而白色雉鸡则仅以简练的线条勾勒留白,具有很强的速写性和生动感。这种粗中有细、收放自如的笔墨运用,体现了潘天寿对笔墨的精湛掌控。潘天寿先生一生的传世作品大多留藏于国家文博机构,于市场上可流通的凤毛麟角,如此精彩的作品,值得藏家拥有。
此幅《烟水花光》是潘天寿1961年的杰作,此时期笔下的荷花代表了他艺术成熟期的风采。画面上,稀疏的荷叶轻浮水面,右侧一株荷花傲然盛开,花瓣如舞动的裙摆向四周舒展,大量留白凸显了深远的意境。整幅画作造型独特,构图紧凑而富有张力,流露出一种阳刚之美。
在笔墨处理上,潘天寿运用刚硬的方笔勾勒,荷叶以淡墨渲染,荷花杆则施以重墨,尤其注重线条的表现力,笔触焦黑枯涩,力透纸背,展现出一种压倒性的气势和生命力。他摒弃了传统的圆笔轻柔淹润的渲染方式,用独特的笔法赋予了荷花一种独特的霸悍之美。
潘天寿的这幅彩荷图不仅展现了他深厚的艺术功底,更体现了他对传统南宗北宗画法的融合与创新。他取精用宏,开创了南宗北画、意笔工写的全新风范,为中国画坛留下了宝贵的财富。这幅作品不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更体现了潘天寿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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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 Lin Fengmian
《渔舟图》在林风眠的笔下,化作了一幅宁静而诗意盎然的田园水墨画。画面上,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与鱼鹰归巢的壮观场景交相辉映。渔舟的木杆上,几只鱼鹰悠然自得,它们或梳理着羽毛,或闭眼小憩,或低声交流,或眺望远方寻找伴侣,姿态各异,生动自然。
林风眠用他独特而遒劲的笔触,精准而传神地勾勒出了鱼鹰的每一个细节,使其栩栩如生。背景是一片静谧的水域,水面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天空与鱼鹰的倒影。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层峦叠翠,为整个画面增添了一抹朦胧而神秘的色彩。整个画面巧妙地融合了动与静的元素。鱼鹰与夕阳的余晖构成了画面的动态焦点,而平静的水面和远处的山峦则营造出一种静态的和谐美。这种动静相宜的处理方式,使得画面既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又散发着宁静致远的意境。
林风眠以其高超的艺术造诣和独特的水墨技法,将鱼鹰晚归的场景描绘得如诗如画。他的笔触遒劲有力,水墨的浓淡干湿运用得恰到好处,既保留了传统水墨画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艺术的创新感。这幅《渔舟图》不仅展现了林风眠的艺术才华,更深刻地表达了他对自然与生命的热爱与敬畏之情。
《四鹭图》中,林风眠笔下的白鹭丝鸟,无疑是他艺术世界的璀璨星辰。他运用超凡的艺术手法,将白鹭丝鸟的优雅、灵动与勃勃生机完美展现,赋予了它们无尽的生命力。
画面上,白鹭丝鸟以简洁而精准的线条勾勒,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细腻与生动。林风眠巧妙地运用墨色的深浅和笔触的轻重,营造出一种淡雅而层次分明的画面效果。留白的手法更是巧妙,白鹭丝鸟的羽毛洁白如雪,轻盈飘逸,仿佛能在风中翩翩起舞。它们姿态各异,有的低头觅食,有的屈颈小憩,有的伸头望食,各具情态,栩栩如生。背景中,芦苇随风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自然的韵律。河面则通过干湿交融的笔墨,细腻地描绘出河岸两边的景象,使整个画面充满了自然与和谐的气息。动静相宜的画面布局,既展现了自然的静谧,又传达了生命的活力。
林风眠的白鹭丝鸟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更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内涵。他通过这些优雅灵动的生灵,表达了对自然和生命的无限热爱与敬畏。同时,白鹭丝鸟的形象也寄托了他追求自由、宁静与美好的精神追求,成为他艺术世界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总的来说,《四鹭图》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刻的文化内涵,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和喜爱。白鹭丝鸟在林风眠的笔下,成为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让人们在欣赏中感受到自然与生命的和谐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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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 Wu Guanzhong
吴冠中笔下的墨彩漓江山水,如同一幅流动的诗篇,将漓江的秀美与灵动展现得淋漓尽致,成为他艺术生涯中的瑰宝之一。他以独特的墨彩技法,将漓江的山水之美融入画中,使观者仿佛置身于那碧波荡漾、山峦叠翠的画卷之中。在吴冠中的笔下,漓江的山峦不再是简单的自然景观,而是被赋予了生命和情感的象征。他运用泼墨的技法,将山峦的起伏、岩石的嶙峋表现得淋漓尽致,使得画面充满了动感和生命力。同时,他又以细腻的笔触,将漓江的水波、渔舟、人家等元素巧妙地融入画中,使得画面更加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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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鲁 Shi Lu
此件“红叶”,石鲁创作于1972年,石鲁53岁。石鲁一反文人画所追求的“书卷气”,振笔直遂,枝干从左侧和
下部兵分两路杀出,在上部汇合。用笔如刀如戈,雄浑奇崛、霸悍峻拔,浓墨直扑纸上,随意行进,不拘形迹,如披坚执锐的前锋,气贯长虹、不容置疑。红色的叶子像火焰,在风中燃烧、跳跃,热烈而醒目,摄人心魄。“红叶”体现了石鲁七十年代典型的风格特征。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石鲁因作品遭受非议而精神和肉体均受到严重摧残。1965年石鲁患精神分裂症,一度搁笔。石鲁经过一系列的苦难后,于1970年重拾画笔时,画风大变:一改此前形象严谨、笔墨多变为“大刀砍”的样子,笔墨不再摇曳含蓄,而是用浓墨重彩“呐喊”出他“泪如注”似的“愤怒”与“不屈”。石鲁作品曾被批评为“野”“ 怪”“ 乱”“ 黑”,此后,这四个字像魔魇一样紧跟着他,并时不时跳出来撕咬他,却吊诡地成为他七十年代绘画特征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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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胄 Huang Zhou
上世纪七十年代是黄胄一生中艺术创作的高峰时期,这个时期的创作风格,展现出了更为成熟和独特的艺术魅力,是其人生中艺术成就的顶峰。从画面构图上看,《上学图》充满了生活气息和动态感:一群身着藏服的孩子骑着高大的骏马,驰奔在草原上,正兴高采烈地前往学校。他们的表情生动,动作自然,仿佛将观众带入了那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清晨。黄胄巧妙地运用线条和色彩,将孩子们的活泼与喜悦表现得淋漓尽致。其次,黄胄在《上学图》中展现了对西藏文化的深刻理解和尊重。他通过描绘孩子们的服饰、头饰以及他们所携带的物品,生动地展现了西藏地区的民族特色和生活习惯。这些细节的描绘,不仅增强了画面的真实感,也加深了观众对西藏文化的认识。
此外,黄胄在《上学图》中还巧妙地运用了墨色的浓淡干湿,将画面的层次感和空间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也运用了丰富的色彩对比,使得画面更加鲜艳夺目,充满了活力和生命力。
这幅黄胄创作的《饲鸡图》以水墨画的形式,生动地描绘了一位妇女喂养鸡群的场景。画面中的妇女身着传统服饰,黑色上衣与红色裙子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醒目。她手持篮子,正在为鸡群投食,动作娴熟而优雅。鸡群在画面中呈现出不同的姿态,有的低头觅食,有的抬头观望,有的则四处走动,展现出了鸡群生动活泼的一面。人物背后芭蕉叶的巨大与人物形成鲜明对比,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深远的氛围。黄胄巧妙地运用色彩和光影,将芭蕉叶的翠绿与人物服饰的鲜艳色彩相互映衬,使得画面更加生动而富有层次感。整幅画作色彩鲜明,构图平衡,人物与动物之间的互动关系表现得淋漓尽致。
黄胄的迅疾之笔和来自他内心的乐观欢畅,与新疆民风民俗几乎高度契合,故而在中国画史上,“最新疆”的笔墨当属黄胄。此幅创作于1975 年,此年黄胃转至轻工部工艺美术公司任顾问,事业和心情皆颇为顺畅。也正是这一年,他创作了热情奔放的《新疆舞》留赠襄樊市工艺美术公司和武汉工农兵美术厂,此幅送好友闫世增。他以速写手法捕捉人物特征,线条粗犷迅疾、流畅有力,风格奔放,生活气息浓郁,造型准确生动。此幅画中最前方是载歌载舞的美丽维族少女,后面两位维族男子一人击鼓一人弹冬不拉,洋溢的笑脸和奔放的线条相得益彰,予人以极大的视觉震撼。虬髯的老年男子形貌颇似 1958 年 6 月与主席握手的“网红大叔”一一库尔班·吐鲁木,可知其画面洋溢的欢快与喜悦皆有所本,真实生活正是黄胄作品极富感染力的重要来源。
黄胄先生与海南岛的写生之旅始于1962年。当时,他作为解放军政治部文化部创作员,赴福建海防前线进行采访写生,并以此为素材创作了著名的《海南女民兵》等画作,开启了以“南海人物”为刻画对象的人物画创作。此后,黄胄又在1973年至1974年和1984年多次重返南海,包括海南岛,进行写生创作。
此幅《丰收图》在描绘海南岛少数民族姑娘们采果而归的场景时,展现了他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情感表达。他运用流畅、遒劲的线条和有力的笔触,将海南岛的自然风光和少数民族姑娘健康的形象生动地呈现出来,使得画面充满了生命力和感染力。黄胄《丰收图》杨之光《玉兰春色》,两件作品均署有上款人波拉女士。波拉·埃尔斯 沃斯(PqulaEllsworth),是一位对中国艺术品充满热情的美国收藏家。她对中国文化的深厚兴趣和广泛涉猎,使她在全球艺术收藏界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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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涛 Wang Xue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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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柳 Xie Zhiliu
谢稚柳先生在三十年代,广泛涉猎并大量临摹了古代绘画名家的作品,特别是对明代陈老莲的艺术进行了深入研究和临摹。这一时期的学习和积累对他的艺术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幅《丹叶幽禽》图创作于四十年代初,在画面中,看到树枝上和飘落的红叶鲜艳如火,绚烂多姿。红叶与树枝之间,一只小鸟悠然自得,回望着天空飘落的红叶,一虚一实,仿佛在诉说着秋天的故事。小鸟的羽毛被描绘得细腻入微,画家用其遒劲有力的线条进行描绘,在浓墨和雪白与红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更显得生动可爱。谢稚柳在创作这幅画作时,运用了工笔重彩的技法。他通过精细的笔触,将树枝和红叶的脉络、小鸟的羽毛等细节都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他还巧妙地运用了色彩,将大自然之间树木与鸟类的相互的依赖,表现得淋漓尽致。整幅画作色彩鲜艳,层次分明,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生机的秋天世界。
谢稚柳早年受益于钱名山夫子与其兄长谢玉岑的悉心指导,文学造诣也非常深厚。他的作品常常深刻诠释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以及对自然和生命的独特感悟。1941年,谢稚柳应张大千之邀前往敦煌,对那里的壁画进行了深入研究和大量临摹。这幅画作创作于辛巳秋日,即1941年秋天,那时谢稚柳应该已经抵达敦煌,因此在画的左下方,我们可见其钤盖的“问君西游何时还”之印。此外,画中的丹叶朱红色,是经过矿物朱砂精心研磨而成,历经八十多年的岁月沉淀,颜色依旧鲜艳如初,令人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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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发Cheng Shifa
广东崇正2024春季拍卖会
SPRING AUCTION 2024
预展 Preview
6月20-21日
拍卖 Auction
6月22-23日
展拍地点
广州越秀国际会议中心
(广州市越秀区流花路119号)
(责任编辑:李保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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